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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狗男女!

  那段時間,陳璽已經出車禍去世了吧……


  莊佩妤是什麽時候和陳璽見過麵被委托藏匿那兩億的毒資?


  這個櫃子裏所存放的物品,是否和兩億有關係?


  無數不得解的疑問閃過。


  跟在小沙彌身後,走進右側的房間之前,阮舒睇了一眼左側的門——她和傅令元的心願卡片存在那一邊的。看來是根據兩種用處分開了兩邊。


  畢竟是VIP香客的私人儲物櫃,設計得如同銀行的保險箱業務,房間呈三進式,密密麻麻的全是櫃門。


  小沙彌領著她行至第二進止步,指了指某個櫃門:“女施主,到了,這就是您手中這把鑰匙所對應的櫃子。”


  他把鑰匙交還到她的手中,雙手合十行了禮:“女施主請自行開箱,小僧出去了。”


  “謝謝小師傅。”


  阮舒欠欠身,轉回櫃門。


  櫃門的麵積均不大,約莫長二十厘米寬十五厘米。位置偏低,自地麵往上數第四個,她需要彎腰。


  有點緊張。因為極有可能是兩億的線索,是那麽多人都在尋找的兩億。


  握著鑰匙插了三次才插進鑰匙孔內,然後輕輕地擰動。


  心跳砰砰砰加速得厲害,屏著呼吸,阮舒緩緩開啟櫃門,一切就像是慢動作畫麵似的,其中有一秒鍾她甚至在妄想,會不會打開後直接就是兩億?

  事實證明妄想終歸是妄想。櫃子裏並沒有兩億,隻有一個紅棕色的方形首飾盒,上麵還帶了個密碼鎖,並沒有太特別之處。


  阮舒:“……”果真是她太天真了。


  伸手取出首飾盒後,她有點不甘心地仔細檢查了一遍櫃子,確認真的隻有這一樣東西,再無其他。


  盯回麵前的首飾盒,阮舒眉心緊緊蹙起。


  既然特意上了密碼鎖,那麽裏頭應該還是有東西的。


  隻是她懷疑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和兩億有關係。或許莊佩妤另有其他難以對外人道也的事情……?抑或莊佩妤和其他香客一樣,隻是為了讓它受佛法的洗禮……?

  但,搞得如此複雜,又是藏鑰匙在長明燈,又是費力地加密,而且十年都沒有來取,終歸是特別的、有用意的吧?


  指腹摸過上麵的密碼鎖。一共六位數。會是什麽數字?

  忖了忖,阮舒先嚐試了幾組常用的,例如莊佩妤的出生日期、莊佩妤的身份證後六位,結果無效。又試了林妙芙的,還是無效。最後試了她的,依舊無效。


  “叩、叩、叩。”


  敲門聲傳出,伴隨著聞野不耐煩的詢問:“你死在裏麵了?”


  這寺廟又不是他開的,他管她要在這裏麵呆多久?!阮舒眸光泛冷,還是擔心一會兒他擅自進來搗亂,暫且收起首飾盒塞進自己的包裏,邁步朝外走——帶回去慢慢研究,實在不行就把盒子劈了。


  或許因為她沒出聲回應,聞野突然推開門,阮舒正站在門後手都扶門把上,楞是被他這毫無預兆的一下給搞得門板重重磕上她的腦門。而且還多虧了那一瞬間她條件反射地往後仰了一下頭,否則拍上的就是她整張臉了。


  身形踉蹌地退兩步,未及她自行穩住,腰際快一步扣上來一隻手臂,牢牢地扶住她。


  “又故意提供給我機會?”聞野眯著眸子打量她,“從這個全新的角度展示你作為女人的魅力?”


