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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完結篇(2)

  雪白的窗簾在半掩的窗外隨風飄蕩。


  倏地,手術台前傳來了一陣陣急促匆忙的呼喝聲:“再來一次!”


  心電圖上,男人的心跳頻率越來越微弱,死亡的征兆愈來愈強烈,江小魚戴著藍色一次性口罩,帽子,她雙手顫抖又緊張地捏成一團,直到身後的護士急匆匆的走來,她才抱有一絲希冀的看向護士。


  女護士無奈地朝她搖了搖頭,又走向前衝主治醫師耳語了幾句。


  “厲太太,厲總的血型太罕見,我們血庫裏暫時找不到與其相匹配的血包.……”


  男醫生正緊張地吞吐著一口氣,想要繼續說下去,誰料還沒等他繼續開口,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雙眼卻哭得紅通通的女孩忽然拽住他的領口,冷冷地命令道:“救他!阿爵今天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讓你們整個醫院的人都陪葬!”


  眾人都被這冷厲的命令聲嚇得倒吸了一口氣,年輕的女護士甚至不敢去跟女孩那雙冷厲的完全不似常人的杏眸對視。


  “趕緊去聯係國外的血庫!”醫生嚴厲地低喝了一聲,抬頭討好地衝江小魚點了點頭。


  “厲太太,我們會盡快為厲總聯係到匹配的血庫的,隻是國內現在已經沒有合適的血源,國外的血源過來恐怕.……”


  “那該怎麽辦?!”江小魚焦急地打斷了主治醫生的話。


  “現在隻能在全國尋找合適的血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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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獨立公寓裏,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了男人殷實的肩膀上,透著絲絲柔光。


  傅辰軒正架著一副金絲圓邊眼鏡,鬆散又隨意地斜靠在書架上翻看著一本老舊的日記本。


  男人的唇角噙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Lisa急匆匆地走進來,忽而看見總裁臉上閃過的難得的笑意。


  “傅少!”她心裏焦急,不得不加快腳步走到傅辰軒身旁。


  “嗯?”傅辰軒隨意地挑了挑眉,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


  Lisa躊躇一下,微微靠近男人的耳旁悄聲匯報道。


  “啪嗒。”手中的日記本猛地落下。


  男人緊抿著唇瓣,俊美的容顏冷凝了一瞬,如一股疾風一般箭步衝出書房。


  醫院。


  重症VVIP看護房內,男人穿著一件設計極為簡單的病號服,靜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柔和鬆散的劉海服帖地遮住他的額頭,卻難得地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柔和平靜了幾分。


  四周寂靜無聲,唯獨女孩“啪嗒啪嗒”簌簌的抽泣聲在病房中響起。


  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門外守著的保鏢和護士也隨即阻止地跟著男人的身影衝了進來。


  “先生,您不能進去!”


  江小魚剛扭頭,就看見一道身影朝自己衝了過來。


  而看到來人,她愕然愣了一愣。


  傅辰軒他來幹什麽?

  “小魚,有些事情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的,現在我要獻血!”


  “什麽!?”江小魚張了張口,幾欲說話,卻都被傅辰軒欲言又止的樣子生生吞了下去。


  “他是我朋友。”江小魚對保鏢和護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傅辰軒凝了凝眉,頓了頓,便轉身跟著護士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直到厲南爵的手術順利做完之後,江小魚才舒了一口氣。


  從手術室虛弱地走出來的卻是傅辰軒。


  無語凝噎的同時,江小魚一步步朝男人走了過去,攙扶住已經被抽光血液的男人。


  “謝謝你傅辰軒。”她一開始並不知道傅辰軒竟也是罕見的熊貓血,直到看到綠色的燈光在手術室上方亮起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對傅辰軒的誤解太多了。


  男人微微搖頭,張著泛白的唇角邪肆地笑了笑:“這沒什麽。”


