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郡主府被封
一路疾行,燁王總算來到了寒盛的邊境,那個半夏失蹤的小縣城裏。到達後,他們沒有歇息,徑直來到了那個客棧。
幾人以住宿為名,直接包下了整個客棧,不過燁王財大氣粗,這點小錢根本不在乎。
王爺理所應當的住進了半夏曾經住過的屋子。按照下屬所說,將當初發生的事情仔細的推敲了一下,很快發覺問題的所在。
因為下屬是跟蹤,不敢進入客棧。而他們又明確的知道有人跟蹤,因此進入客棧隻是一個幌子。在裏麵改頭換麵,同時用一輛頂好的馬車換了一個破爛的。
每個人都想占便宜,這樣的交換多數人都會答應。他們就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梁換柱,當下屬發現時,已經晚了。
“鬼刹,取地圖來。”站在圍欄處的王爺沉聲吼道。
很快,鬼刹帶著地圖走來,二人一同進入到屋裏。鬼刹將地圖平鋪在榻上,方便王爺看。
如同曾經在戰場上一樣,燁王俯瞰著地圖,如同盤旋在上空的蒼鷹,敏銳的搜尋自己想要捕捉的獵物。
如今他們地處寒盛的南部,再往南是夜赤,也就是他們來的路。往西是一片原始森林,沒有人如果那邊。
“隻有兩種可能,他們要麽留在了寒盛,要麽往東去了。”燁王手指點了點東邊,顯然他更傾向於人往東去了。
“為何不會是一路北上去了琉璃國呢?”鬼刹一時沒想開,毫無意識的問到。
得到的回應是王爺的一個冷眼,和冰冷的背影。他不由的摸了摸鼻子,這才意識到如果往北走是一定要穿越寒盛,目標實在太大,難保不露出馬腳。
想通了這一層,再看看東邊青瓊國的版圖,他卻是想不通,為何王爺更傾向於他們去了那邊。
沒過多久,王爺下令所有在寒盛的冥殿人在境內搜索半夏的蹤跡。
皇宮內,依據半夏所說,雲公主的病情已經基本得到了控製。這一點皇上得知後自然是欣喜不已,同時更加堅信半夏可以找出治愈公主的辦法。
有功自然是要賞的,並且皇上想借著這個機會將半夏宣召入宮,再次給雲夢診治。
聖旨很快擬好,由皇上身邊的首領太監小路子前去,可謂是給了半夏十足的麵子。賞賜的東西也是直接讓侍衛抬去,夜赤國內女子裏,有這個待遇的隻有半夏一人而已。
“請靜姝郡主前來接旨。”小路子依著下人的指引,來到了正堂,隨後轉身對那人說到。,態度十分平和。
按道理來說,他是皇上身邊的首領太監,這人隻不過是郡主府的一個下人,完全沒必要客氣。但是小路子在宮裏混了這麽久,自然是知道皇上待靜姝郡主不同,因此也在試探。
下人立馬行禮退開,將此事告知了流月。畢竟流月是一隻跟著半夏,因此在郡主府下人裏地位很高,趕得上皇宮裏的掌事宮女。
“什麽,讓小姐接旨?”流月嚇了一跳,自家小姐下落不明,這時候皇上要小姐接旨,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是啊流月姑娘,是皇上身邊的路公公,這可得罪不起啊。”那個下人以前是皇宮裏的人,自然是認得小路子。
半夏不在府裏,一時間群龍無首。待小路子再次派人來催後,流月不得不前去應付。
“靜姝郡主怎麽還沒來,未免的太托大了吧。”小路子有些不悅,在皇宮裏,哪個妃嬪敢讓他等這麽久。
“路公公息怒,我們小姐如今人不在府裏,實在是無法接旨。”流月盡量的平穩自己的心態,不讓自己慌亂。
“這可如何是好,咱家可是奉命前來,還要請郡主進宮呢。”聽到流月所說,小路子也皺起了眉頭,無人接旨這事在夜赤還真是頭一遭。
“這……不知奴婢可否代郡主接旨。”流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雖然知道這根本不現實。
“你?你可能治得好雲公主?一個丫鬟竟想代主子接旨,簡直是癡心妄想。”小路子有些生氣,心裏對半夏的評價又低了幾分。
在他心裏,上梁不正下梁歪,貼身丫鬟是這樣,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最後,他索性拂袖而去,所有東西原封不動的帶回去。
回去之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回稟皇上,說是半夏不在怎麽怎麽。同時添油加醋的說郡主府的下人如何托大,如何對自己置之不理。
皇上一聽自然是有些不悅,半夏不在就不在,但是身為下人,對自己身邊的首領太監置之不理,那便是不給自己麵子。
身為帝王,對自己的威嚴還是很在乎的。
“將郡主府先封了,所有人不許出入,等郡主回來再說。”皇上的朱筆在奏折上重重點了一下,顯示著主人心情的不好。
小路子立馬領命而去。出門後,他冷哼一聲,心裏不屑的想著,宮裏的娘娘們都不敢對我如此,憑你個郡主府又能怎樣。
接下來的幾天,燁王一直在寒盛待著等半夏的消息。但是京城卻傳來了郡主府被封的消息,這讓他有些頭痛。半夏剛走,郡主府就被封,究竟是誰和半夏過不去呢?