  呸!阮舒推開他:“你是真沒見過幾個女人吧,才會對我感興趣。”


  這話在以貶低她自己來譏嘲他。


  聞野忽略,抬起手,晃了晃,評價道:“你的腰比之前細了。”


  惡心!佛門重地調戲良家婦女!抱著不和他多做糾纏的心理,阮舒憋氣,再一次忍下摔他耳刮子的衝動,竭力和顏悅色道:“謝謝您陪我走這一遭,也麻煩您代我向一燈大師致謝,我的事情忙好了,先回家了,再見。”


  剛轉了個身,後頸的衣領第四次被聞野扯住。


  這回阮舒不管不顧地強行要走,揪住領子要拉回來,很快發現T恤的下擺因雙方的執力被提高,露出一小截她的肚皮。


  騰出一隻手下拉回衣擺,阮舒隻能忿忿地退回去,怒目並怒聲:“大哥!你究竟要怎樣?!”


  聞野冷笑:“膽子夠肥,指使我做事?要致謝你自己去找老禿驢。”


  “你——”


  忍!再忍!奪回自己的衣領,阮舒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誠懇的表情:“抱歉,我不該讓您屈尊降貴邦我做事。我會自己向一燈大師致謝。”


  “陰陽怪調。”聞野依舊不滿意,“我很老?”


  深深沉氣,阮舒收起“您”字和諷意,重新說一遍:“謝謝S先生抽空陪我走這一遭,不打擾S先生在寺中修行,我的事情已結束,先告辭了。”


  聞野盯著她沒再說什麽。


  生怕他又新生什麽念頭和她胡攪蠻纏,阮舒趕緊走人,第一次身體力行“腳底抹油”這四字比喻,把櫃門的鑰匙交還給守閣的僧人,離開無明閣。


  院子的鼎焚著香煙氣嫋嫋,氤氳之下使得後麵的那口大鍾看起來有些扭曲。


  腦海中劃過傅令元捂著她的耳朵於洪亮的鍾聲中吻她的畫麵,阮舒晃了晃神,合計著回家後得找一找心願木片寄存櫃的鑰匙……


  從側門跨出無明閣,走遠了好幾步,阮舒下意識地回頭看一眼,發現聞野那家夥竟然就站在無明閣的門口,視線明顯落在她的身、上,探不分明。


  阮舒不覺加快步子,有種被瘋狗咬住不放的錯覺——不,不對,不是錯覺,就是被瘋狗咬住不放。


  不過,瘋狗今天貌似不若前幾次瘋,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未再一言不合就動槍。


  忖著,抓緊手中的包,阮舒一愣,低頭看自己的手,發現原本應該拎在手上的長明燈不見了,才猛然記起來當時上洗手間的時候掛牆上忘記帶走了。


  無奈,隻好轉了個方向,又去坐纜車上山。


  直奔洗手間。東西還在。


  阮舒鬆一口氣,取下來,走出洗手間。


  一段路之後,忽的,身後傳來啵的一聲,很輕,像是有誰不小心踩在枯葉上了。


  阮舒扭過頭。


  沒有看到任何人。


  但第六感告訴她確實有人。


  而且,不應該是便衣警察或者陳青洲的保鏢。


  眼睛一瞬不眨地盯住距離三四米外的柱子,總覺得後麵藏著個人。阮舒的心提得緊緊的,慢慢地往後退,一轉身迅速地繼續自己的路。


  柱子後,一截黃色的僧衣衣角露了出來,定了兩三秒,準備再尾隨。


  灰色僧衣的人影擋在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


  阮舒大步流星,為了防止意外,不再走僻靜的廊下,穿行過庭院打算從千佛殿的正門離開。不料在正殿附近,恰恰遇上一燈大師送餘嵐出殿,旁側必然少不了陸少驄和傅令元,以及傅令元身邊的栗青和小雅。


  急急頓住腳步,瞧著一行人貌似沒看到她,阮舒打算避開,然而才後退了一步,陸少驄卻是眼尖地發現她,並且還出聲向她打招呼:“阮小姐,你也在?”


