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沒事吧
沐汐最終昏迷了過去,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熱,而君墨邪是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她,滿臉的擔憂之色。
半響,秘境中的悲鳴結束。
沐汐也漸漸地從昏迷當中清醒過來,回來之後就看見君墨邪擔憂的望著自己。
沐汐則是雙眼無神,空洞得望著他的臉,一顆清淚順著臉頰而落。
君墨邪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擁入自己懷中,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沐汐一直都沒有看君墨邪,而是一直盯著遠方看,看那茂盛的森林,看那遼闊無遠的地界。
隨後將自己的視線掃到君墨邪身上,看著他的容顏與記憶中的容顏完全重合,淚水更是瘋狂,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卻仿佛落進他們兩人心中一樣。
君墨邪以為她是剛剛受到驚嚇了,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她的背,柔聲說道:“好了好了,已經沒事兒了,你不用擔心了,我在你身邊呢,我們把不開心的一切都忘掉,好嗎?”
沐汐含著眼淚點了點頭,隨後又立即搖了搖頭。
君墨邪在一旁被她搞得有些懵,將她從自己懷中扯了出來,認真無比的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汐兒,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了嗎?剛剛雖然說了秘境發出的悲鳴是有些厲害,但我們隻要捂住耳朵都沒事了,唯獨隻有你昏迷了過去,這應該和你沒有關係吧?”
君墨邪非常的聰明,隻要你露出一點蜘蛛絲馬跡,他便能將整個故事給你翻出來。
沐汐仍是淚流不止,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他熟悉的臉龐,忍不住拂手摸了上去,直到自己的手間傳來有溫度,她才破涕為笑。
君墨邪被她這一係列動作搞得有點懵,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傻,他帶著探究的眼神望著沐汐,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蛛絲馬跡,最終卻無功告返。
小丫頭片子將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太好了,他竟然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這樣的她根本讓他無從下手。
是不是因為她剛剛看見自己渾身是傷的模樣,忍不住責怪他,所以故意不理他了嗎?
可是看她這樣子不像啊,他從來沒看見她哭過,她若是這樣平白無顧的哭了起來,他也拿她沒一點辦法啊。
沐汐不斷的搖頭,示意他不是這樣子的,但又不知道如何去說,她現在根本腦子裏是一團亂糟糟的。
她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是這種關係,涅盤重生嗎?
還是上天故意的安排?讓他們千百年之後居然又相遇在一起。
她又呆呆的望著君墨邪,海中卻是不斷的浮現出剛剛的那些畫麵。
君墨邪與她還有江祁,當年仙界大亂,各路仙人暗渡糧倉,為自己謀劃下一片天,有的甚至不顧多年的友情而背叛家門。
而君墨邪是仙界聞名的天才,無數姑娘都傾慕於她。
而沐汐和他從小青梅竹馬,情同手足,兩個人從小就定下了婚約,兩個人對方也非常喜歡,君墨邪更是愛她入骨。
江祁也是仙界的神明,不過他們幾個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聯係,隻是偶爾會打一些照麵。
可是,有一天仙界大亂,而君墨邪正在經曆生死攸關。
仙界隻要修為達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渡劫。
然而渡劫是仙界人士最害怕也最恐懼,最抗拒的一個東西,因為渡劫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生命中的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若是把這個轉折點把握得不好,那麽這一世便是毀了。
仙界就有一個規定,若是你渡劫不成功,不會追究你任何的麻煩,也不會給予你任何的幫助,因為這渡劫本就是天意所在,哪怕是他們仙界中人,也不能這樣。
聽聞渡劫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前麵的41道天來他們這些神明事,不需要任何壓力就能夠扛下來的,可越到後麵,天雷的傷害就越來越高,攻擊能力以內也越來越高。
而仙界當中有很多人都沒能跨過這道關,就已墮落,灰飛煙散,永世不得超生。
君墨邪渡劫之時她不在身邊,沒能幫到他,便讓奸人趁了空隙。
渡劫之時,人的身體抵禦能力本來就比較差,加上再被人這麽一攻擊,又加上天雷的次數,哪怕是君墨邪一般實力強的一個人也熬不住。
於是,沐汐回來之時看到的就是君墨邪躺在血泊當中,看見她回來之時扭頭一轉,嘴角卻不由的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落在她眼睛當中,是她最後留給他在這世上的東西。
於是前一世的她不顧天道輪回,背負所有的罵名,不顧所有人的阻攔,以她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來幫助君墨邪重生。
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沐汐找到了仙界的一個能夠關於姻緣的人讓他把她的心頭血和君墨邪融合在一塊。
沐汐始終在仙界尋找著唯一的方法,最後,不顧一切的罵名,扭轉乾坤,將時空撕裂,將君墨邪入了時空歲月的通道當中,隨後她也跳了進去,而江祁知道為何也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裏。
不過由於時空撕裂的原因,三人到了不同的地方,有了不同的記憶。
如果她早些恢複這些記憶,他們會不會就沒有以前的那些?
如果她早些恢複這些記憶,江祁和他們不是就不會為敵。
一切都太晚太晚了。
而她和君墨邪,還真是有著道不清的聯係。
一切都應該歸功於上一世她擅自做主,將兩人的心頭血融合在一起的原因吧。
那兩人哪會有這般默契,哪會有互相愛慕的,兩人更不會這麽彼此都找到自己的心。
沐汐掛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淡淡的笑了笑。
原來,他們前世就是情人……
沐汐有些喜極而悲,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揚起頭對君墨邪笑了笑,看著他那熟悉的麵容,眼眶再次紅了起來,可沐汐再次警戒自己不能哭不能哭,這有什麽好哭的?你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有什麽值得好哭的,難道不應該高興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