“殘影!”思來想去,如今能回去處理的,而且讓自己放心的人就隻有殘影了。
聽到王爺的聲音,殘影立馬出現。
“郡主府被封了,你即刻啟程回去處理。”簡潔的說出事情和命令,此刻的王爺哪裏有心思多說一句話。
沉思了片刻,殘影領命而去。他也能想到王爺讓他回去的原因,畢竟沒有人比自己更合適了,況且流月還在府裏,那是他的妻子啊,他不去保護還指望誰?
而半夏這邊有王爺在,應該是沒事的,自己守住郡主府再回來也不遲。打定主意後,他不再遲疑,而是迅速的整裝出發。
殘影走後,王爺徹底沉不住氣了,連日來的杳無音信讓他有些抓狂。終於,冥殿的第二個血煞令發出,內容卻別無二致。
江湖上對此事確是有些疑惑。
再說半夏這邊,為了讓半夏去見老大,狻猊讓人盯著他們一家三口去購置成衣。畢竟穿著夜赤的服裝去見老大不太好。
“你們最好不要耍花樣。”在警告聲中,三人緩緩出發。但身後的監視者依舊不可忽略。
一路上半夏都十分的憂鬱,往日最愛逛街的她如今都提不起一點興趣。
“呦,客官要不要進來看看,我們店裏的衣服可是一條街頂好的。”一個人忽然攔住了三人的去路,正是一家成衣店的夥計。
反正漫無目的,既然這裏剛好有,那就進去看看。抱著這樣的心態,半夏走了進去。
“姑娘看看這一身,絕對符合你的氣質。”夥計滿臉堆笑的拿來一套衣服。
伸手拿起來看了看,衣服的主色調是米黃色的,襯得半夏越發的白皙。
“姑娘要不去裏間試試?”一看半夏沒有嫌惡,夥計立馬趁機說到。
半夏點點頭,走進裏間換了衣服。
再走出來後,她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了剛剛她換衣服的房間。
蘇氏夫婦都覺得這衣服挺適合半夏的,很快便與夥計商定好了價格,半夏直接穿著成衣,將舊衣服包裹好離開。
待幾人離開後,那夥計收斂了笑容,來到了後麵,與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說了些什麽。很快,管事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
回到那個像囚籠一樣的地方,半夏歎了口氣:“真不想去。”
“夏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可千萬不要為了爭一時之長短枉送了性命。”高夫人將半夏抱在懷裏,語重心長的說。
她很擔心,半夏還小,正是最容易衝動的時候,生怕她為了一些小事而得罪了老大。
“嗯,我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半夏似乎也是想通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能這麽想娘就放心了,你去吧,記得,以不變應萬變。”高夫人微笑著拍了拍半夏的肩頭,卻在半夏跟隨狻猊離開石室那一刹那,淚如雨下。
蘇鴻飛自然是上前安慰:“夫人莫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至少我們要假裝順從他們。”
“我是真的不想夏夏這樣,哪怕是假裝,這會給她的清名留下汙點。”高夫人在丈夫的懷裏哭訴著。
過了好一會,她終於平靜下來。這才說要去浣洗半夏的衣物。
卻在不經意見,看到了一張夾在衣服裏的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冥字。高夫人很不理解,將紙條遞給蘇鴻飛,蘇鴻飛看過後也很奇怪,對紙條的內容不明所以。
“總覺得這是一個暗號。”蘇鴻飛對著紙條發了半天呆,終於說出一句話。
“有可能,但這是哪裏來的?”高夫人抱著半夏的衣服點點頭,但是問題再次出現。
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今日的路線,蘇鴻飛最終認定,隻有在成衣店的時候最有可能:“莫非成衣店裏有人認出半夏,這才與她聯絡?”
“不太可能吧,夏夏從小在夜赤長大,這裏的怎麽會有認識的她的人。”高夫人不敢相信的搖頭丸她覺得這事很荒唐。
“待夏夏回來再說吧。”蘇鴻飛將紙片塞進袖子裏的,裝作不知道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