  一時間,其他人均朝她望過來。


  避無可避,便不再避。阮舒不慌不忙地走幾步至他們麵前,略略頷首問候:“大師,陸夫人。”


  約莫先前陪她上山拜山給她留下的印象特別好,餘嵐待她的態度依舊和善:“阮小姐,好久不見。”


  “嗯,陸夫人也好久不見。”阮舒秉著禮貌的笑容。


  “女施主,是有何事又回來了?”一燈大師關切相詢。


  “不是。”阮舒輕輕搖頭,示意手裏拎著的裝有長明燈的盒子,“落了東西在這裏的洗手間,所以回來取。”


  一燈大師了然地點頭。


  “原來阮小姐與一燈大師也有佛緣。”餘嵐笑了笑。


  阮舒不予否認,稍加解釋,“這段時間有點不順,鬱結難消,就來寺裏走一走。”


  她的事情鬧得那麽大,餘嵐多半也是聽說了的,聞言麵露悵容,委婉地寬慰道:“終歸一切困難都過去了,阮小姐既和佛祖結緣,不妨往後再多來走走。”


  “謝謝陸夫人。”阮舒唇角微彎。


  陸少驄插話:“阮小姐還是我欣賞的那個阮小姐,海城鐵打的女強人。”


  阮舒鈍鈍轉眸,利爽地問:“陸小爺是在誇我?”


  “這麽明顯聽不出來?”


  阮舒唇邊的弧度再擴大些:“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陸少驄哈哈哈地笑開,忽地問:“阮小姐,我們預訂了一桌齋菜,邀請了一燈大師共食,我媽和一燈大師繼續討論佛法,阮小姐既然正巧在,大家又全是相識的,一起吧?”


  怎麽可能一起?阮舒第一反應就準備找理由推辭。


  但聽陸少驄在這時詢問許久未發一語的傅令元:“阿元哥,你不介意吧?”


  傅令元卻是偏頭,稍垂眼,看著小雅。


  “嗯?”


  低沉性感的單字音節,彰顯了十足十的體貼,儼然照顧小雅的情緒。


  阮舒心口的憋悶,積累得就像是被水煮沸的過程一樣,迅速朝沸點攀升了好幾度。


  小雅非常羞澀地輕輕搖頭,表示不介意,然後首次主動向阮舒打招呼:“阮小姐,你好。”


  原本就白白嫩嫩水水靈靈活似個剛洗淨的青蔥,此時眉眼彎著,笑起來又像朵芙蓉花。


  烏著瞳仁,阮舒悄然攥緊拳頭——比演技是吧?她怎麽能輸給麵前這對狗男女?!


  牽牽唇角,她極其自然地擺出晏晏的笑容:“你好,雅小姐。”


  傅令元這才回答陸少驄:“喏,我們是不介意了,但你好像沒問過人家是不是有空,是不是著急走。”


  嗬嗬。嗬嗬嗬。眼神微微一暗,阮舒於心底冷笑。上一回在網球場,都還主動邀請她進去打網球,看他和小雅兩人大秀恩愛,今天反倒趕她走。這是心虛了?

  “對,忘記問清楚阮小姐的時間了。”經提醒,陸少驄剛反應過來似的,未及他問,阮舒率先看著餘嵐和一燈大師,嫣然抿唇:“我隻偶爾抄抄經文,平時也沒太多機會接受佛祖的熏陶。今天難得來一趟,還能旁聽陸夫人和一燈大師討論佛法,這麽好的學習機會,我怎麽能錯過?”


  這番話大概對了餘嵐的胃口,餘嵐親切地握住阮舒的手,謙虛道:“阮小姐說笑了,我們都差不多,與其說是探討,不如說是請教。都向一燈大師請求指點。”


  一燈大師捋了捋長須,但笑不語。


  一行人也不再門口站著嘮,朝另外一座的側殿去。


  餘嵐的手並未鬆開阮舒,阮舒便隨於她的身旁,行步的時候視線拂過傅令元,撞進他暗沉沉的眸子裏。


  阮舒回之以冷凝的冰霜,與他一錯即過——她就是不識抬舉要留下來再看他和小雅如何秀恩愛!


