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出了奸細
成逸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可見他有多生氣。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方兒!”皇後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指著成若渠罵道。
樣子像極了罵街的潑婦。
“嗬……”成若渠冷笑一身,沒搭理皇後,他年幼時,她張家鼎盛時期,她皇後可沒少欺辱他!
皇後氣結,一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麵目可憎。
“你什麽態度!你是不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皇後看著成若渠不理自己徑直走到楊帆身前扶起他,目光追隨著他喊道。
成若渠扶著楊帆,看向皇後,一字一句道“你本來就不在本皇子的眼裏!”說罷,留下目瞪口呆的皇後扶著楊帆往殿外走。
皇後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可卻說不出一句來,隻能任由他走遠。
這時,沉默了一會成若方突然站起來,揮舞著拳頭衝向成若渠,邊跑邊喊道“都是你跟父皇告密!父皇才發現我要殺了那啞巴!我打死你!”
成若渠停下腳步,回身,飛起一腳,輕輕鬆鬆將成若方再一次踹倒在地。
成若方怎會是身強體健的成若渠的對手?
嚇得皇後連忙跑上前抱住了齜牙咧嘴的成若方。心疼的喚著
“方兒!方兒……”
“就算我不說,父皇也會查出來。三弟啊,你不知道二弟現在是父皇的心頭寶嗎?你還敢密謀害死他?嗯?你還敢耍一石二鳥之計,把所有的罪責推給我,若你成功了,我和二弟都死了,父皇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是把?我說的對嘛?皇後娘娘!”成若渠冷笑著緩緩道,說完緊盯著皇後。
果然,皇後的臉又蒼白了幾分,她一臉心虛。顯然,在成楚雲的馬車上動手腳,讓成若蘭在成若渠的莊子裏給成逸的飯食下毒都是皇後支的招。
“你……你胡說!”成若方事到如今還嘴硬的辯駁著。殊不知自己的小伎倆早已被他人看穿。
成若渠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想多言,瞥了母子一眼,扶著楊帆轉身走出了大殿。
自始至終,楊帆都未說一句話。猶如一個木偶。他心累了,他在官場苦苦爭鬥幾十年,本想把苦來的一切都交給兒子,可如今,這兒子竟是如此的令他心寒。做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跟他說一聲!叫他怎麽不失望?
楊培自知犯了大罪,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跟在二人身後一起走了。
“方兒!你沒事吧!”皇後雖然怒氣滔天,但無奈現在她勢單力薄,不能做什麽。她張家已經沒落,成逸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眼下,她可以依靠的也隻有成若方了。
她唯有把成若方緊緊的攥在手裏,她才能一直享受這富貴榮華。
成若方捂著胸口嘴一撇,撲進了皇後懷中,聲音哀泣道“母後……”
皇後心疼極了,她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兒子怎麽能這麽任人欺負?不,她絕不能讓方兒去邊疆!
宮門外,楊培坐在丞相府的馬車裏,探頭探腦的望著窗外正對話的成若渠和楊帆。
“嶽父,培還小,您切莫因此事傷了身體啊。”成若渠望著楊帆關心的道。
楊帆微微頷首,但臉上還是不高興。
他應道“多謝大皇子。老夫本以為,老夫辛辛苦苦打下的一片官場,能給後人帶來厚福,世代受俸祿。可如盡看來,老夫這主意是打錯了……打錯了……”
楊帆當初也是從秀才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他年輕時受過的寒苦,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在體會,可奈何自己的後人半分不似自己,隻會成天給他惹麻煩。如此這般,倒不如,倒不如卸甲歸田,也好免受牢獄之災。
“嶽父莫要如此認為,培假以時日定能懂您的苦心。”成若渠小聲勸慰楊帆道。
聞言,楊帆看向馬車,與楊培四目對視,楊培慌忙轉過頭佯裝沒有看見楊帆。
見狀,楊帆更是失望透了。
他滿臉滄桑的回過頭看著成若渠道“老夫……想卸甲歸田了……”
聞言,成若渠一愣,這個時候楊帆可不能走啊!楊帆若是走了,他的計劃就缺失了一大半啊。剛才之事,他也沒有預料到,他原本以為設計成楚雲馬車的事是成若方一人所為,便告訴父皇,可誰知還牽出了楊培,若是早知如此,他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啊!
楊帆看出成若渠的變化,出聲安慰道“皇子莫要擔憂,等您完成了大業,老夫便卸甲歸田不問世事。”
聞言,成若渠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他輕鬆了些,應道“好,小婿答應您,等完成了大業,小婿便許您一座府邸,讓您安度晚年!”
“好,如此,便多謝大皇子了。”楊帆微微一笑,衝成若渠拱手道。語氣重滿是疏離。
今晚的事情令他突然頓悟了許多,昔日皇後的娘家何其風光?幾乎權傾朝野,一手遮天。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後如今低聲下氣的求著成逸,成逸都沒有回頭。他太了解自己輔佐了幾十年的帝王了。成逸這個人心狠手辣,連對自己的結發妻子和親生兒子都這麽的殘忍,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臣子呢?