  “小魚,阿爵還有一會兒才能醒,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我有一些很想跟你說。”


  江小魚的心裏雖然還在擔心著厲南爵,但是傅辰軒的請求她說什麽也得答應。


  她微微點頭,跟著傅辰軒一前一後離開了走廊。


  A市第一人民醫院是全市最好的醫院,從綠化帶中走過,一股清新的空氣讓江小魚的心情開闊了許多。


  兩人找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


  “小魚,抱歉。”沉默片刻的男人,忽然開口。


  “什麽?”江小魚側過臉,風揚起了她的發絲,倒映在傅辰軒的眼底。


  傅辰軒依然噙著一股極為瀟灑肆意的壞笑,手指卻隱忍地捏緊,快速地別開了眼睛。


  “我曾經傷害過你,而且不止兩次。你一定很恨我吧?”他淡淡地歎了一口氣,又拍了拍腿上落下的枯葉,站起身故作輕鬆地說道:“不過我救了他一命,我們之間的事兒就抵消吧。”


  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剛才火急火燎衝到病房時的模樣。


  江小魚杏眸微閃,腦海中劃過了一個名字。


  南宮辰。


  她記得傅辰軒的日記本中寫了這個名字。


  南宮姓,早已在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從整個A市消失了。


  “南宮辰。”她輕輕地念了一聲。


  卻讓男人為之渾身一怔。


  “你是阿爵的弟弟嗎?”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倒放,傅辰軒說他經常做一個噩夢,夢中有兩個小男孩,他稱他為“哥”。


  後來,那個被喚成“哥哥”的男孩在高速路上被歹人劫持,而“弟弟”在哥哥的掩護下躲躲藏藏地逃走了。


  “當年那個被歹人劫持的男孩就是厲南爵是不是?傅辰軒,你、是他弟弟,你姓南宮,你的血型也是罕見的熊貓血,你、一定是他的弟弟是不是?”


  “你早就知道你跟阿爵的關係,所以.……”


  他們的愛情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成全。


  “嗯。”一聲應答,卻帶著一絲濃濃的鼻音,傅辰軒背對著江小魚,迫使自己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江小魚扯了扯嘴角,枯葉飄落,冷風吹。


  原來,她到底是誤會了他。


  她張了張嘴,剛跨出一步,想要跟他說聲對不起,誰道,她的手臂猛地被人從後麵劫持住,一把鋒利的匕首暴露在空氣中,與她細嫩的脖頸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裏是醫院後麵的小公園,一般隻有醫院的VIP才能自由出入這裏。


  是誰?


  一滴冷汗慢慢地從她的額頭滑落,傅辰軒震驚地瞪著麵前的男人。


  “你是誰?快放開她!”男人向前一步,江小魚脖頸上的刀刃就更深一寸。


  鮮血慢慢地溢出女孩細嫩的脖頸,江小魚指節發抖,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從哪裏跳出來的,竟然能做到如此無聲無息,不為人所察。


  而當黑衣殺手露出麵目的那一刻,傅辰軒臉色更加白了一分,傅家培養的死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兩人僵持著不動,空無旁人的後花園裏突然傳來了幾道蒼老而又狠決的笑聲。


  “哈哈哈哈,老二,沒想到你竟早已恢複了記憶,枉費老爺子我當初對你放鬆了防範!”


  人未到,聲先到,不是傅老爺子又是誰?


  江小魚用目光尋著聲源望去,傅老爺子一身深棕色的中山裝,布鞋樸素,整個人平易近人的就像江家老宅旁與她日日打招呼的老大爺。


  她任憑腦瓜子怎麽轉都想不出傅老爺子突然到來的目的。


  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再看看傅辰軒的臉色,早已差到了極點。


  江小魚的心,跟著男人臉色猛地落了下去。


  她剛知道傅辰軒與厲南爵的關係,又迎麵撞到了傅老爺子,而自己又是這副處境,恐怕身後劫持自己的人與傅老爺子脫不了關係!


