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和皇後撕破臉
王爺看都懶得看她一下,在他心裏,這個人根本就不能被稱為皇嫂。
“我來找皇上。”王爺說的幹脆利索。
皇後朱唇輕揚,廣袖一展,一本正經的亂說:“那真是不巧,皇上如今還未起身,王爺何不過會兒再來。”
知道皇後在說瞎話,半夏剛準備開口反駁,卻被王爺拉了一下,攔住了即將出口的話。
“是麽,無妨,本王守在皇上身邊就好,相信我和皇兄心有靈犀。”說著就要帶半夏往進走,但皇後依舊不肯讓路。
同時,皇後的眼神左右瞟了一下。王爺很快就感覺到周圍有許多的人圍了過來。
雖然半夏沒有王爺那麽好的功夫,但也從王爺凝重的神色中看出來了不對。
“小心。”王爺轉過頭,輕聲說到。
知道情況有變,半夏也點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
“王爺還是回府靜候佳音吧,否則恐怕會影響到皇上休息。”皇後抬了抬下巴,眉眼處寫滿了得意的神色。
換來的卻是王爺冷冷的嘲笑:“哼,本王的時間寶貴,等不得。”
話音剛落,一些身著太監服色的人就將二人圍了起來,拔出兵器的聲音不絕於耳,半夏聽的皺了皺眉頭。
“看來王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念親情了。來啊,王爺私闖厚德殿,攪擾皇上休息,給我拿下。”皇後這句話倒是鏗鏘有力。
可是那些人都看了看,沒人敢上前一步。皇後氣的直喊廢物。
半天沒人上,皇後一怒之下喊了一句,抓住他,賞金白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一群人開始蠢蠢欲動,大家左右看了看,紛紛衝上前去。
王爺一邊保護半夏,一邊左右抵擋,就算是這樣依舊遊刃有餘。
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王爺不知從誰手裏搶來一把刀,遞給半夏。
半夏接過後,想了想,直接衝到皇後麵前。
王爺本來準備攔一下,擔心她出事,但刹那間就明白了半夏的意圖,於是轉身為她擋住了身後的人。
身為下人的紅木本想擋住來勢洶洶的半夏,但卻不是半夏的對手,被一個橫踢放倒在地。
本來在一旁眼紅半夏可以和王爺並肩的嚴春水,直接被這樣的場麵嚇得昏了過去。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管她,大家都自顧不暇的,哪有時間理她。
半夏可不含糊,直接將手裏的刀挽了一個花,架在了皇後的脖子上,聲音冰冷,氣勢十足的說:“讓他們退開。”
一時間,皇後花容失色,精致的容顏變得扭曲,麵上寫滿了驚恐。
“你,你敢挾持本宮?”無論是做小姐,還是做了太子妃,亦或是現在的皇後,她從來沒有被人挾持過。
人都是怕死的,皇後的不例外。生死攸關之際,她選擇了自己的性命。
那些人都退開了,王爺也走到了皇後麵前。半夏將刀遞給王爺:“我們進去吧。”
王爺點點頭,接手了半夏,二人一同壓著皇後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子,半夏立馬拉住王爺,示意他低下頭,隨後用極快的速度將一個藥丸塞進他的嘴裏,並且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王爺雖然不解,但是他相信,半夏不會害他,因此藏起心中的疑惑,繼續往裏走,半夏也給自己吃了藥丸。
裏麵有兩個小太監守著,一見此等情況,立馬慌的退開。
半夏卻眼尖,看到了那兩個太監的脖子,按理來說,太監的脖子處不會有那一點凸起,可是現在這兩人……
再看那低的不能再低的腦袋,側麵還是有長胡子的痕跡。
她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這是怎麽回事,皇後身邊居然藏著男人?
