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有理說不通
第六百零三章有理說不通
像是自從席朵朵上車之後,車內原本安安靜靜的氛圍就變得異常奇怪,好像是一下子降到零點的氛圍,三個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
這樣的來源點全部都歸於嚴若文。
坐在窗口的少年目光看向窗外,耳邊塞著一隻耳機,麵無表情地玩著手裏的ipad,處於自己的世界裏,好像車內其他兩人都是擺設似的。
席朵朵本以為她上車後嚴若文會下車,沒想到他卻很厭煩地撇了她一眼,那種眼神裏似乎是在說,該下車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這樣的少爺氣勢恐怕是席朵朵再強勢都無法壓下來的。
不過,席朵朵倒是注意到了一點。
嚴若文的眼角處還有昨晚的擦傷,未經處理,那傷口還有些淤青。
她愣了愣,昨晚應該是他送自己去醫院的吧?那怎麽連自己的傷口都不好好處理下。
席朵朵的思緒有些暈乎,她為什麽要去擔心這個少爺,關她什麽事呢。
“這個給你。”
嚴若星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席朵朵定睛一看,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原來是一份三明治。
剛接過的三明治手裏還有些熱乎乎的,一看就是剛才的早餐吧?
“你是特意幫我帶的嗎?”
她有些受寵若驚地看他。
“你快點吃吧,剛才看你沒有吃早飯就這麽匆匆出來了,到時候到學校會餓肚子哦。”嚴若文淡淡地衝著她笑了笑。
她總是這樣粗心大意,而他總是看在眼裏沒有落下。
席朵朵不由地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她拿著手裏暖暖的三明治,看著嚴若星那張好看的臉龐,這件事恐怕是她今天早上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了,好像之前的陰雲密布都散了開來,變成了晴朗的晴天。
“謝謝你,被你這麽一說我肚子真的好餓啊。”
席朵朵笑容傻乎乎的,看著嚴若星有些犯花癡。
這樣體貼的男生這麽溫柔又這麽關心別人,她簡直都不知道要怎麽報答他了。
她大口地咬下了一口三明治。
“哇,味道好好!”
果然是嚴家呢,連廚師做的三明治都那麽好吃。
席朵朵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這樣的畫麵極度影響到旁邊的嚴若文,要知道他甚至連刀叉都沒有動過就被席朵朵給破壞了一早吃飯的心情,看著她拿著一個小小的三明治吃得如此開心的場景,他隨手扯過一個靠枕墊在脖子後麵,反感地閉上了眼睛開始聽歌睡覺。
十五分鍾過後。
臨平高中的大門外,一輛黑色的豪華私家車停了下來,這輛私家車本身就在臨平開學的第一天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眾人也都知道這是嚴家少爺的接送車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
席朵朵透過黑色的擋風窗外,她看著路口上那麽多學校的學生,竟然不敢下車了。
萬一她從車上下來被同學誤會怎麽辦。
“朵朵,到學校了。”
嚴若星打開了車門,他已經走了下來正叫著席朵朵。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下了車。
外麵晴朗的天氣很是明亮,席朵朵和嚴若星一起從車上下來,對於剛才在車上的嚴若文,此時早已經走在了最前頭,和他們兩人完全不是同一個節奏的。
不過這樣的早晨,能夠和嚴若星一起並排走到學校裏,似乎也是件比較美好的事情,席朵朵的擔憂在看到嚴若星那張溫和得如同春風似的臉龐,她的顧慮也被吹得一幹二淨。
終於到班級了!
席朵朵和嚴若星前腳剛剛走進教室,教室裏就已經有一群人開始議論紛紛了。
那些聲音好像是在說她吧?
席朵朵聽到了他們在說自己的名字,但是卻聽不清楚內容是什麽。
“哎,她怎麽可能和他們一起坐一輛車來學校啊。”
“這個是真的啊,我剛才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不止我一個人,好多同學都看到了。”
女生們看著她走了進來都指指點點地說道。
要知道在這個學校裏有多少女生想要高攀到嚴家的少爺,長得又帥成績又好,不料被這個長相一般般家境還不好的女生給勾搭上了。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成功了。
“喂,你們在說什麽?”
席朵朵疑惑地看著他們問道,連書包都還沒有放下就走到了他們麵前。
班長葉敏心沒有閉上嘴巴,而是毫不避諱地問道:“席朵朵,你今天是不是和嚴若文他們坐同一輛車來學校的?”
席朵朵像是突然被人戳中了要害。
“這個,這個很難說清楚你知道嗎?”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一臉心虛地回答著。
“天啊,看來就是默認了吧,也別不承認了,我們都看到了。”
楊欣不由地大叫了起來,那種大驚小怪的模式讓席朵朵很不適應,好像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呢。”
她繼續當著她的麵自言自語地說著。
“不會故意在路上裝可憐要求坐車吧?”葉敏心看著她嘲諷地說道。
她雖然並沒有對嚴若文或者嚴若星表明出喜歡的意思,但是好歹嚴家的少爺各種條件都如此出色,就算不是她的也不能被這樣鄉下來的丫頭給占了。
“你能不能別亂說,我好端端的有手有腳用的著裝可憐嗎?”
席朵朵的手捏緊了書包的肩帶,有些著急地想要解釋著。
“嘖嘖,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這還不叫裝可憐?一個晚上沒見手就打石膏了?”楊欣用手指著她的左手,故意地問道。
席朵朵啞然無言。
“是我特意讓朵朵上車的,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
嚴若星放下了手裏的書包,從身後走了過來。
平易近人的他此時很是認真地看著這些女生解釋地說道,這下女生們在看到他之後都一言不發了。
盡管嚴若星出來擺平了事情,席朵朵還是有種有理說不通的感覺,明明她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可是有些人就可以這麽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邊。
就比如嚴若文!每次都可以當做沒事人一樣。
席朵朵生氣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