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鬱悶的半夏
皇上見此情況,還以為是燁王出事:“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門外立馬就有侍衛前來,不由分說的的抓住她。半夏有些不明所以,自己明明救了人,卻要被打死,這是要過河拆橋嗎?
就在人要被帶走的時候,燁王悠悠的醒過來,睜開雙眼,聲音有些沙啞:“皇兄,放了她。”
皇上十分欣喜,大步走過去,同時示意侍衛放人。
“皇上,王爺,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是不是可以讓我回家?”半夏跪在那裏說到,心中還有一絲賭氣。
燁王站了起來,拍了拍皇上的肩膀:“待我回去查過後再來給皇兄回複。”
在皇上一臉懵逼中,燁王帶走了跪在地上的半夏,陌雲召來兩個人,用麻袋裝上慎貴妃,一行人離開了皇宮。
禦花園裏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三皇子和太子並肩而行。
“大哥,燁皇叔帶來的那個姑娘叫蘇半夏,是京城蘇家的女兒。”三皇子微微側目,對旁邊的太子說。
“蘇半夏,原來是這樣,三弟,真是謝謝你了。”太子一手搭上三皇子的肩頭,有些興奮的道謝。
“大哥哪裏話,我們可是兄弟。”三皇子也陪笑著,表示不在意。
燁王將半夏送回蘇府門口,半夏正要跳下車,卻被王爺一把拉住。在半夏不解的目光中,他鄭重其事的說了聲謝謝。
半夏回到家中,直嚷著要吃好吃的,因此蘇府下午的飯十分豐盛。
而燁王府卻有一股肅殺的景象,由於慎貴妃身上帶毒,因此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即便是審問也不得不在手上裹一層布。
坐在書房的王爺揉了揉眉心,這慎貴妃到底隱藏了多久,宮裏又有多少人是她的爪牙,她當初為什麽會辦成農家女子,而且短短幾天就讓皇上看上她帶回宮裏。
抓住一個慎貴妃容易,但是她身後的勢力想要挖出來還真是很難。這次如果不是半夏,自己恐怕也著了道。
自己好像又欠小丫頭一個人情,想到這裏,王爺有點不自覺的翹了翹嘴角。
鬼刹來到門前稟報,得到許可後推門而入。
“主子,那女人還是不肯張嘴。”鬼刹有些無奈,一個女人頂住各種刑罰還真是少見。
“暫時先關著,我們要查的還是她背後的勢力。”王爺將手握拳,放在唇邊,思考了一下。
“是。”鬼刹應了聲,但是還沒有離去的意思。張了張嘴卻又沒有說出什麽。
“有話就說。”王爺有些不悅,他最討厭下屬這樣吞吞吐吐。
鬼刹咬了咬牙,將今天陌雲看到半夏被欺負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下去吧,慎貴妃的事務必仔細。”王爺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鬼刹沒有絲毫的停留,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燁王站了起來,看著天空中那一輪圓月,心裏不斷地思索,這小丫頭今天受了委屈,我得想想辦法補償她,可惜這本草殘卷的事至今還沒有回報,也真是奇怪,冥殿去查竟然這麽久都查不到,難道說……本來就不存在?
最終,王爺還是忍住了想去找半夏的衝動,回自己寢殿睡下。
第二日,半夏早早起身,她還需要做一些藥丸,有些藥方還需要再斟酌。
直到中午,半夏舒展了一下自己腰,用白瓷瓶裝好藥丸,決定去家裏開的醫館幫忙,做好了藥丸後,待在家裏確實無事可做。
由於蘇家是行醫世家,因此蘇家醫館在城裏的口碑還是非常不錯的。
雖然醫館的牌匾有些破舊,但是這恰恰說明了醫館時間久遠。門麵並不算大,因此有些人排隊已經拍到了的門外,
醫館裏,蘇鴻飛正在看診,藥童在給病人包藥,還有幾個侍應在給外麵的人送些水,忙的不亦樂乎。
“爹爹,你去休息一會,我來替爹爹。”半夏歡快的跑到父親身邊,捏了捏父親的肩頭。
“你這丫頭,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醫館在哪裏呢,再不來我就叫夥計把你綁過來。”蘇鴻飛板著臉瞪了一眼半夏,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是一個父親寵愛孩子的眼神。
“爹爹莫生氣,我這不是來了嗎?”半夏討好似的吐了吐舌頭,再用自己的小手幫父親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有了半夏的坐診,蘇鴻飛也算是輕鬆一點,侍應很快讓人分成兩隊,看診的速度快了不少,但也許是看半夏太年輕,因此人們都不太信任,所以半夏這邊排隊的不及爹爹那裏的多。
很快,自己就接診完所有的人,對著爹爹得意的笑著。就在她準備起身去喝口茶時,門外來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
男子衣著講究,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半夏心裏猜測,估計是哪個府邸的公子。
“在下這兩日身子有些不爽,還請姑娘給看看,抓些藥。”那男子行了個禮,坐在半夏麵前的凳子上。
半夏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人氣色不錯,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於是開口問:“你感覺哪裏不舒服?”
“姑娘是醫生,難道不是把個脈就知曉了嗎?”那男子將手放在脈枕上,微笑著看著半夏。
感情你是來試探我的醫術,我好歹也是鬼子親傳的弟子吧,這麽看不起我真的合適嗎?半夏心裏有些不爽,但是卻又不能表現。
“公子,看診講究望聞問切,這最後一步才是切脈。”半夏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看著麵前的人說。
那男子卻仍舊一言不發,惹得半夏皺了皺眉頭,還是用將自己的指頭搭在了男子的脈上。靜了一會,半夏示意他換另一隻手。
可是結果卻讓半夏有些生氣,這男子根本就沒病,不知道他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公子是來試探我的醫術嗎?”半夏沒有剛剛的笑容,而是有些生氣,還以為是自己醫術被質疑。
“不敢,隻是在下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還以為是生了病,這才來看的。”那男子拱了拱手,施了個禮。
“心病還需心藥醫,公子來錯地方了。”半夏一彎嘴角,柔聲說,態度比剛才緩和了不少。
“姑娘可能開解在下,出診費五倍。”那男子歎了口氣,略帶懇求的說。
半夏有點尷尬,不過人家都這樣了,自己去開解一下應該是沒什麽問題,誰讓自己是大夫呢?
和父親商量了一下,反正醫館裏找半夏看病的人不多,這位公子既然來看病,總要做點什麽,否則對醫館的名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