  看來這一遭,他們來的早有準備。


  出於天生對危險的敏銳的判斷力,江小魚不動聲色地往四周掃視了一邊,隱沒在公園裏的殺手,最起碼不下三十餘人!


  “爺爺這是在說什麽,我與小魚不過是在閑聊,怎麽的老爺子帶個傅家死侍劫持小魚做什麽?”傅辰軒嘲諷地提了提唇,又看見了站在傅老爺子身後,正氣定神閑看戲的大哥——傅良和。


  恐怕都是一丘之貉!

  “你說老爺子劫持這女人做什麽?”傅良和見傅辰軒盯著自己不放,便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說話間,他眼底殺意盡顯:“早知你是傅家養子,狼子野心,與厲南爵一同裏應外合試圖擊垮傅氏,我便早就派殺手將你斬草除根了!”


  好在他聽林傲斌的話,對傅辰軒留了一個心眼,這不隨便派人放出厲南爵垂死的消息,這家夥就自投羅網了!

  暗處,林傲斌幽幽地從樹後走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兩人。


  “傅總,請看。”他一把將手裏的文件拋給了傅辰軒。


  這裏是傅辰軒曾經與厲南爵私下合作的文件和來往信息。傅辰軒當初本想借住南宮集團的力量將那個與自己競爭的大哥鏟除掉,如今這一切卻成了暴露他的致命一刀。


  “你們要做什麽?”傅辰軒冷冷地盯著麵前的幾人,一方麵因為小魚落在了他們的手裏,所以捏緊手指暗暗心急,一方麵在努力想著對策。


  江小魚怎麽也想不到,平時與阿爵關係極好的林傲斌竟然會背叛他們。


  心寒的同時,她處變不驚地開口道:“你們過來這一遭,是想讓南宮集團幫助傅氏度過難關還是單純過來尋仇?”


  “小丫頭,是那個男人把我逼急了,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放了你!”傅老爺子眉頭一蹙,給傅良和使了個眼神。


  “傅辰軒,隻要你讓你那些暗中操作的團隊停止繼續打壓傅氏,我就保證不殺這個女人。”傅良和嘴角挑挑,笑的勝券在握。


  原來劫持小魚是為了解救傅氏。


  嗬嗬,他們這個算盤打的可真好。


  “好。”傅辰軒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江小魚被放開了,她微微蹙眉,不曾想傅老爺子搞這麽大一陣仗竟然會這麽輕易放過他們。


  難道就不怕事後尋仇?

  正當江小魚鬆懈的時候,完全沒意料到身後那柄鋒利的匕首猛地朝她襲來。


  傅辰軒臉色一變,猛地將她拉了過來,誰料那匕首的方向忽然一邊,男人光顧著關心小魚的情況,完全沒反應到那刀刃竟是刺向自己的。


  “傅辰軒!”江小魚的身子如一根還沒反應過來的柱子,僵硬而又筆直不受控製地怔在原地。


  然後,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插入越來越深,耳邊傳來了男人隱忍的悶哼聲,匕首微微轉動,仿佛要絞爛腹內所有。


  “不要,阿軒,不要.……住手,不要.……”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流滿了她的臉龐,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發瘋地推開了死侍,讓那死侍踉蹌了一下,而後男人雙腿脫力地往後倒退了幾步,他的小腹中還深深地插著一柄本該對著江小魚的匕首。


  傅辰軒緩緩地伸出手指,可還沒等到小魚的手拉住他的時候,便已經闔上了眸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是南宮家的繼承人,本就該死。走了!”傅老爺子陰狠地冷冷抖了兩下胡子,轉身欲要離開。


  “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害死那麽多無辜的人!?殺人償命血債血還,你難道就不怕有報應嗎!”耳後,陰冷至極的壓迫感排山倒海而來,江小魚緩緩地從血泊中站了起來,周遭的氣場可以凍結一切,如若仔細感受,甚至能從她那雙充血的瞳子中看出幾許那個男人逼人的氣勢來。


  她明白了,也知道了。


  傅老爺子就是當年毀滅南宮家族的主謀人,他是厲南爵的仇人,亦是傅辰軒的仇人,當年厲南爵虎口脫險,卻留下了隱患,也成為了傅老爺子的一根心頭刺。


  傅老爺子想殺人滅口,將南宮家族所有的知情人全部除掉。


  所以,他的一切目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厲南爵和傅辰軒!

