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戲弄
第六百九十二章戲弄
牆壁上有校園裏泛黃著的秋葉落下的照片,也有小泰迪趴在花園裏的照片,然而看到最後的時候,她看到了那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她咧著嘴大笑著,那時候的她正站在攝影社裏笑得一臉花癡。
看到這裏的時候,她的內心突然被衝擊了,像是有種柔軟的防線被人衝破。
她沒有想到那時候若星就注意她了。
席朵朵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莫名地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房間外傳來了腳步聲。
“若星?”
席朵朵下意識地叫出了聲。
但是下一刻出現在她眼前的人並不是嚴若星。
嚴若文依然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高挺而冷酷地站在她麵前,眼眸深邃而冰冷。
席朵朵毫無防備地看著他出現在自己麵前,恍神地站在原地。
“怎麽,看到我失望了?”
他的步伐緩緩上前。
此時的她狼狽不堪地出現在他麵前,還沒有幹的濕發披散在肩膀上,白色的衛衣上也都是紅酒的痕跡,和眼前光彩照人的嚴若文呈現著巨大的反差。
但是派對上她突然出現的事情讓他耿耿於懷。
“我以為是若星過來了。”
席朵朵解釋著,低垂著視線著的她有意不去注視他。
“今天生日會上的事情,你是想試探我的底線,還是想裝可憐?”
嚴若文嘲弄地勾起嘴角一抹笑意。
他笑得那麽迷人,卻那般寒冷徹骨。
席朵朵神色有些蒼白。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又隨後合上了。
席朵朵的沉默不言讓他更加惱火。
“你幾次三番接近我不成,又瞄準了我弟弟這個目標,現在得逞是不是很開心?”
嚴若文回憶起那天她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自己,如今再次看到席朵朵出現在他麵前,他的胸腔裏有著的是壓抑著的怒意。
如同被人戲弄了一般。
這是他從小到大從未受過的羞辱。
“對,我是很開心。”
席朵朵抿緊著嘴唇,逞強地回答著。
她終於承認了。
嚴若文的眼眸更加幽深。
“有多開心?下一步是不是準備在薑也和我弟弟之間選擇了?”
他再次問道。
漆黑的眼眸裏泛著陰冷的目光。
這種眼神並不是恨意,而是隱約地嫉妒,就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你就這麽想知道嗎?我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好好顧好你和董思卉吧”
她激動地反駁著。
席朵朵本不想和嚴若文吵架,卻總是控製不了情緒。
明明今天到場的她隻想好好看他一眼再偷偷離開,但是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僅搞砸了他的生日派對,還沒來得及開口和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這些遺憾最後都沒有說出口,隻好生生地咽在心裏。
“是嗎?”
嚴若文的眼神輕微地變化著,他漸漸靠近席朵朵。
席朵朵低著頭像隻僵硬著的木偶一動不動。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去說他和董思卉的事情,可是還是脫口而出了。
“我問你,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薑也讓你做的?”
嚴若文冷冷地盯著她。
她失措地抬起頭。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
席朵朵認真地看著他。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看待自己,而是把她當做了愛慕虛榮的女生,不管她怎麽解釋他都不肯聽進去,也許也是因為薑也的存在,讓他沒有辦法再接待自己。
“我信不信,很重要?”
嚴若文冷哼一聲,仍然用著厭惡的眼神看她。
“至少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席朵朵低垂著眼眸,閃爍著些許失落的亮光。
她的回答猛然擊中了嚴若文。
就在下一瞬間。
他靠近她,大手忽然按住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住了席朵朵。
她愣愣地睜大著眼睛,迎麵襲來的是嚴若文薄薄的嘴唇,帶著玫瑰花瓣似的觸感,柔軟的唇齒交纏之間,棉花糖似的感覺讓席朵朵大腦暈暈乎乎的,又有種火熱情緒在心中沸騰著,他的吻讓她呼吸急促,甚至無法呼吸。
他是在吻她嗎?
她隻聽得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忍不住地想要閉上眼睛,卻又害怕這隻是一場夢,一旦閉上眼睛他就會消失不見。
纏綿而灼熱的親吻。
半響之後,嚴若文才輕輕地鬆開了手。
席朵朵發愣地看著他,她的唇上都是他的氣息。
“我這樣吻你,開心嗎?”
嚴若文收斂起剛才吻她的灼熱的眼神,在不到一秒的時候隨即變成寒冷的眼神。
席朵朵被這樣冷酷的聲音所打斷。
她仿佛是剛剛回過神來似的,看著嚴若文再次的冷酷竟然有些不適應,好像剛才吻著她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你剛才——”
“怎麽不把好好把握住剛才的機會?你的吻技太差了。”
嚴若文嘲諷地笑道。
像是有一塊冰狠狠地砸在心頭上。
席朵朵頓時覺得渾身寒冷。
剛才的他是在玩弄她,而她卻當真了。
嚴若文看著她身後那一排嚴若星所拍攝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正是她笑得十分燦爛的笑臉,他看得竟有些生怒。
當初的她就是這樣用的純真來偽裝甚至欺騙他!
“也許你再努力追追我,我說不好還可能對你有半點興趣,但是現在沒有這個可能了。”
嚴若文冷漠地說著,他一把扯下掛在牆上的那一係列的照片,那數十張照片統統散落了下來。
席朵朵的力氣像是全部都被他抽空了。
她無力地看著那些照片落在地麵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嘴唇仍然殘留著他的溫度,可這一次卻是出於他的玩弄。
像是報複一般。
出奇地驚心令她措手不及。
當嚴若星特意拿著從外麵買回來的衣服的時候,他看著席朵朵蹲在地上正撿著照片,完全不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放下手裏的衣服,彎下腰來幫她撿著照片。
然而,兩人同時撿到了一張照片。
他們兩人拉著照片的兩頭,互相抬起頭對視。
嚴若文所能看到的便是她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清楚地知道他如何安慰都緩解不了她的難過,而此時的他卻痛恨自己這般的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