  吃齋菜的禪房和大堂食不一樣,單獨的一間包廂,清幽雅致,窗外竹影憧憧。房間的正前方橫放一張桌子,桌麵上盛一尊敞開笑口的佛像。餐桌是張大方形。


  四個座位,安排上是餘嵐和一燈大師麵對麵各一大座,傅令元和小雅一座,陸少驄自然而然地邀請阮舒同座。


  落座上須臾,數位僧人貫列進來,端著六套定食,分別擱在六人麵前。


  阮舒和大家一起禮貌地雙手合掌頷首致謝。


  當然,全都沒有馬上動筷,而是以一燈大師為首,保持合掌的姿勢,開始稱念:“供養佛、供養法、供養僧、供養一切眾生。”——這句話刻在了正前方的匾上,均能看見。


  念畢,放掌,一燈大師拿起來筷子先以筷子觸手,端著右邊的飯米粒,念:“願修一切善。”


  緊接著用筷子觸左邊的飯米粒,念:“願斷一切惡。”


  最後用筷子觸中間的飯米粒,念:“願度一切眾。”


  大家跟著照做。


  阮舒無意間睜眼。對座裏,傅令元好像其中一隻手臂不方便,小雅顧不得忙活她自己,邦傅令元捧著飯碗。


  阮舒眼睛裏的溫度繼續走低。


  說是邊吃邊探討佛法,但其實這是一次非常正規的吃齋過程,或許說是修行。期間根本沒人講話,連碗筷都沒有碰撞聲,也沒有吃食的吞咽聲。


  全程默然。


  阮舒除了默然,亦全程低垂眼簾。


  忽的,察覺自己的腳尖被人用腳尖抵了抵。


  眼皮一跳,她掀眼皮,不動聲色地覷向對麵。傅令元專心致誌地吃著齋菜,毫無異常的樣子,但是她的腳尖又被抵了一下,再抵一下,甚至還被踩了一下腳麵,竟還是有節奏的,像在用這種方式哄她。


  哄個鬼!阮舒惱怒,反踩過去,用力地碾,恨自己今天穿的是板鞋而不是平時的高跟。所以估計不怎麽疼,因為傅令元完全沒有感覺似的。


  這個時候,小雅主動把她自己碟子裏的雙菇夾給傅令元。


  傅令元偏頭無聲地看小雅,唇角噙著笑意。


  小雅眼波似水地一紅臉。


  眼裏一刺,阮舒再憋一口氣,要縮回腳。


  傅令元卻似早料到她的動作,快一步勾住了她的腳踝,雖隻用單腳,但也纏住了她的小腿。她收不回了,也不敢再用力,因為那樣會發出動靜,隻能任由他。


  然而她心裏的水在滾,垂著眼盯住自己的碗,筷子在米粒上使勁地攪——她此刻又多麽像和他在桌底下偷情的小三……


  一個小沙彌進來,行了禮之後,附耳一燈大師一通低語,一燈大師即刻向餘嵐道:“抱歉陸夫人,寺中臨時有要事處理,老僧必須去一趟。”


  “大師有事盡管去忙。”餘嵐恭敬回禮。


  他們其餘幾人也跟著向一燈大師予以禮節。


  一燈大師一離開,包廂內的氛圍頓時失了嚴肅,阮舒身旁的陸少驄長長地鬆一口氣,小聲嘀咕:“憋死我了……早知道是這樣吃飯,我死也不來……”


  言畢,他放下了筷子。


  餘嵐不悅地掃過來眼風,提醒他規矩:“不能剩。”


  迫於壓力,陸少驄不情不願地重新拿起筷子。


  “我去趟洗手間。”餘嵐起身。


  “好的,媽,讓外頭的傭人陪你一起。”陸少驄細心叮囑,待餘嵐走遠,他又丟下筷子,手肘不小心撞了一下阮舒的手臂,阮舒手一抖,筷子掉了一支到地上。


  “抱歉,阮小姐。”


  “沒事。”


  阮舒準備去撿,陸少驄紳士地阻了她:“我弄掉的,我邦你。”


