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見李孟凡
這個掌櫃早先就已經被帶到了宮門口,此時陌雲正押著他在等候,這也是當初王康提議的。
通過這件事,王爺也對王康高看了一眼。畢竟做事能全麵考慮的人,才不會在工作中出現什麽問題。
或者說就是出現了問題,他也能及時的解決和補救。
這不,見到那個掌櫃,右相頓時有些不安,他將兩手攏在袖子裏,不斷地搓著手。隻不過這個動作沒人看見罷了。
“見,參見皇上。”掌櫃哪裏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嚇得渾身發抖,不敢起身。
皇上麵無表情的抬了抬手說到:“平身吧。”
結果掌櫃腿軟的根本起不來,他直接癱軟在地上:“不,不關我的事,是閣主讓我留下聯絡的,求皇上明鑒。”
接著,他將自己是怎樣幫助他們傳遞消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氣的右相渾身直發抖,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樣一來,他就無法為自己開脫了,人證物證俱全,他唯有死路一條。
“不,不是本相,你認錯人了。”右相還再做垂死掙紮,同時還對掌櫃使了個眼色。
隻可惜掌櫃早已被王爺嚇破了膽,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隨後,皇上給王爺使了個眼色,該是他出馬的時候了。
王爺往旁邊跨出了一步:“右相果然是好口才,既然如此,本王再讓你見一個人。”
說完後,王爺轉身對門口受的小太監耳語了幾句。
沒過一會,眾人都聽到了鐵鏈摩擦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禁軍侍衛押解一個頭發散亂,渾身是血跡的人走了過來。
朝堂上頓時一片唏噓之聲,有的膽小之人還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啟稟皇上,犯人南溪帶到。”其中一個禁軍侍衛稟報到。
皇上點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侍衛可以下去了。
“右相可還認得此人是誰?”王爺站在南溪和右相的中間,分別看了看二人。
這時候,半夏回過頭看了一眼,她似乎並不認識此人。
“本相怎麽知道,一個死刑犯而已。”右相隨便瞟了一眼就直接下結論到。
結果旁邊就傳來了沙啞的嗓音,這聲音是從南溪那裏發出來的:“右相這是打算過河拆橋?你以為我落網了你能跑得了?”
右相聽完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南溪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
還不等右相反應過來,南溪繼續養著嗓子說道:“不瞞眾位,右相一家都是和我合作的,本來說是分了夜赤的國土,可惜現在他不認賬了。”
右相立馬跳起來,用食指指著南溪,破口大罵:“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嚴家一脈世代忠良,豈容你在此詆毀?”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莫非你想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南溪笑的渾身發抖,差點就站不住了。
兩個人證一堆物證,就算右相不想承認,皇上也可以直接定他的罪。
“嚴翰棟,朕倚重你,可是你把朕給你的信任,當作陰謀的籌碼,真真是罪不容誅。”皇上拍了麵前的禦案,同時繼續說道。
“即日起,革去丞相之職,同時沒收所有家產充公。”說到這裏,皇上頓了一下,“十五歲以上男丁充軍,女子作為軍妓。”
話音剛落,右相已經當場昏了過去。
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兒,也就是已經去世的皇後,又想想小女兒嚴春水。
一想到自己女兒小小年紀就要被眾多男人玩弄,他的心裏就一陣的心疼。仿佛是被誰捅了一刀一般。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可是南溪卻忽然衝到半夏跟前,將她勒住。
“王爺,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愛她,今日你們誰敢上前一步,我就讓她人頭落地。”南溪發狠似的說道。
半夏掙紮了一下,可是他發現南溪的手臂就像鐵箍一般,鉗的他她動彈不得,最後隻能放棄了掙紮。
王爺從來就沒有這麽後悔過,如果自己能壓住南溪,或者說不對,他掉以輕心,這時候半夏也不會受那種驚嚇。
“你想怎麽樣?”王爺將拳頭捏的哢哢作響,可是卻不敢做什麽,他生怕自己一個舉動就會害了半夏。
“放我走,否則她會死。”南溪賭了一把,他就賭王爺不敢拿半夏的生命開玩笑。
很想然,他賭對了。王爺,掙紮了一番以後,最終還是鬆開了緊握的手“好,我放你走,但是你不要傷害她。”
