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畫裏的人怎麽會是她?
正在努力抓鳥的陳羽,此時正蹲在一棵樹上,雙眼緊緊盯著與他距離一米處停著的一隻小麻雀。他好害怕啊,如果就這麽上前去抓,那麽它的速度那麽快,他又不會太極拳這要怎麽抓嘛!
可是如果不去抓,那麽他都盯著那麽久了,這豈不是白忙活了!嗚嗚嗚~二王爺這個責罰好為難屬下啊,還不如幹脆揍他幾下來得輕鬆呢。
而此時,那隻停在他麵前的小麻雀,正嘰嘰喳喳叫得愉悅著。他好像發飆發狂,你個傻鳥笨鳥臭鳥爛鳥,沒看到他都盯那麽久了嘛,竟然還叫得那麽開心。一看就是,在取笑他抓不到自己。
真的好生氣,本來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上前去抓,但是當他轉頭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山腰間掛著的半輪紅日時,瞬間傻了白癡了懵逼了。
不好,太陽已經在下山了。管不了那麽多了,能少打一下是一下,而且那個樹枝,可是一下頂三下的呀!慢慢來個深呼吸,伸出兩隻魔抓朝著眼前好似歡呼雀躍嘲笑他的小鳥,啪——
無奈啊!好想哭啊!鳥沒有抓到,卻不小心壓斷了樹枝,整個人頓時掉了下去重重砸在了地上。隨著他的掉落,太陽也已經下班回家睡覺去了。
此時的天邊已經換上了一個黃色的大餅子,瞅著那掛在天上的月亮,陳羽的肚子於是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腹部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不過隻是稍稍動了一下,很快又不在動了。
管它是什麽呢,現在他隻知道他好累好餓好困。不過……糟了,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陳羽一個翻身跳了起來,然後往著自己腰間的布袋一通亂翻。
啊啊啊啊——天啊,這是什麽啊!好不容易抓來的幾隻小鳥,竟然都掛掉了!想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天要亡他了嗎?
這一刻,陳羽接近瘋狂,兩眼愣神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布袋。那隻臭鳥,都是它害的,但是盡管他能將責任推到一隻小麻雀身上去,也沒有能力找人家報仇啊!
況且天下小麻雀那麽多,而且幾乎都長一模一樣,要找到它,嗬嗬,絕對不可能!
此時陳羽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無奈啊,沒辦法啊!人家太陽公公都已經下班了,難不成還能將它請出來再繼續掛著嘛!
算了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陳羽兩眼無神,捧著個布袋子欲哭無淚地走到了書房門口,此時的他已經是揣著有去無回的心情了,還怕什麽?還能怕什麽,當然是怕被揍,怕揍死唄!
淡淡歎了口氣,小陳陳不要怕,二王爺絕對不會揍死你的,最多打個半身不遂。陳羽的心中閃出一個小天使,正安慰著自己。
隻是,這安慰未免太嚇人了有木有,不再猶豫反正禍是自己闖的,而且那奇怪刑具不也是他自己弄來的嘛!這就叫自作自受了吧。
最終還是朝著書房走了進去,大步向前,沒幾步便走到了儲宣朗的跟前。
“王爺,屬下回來了”,聽著這略帶沮喪的語氣,儲宣朗抬頭將目光射向了眼前的某人。
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陳羽嗎?怎麽現在變得如此犀利了哈?瞧瞧那滿頭的樹葉,滿身的灰土,額間還掛著幾隻羽毛!看著這模樣,應該是很用心呢,既然都那麽用心了,那這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陳羽盯著眼前這個對著自己發愣的王爺,心中暗想著:想笑啊,想笑就笑吧!反正他是屬下,王爺是主子,被笑幾下無所謂,隻是笑笑之後可以少打他幾下嗎?
隻不過儲宣朗並沒有笑,隻是將手中提著的筆輕輕放下,朝著窗外瞥視了一眼後淡淡一問“鳥抓夠了嗎?”
“額!鳥,這這…”,嗚嗚嗚,小鳥們都死翹翹了啊!這下可怎麽辦?說是無所謂不害怕,可是他如果不害怕那也就用不著如此用心了呀!
支支吾吾的說不下去了,隻好將手裏的小布袋子遞到儲宣朗麵前。儲宣朗看著遞過來的布袋子,於是便朝著裏麵瞅了兩眼,隨即冷聲一笑“嗬嗬,這就是你抓的鳥啊!六隻,而且還是死的?”
本還想著逗弄一下他,可是當儲宣朗看到陳羽手臂上被劃破的傷之後,頓時就愣住了。看來這個陳羽還真是用心呢,還真的就抓了好幾隻,而且還都受傷了。
這些鳥雖然不知道是怎麽死的,不過那個布袋裏此時還散發著餘溫,看來應該還沒有死多久。
陳羽傻愣愣的等了許久,都不見儲宣朗說話,這下真的慘了啊,他會被選用哪一種死法?心中想著這些,卻沒有想到儲宣朗會說出那麽一句。
“把它們埋掉吧,還有那個樹枝本王收下了,找個大夫看看傷,有個好的身體才能幫本王好好辦事,退下!”說完之後,不再去看陳羽,提起那剛剛被放下的筆,又開始琢磨起了眼前這張白紙。
“額?是是是,屬下告退!”,真的沒有想到,儲宣朗就這麽把他給放過了,而且還要埋掉?回想起二王爺打獵的風姿,那叫一個豪爽啊!怎麽會對這些小鳥起了憐憫之心呢?
不過說到底這些小鳥也是可憐,那麽無辜,就和他一樣對不對?他明明就隻是看了一眼而已,有必要這麽整他嘛!
隻是他卻不知道,儲宣朗生氣的原因,隻是因為讓他找了那麽久,為了跑累的雙腿在泄憤而已。
很快天也黑了,府裏的人們都漸漸入睡,隻有儲宣朗還依然在書房裏待著。看著眼前這幅剛剛畫好的畫像,他的心裏莫名其妙的鬱悶起來。
他為什麽要畫這樣一幅畫呢?為什麽要畫她,怎麽就把那個小女人給畫出來了呢?好煩啊,自從她來了之後,他的心就一刻是冷靜過的,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竟然都會莫名其妙地突然想起她,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想著想著,感覺有些累,於是便走出了書房。看著這夜晚,還有夜深人靜的王府,就剩他一個人還沒有睡。
本想著要去自己的寢室,但是,怎麽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裏了呢?儲宣朗站在林若悠的房門外,月光透過那窗戶灑在屋裏睡覺的兩人身上。他看著那正在熟睡的女人,心中竟會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