  說著他便彎身。


  可沒忘記她和傅令元的腳還纏在一起,阮舒心提到嗓子眼兒,和傅令元默契地同時迅速地收回。


  待陸少驄拾回筷子重新坐直,看向傅令元和小雅的目光多了分曖昧,笑眯眯地道破:“阿元哥,你們真是夠了,不就吃個飯,又不是要生離死別,手怎麽還在桌底下握得緊緊的?有必要膩歪成這樣?畢竟佛門清淨之地,你們倆,咳咳,再粘乎也注意點影響嘛。”


  阮舒應聲脊背一僵,手掌在膝蓋上握成拳頭。


  而緊接著,陸少驄將他跟前尚未動過的八寶茶,推到傅令元麵前,笑得愈發別具深意:“阿元哥昨晚又鬧小雅了吧?這茶還是你多喝點。”


  尾巴還有倆字,陸少驄故意沒有出聲,阮舒從陸少驄的口型判斷出,是在說“壯、陽”。


  最後,陸少驄還不忘問小雅:“雖然你頭回來陸宅,但是那房間一直都是為阿元哥留著的,以方便阿元哥偶爾有事留下來過夜,屋裏全是照阿元哥的喜好來,你應該沒有睡不習慣吧?不過其實隻要有阿元哥躺你身邊,估計睡草屋你都不會不習慣。”


  小雅早就臉紅得快要鑽進地洞裏似的,像朵含苞待放的白蓮,羞澀地抬眸看了傅令元一眼,波光流轉,然後看向陸少驄,聲音嬌脆:“小爺,你不能總打趣我和傅先生……”


  一係列的反應,本來是很矯揉造作的,可或許小雅適合,還挺渾然天成嬌嗔動人的。


  真的,阮舒真的這麽想,一點諷刺的意思都沒有。她瞳仁烏烏地直視,等待傅令元的反應。


  不過陸少驄率先回小雅:“我打趣你和阿元哥,你也可以反過來打趣我和阮小姐。”


  這話容易令人想歪,阮舒笑著擺手,接腔:“小爺,你們聊你們的,可別讓我無辜躺槍。”


  “不是無辜躺槍啊。”陸少驄側眸,征求意見似的問,“阮小姐,當我的女朋友怎麽樣?”


  一語出,包廂裏立時安靜。


  阮舒更是愣怔,以為自己幻聽,但陸少驄的確是看著她的。迅速的,她回神,抿唇笑:“小爺,別開玩笑了。”


  “我哪裏像是在開玩笑?”陸少驄狐疑。


  阮舒的表情完全僵住了,盯著陸少驄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端倪。


  “小爺,你喜歡阮小姐?”小雅打破了沉默,語氣攜些微訝然。


  “不覺得阮小姐很有魅力麽?”說著陸少驄看向傅令元,“阿元哥,對吧?否則你以前也不會和阮小姐結婚。”


  傅令元抿著唇,沒有接話。


  因為他沒有接話,包廂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怎麽了?”陸少驄一副不解的神色。


  “我才要問你怎麽了。”傅令元挑了挑眉,口吻既不解又好奇,“她什麽時候變成你喜歡的款了?”


  “最近喜歡上的。”陸少驄笑了笑,又看回阮舒,“阮小姐,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反正你的前任阿元哥我是比不上了。不過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不斷了,對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先前我們也因為阿元哥的緣故相處得挺融洽的,不覺得這是很好的基礎麽?”


  他想幹嘛?他到底想幹嘛?阮舒被他嚇得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腦筋完全轉不過彎來,感覺自己像是被魔鬼盯了上,全身的汗毛悉數不受控製地豎起。


  喉嚨卡了一卡,她找回一部分思緒,強迫自己維持住表麵的鎮定,扯了扯嘴角,笑得自然大方而利爽:“小爺,行了,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就算你真的突然轉性想追我,那也得先排隊。整個海城對我感興趣的男人可太多了。而且,我們之間太熟了,對朋友我可下不了手。”


  說罷,不等陸少驄反應,阮舒從包裏掏出手機,衝他晃了晃:“你們先聊著吧,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保持著腳步的不慌不忙,直至走出包廂,離開陸少驄的視線範圍,她立刻加快速度,心裏塌了一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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