  “為什麽?嗬嗬,我千辛萬苦把老二培養成可以掌管公司的人才,就是為了跟南宮集團抗衡,讓他們兄弟倆傻傻的鷸蚌相爭,老二不是喜歡你麽,我就使勁撮合你跟他,就是為了讓那傻小子失心瘋魔,徹底擊垮他!”


  “是你,當年一定是你把傅辰軒誘拐的對不對?”江小魚提著那柄染著傅辰軒鮮血的刀一步一步走到傅老爺子麵前。


  傅老爺子隻是詭異地笑了笑,靜靜地盯著她。


  “是又怎麽樣?”


  “丫頭,你不會想要替那兩個小子報仇吧?”


  傅老爺子開口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頂尖殺手向江小魚圍了過去。


  一層一層的刺激逐漸讓江小魚的眼睛猩紅一片,夢中那一口一口軟軟糯糯喚著男孩“大哥哥”的女孩意識已經全部覺醒。


  江小魚倏地睜開那雙完全不似她原本狀態的猩紅雙眼,拿起刀柄毫不猶豫地刺進了傅老爺子的心髒裏。


  同一時刻,所有的殺手連同正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傅良和跟林傲斌也為之一動。


  蜂擁而來的殺手卻在江小魚的眼底形同螻蟻,她一個閃身,將傅老爺子心髒裏的刀抽了回來,以一個回旋弧將刀刃一道一道劃破了來人的喉嚨。


  速度鬼魅,操作詭異,步伐多變,同一個手中沾染無數鮮血的女魔頭!


  江小魚都想起來,曾經痛苦不堪的一切,以及那個對自己說著“南宮爵”這三個字,卻被她遺忘了的男孩。


  所有塵封的記憶,包含著愛與恨,一股腦塞進她的腦海,填充著她那一部分空白的記憶。


  十七年前,她在一場大巴車失火案中被兩個一男一女的人販子拐賣了,於是她被洗去了所有的記憶,在一座專人看守的小島裏培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女殺手。


  其實她所擁有的所有的特殊能力都不是天生而來的,而是她曾遺失了最重要的記憶,她身上的那個胎記並不是打娘胎裏帶來的,而是標誌著她身份的殺手記號。


  鼻尖盡是鮮血的味道,女孩卻麵無表情,平靜無波。


  她緩慢而又優雅地從血氣中走來,目光朝人群中搜索,兩個男人瑟瑟發抖地躲在樹枝旁,驚恐地看著自己。


  她微微一笑,輕勾了一下手指。


  “不、不要!”傅良和一陣慘叫,便暈死在地上。


  林傲斌抿了抿唇,緩緩地舉起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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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監獄的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頭頂傳來了一絲明亮的光線,讓坐在獄床上的女人不適應地蹙了蹙眉,抬起頭。


  男人逆著光站在她的麵前,蒼白如紙的麵孔上獨獨那雙漆黑如古井的瞳子深邃有神。


  他,醒了。


  “過來。”厲南爵伸出一雙瓷白修長的大手,寡薄的嗓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隻是他看著她的神情一如往常的柔和。


