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謎團重重
將半夏找回來以後,王爺直接去群主府將流月和殘影調過來,郡主府就算是放了假。
他則再一次來到了天牢。
麵對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他隻想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衛們審訊的方法他幾乎都搬了過來,南溪已經是奄奄一息,可是他似乎並不打算求饒,也許是他知道,兄弟倆不會放過他。
“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皇兄?”燁王的語氣很是冰冷,仿佛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一樣,周圍陪審的下人都不禁顫了一下。
“嗬,你們的便宜爹,他搶了我的人,我又怎麽能讓他安心的坐在皇位上,我要讓他的子孫後代也不能平靜。”南溪雖然是遍體鱗傷,但骨子裏有一副狠勁兒。
說到先皇,王爺的臉又黑了幾分,當年若不是先皇不見他,母妃也不會抱憾而終。
據皇兄所說,當年先皇還是太子的時候,他身邊隻有母妃一個人,可是進宮以後,身為太子妃的母妃卻沒有得到皇後之位。
但是二人卻恩愛如初,因此母妃並沒有計較,可是當母妃中毒以後,先皇對自己的母妃越來越差,直到母妃離開時也沒能見上一麵。
“看起來王爺也不喜歡你那個便宜爹。”南溪微微勾起嘴角,隨即變成了一抹苦笑。當年的事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自己心慈手軟放了兄弟二人,可能也不會有今日的牢獄之災。
“沒想到冷血無情的日月閣閣主竟還是個癡情的人。”王爺冷冷的嘲諷到,“你為何要散布對半夏不利的流言。”
“她?”南溪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一時間狂笑不已,結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才悠悠的說:“她有什麽值得我去費盡的,還編造流言?若不是因為她有本草殘卷,我才不會讓她活到現在。”
“你究竟是何意?你怎麽知道本草殘卷在她手上?”王爺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波動,本草殘卷的事就連杜一鳴都不知曉,他怎會清楚?
南溪那滿是血漬的臉上露出一股嘲諷的氣息,淡淡的說:“看來王爺有了女人以後腦子不太好使了啊。”
王爺並沒有因為這事而憤怒,對他來說南溪不值得自己有大的情緒波動。冷靜的思考後,王爺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是那封信?那封信是你派人送來的。”
“看來王爺是個聰明人,隻可惜現在我為他人作嫁衣裳。若不然我定能複活我的青兒。”南溪苦笑了一下,若自己不執著於這天下,不執著於報仇,也許現在青兒已經活過來了。
青兒這個名字讓王爺楞了一下,對於這個名字,他聽得不少。記得先皇後的名字似乎就是莫青兒。難道說此人的心上人就是她?可是先皇後已經葬在皇陵很久了,怎麽能可能讓她複活。
夏夏說過,死屍可以製成藥人,可是前提是得有屍體啊,難道說南溪盜了皇陵?
這個想法把王爺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若是盜了皇陵,隻怕皇兄這會要跳起腳來。
“看好他,可別讓他死了。”王爺徑直起身,留下一句話和一個冰冷的背影,隻是他沒有看到南溪麵上那陰狠的笑容。
王爺來到禦書房裏,向皇上求證了先皇後的名字,得到了答案。但是他卻更加迷茫,謎團似乎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皇上並沒有問王爺遇到了什麽事,他知道,如果自己弟弟不說,就算自己問了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回到王府,乒乒乓乓的聲音從半夏屋子那邊傳來,這可把王爺嚇壞了,還以為是有刺客,當下提一口氣就趕了過去。
結果看見半夏正和鬼刹打得熱火朝天,心中的擔心被壓了下去,卻起了另一種情緒,那就是嫉妒,自己的媳婦兒竟然和下屬練武。
那犀利的眼神直直的朝鬼刹射過去,本來集中精神的鬼刹忽然感受到這股冷意,手中的劍抖了一下,結果被半夏打掉了劍。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半夏很是納悶,自己明明處於下風,怎麽鬼刹忽然就沒了力氣。以為他中毒了或是什麽,於是趕緊走過去,正準備伸手將人扶起來,卻被鬼刹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開玩笑,那個眼神分明是來自自家王爺,若是被蘇姑娘扶起來,今天著手臂恐怕是要不得了。
