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爺的欣喜
“知道了。”半夏沒有多餘的情緒,對於這個男人,她很感激,畢竟如果不是他,昨夜自己恐怕在劫難逃。
流月扶著半夏回屋,殘影去停馬車,順便將車裏的坐墊換了下,畢竟半夏不願意讓父母知道自己這樣。
“夏夏,是誰?”燁王強忍著怒氣開口,周圍的溫度仿佛在一瞬間降了下來。
“我自己,王爺前來有何貴幹?”半夏被流月扶著,坐到了自己的榻上。隨後流月慌忙不跌的跑去取藥,看著小姐這一身的傷口,她也心疼的緊。
“殘影保護不利,本王這就給你換個人。”燁王也坐到了榻上,檢查了一下她胳膊上的傷口,還好,都不是什麽嚴重的傷。
但是看著那白皙的皮膚上帶著些惹眼的傷痕,燁王甚是心疼。以往自己受傷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可如今半夏這樣,自己卻控製不住。
“不必,你說過他是我的下屬,你現在無權調動他。”半夏不滿燁王要換走殘影,畢竟今天如果沒有他,自己也無法有質的變化。
流月很快拿來了藥,本來燁王想自己動手,可是顧著男女大防,隻能站在屏風外等候。聽著半夏疼的悶哼,他把骨節捏的哢哢作響。
“昨夜的人是皇後派來的,前些日子對嚴春水的懲罰還是太輕,夏夏可要讓我教訓出手的暗衛?或者說再去懲罰一下嚴春水?”燁王皺著眉頭,說到了昨晚,希望可以以此來轉移半夏的注意力,讓她不那麽疼痛。
“既然是皇後,和嚴春水有什麽關係。”半夏雖然疼痛,但是意識還算清醒。
“皇後嚴安容是嚴春水的姐姐。”燁王隻是說出了這個關係,他知道夏夏明白。
“謝謝,我不想招惹皇家,我隻想保護好自己的父母和家,所以隻要她不再來找我,此事就這麽過去。王爺也不必再為難下屬。”半夏咬著牙,明顯是忍著疼,但是言語還算清晰。
燁王沒有再說話,他怎麽也想不到夏夏竟就這樣不計較。可是他卻清楚,夏夏雖不計較,嚴春水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才讓夏夏受罪。
半夏的傷口已經被流月全部處理好,已經沒有那麽疼了。半夏起身走到燁王身邊,微微欠身行禮:“無論如何,小女欠王爺一個人情,如果王爺有需要,小女定不會推辭。”
“和我不必如此生分,明日我要去皇宮待幾日,估計會幾日見不到,我再派個人保護你。”燁王扶起半夏,觸碰到半夏的胳膊時,他一個沒忍住,將半夏摟在了懷裏。
“王爺請自重。”半夏推了推王爺,有些生氣,畢竟自己還未出閨閣,被一個男子抱著穿出去有損清譽。
燁王感受到了半夏有些生氣,因此急忙鬆開手,就好像偷吃糖的小孩被發現,有些手足無措。看到這一幕,半夏覺得這個王爺有些可愛。
“流月,去把我帶回來的藥瓶拿來。”半夏轉頭對屏風裏的流月說到。
從諸多瓷瓶裏半夏挑出來一個帶了一個紅色的圓點的瓶子,伸手遞給了燁王。
瓷瓶躺在半夏小小的手掌上,遮擋了整個手掌,讓人覺得這個手的主人更顯嬌小。
“給你,這是避毒丸,含在嘴裏就好。至少宮裏那些媚藥之類的毒不會傷到你。”半夏看著燁王,嘟著嘴說。
沒想到半夏會對自己如此關心,竟然會給自己這麽好的東西,一時間,燁王有些欣喜,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拿了東西到了謝,燁王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半夏的屋子。
其實燁王並不知道,半夏不是關心他,而是覺得王爺救了自己,什麽都不做總覺得不合適,這才拿出來避毒丸。
不知道燁王知道真相後,會不會變得鬱悶。
晚飯半夏沒有和父母一起,蘇氏夫婦隻當是孩子玩累了,想要多休息,因此沒有多想。
兩天以後,滿洪澤來到了蘇府,約半夏去山裏賞桃花。想著自己當時答應了,不能食言,因此半夏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去。
卻又想了想,如果自己不說,殘影必會跟著自己去。於是來到殘影的房間門口:“我去一趟山裏,你不必跟著我,很快就回來。”
“是。”殘影站在門口,恭敬地應下。
半夏坐著滿洪澤的馬車,二人來到了山裏,桃花還有些含苞待放。果真應了那句,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一路上都是粉色的海洋,半夏看的有些癡醉,忘了自己身上傷口的疼痛,忍不住想去伸手去摘下幾朵。
但是身高的緣故,半夏無法觸碰到花朵。滿洪澤伸手握住半夏的小臂,笑的溫潤如玉:“在下幫蘇姑娘采摘。”
“嘶——”半夏倒吸了一口涼氣,閉上了雙眼。
滿洪澤立馬放開手,十分擔憂的問:“怎麽了?可是在下弄疼姑娘了?”
“無事,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子莫要再碰我。”半夏忍著疼,用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雖然自己是真的不喜歡他觸碰自己,但是總要有個借口不是。
“是在下唐突了,蘇姑娘莫怪。”滿洪澤彬彬有禮,讓人看著很舒心。隨後,他吩咐駕車的人摘下一包桃花送給半夏。
“多謝滿公子。”半夏也對著他行了個禮,對於這個公子,她的認知就是不能深交,因此要以禮相待,她總覺得隻有親密的人之間才能肆無忌憚。
二人坐著馬車,沿著山路繼續往上走,越往上,花開的就越少,但是卻給人另一種美感,之前半夏是很喜歡這裏。
她不由得心想,如果可以的話,帶著那個大冰塊來一趟也未嚐不可,希望這樣的美景能讓他不再冰冷。
等等,怎麽會想到他,為什麽要想那個人,他不就是救了自己而已,自己怎麽會在這時候想到他,一定是魔怔了。
甩了甩頭,半夏將燁王的臉甩出自己的腦海中,仔細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而滿洪澤看著前麵的人走在樹下,心裏總覺得半夏仿佛是仙子,這一切仿佛是畫中才有的美景。
這讓他萌生了要把這一切記錄在腦海裏,要永遠的保存下來的想法。而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回去以後就將自己看見的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