察覺到楊帆今日對自己的語氣都疏遠了不少,成若渠暗暗心驚,難道楊帆在氣自己揭發了楊培?若是因此和楊帆有了心結,可就不好了。於是,成若渠連忙開口試探道“嶽父……莫不是因今晚小婿告發了此事才心情不悅?”
聞言,楊帆輕輕搖頭,道“皇子莫要多想,老夫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起那畜生來,老夫就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哎……不提也罷……皇子,老夫先告辭了……”說罷,對成若渠行禮道。
成若渠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了,隻得笑道“如此,嶽父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謝皇子,老夫告辭。”楊帆再次行禮轉身走向自家馬車。
楊培見楊帆向這邊走來,心跳如雷,父親會怎麽說他?怎麽罰他?畢竟這次他闖的禍太大了……
楊帆坐進馬車裏,見楊培低著投吧不敢看自己,冷哼一聲,“哼。怎麽,闖了這麽大的禍你不打算跟你爹好好說說?”語氣中滿是威脅。
楊培這才緩緩的抬起頭,衝楊帆訕訕一笑,嬉皮笑臉道“爹,你不要搞的這麽嚴肅嗎!我是被三皇子威脅才去做這事的,這都不能怪我啊……”說到最後心虛的連聲音都弱了幾分。
瞧著自家兒子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楊帆怒火中燒,恨不得將他踹下馬車。
“你這個蠢貨!老夫英明一世,怎會生了你這麽個貨色!”楊帆終是沒忍住指著楊培就罵道。
楊培一愣,繼而心中生出一絲憤怒來,憑什麽說他是貨色!別以為他是老子就了不起!
“你說誰貨色呢!我在怎麽垃圾也還不是你生出來的!”楊培一張臉扭曲在一起對著自己的父親非常的大聲。
見狀,楊帆指著楊培的手不停顫抖著,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
“你什麽你?當初我被劉允如那個小賤人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你作為父親替我出氣了嗎?如今,我靠自己的本事讓她來付出代價我有什麽錯?!”
楊培破口大罵,嘴臉讓人一看就覺得什麽惡心。
他還欲繼續說,卻被一巴掌打的頭昏腦漲。
“啪……”
楊帆沒忍住,揚起一巴掌就穩妥的落在了楊培的臉上。楊培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五指印來。
他捂著自己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帆問道“你敢打我?”
“老夫不為你出頭?這麽多年來你闖的大大小小的禍事那次不是老夫出麵擺平?你知道劉允如是什麽人,你還敢去招惹他,當真是愚蠢至極!”楊帆氣的臉色漲紅,不答反問,連唾沫渣子飛出來都不自知。
而楊培也幾近癲狂,他一把撕住自己父親的衣領,無視父親驚詫的目光,衝他嘶吼道“我不管!誰惹了我就要付出代價!”
“砰……”
說完,楊培就怒氣衝衝的跳下了馬車,向遠方走去。
馬夫見狀,趕緊衝楊帆喊道“丞相,少爺走了……我們要不要去追?”
聞言,楊帆才從這一係列的變化中反應過來。他整個人跨了下去,看上去老了不少。
他嘶啞著聲音道“別管他……我們走……”
他這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兒子,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他為兒子請的老師都是三國最好的,本以為兒子以後能成大器,誰知……誰知成了這麽個玩意……
愚蠢又總愛闖禍!
“是,丞相……”馬夫應道,而後長鞭一揚,馬兒嘶鳴一聲,馬車便行駛起來,向著丞相府駛去。
暗處,成若渠將一切盡收眼底,他勾唇一笑,眸子裏盡是得逞的笑意。
與兒子分崩離析,楊帆也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自己身上了,這樣,楊帆就會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
“嗬嗬……”
思及此 成若渠輕笑一聲,繼而衝馬夫喊道“走,回府。”
“是……皇子……”馬夫應了一聲,驅動馬車離去。
大皇子府。
楊仙兒著一身潔白紗衣端坐在桌子前,燭火搖曳著,襯的她更加的夢幻迷離。
她聽著貼身婢女柳兒稟告的事情。
“皇子府,郊外的奴婢來信說,皇子似乎對二皇子的女婢很有興趣,連琉璃燈都給了她。而且,還容許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對皇子吆五喝六。”
聞言,楊仙兒皺起了雙眉,暗暗後悔,沒與成若渠一道去郊外的莊子。
“劉允如?就是那個一舉奪得花魁的女子?”楊仙兒喃喃自語著,想起那日允如的風采,她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是的,就是她。”柳兒低著頭回應道。
這時,小廝跑進來稟告道“皇子妃,皇子回來了……”
聞言,楊仙兒從板凳上高興的站了起來,她一雙秋水含波的眸子裏滿是欣喜,可一想到柳兒說的事,她的眸子裏又升起了點點霧水。
她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當初成若渠八抬大轎娶她時怎麽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麽快就變心了!
“皇子在哪?”楊仙兒心急如焚,急切的向小廝問道。
“回皇子妃,皇子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小廝如何回答。
“嗯……我知道了……”楊仙兒邊道思慮間,她已經邁著小碎步走向書房。
柳兒連忙跟了上去。
不一會,主仆二人就已經到了書房門外。
裏頭,成若渠與人不知在商議著什麽。
楊仙兒咬了咬唇,心一狠,推門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