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想不透的問題
第二天,因為半夏要研究解藥,王爺並沒有帶她上朝,惹得眾臣紛紛側目。
今日,王爺就是來解決飛星一事,卻還不等王爺提及,禮部尚書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皇上,靜姝亭主和王爺訂婚乃是違背天道,還請皇上下旨,取消婚約。”禮部尚書說完後,還不等王爺說話,就繼續說到。
“而且靜姝亭主實乃不詳之人,皇上應立即下旨處死,以謂天下百姓。”
這話可以說是完全的惹怒了王爺,如果說說半夏是不祥之人,他還能理智去反駁。那麽說要處死半夏,這件事情就已經讓王爺無法忍受了。
這不,王爺已經走出班次,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不祥之人?當初半夏救皇上和本王時怎麽不說,如今她危及到你的利益時你就站出來了?”王爺的話說得很重,語氣也極為冰冷。
這話禮部尚書自然不會認,否則會多一個嫉妒賢能的罪名。
但是還不等他否認,王爺大手一揮,繼續說到:“還想否認?這件事本王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來人,將袁不爾帶上來。”
門口的侍衛一聽,立馬將人押進來,這是當時和王爺約定好的。
“罪臣袁不爾叩見聖上。”袁不爾一進大殿就跪了下去,心中悔恨之意寫在了臉上。
皇上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袁不爾有什麽罪,但是知道,一定和飛星一事有關。於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王爺。
王爺卻沒有理會皇上的疑問,隻看了袁不爾一眼,示意他自己說。
隨後,袁不爾就說出了工部尚書讓他將飛星一事說成是不詳預兆,同時將此事賴給半夏。隻要能讓皇上納妾,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豈有此理,身為欽天監的人,豈能為他人所要挾,用國家的運勢開玩笑?”皇上很生氣,一掌拍在了禦案上。
“臣知罪,但臣還有下情回稟,還請皇上能聽臣一言。”袁不爾不求皇上原諒,隻希望皇上能夠聽他說完。
皇上雖然生氣,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聽到有下情,於是控製住自己的怒火,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這時候,皇上才知道,工部尚書用袁不爾的家人作為人質,逼著他按自己的意思說,如果說的不好,他的家人就全部會死。
但是當時他說的國運有變確是真的,隻是這個變化卻不是什麽不吉利的。
“你說清楚,不是不吉利,你就是吉利。國運究竟會發生什麽變化。”身為皇上,自然是關心這個問題的。
“天機不可泄露,皇上隻要知道,靜姝亭主嫁給王爺是件好事,這就夠了。”說到這個,袁不爾一臉莫測高深的樣子。
聽了這話,笑容就那樣慢慢的爬上了王爺的嘴臉,這讓眾臣都有些不適應。一般情況下,王爺的笑容隻有冷笑。
“皇上,我派暗衛查清楚了,袁不爾的家人也解救了,隻是欽天監似乎並不適合他。”王爺思來想去,決定放過袁不爾。
一個,這是半夏的意思,另一個,他也算是為半夏洗清了所有的罪名。就衝這一點,王爺也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皇上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不追究,不過他本來就不想要袁不爾的命,正愁不知道該怎麽給王爺說,這樣一來,倒省了許多力氣。
畢竟袁不爾是袁天罡的後代,對於占卜數算之法頗有研究。天下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嗯,既然煜辰說了,那就饒了他死罪,罰俸半年以示懲戒。”皇上順著王爺的話,就這樣小懲大誡一番。
但這個時候,有個人卻抖如篩糠。這個人就是被袁不爾點名的工部尚書李成和。
皇上和王爺同時看向他,這讓他再也撐不住了,直接跪了下來:“皇上,王爺,臣有罪,臣是被豬油蒙了心,這才幹出這種事情,還請皇上饒臣一命啊。”
哪怕是跪著,他也在不停的抖,聲音都是顫抖的。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嫁入王府,你到真是舍得下手。”皇上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成和,他以前倒是沒看出來,李成和還有這個手段。
“是臣有罪,請皇上處置。”李成和口頭如搗蒜,希望可以為自己贖罪。
這個時候,一開始叫囂著要讓皇上處死半夏的禮部尚書雲仲秋,此時已經偃旗息鼓。他隻希望王爺和皇上不要注意到他。
“雲仲秋,你呢?不打算說點什麽嗎?”這個聲音是王爺身後的王康發出來的,誰也沒想到,一直默默無聞的王康忽然會出聲。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雲仲秋腦子裏嗡的一聲,他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被點名,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出班次:“臣誤聽謠言,說了對靜姝亭主和王爺大不敬的話,還請皇上贖罪。”
卻沒想到,王康冷哼一聲:“你倒是推得幹淨,當初你讓雲錦在宴會上表演時,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心事被人說破,雲仲秋覺得麵上頓時一燒,但是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著實有些辛苦。
“臣當時隻是想著讓宴會更有意思,真的不作他想啊。”雲仲秋揩了揩頭上的汗,十分心虛的辯解,聲音也不如剛剛那麽中氣十足。
王爺心知肚明,但是凡事都要有證據,如今證據不足,還不能把雲仲秋怎麽樣,而且一下子革了兩個尚書的職,恐怕朝堂會有動蕩。
看見王爺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動雲仲秋,皇上這才說到:“罷了,希望雲尚書日後能有自己的判斷,不要人雲亦雲。”
