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壓抑的在乎
第八百四十七章壓抑的在乎
“謝謝你告訴我,我這就去找他。”席朵朵說道。
林那環抱著手裏的文件夾,臉上不由地露出偷笑的神色。
三樓會議室內。
嚴若文坐在會議桌的最中央位置,看著部門經理正在投影機那邊說著工作上的分析報告。
投影機下,周圍的職員都安靜地聽著他的說法。
“關於上周股市上升點是——”部門經理繼續說道。
嘩啦——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大門猛地一下被人推開,從外麵進來的光線頓時把會議室裏的昏暗照得通亮,會議室內的職員統統轉過頭去,往著門外看去。
“嚴若文你這個混蛋倒是給我說清楚!”一個激動的女人聲音在會議室內響起,破壞了原本安靜的氛圍。
在座的眾人聽到之後紛紛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個女人這樣莫名其妙闖入會議室內,居然還說出這種話來,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席朵朵站在光亮之中,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這顯然是在開會,而且在人群之中最顯眼的男人就是嚴若文,他的劍眉眼低著眼瞼,手裏拿著文件報表的他卻直視著席朵朵。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居然就這麽魯莽地就闖了進來,變成了眾人的焦點。
慌亂之中她快速地避開嚴若文和眾人的目光。
“那,那個大家對不起,我,我先出去了!”席朵朵的火氣在此刻立馬消下來,她弱弱地看著大家道歉說,全然變成了一隻被戳扁的氣球。
夏琳正端著剛煮好的熱咖啡進來。
席朵朵跑出去的時候恰好一個轉身,夏琳手上端著的那杯咖啡頃刻間就潑到了席朵朵的手上,一陣滾燙的刺痛感,席朵朵強忍著往外跑去。
“會議暫時停止!”嚴若文放下手裏的文件夾,冷峻地說道。
隻不過是幾天的未見麵,她突然的出現卻讓他心神不寧無法再繼續會議。
夏琳怔怔地看著總裁從身邊擦肩而過,此時的總裁扔下會議室裏的這群職員,為的隻不過是剛才那個跑出去的席朵朵,當麵看到這些的她隻覺得不可置信!
她快速地跑開著,直到跑到公司裏無人的一條過道上,席朵朵才敢放慢腳步。
剛才的她是在做什麽?!
居然做出了那麽丟臉的事情。
席朵朵有點崩潰,本想著找嚴若文問個清楚卻當著那麽多人麵丟了臉。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找個地方好好靜靜。
席朵朵茫然地停下腳步,看著運動服上那些咖啡的汙漬,她皺著眉頭揉了揉被燙得有些發疼的手背。
“你是故意來公司鬧事的吧?”身後追上的嚴若文看著她的背影叫道。
席朵朵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幾天不見的嚴若文此時穿著一身深色的阿曼尼西裝,眉眼冷酷而淩厲,漆黑的眼眸裏卻透出異樣的目光。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都問過了別人,她說你在會議室還沒有——”她連忙解釋著,在這樣的嚴若文麵前早就沒有了一開始來公司的氣勢。
“你不故意的還偏偏要在開會議的時候闖進來?!”他並不相信地說道。
“好,就當我是故意要破壞行不行?就憑你毫無理由就把我給開掉,你又好得到哪裏去?”席朵朵見他毫不肯聽她的解釋,不由地生氣。
“我身為公司總裁開掉你,還需要理由嗎?”嚴若文冷聲說道。
他望著她的同時心中卻壓抑著未名的怒火。
“難道我身為公司前員工就沒有知道的權利嗎?”席朵朵走到他的麵前,昂頭挺胸問道。
兩人四目相視。
嚴若文對上她倔強的眼眸,越是這般看著她,他心中的壓抑越來越無法控製。
“你沒有那個資格知道。”他繃著臉色,沉聲說道。
席朵朵的心中湧上一陣委屈。
盡管才幾天沒有見麵,然而在發生那件事情之後當她再次看到嚴若文,她竟然還是會那麽難過,不過這種難過她隻能硬生生地咽下去,絕對不能在他麵前表現出來。
“好,嚴若文你做什麽事情都不需要理由,行了吧,我席朵朵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來找你問任何事情!”席朵朵氣得發顫地衝著他說道。
既然他這麽絕情地把她從公司再一次開掉了,也說明了他有意不打算再見她,就連理由都不肯說明的他必然是默認了,那麽她又何必再去問這個結果。
她轉過身去,心中酸澀的權當沒有認識過他,就這幾個月的相處,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不近人情,就連道理都不講,怪就怪在她曾一度相信他是有變化的。
嚴若文見他要走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站住!”
他將轉過去的席朵朵往回扳直了過來。
“你——”
席朵朵的鼻子紅紅的,咬緊著嘴唇,此時的她一副委屈而激動的模樣。
他的心中莫名顫動著。
當初突然改變心意離開的人是她,突然氣憤闖入他視線的人也是她,可如今在她麵前這般無助的人也是她。
席朵朵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嚴若文竟然無法看透她了,可是越是這般看不透她,他的心中就越是想要牢牢把她攥在手心裏。
她掙脫開他的手,快速地跑開。
他隻覺得手中一空,眼前的女人便已經從他麵前跑得無影無蹤。
Y&X公司外。
席朵朵一個人跑出去了公司,不管是被多少人用奇怪的目光所看著,她都無法再去顧忌。
她用手背擦拭掉眼淚,一個人默默地往著公交車站牌走去。
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嚴若文所開的公司,那樣她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羞辱了,更加不會又一次的自作多情被人嘲笑。
W市的人行道上。
席朵朵走入人群裏,在紅綠燈的停頓下,她隨著一波人往著對麵走去,然而她卻未曾發現有一輛黑色的車輛正跟隨在她的車後。
初秋的公交車站。
席朵朵在一群人裏顯得格外狼狽,身上的穿著顯得格外土氣,儼然像是剛從鄉下來的模樣,身穿的過時運動服在都市白領的人群裏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