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醜事敗露
“小姐,少爺來了。”
南宮姒錦剛從花園裏散步回來,就聽見女仆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緊張地在她耳邊說道。
爵哥哥來了!
少女俏臉一喜,轉眼又沉下臉惡狠狠地剜了女仆一眼。
爵哥哥來了怎麽不早點告訴她!
女仆被小姐這種眼神嚇得不輕,當即慘白了臉色唯唯諾諾地退到了一邊。
南宮姒錦這才冷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滿臉笑意地朝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走了過去。
“爵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提前告訴姒錦一聲啊!”說著,她給一旁的女仆遞了個眼神,女仆連忙會意,輕手輕腳地拐進了廚房,給少爺和小姐準備茶點。
南宮姒錦目露柔光,輕輕坐在男人的身邊,桃臉羞赧,嬌嬌怯怯。
厲南爵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沒有換衣服。
彼時,映在南宮姒錦眼底的是厲南爵英俊優質的外表————男人穿著一件純黑色手工定製的西裝,深色的領帶打的一絲不苟,皮膚白皙,輪廓硬朗深邃,黑色的劉海服帖地散落在額前,即冷酷又高冷。
女仆將茶點端到了茶幾上,不動聲色地退到一邊,南宮姒錦仍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仿佛是看癡了。
過了半秒,厲南爵受不了旁邊那道火熱又癡迷的目光,狹長的鳳眼冷冷掀起,不帶半點起伏的眸光朝南宮姒錦射去。
這一刻,看癡了的南宮姒錦終於回過神來,卻見爵哥哥滿臉嚴肅,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冷硬的五官上,一雙漆黑幽深的瞳子正專注地看著自己,雖然沒有一絲感情,但是她心中仍是欣喜的。
爵哥哥從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自己。
南宮姒錦知道爵哥哥性格冷漠,所以也沒在意厲南爵的神情,反而更加扭捏嬌怯地垂著眸子,小家碧玉地咬住下唇,等著爵哥哥開口。
果然,厲南爵很快就開口了。
“為什麽要挑撥我和你嫂子的關係?”
沒有直接將楚蕭說出來,而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少女的表情。
聞言,南宮姒錦愣了一下,隨即死死地咬住唇瓣,像是在隱忍什麽。
爵哥哥說什麽?嫂子?嗬嗬,他自己也承認那女人的身份了麽?
厲南爵何其敏銳,一雙墨瞳早已將南宮姒錦的表情盡收眼底。
“哥哥這是什麽意思?”
問出這句話,南宮姒錦下意識地垂下眸,不敢去直視厲南爵的眼睛。
見男人依舊不說話,好像是在等待她主動承認錯誤,那從骨子裏透出的寒勁讓南宮姒錦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厲南爵邪冷地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緊接著,一道淒楚的哭嚎聲響徹了整個南宮老宅。
女人已經被折磨的看不出容貌,隻從那淒慘的聲音中聽出幾分熟悉感,南宮姒錦被這突然而來的瘋女人嚇的不輕,小腿下意識地往沙發邊貼了貼,美目不可置信地打量著麵前衣衫襤褸、滿身汙垢、頭發散亂的女人。
“你,你是小菊?”南宮姒錦思索了半天終於想起了那天她一氣之下讓楚蕭處理掉的女仆。
女人聽到了這道無比熟悉又是她日日夜夜恨之入骨的女聲,她猛地抬起臉和沙發上的少女對視著。
南宮姒錦緊張地捏緊了沙發,漂亮的美目中飛速劃過幾分慌亂和不安。
不過這些表情下一秒就被她掩去了,她故作鎮定地揚起了下巴,依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女人:“不是讓你收拾收拾回老家的嗎?怎麽又回來了?”
看著女人依舊心高氣傲的神態,小菊不怒反笑,氣急之下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厲南爵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像是個旁觀者一樣坐在一旁聽昔日的主仆二人互相對峙。
“姒錦小姐,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小菊能重新回到這裏全是靠爵少爺把她從夜總會贖回來,現在她什麽都不怕,隻想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拉下水。
她扶著茶幾站起身,嘴角劃過了一抹嘲諷的冷笑:“當初不是姒錦小姐你命令楚隊長把我偷偷‘處理’掉麽?”
南宮姒錦臉色一白,下意識朝一旁的男人看去,見爵哥哥氣定神閑地喝著茶,她心裏有疑惑,她不知道爵哥哥知不知曉這件事,可也隻能硬著頭皮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做的事。
“我處理你?”為了自保,不讓爵哥哥發現貓膩,南宮姒錦冷笑連連,反唇相譏:“你自己手腳不幹淨怪我開除你?”
這段意有所指的話語或許隻有她和小菊才能聽得懂,南宮姒錦淺淺一笑不再去看石化了的女人,反而可憐巴巴地扭過頭朝厲南爵懷中撲去。
“爵哥哥,你怎麽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仆帶過來了?”
“她在老宅的時候一連打破兩個花瓶,還把去年你送我的手表一起放在洗衣機裏洗了,你說,我該不該開除她?”
不等女仆辯駁,南宮姒錦又急忙冷眼盯著麵前的女人:“我說的有錯嗎?難道作為主子我不該開除沒用的下人嗎?”
“小青,你把那個掉進水裏的手表拿過來!”南宮姒錦冷冷地命令道。
小菊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心腸有多歹毒,要是讓小青把手表拿來了,肯定還會被她反咬一口,誣陷自己。
無奈之下,小菊隻好求救地看向沙發上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
是爵少爺讓她過來的,爵少爺他一定全部知道了實情,所以自己隻要把真相全部說出來,爵少爺一定會幫她做主!
這麽一想,小菊便漸漸淡定了下來,看著那南宮姒錦的女仆磨磨蹭蹭的上了二樓去找手表了。
“姒錦小姐,難道你沒有讓我去火鳴堂偷偷泄露少爺跟小魚小姐的戀愛關係嗎?”
“姒錦小姐,人在做天在看,我雖然是你的傭人,但是我捫心自問,我一直盡心盡力的服侍你,你為什麽要栽贓汙蔑我?”
“什麽雜碎花瓶,什麽把手表放進洗衣機和衣服一起洗了,隻要你穿過一次的衣服絕對不會再穿第二次,舊衣換新衣,何來的洗衣服?”
三聲質問,落地有聲。
“爵少爺,我有一件事必須當著小姐的麵如實告訴你。”女仆不顧南宮姒錦又慌又陰冷的目光,挺著脊背走到厲南爵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