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姐姐

  口述：童話 從酒精的迷亂之中掙紮開，我慌亂地擦了擦嘴，把玻璃瓶丟進垃圾桶，癱坐在沙發上裝睡。 童銘很快推開門走進來，他吸了吸鼻子：“童話，你又喝酒了。” 我砸了砸嘴不耐煩地回一句：“怎麽了？” 童銘丟過來一隻袋子：“今天晚上有個聚會，你穿得體麵一點。” 我抄起那隻袋子倒下衣服，黑色長裙鑲著薄薄的白邊，麵料很好，摸起來涼絲絲的。 “老子的錢燒得慌。”童銘罵了一句重重地摔門離開。 “你外麵找的女人比我花的錢還多！”我不屑地衝門外喊了一聲。 黑色短裙真的不是我的風格。 雖說為了童銘的生意我會去給那些大叔們陪酒，靈活地躲過各種“襲擊”，但我也從來沒有穿過這種風格的衣服。 我還是比較喜歡穿休閑風格的。 我穿牛仔褲的時候大概還在上大學吧。 步入社會後就沒再穿過了。 我罵罵咧咧地換上了裙子，順便在鞋櫃裏挑了一雙黑色高跟換上去。 我童話怎麽說也是A大的校花，不至於駕馭不了一件禮服。 黑色LV包包配上這條裙子，竟顯得一點也不突兀。 這老頭子為了聚會是燒了多少錢啊。 我踩著細細長長的高跟走進包廂的時候，爸爸的冰涼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堆笑臉，他笑容可掬地推開門：“路上堵車了。” 包廂裏坐著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和一個打扮庸俗的女人。 我突然感覺老頭子的光頭顯得格外亮眼。 “你是童話吧？”那個女人張開了她塗了厚重的口紅的嘴。 我反問一句：“你又是誰呢？” “童話，不許無禮。”童銘白了我一眼，把我拉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坐下！” 我不情不願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好，我叫夏天。”那個女孩很開心地衝我伸開了手。 我沒有和她握手。 僵持了半分鍾後，夏天很尷尬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童話！”童銘瞪了我一眼。 那個老女人趕緊打圓場：“沒事沒事，第一次見麵而已。” 我斜看了夏天一眼，白色襯衫上輕輕勾勒著一串英文字母，簡簡單單的牛仔褲和粉色的帆布鞋，恍惚間居然讓我想起了我大學時的模樣。 “童話，夏天以後就是你的姐姐了。”老女人笑著對我說。 她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既不覺得虛假，也不覺得羞澀。 “為什麽我是妹妹？”我挑起一邊眉。 “我知道你的生日！”夏天興致勃勃地對我說，“11月29日嘛，我是26號的！” 我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題：“夠了！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 我起身想離開這裏。 夏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對，不起.……” 童銘徹底惱了：“童話！你怎麽這樣對你姐姐！她這麽對你好！你怎麽對她的！” “那你怎麽對我的媽媽？”我反問他。 “這.……”童銘張口結舌。 “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就不要亂插嘴。”我掃視了包廂一眼，尤其瞪了夏天一眼，拎起包包離開了。 門口我遇見了一個酒鬼，他嬉笑著跑過來：“妞兒，陪大爺我樂嗬樂嗬，把你吃香的喝辣的。” “滾。”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酒鬼很識趣地滾開了。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更騷的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