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她忘了他
第九百一十七章她忘了他
男人急促的喘氣聲。
“席朵朵!”
在電梯門漸漸被扳開的同時,男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像是猛然被撞擊到了內心的瞬間。
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席朵朵下意識地抬起頭,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冷峻不羈,鼻梁挺拔,那雙漆黑的眼眸如同黑曜石般讓人移不開視線,第一眼就俊美地讓人幾乎快忘記呼吸。
這個男人不就是她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人嗎?!
仿佛是一陣強烈的刺激。
如同電擊般的震顫。
席朵朵的腦袋忽然有種脹痛的感覺,她不由地搖晃了一下腦袋,試圖想要甩開那種疼痛感,此時男人已經衝進電梯,拽住了席朵朵的手腕。
她踉踉蹌蹌地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徒然之間便差點跌入他的懷中,正當她抬起頭和他對視的同時,然而身後已經有憤怒的聲音響起。
“放開她!”
一陣壓抑而惱火的聲線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憑什麽?”
嚴若文的眼眸冷冷掃去,對於自己的弟弟毫不客氣地說道。
在旁人看來,這兩人的架勢已經是處於針鋒相對的階段了,席朵朵的心已經亂了,當身邊的這個男人握著她的手的時候,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就快要無法呼吸了。
和嚴若星的手不相同的他,手心是那般冰冷,可是卻又牢牢地攥緊著她,讓她無法輕易甩開他的手。
她好像認識他。
那種認識的感覺很強烈,強烈地現在他出現在她麵前,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你到底是——”
席朵朵看著他喃喃自語地問道。
嚴若文的眼神炙熱地落到她的身上,他望著這般茫然而遲疑的席朵朵,似乎見到他之後並沒有任何喜悅,更多的是迷茫和失措。
而她先前在醫院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找到她,就連她在最脆弱的時候都沒有辦法陪在她的身邊,看著已然消瘦的席朵朵,他的胸口像是壓著一口久久無法釋懷的難受,卻又在見到她的時候越發加重。
“我知道你生氣,現在氣夠了可以回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男人味的磁性。
這樣的話回蕩在她的耳邊,就快要把她的思緒給搞亂,仿佛他們兩人是爭吵的情侶一般,他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她卻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像是習慣地靠入他的懷中。
正當席朵朵腦袋昏昏沉沉的時候,她卻沒有發現眼前的嚴若星早已不對勁。
他的臉色蒼白,濃密的睫毛輕微顫動,握緊著的手背青色的經脈清晰可見,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上前將嚴若文狠狠打一頓,然後再把席朵朵從他的手裏搶回來。
可這一切的真相都這麽赤裸裸地暴露了出來。
不管他怎麽小心把她藏好,他們兩人最終還是見麵了,眼前的他們好像和從前一樣,隻不過是隔了幾個月的時間,他還是無法改變席朵朵看向嚴若文的目光。
他深深地呼吸著,身體震顫。
衛城在旁邊已經看得不知道說什麽,他本以為能夠從嚴若星的手裏帶席朵朵走,可嚴若文的出現卻像是注定著他沒戲了。
“朵朵,你是要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嚴若星上前一步,最後一次問她。
他的眼底仿佛有著隱藏的情緒,如同即將碎裂的玻璃,讓人看著心疼。
這些年來,他深知自己比不過嚴若文,無論他做出多少努力,可是這一次就連他趁著朵朵失憶的時候,他都無法將自己喜歡的人挽留住,這何嚐不是他做的最後一次挽留。
席朵朵六神無主地站在原地,任由著身旁第一次見麵的男人抱著自己,那種感覺她竟然毫不抗拒,但是當她看到嚴若星的時候,她又開始動搖了。
半響。
席朵朵久久都沒有說話。
“朵朵,回答我!”
嚴若星的眼神越發灼熱,緊盯著她問道。
當她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嚴若星,兩人朝夕相處,他對她的好她都是一一感受到的,席朵朵恍惚了一下,望著他眼中那抹不被人察覺的痛苦,她掙紮地推開了身旁的嚴若文。
她竟然推開了他?!
嚴若文的背脊僵硬了一下,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推開的自己。
“你是要跟他走?!”
他詫異地沉聲問道。
席朵朵慌亂地看了他一眼,腳步又隨即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有意要走到嚴若星的身邊。
“你想清楚了?!”
嚴若文直視著她問道。
他望著用著那般閃躲的眼神注視著他的席朵朵,心中湧現出異樣的刺痛感,她竟然在他和若星之間猶豫了,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堅定和執著。
忽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以往都是她圍繞在他的身邊,這種莫名空落的錯覺讓他有種握不住她的感覺。
“若星,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走開的。”
席朵朵失措地走到嚴若星的旁邊,像是犯錯了似地回到他的身邊,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嚴若星的手,試著想要同他和好,而他卻一動不動的。
嚴若文的臉色早已陰沉地幾近抑鬱,她已經偏向他那一方。
“席朵朵,我不管你是不是還在生氣,現在給我回來!”
他陰鬱地看著她,眼神有些發火。
席朵朵心中顫了顫。
她麵對著這個忽然對著她生氣的男人有些不解,但是他的一字一句卻足夠讓她動容,甚至是有著命令的語氣。
“我不認識你,就算是我們以前認識,你也不應該這樣和我說話吧。”
席朵朵遲疑地說道,盡管看著他心跳不住地加快,可意識裏還是有著一種防備的目光看著嚴若文。
他不認識他?!
嚴若文的臉龐冰冷到了極點。
就算是生氣假裝不認識他也不應該開這種玩笑。
衛城在一旁看了半天,這時候不由地發出笑聲,“沒想到她連你也忘記了?我還以為你也有不一樣的待遇啊——”
他本和嚴若文就是情敵,就算是已經是過往的事情了,他仍舊覺得好笑。
現在看來。
在席朵朵眼裏,嚴若文這個家夥和他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