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愁看著燕鴻馬猴子一般亂舞的模樣,真想把胃中反出來的酸水一股腦的吐在燕鴻臉上。
還他娘的白妹妹?我呸死你!
燕鴻啊燕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一聲肉麻的白妹妹被本流氓聽在耳朵裏,最多搧你幾個大耳光!
可你若是不走運,被我的寶貝女婿聽在耳中,你都不知道會死的有多麽難看……
白莫愁見燕瞳已然擲地有聲的表達了心中的願望,也無可奈何——她是長公主,素有威嚴,總不能撥了她的麵子吧?
沒有表示出半點不滿,捋著白須,哈哈大笑道:“我雖然是當朝禦史,但府中可是破落得一塌糊塗,長公主身嬌肉貴,若是不嫌棄簡陋,本禦史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心中卻不明白,燕瞳雖是女兒身,但頭腦聰慧,手段毒辣,又怎麽會幫助燕瞳這敗家子助紂為虐呢?
此事當真蹊蹺!
“多謝白禦史成全。”
燕瞳微微一笑,向燕鴻得意的點點頭,又吩咐魏召將大隊人馬帶到校場安置,帶著一些精兵護身,隨著白莫愁引路,徑直往白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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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你還真能胡鬧。”
燕駿與燕瞳隨行,忍不住小聲發起牢騷來——單獨麵對自己一奶同胞的二妹,燕駿眸子中便少了幾分威嚴,多了一縷縷的親情。
這個二妹,可是幫助自己安定了半壁江山啊。
“我怎麽胡鬧了?”
燕瞳橫了燕駿一眼,嬌嗔道:“燕鴻若是真的與白禦史的千金好上了,皇兄勾畫的千秋基業,指日可待啊!這不也是皇兄的本意嗎?你不方便言明,我自然要為燕鴻撮合。”
“嗬嗬,皇妹裝糊塗啊。”
燕駿眸子中充滿著玩味,嘴角露出苦笑,“你心裏明白,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啊?那是什麽事情?”
燕瞳美眸泛起一絲慌亂,臻首輕扭,轉向別處,摸了摸微紅的嬌嫩臉頰,慢慢將微顫的心緒平複下來。
燕駿看著燕瞳難得露出羞澀的模樣,心中覺得很是蹊蹺,這哪裏還像是那個智計滿腹的女諸葛?
待燕瞳中終於回過神來,燕駿指了指她的白膩手腕,蹙眉道:“你怎麽把那鐲子送給了石越?那可是你大婚時善鐸送給你的聘禮啊,你就不怕蒙古那邊的使者追查過來?他們對這枚鐲子可是上心得緊呢。”
提到‘大婚’二字,燕瞳美眸中泛起了冷漠,冷笑道:“蒙古使者?哼……追查又如何?我就說鐲子丟了,他們又能怎麽樣?蒙古大汗又能如何?野蠻人就是野蠻人,想欺負我燕瞳,好啊!我找到機會,早晚給他們好看。”
粉拳攥得緊緊的,酥胸波瀾起伏,甚為惱火……
燕駿沉寂良久,才歎了口氣,心疼的看著燕瞳,“皇妹,你別急,等皇兄大展宏圖之日,必定幫你了卻這樁糾纏日久的婚事!”
“不過……那個鐲子的事情,你還是要想個辦法糊弄過去才好,你也知道,蒙古使者又快來了,咱們現在式微,終究不能胡來。”
“恩!知道了……”
燕瞳長出了一口香氣,忽然換上了一副笑臉,笑望著燕駿,“皇兄,你覺得石越如何?”
燕駿道:“什麽如何?皇妹,你該不會是真的……”
“皇兄,你就不能有點出息?我是在和你商討正經事呢。”
燕瞳氣苦的扭了扭腰,嬌嗔道:“若是能把石越收為己用,王霸之業,豈不是百尺竿頭、更近一步?”
燕駿笑著搖搖頭:“白莫愁與石越相比,我還是更看好白莫愁一些。”
“石越再厲害,也不過一小小千戶,而白莫愁為官多年,聲望日久,一呼百應,哪裏是小小千戶可以相比的?”
“再者,石越是康善真的心腹,康善真禦人有術,豈能輕易撼動石越的心思?”
“那可未必!”
燕瞳笑著搖搖頭,“皇兄,不是皇妹損你,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選擇白莫愁,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白莫愁耿直倔強,一定不會向皇兄投誠的。”
“哈哈……皇妹,自信、得意,敢於奚落皇兄,這才是原來的你啊。”
燕駿放聲大笑,拳頭攥得緊緊的,針鋒相對道:“燕鴻雖然頑劣些,但畢竟是皇室子孫,而且我就這一個兒子,白莫愁若是把女兒嫁給燕鴻,意味著什麽,白莫愁心知肚明!我就不信,白莫愁會不動心?”
燕瞳高高的揚起軟潤下頜,豐唇微翹,嬌嗔道:“咱們兄妹拭目以待。”
燕駿一行人來到白府,便讓何旦安跟著白府管家安頓好人員住處,就與白莫愁進到書房品茶。
燕鴻一進到府中,就興奮的大叫大嚷,“白妹妹,我的白妹妹呢?哈哈……玉樹臨風的本小王來看你了……”
正與燕駿一同前行的白莫愁聽在耳中,不由得苦笑:還他娘的玉樹臨風?依我看是弱柳拂風吧?
你這廝就張口閉口‘白妹妹’的叫吧,被石越聽到了,打得連你娘都認不出來,那才叫真正的玉樹臨風呢。
白府一個嘴欠的下人哪裏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隨口說道:“大小姐正與石千戶在後花園玩耍……”看著白莫愁忽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得急忙閉上嘴巴。
“哦?石越也在這裏?”燕瞳一聽,豐潤的嘴角泛起玩味的漣漪。
“燕鴻,走!姑姑陪你去後花園走一遭,讓你見識一下白妹妹有多麽端莊儒雅……”
燕鴻大喜,感激涕零:“姑姑,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麽好過……”鼻子一酸,差點感動的哭了出來。
燕瞳心中慚愧,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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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瞳與燕鴻嫌棄侍衛礙事,孤身二人,就悄無聲息的向後花園走去,反正在白府中,也不怕有賊人行刺。
燕瞳沿著青石漫步,欣賞著林中美景,遠遠就聽到一對男女唧唧喳喳的燦爛笑聲,她示意燕鴻不要聲張,悄悄的站立於假山之後,聽著這對男女胡亂的調情……
“素素,我今天墜崖了,差點死翹翹了,當時石三哥哥滿腦子想的都是你……”
石越與白素在在後花園中玩耍,滿嘴甜言蜜語。
他親昵的說著情話,一邊繪聲繪色的描述驚心動魄的故事,一邊推著白素蕩秋千。
燕瞳聽了石越的話,心中頗為不屑,這廝可真會哄女孩子開心——她百分百肯定,石越當時腦子裏麵意.淫的對象絕對不是白素,而是她自己,不然……石越褲襠下麵那個醜陋的東西怎麽會硬.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