  江小魚竟想也沒想地,神鬼時差地走了過去。


  她輕輕地抱住了男人削瘦的窄腰,將略微冰涼的小臉埋在了他的胸口。


  昨天林傲斌投降示弱之後就聯係了公安局,警察很快就來了,她所犯下的所有罪責全部被發現了,她被逮捕,當天就進了監獄。


  她這次一定要死了吧。


  “阿爵,對不起,我犯錯了。以後寶寶長大了,不要告訴他媽媽是誰。阿爵,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阿爵.……阿爵,我舍不得你。”


  “阿爵.……”淚水總是這麽不聽話的流出來,像是習慣了流出來便有人耐心的哄她。


  江小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是很想抱住身邊這個男人,用力的抱住他,用力的,竭盡所能的去愛他。


  她怕他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不要怕。”男人的手掌寬大而又溫暖。


  他說她沒有罪。


  他說他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處理好了。


  他說他的所有財產都轉讓在她的名下了。


  他還說,她被無罪釋放了。


  江小魚很開心,可她所有的以為全都是建立她異想天開的想象之中。


  厲南爵告訴她,讓她在監獄外等她,於是她竟真的傻乎乎的在監獄外等他。


  她以為他可能有事要跟警察處理一下,一會兒就出來。


  可她從天明等到天黑,從日起等到日落,等到保安將她趕出監獄,等到心灰意冷,她才慢慢認清了那個最最最痛苦的事實。


  那個男人攬下了所有的罪責,心甘情願的為她坐了牢。


  厲南爵,你可知道,人海十萬裏,而我隻想要你。


  三年後


  A市的冬季倒比往年更冷了,男人穿著一件深黑色長款風衣,從監獄中走了出來。


  他身高頎長,無論是氣場還是俊容都比三年前更成熟了。


  厲南爵搓了搓手,將手放進了口袋中,正想找個公共電話亭打電話讓楚流閻來接自己。


  走到大門口,望著這熟悉的碧海藍天,風景依舊如初。


  頓了頓,他忽然側過頭,目光朝大門口,保安室裏正在播放全世界大型小金人影後頒獎典直播。


  似是想到了什麽,男人渾身怔然片刻,隨即又微微失落地垂下了眸子,原本因希冀而微微揚起的唇角也緩緩地滑落了下來。


  保安室幹淨的玻璃窗上倒映著他現在的模樣,不加修飾的青灰色胡渣,略長的頭發,以及一件已經過時了的黑色風衣。


  算了,想這麽多幹嘛,她現在應該在台上領獎,他還是問保安借個電話問問小五什麽時候到吧。


  “老公!”


  一聲嬌俏的呼喊聲。


  幻聽。


  “老爸!”


  幻聽。


  “大尾巴狼厲南爵!”


  厲南爵猛地回過頭,陽光底下,女孩還穿著一條尚未來得及換的紅色小禮服,視線倏地往一旁看去,一張粉雕玉琢的俊俏小臉正對自己揚起一股激動而又自信的小臉。


  其實兩人早就有預謀地偷偷改了道,小魚更是在經紀人茉莉的眼皮子底下把兒子抱出來一起來接阿爵了。


  再看小小衡,穿著紳士的小西服,脖子上還係著紅色的小領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男人一步一步朝那一大一小走去,漆黑的鳳眼澀澀的,還沒有伸手去抱抱眼前的人兒,江小魚一踮腳,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


  厲南爵手指微微一顫,終於也擁住了她。


  “被人拍到了怎麽辦?”他輕輕地說道。


  “哼。”小魚嘴角一翹,挑起了男人尖尖的長著胡渣的下巴:“看見就看見!”


  “還不準我抱我老公了,哼!”


  厲南爵輕笑,仍由小東西挑著自己的下巴,壓低聲線邪邪地挑逗道:“老婆,現在的我一無所有,還成了三十幾歲的大叔,你虧了。”


  “沒關係,我養你啊!”


  冬日柔和的暖陽下,女孩笑的如陽春三月春光明媚,那彎彎的杏眼似乎能將人吸進去,她說,厲南爵,不管你變成了什麽樣,餘生我都會好好愛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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