“夏夏,你沒事吧?”王爺適時走到半夏身邊,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倒是他不小心摔了下來。”半夏不知內情,心中有些自責的說。
鬼刹趕緊拾起劍站了起來,生怕慢一步就會有性命之憂:“不不不,是屬下自己分心了,不關王妃的事。”
情急之下,鬼刹脫口而出,立時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蘇姑娘如今還不是王妃,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恐怕要出事。
但是沒辦法,鬼刹隻能在那裏等待處罰,誰讓他慌不擇言呢。
等了一會,那預期中的怒火似乎並沒有降臨。這讓鬼刹不禁覺得很奇怪,於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自家主子正笑吟吟的看著蘇姑娘,那眼神溫柔的仿佛都能滴出水來。
正在他摸不著頭腦時,王爺忽然出聲:“鬼刹,今日給你放一天假,你下去吧。”
“主子,屬下錯了,您別趕屬下走,屬下這就去領罰。”鬼刹都快急哭了,如果不是蘇姑娘在這裏,他都能撲上去抱住王爺的腿。
“本王幾時說要罰你了?給你放一天假,明日還有事要你做,下去吧。”王爺奇怪的看著鬼刹,難道說這些暗衛想要的不是放假?本來因為他這一聲王妃,說獎勵他一下呢。
鬼刹從王爺的眼神裏看不出任何一點開玩笑的痕跡,走出門去,他露出了不符合身份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放假就是好事啊,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放過假了。
鬼刹離開後,王爺這才十分狗腿看著半夏說到:“夏夏向練武可以找我啊,我就是你的陪練。”
這話讓半夏奇怪的看著王爺,半晌才開口道:“煜辰不是還有事嗎,有他們陪我就夠了,你還是好好地忙朝廷的事吧。”
“不不不,我沒什麽事,最近閑的很。”王爺一本正經的說到,那樣子,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不過幸虧皇上沒聽見,若是知道自家弟弟這麽說,估計能氣的吐血三升。
半夏也沒有懷疑什麽,於是點點頭:“那好吧。”
王爺沒有拿兵器,隻是兩隻一並,這就開始跟半夏比劃起來。他下手恰到好處,不會讓半夏輕鬆接住,也不會讓她太吃力,這才是練武的最佳境界。
直到半夏累的氣喘籲籲後,王爺這才收手,並且走上前去將半夏抱在懷裏:“傻丫頭,累了就休息,不要這麽死撐著,一切有我。”
實際上,半夏會這樣拚命練武一方麵是想提高自己實力,另一方麵是想借練武發泄一下,否則太多的情緒堆積恐怕會傷身啊。
而王爺怎會不知,雖然半夏傷了元氣,但是這會子又不需要半夏使內功。
回到屋裏,王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給半夏擦了把臉,想了想又讓下人弄了些洗澡水:“洗個澡再睡吧。”
半夏點點頭,乖乖的走到木桶旁邊去。
出來時,半夏隻穿了中衣,還是光著腳的。王爺看見後趕緊上前一步將她抱起來,生怕她著涼了似的。
“怎麽如此不愛惜自己,若是生病了怎麽辦。”雖然是責備的話語,但是卻聽不出來絲毫的怒意。
“不礙事的,我身體沒那麽差。”本就累壞了的半夏窩正王爺懷裏,軟軟糯糯的說到。
本就溫香軟玉在懷的王爺聽到這誘惑人的聲音,有些把持不住,心中開始心猿意馬。坐到榻邊,王爺直接用嘴銜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這個吻被他不斷地加深,直到半夏無力地捶捶他的胸口表示抗議,他這才狠狠地壓住那股邪火,放過了半夏。
一方麵是她太小,另一方麵是她體內的金蠶蠱,無論如何,現在他都不能碰半夏。
無奈之下,隻能將半夏哄睡著後,自己則跑到浴桶裏洗了個澡,在涼水的刺激下,他總算是沒有了之前燥熱的感覺了。
出來後,看見半夏平靜的睡顏,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忽略那眼角的淚珠。輕聲歎了口氣,他走上前去幫半夏拭去淚水。
與此同時,半夏極度委屈的開口:“爹爹,娘親,是女兒不孝,終究還是沒保護好你們,是女兒的錯。”
這話讓王爺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是還?但是他不及細想,因為半夏開始驚恐地呼喊:“啊——不要,不要殺我爹娘。”
王爺皺了皺眉頭,趕緊將半夏抱進懷裏:“夏夏,你聽得到嗎?是我,我在你旁邊,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半夏似乎是聽見了王爺的呼喊,有些安靜下來,但是啜泣聲不斷,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眼前是燁王府,是她熟悉的一切,不是那個石牢,也不是那個小道,她痛苦地看著王爺。心中卻像是在滴血一般,這是第二次,自己終究還是沒有保護好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