雲仲秋立馬叩頭,生怕皇上反悔似的。
隨後,皇上宣布將工部尚書李成和革職查辦,同時給所有人說到,如果每個人都沒有自己的判斷,那麽朝堂上還如何能繼續下去。
眾人自然點頭稱是。
退朝後,皇上將王爺叫到了禦書房裏,自然是問他為何不帶半夏上朝。
“沒辦法,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家夏夏哪裏需要這麽辛苦。”王爺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你……”對於王爺這種要媳婦不要兄弟的行為,皇上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還是有些無語。
此事說過,王爺立馬告辭。不過他沒有回到府裏,而是去了嚴春水的宮殿頂上。
那裏有暗衛晝夜監視,因此了解起來也算比較容易。但奇怪的是,暗衛並沒有發現嚴春水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
“你們都看仔細了?從她進宮以來,沒有任何異樣?”王爺用難以置信的口氣問到,如果說沒有異樣,嚴春水的毒藥是從哪裏來的。
“回主子,小的們不錯眼珠的盯著,真的沒有任何異樣,除了有時候她會發脾氣。”暗衛仔細回憶了一下,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得到了這個消息,王爺眉頭緊鎖,如果是這樣,可就真的是出了怪事情了。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人可以將東西隔空送進來?
隨後,王爺叮囑暗衛要密切注意嚴春水,一旦有任何情況,立馬發信號彈。
一說到信號彈,暗衛們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非比尋常,因此就更加上些心。
而在屋裏的半夏卻是忙的腳不沾地,隻恨爹娘少生兩條腿。
“夏夏,這樣不行,看來我們的材料還有欠缺。”看著藥罐子裏的藥材,鬼醫嗅了嗅,同時給半夏說到。
“我也知道,可是卻不知道少了點什麽。”半夏也是一臉苦相,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這已經是第二十次失敗了。
雖然說以前也有過更多的失敗,但是現在可是時間不等人啊,董昭儀可是等著解藥救命呢。
“如果加大車前子的劑量呢?”半夏看著藥材清單,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說到。
“不知道,可以試一試。”鬼醫也不敢確定,因為他並沒有傳承師傅所有的毒術,可以說半夏的毒術也是她自己鑽研的成果。
說幹就幹,半夏將車前草的劑量加大了一倍,再次扔進藥罐子裏熬著。
同時還想了更多種的方法,用好幾個藥罐子實驗,為了能夠節省一些時間。
王爺從皇宮裏回到了府中,第一時間就跑到了火房,因為他知道,半夏肯定是在火房裏研究解藥。
“夏夏,先等一下,我跟你說些事。”王爺推門的同時就說到,結果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弄得他趕緊捂住鼻子:“這味道也太重了吧,夏夏你和師傅在幹什麽啊。”
半夏一聽就知道是王爺的聲音,因此高聲的說到:“我們一次性熬了很多種,所以味道重了些,有什麽事你說吧。”
聽半夏這麽說,王爺隻能適應了一下,走進去,給半夏說今天發生的事。
飛星一事已經完全解決了,天象顯示半夏不吉利的事已經證實,純屬無稽之談。而且自己和半夏在一起絕對是天作之合,對於這個,王爺可是重點強調。
“我知道了,還有什麽事嗎?”這件事情顯然對於半夏來說,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至少現在她的心思隻有解毒。
麵對半夏如此平淡的反應,王爺隻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同時輕咳兩聲:“還有呢,今日我去查了一下嚴春水。”
這件事半夏倒是很感興趣,如果能從嚴春水手裏拿到毒藥,那麽製作起解藥就會輕鬆的多。
但是結果卻讓半夏覺得有些失望,嚴春水那裏竟然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問題也就接踵而來。
“怎麽回事,如果沒有人和她接觸,那毒藥是怎麽來的。”半夏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王爺一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說到。
鬼醫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卻思緒萬分,嚴春水此人和南溪是有過合作的,難道是南溪給她的這些毒藥?
這不可能啊,南溪明明已經被處死。
這種想法立刻就被否定在萌芽之中,但同時,他又想起來另一個事情,當初自己跟蹤人去日月閣時,閣主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但是後來的這個人卻再沒有這種感覺,那時候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現在想想,也許並不是那麽回事。
與此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鬼醫的腦海裏,而且揮之不去。
如果說死在天牢的南溪並不是真正的日月閣閣主呢?
有了這個想法,鬼醫立馬說了出來。可以看出,這個想法也讓王爺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我說,真正的日月閣閣主是我師妹呢?”鬼醫說出這句話時,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是卻更加篤定了。
那個熟悉的感覺,當初的時候並沒有往那方麵去想,如今想來,他更加確定那人就是師妹無疑了。
“師傅,先不要妄下定論,也許是別的情況呢。”半夏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湊巧,因此寬慰到,但是她不知道鬼醫在日月閣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