就這樣,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南溪挾持半夏離開了那裏。
“馬,給我備馬,還有五十兩黃金。”南溪走到大殿門口,忽然給王爺說到。
王爺大手一揮,沒一會,一個人就牽著馬走了過來。
南溪押著半夏來到了宮門口,隨後轉身將她鬆開,使勁往王爺來的那個方向一推。
隨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整個動作十分的連貫順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別讓我再遇見他,否則我要他為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半夏心有餘悸,但還是發狠到。
“不用擔心,我能抓他一次就能抓他兩次,隻要夏夏平安比什麽都重要。”王爺不顧人多,一把將半夏摟在懷裏。
而一眾大臣看見這一幕,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憋屈,畢竟自家的女兒就是給王爺,皇上準備的。
可是現在王爺抱著別的女子,他們還有機會嗎?不過就算是在王府做妾,那也比尋常人家的正氣強不知道多少倍。
半夏被王燁摟的喘不過氣來,隻能伸手推了推:“好啦,人家都看著呢。”
“讓他們看去,那一個個都可不缺女人。可本王隻有這麽一個稀罕寶貝。”王爺說這話時,嘴角微微上揚,顯得有些得意。
王爺並沒有帶半夏回到亭主府,二人來到了王府內。
這裏對於半夏來說並不陌生,她看到了暗室的門,忽然想起狻猊似乎還關在裏頭,自己是不是該去看一眼。
想到這裏,半夏等下停住了腳步:“我要去一趟暗室,你先去忙吧。”
王爺心裏暗道不好,暗室裏可不光有狻猊,還有那夜雪的李孟凡。
這李孟凡可是半夏不共戴天的仇人,若是讓二人撞在一起,半夏會不會想起來點什麽。
畢竟半夏的記憶現在是斷的,而人都有好奇心,知道一點點都會想著追根究底下去。
他寧願和半夏重新認識,也不想讓半夏想起來那一段不堪的回憶。
“暗室隻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你去那裏有什麽意思。”王爺裝作漫不經心的說,實際上他的心裏很緊張。
“我記得狻猊在裏麵,我想去看看。”半夏皺了皺眉頭,她似乎隻記得有這樣一個人,但是他做了什麽卻有些記不清了。
王爺隻能點點頭,他到底還是不忍心拂了半夏的意。畢竟現在的半夏根本就是和自己剛認識,若是說的多了,他擔心半夏討厭自己。
最終,王爺以擔心半夏為由,隨她一起走了進去。
暗室裏的空氣十分汙濁,半夏一眼就看到了狻猊,同時也看見了在他隔壁的李孟凡。
“他是誰,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半夏一隻手指著李孟凡,歪著小腦袋問到。
“他是……夜雪的大哥,同時也是個皇子。”王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他不想瞞著半夏任何事。
半夏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腦海,還是想不起來他做了什麽,就連這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忽然間,她靈光一閃,自己身上的蠱蟲不就是那個什麽夜雪的大哥種的麽。
“我身上的蠱蟲就是你種的?”半夏直接質問到,同時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李孟凡瞬間愣了一下,心裏劃過一絲疑惑,這夜鶯怎麽還不認識自己了,難道說發生了什麽?
“你不認識我?”李孟凡抬了抬眼皮,看上去還很有精神,他是第一個進了暗室裏還能紅光滿麵的人。
半夏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隨後,隻聽半夏略有些痛苦的說:“我有點印象,但是具體的想不來了。”
“不如讓我來告訴你,如何?”李孟凡腦子裏靈光一閃,微微勾了勾嘴角。
“住口,你算什麽東西。”王爺直接厲聲吼道,他知道,從此人嘴裏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可是沒想到,半夏竟然伸手示意王爺不要說話,同時對李孟凡說:“聽聽也無妨,你說吧。”
半夏發話,王爺隻能悻悻的閉上嘴。
“其實你和你的父母都是我們夜雪的人,你的代號叫做夜鶯。當初派你接近他是為了任務,結果被他發現了,為此還殺了你的父母。”李孟凡一本正經的說到,嘴角那一絲奸笑轉瞬即逝。
半夏聽了這話,立馬轉過頭去看著王爺,她的心裏對這句話是有幾分相信的,因此想從王爺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王爺心裏卻咯噔一聲,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如今他和半夏的關係如履薄冰,這樣一句話普通重錘砸下來一般。
“他說的是真的嗎?煜辰?”半夏往側麵退了一步,同時極其戒備的盯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