知道茲事體大,半夏不高興在這裏說出口,於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乖乖的跟王爺去看皇上。
皇上的麵色有些蠟黃,由於皇上還在昏迷,因此便直接號了脈。
脈搏很沉,顯得很無力,明顯不是因為什麽操勞過度,但究竟是什麽,半夏卻說不上來。
從袖中取出來一個盒子,正是當初從藏寶樓帶出來的。
在膻中穴上輕輕下了一針,又在合穀穴下了一針,隨即將針同時拔出來。金針未變色,但卻有淡淡的腥味。
這味道是蛇毒的味道,半夏怎麽也不會弄錯,可若是蛇毒,皇上也不會隻是昏迷。
沒辦法,於是再次把了右脈,終於得出了結論:“皇上中的是睡睡粉。”
果然,和洪明看的不一樣。
皇後被王爺押著,雖然動彈不得,但聽到了睡睡粉還是打了個寒噤。
“沒錯,睡睡粉其中有蛇毒,而且症狀酷似沉香粉。”半夏再次確定了自己的結果,對此,她很有自信。
身為鬼醫的弟子,她有這個自信的資本。
王爺自然是相信半夏所說的,於是將刀緊了緊:“把解藥交出來。”
皇後搖了搖頭,淺笑著反問到:“交出來我還有命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就讓他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半夏雙手一攤:“無所謂啊,這毒又不難解,隻不過是動手的活而已。”
聽到這話,皇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半夏,總覺得她是在誇口,於是冷言提醒:“郡主不要以為你看穿了我這毒藥就能找到解藥。”
“寒毒都能解,何況是區區睡睡粉,你也太小看我師傅鬼醫了吧。”半夏眼睛一眯,對於看不起她的人,隻能最後再打她的臉了。
在皇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半夏開口:“煜辰,把皇上帶走吧。”
王爺點點頭。一聲呼哨,從房頂上下來三個人。
“把皇上抬走,留下一個人給我盯著,有什麽情況立馬回報。”王爺的命令不容置疑,兩個人抬著皇上離開。
剩下一個人繼續監視,也算是變相的軟禁了皇後。
皇上被抬到了承德殿,王爺帶著半夏也走了過來。
“我去太醫院抓藥,現在這種情況下,宮裏的人我們誰都不能相信。”半夏戳了戳王爺的胳膊,指了指外麵說到。
王爺握住了那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去吧,讓陌雲帶你去。”
被調戲的半夏吹胡子瞪眼,心裏直罵王爺是個登徒子,這種時候還不忘調戲自己。
不過罵歸罵,活還是要去做的。陌雲直接駕車將半夏帶到了太醫院。
半夏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於是撲上去撒嬌:“爹爹有沒有想我。”
“誒,咳咳,這裏是太醫院,不是家裏,注意點。”蘇鴻飛嚇了一跳,趕緊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唔,好吧,那爹爹陪我去抓藥吧。”半夏慫了慫了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她其實就是看見自己的父親在忙,而其他人都沒事幹,這才想用自己郡主的頭銜給父親帶來方便。
而那些太醫都是人精,這是靜姝郡主的父親,看情形,靜姝郡主基本就是內定的燁王妃,因此對她父親,還是尊重點好。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蘇鴻飛變得輕鬆許多,有時候甚至不上診也可以。
再說蘇鴻飛,從抓藥到煎藥幾乎是形影不離的陪著半夏,隻希望能多和女兒待一會。
“夏夏,你若沒事就將我們家的醫館開起來吧,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蘇鴻飛拍了拍半夏的肩頭說到。
半夏一邊扇風,一邊點頭:“爹爹放心,我回去就弄。”
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短暫,藥煎好了以後,半夏裝在罐子裏,和父親告別之後,提著藥離開了。
蘇鴻飛則站在太醫院門口,目送半夏離開,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承德殿裏,王爺來回的踱著步子,他的焦急全寫在了臉上。
嘴裏不斷地自問自答:“怎麽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不,不會的,這是皇宮,還有陌雲在,不會出事的。”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急忙去開門。總算看見了這個令自己擔憂不已的人。
王爺從半夏手裏拿過罐子,遞給陌雲,讓他去給皇上喂藥。
自己則一把抱住半夏,久久不肯鬆手。
半夏知道自己用的時間久了,這才讓他擔心,因此也伸手回抱住王爺,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擔心,我沒事的,以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這聲音對於王爺來說,猶如天籟。經不住半夏的誘惑,輕輕的吻了上去。
本來應該點到為止,結果卻是王爺像吃到蜜糖的小孩子一樣,根本不願意鬆開。
陌雲喂了藥以後轉身就看見了這一幕,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為了不讓主子發怒,隻能繼續盯著皇上。
直到皇上有了動靜,陌雲這才不得不出聲,卻依舊不敢看:“主,主子,皇上醒了。”
陌雲的姿勢十分詭異,臉側向一邊,手卻對著王爺保持行禮的姿勢。
就像是在說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被打斷了好事的王爺十分的不滿,但是的無可奈何,做人還是要知足的。
放下半夏,本來想拉著她一起走過去,結果半夏低著頭,死命的掙脫開王爺的手。
一溜煙的跑進馬車裏,撫著砰砰直跳的心髒,臉紅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