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蝶依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
懷胎三月之後肚子會慢慢變大,初見雛形。
五月之後,形態會逐漸地膨脹……
道了最後九月逐漸成型。
“淩然啊,蝶依最近是喜歡吃酸的還是吃辣的?”淩老爺一大早就打了長途電話過來,問候道。
這個時候的淩然才剛剛睡醒,腦子還迷迷糊糊著呢。
“酸的辣的?”這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到底是酸的還是辣的?”老人家在電話那頭不淡定了。
“我想應該是酸的吧。”淩然用手撓了撓腦袋,思考了下。每次到了半夜,蝶依經常會去差遣他出去買酸梅,有的時候還想要吃麻辣燙。
不過還是買酸梅的次數比較多吧。
待在國內就是好,半夜還可以出去搞一點陳記的皮蛋瘦肉粥。如果在國外,那就要考慮下帶著皮蛋瘦肉粥出入境的問題了。
這也是淩然為什麽毅然決然地把蝶依留在國內養胎的原因了。
“酸的……”老頭子在電話那邊沉吟了一聲,然後高興地拍手大叫道:“酸的啊。是兒子啊!”
“你怎麽知道?”淩然滿頭黑線,心想你又不是孩子她爹,怎麽知道他的種?
“笨啊!酸兒辣女,這個俗語沒聽說過嗎?”淩老爺在電話那邊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繼續解釋道:“這個是個好兆頭,以後我們淩家後繼有人了。”
然後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淩家自古以來男丁很少的曆史……上述八百年前的周朝,下訴民國現代如何如何……
老人家一囉嗦起來,那就是一個沒完沒了。
一個小時之後,淩然才徹底地從淩老爺的狂轟亂炸中解放了出來。
“淩然,怎麽了?”蝶依看著淩然一臉鬱卒的模樣,問道:“是誰惹你了?”
“沒事。”淩然回道:“老頭子一大早就大長途電話過來問我你喜歡吃什麽口味的。對了。你是喜歡酸的還是辣的?”
“我喜歡吃辣的。”蝶依回道:“對了,我現在想吃西川正宗麻辣燙,淩然你給我買去。”
“……”
淩然默默地轉身,敢情他剛才給老爺子提供了錯誤的情報了啊。
要是按照老爺子的理論,酸兒辣女,那麽蝶依這一胎生下來的會是個女兒了?
對他而言,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隻要是蝶依生的,他都喜歡。
最後,淩然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稟報老爺子了。他可不想要再繼續被老爺子給念叨一萬八千遍。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平淡無奇的生活之中卻是能夠體現出點點的真情。
別看淩然每天悠哉悠哉,宅在家裏做婦男,這都是有所犧牲的。
當然,犧牲的不是淩然,而是李適。
自從集團開始重新組閣開始,公司的事物開始變得無比的忙碌。
組閣之後,淩氏集團徹底地從葉家的銀行之中獨立了出來,不再是葉家銀行下的一個分屬了。這也宣告著葉煦的時代徹底的結束了。
公司的新任總裁是淩然,副總裁依舊是淩正。
淩正憑借著10%的股權依舊坐穩了副總裁的位置。
當初,得知這個消息的老林有些心有餘悸,他們都是老員工,對於淩正那是知根知底,也清楚淩正是什麽樣的人。
讓淩正繼續就任副總裁,無異於是在自己的身邊養了一隻危險的猛虎。
他們本想要提議淩然利用總裁的權利罷免淩正。
可淩然卻並不以為然。
“為什麽要罷免淩正?他好歹也是我的叔叔。”
“可是淩正他居心叵測,隻要他在的一天,淩氏集團的內部戰爭就不會停止的。”
“為什麽要讓戰爭停止?我覺得這樣不錯。內部有競爭,這樣公司才會成長。”太過安逸的生活智慧麻痹人的鬥誌。
“可萬一公司被他搶走了怎麽辦?這可是淩總裁您千辛萬苦地從葉煦的手中奪回來的!”
“如果真的有一天公司被淩正給搶走,那麽隻能夠說明我淩然沒有能力管理公司,那麽我也無怨無悔。”
淩正的存在會不斷地激勵著他成長。而且淩正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對於公司而言,他也算是個人才。把這樣危險的人物養在身邊有什麽不可以?正好他可以隨時的戒備!
況且……
現在的淩正已經和過去有些不同了。
如果比喻做猛虎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就是一頭磨光了爪子的猛虎,雖然氣勢還在,不過卻不會傷人。
害怕的也就隻有老林那些仍然對他心存顧忌的人了。
……
“叔叔,恭喜你啦!美人的滋味怎麽樣?”
淩然悄悄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賊笑著。
“你這小子,是不是你故意謀劃好的!”另一邊,淩正身上隻披著簡單的睡袍,對著電話大聲地罵道。
此時床上昏睡的人兒輕輕地挪動了下身體,那被單下隱隱地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
“瞎說什麽呢!侄兒也是為了叔叔的性福生活著想。祖父最近不止一次兩次地催我,說讓叔叔你不要再禁欲了,該生娃的要趕緊,不然別等到老了就有心無力了!”
這個時候,淩正會在心中碎碎念,嘰嘰咕咕地把淩然問候了一萬八千遍。
什麽有心無力?
他那是雄風猶在,老當益壯!
看看他現在的戰績,床上的人兒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那雪白的肌膚上麵到處遍布了他的吻痕。床鋪上的一片淩亂,隨地散落著女人的內衣內褲,男人的上衣褲子……
感覺房間就像是剛經曆過一場浩蕩的洗劫了一番。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當和尚不少受吧!尤其是看到鮮嫩可口的妻子的時候還要隱忍著的時候!哈哈……”淩正反唇相譏。他知道蝶依現在懷孕了,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不同於懷孕三個月之前還能夠正常的進行房事。懷孕的七八月肚子越來越大,如果進行房事對孩子的傷害風險很大。
所以現在的淩然就像是苦修僧人一樣,每天過的都是清修的生活。
看得見,摸得到,但是吃不著的痛苦,就是淩然現在的狀態。
“你!”淩然被對方的一句話給噎得一時無語,心中憤憤然。
反正,他想著再過十個月,他一定會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奉還給淩正的。
然後到時候再好好地挖苦下他。
現在的他不著急,也不必逞這口舌之快。
掛斷了電話之後,淩正重新回到了房間裏麵。
他蹲下身子看著仍然在熟睡的人,伸出一隻手愛憐地撫摸上了南希的臉頰。
白色的床單上麵印著一道鮮紅的印記,那道印記仿佛是如同利刃一般深深地刺傷了他的眼睛。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南希會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他。
“傻瓜,你怎麽都不和我說呢!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傷得那麽重。”看著此時南希仍然一臉困頓的模樣,他就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他早先知道這個是南希的第一次,那麽他肯定會溫柔對待她的。
床上的人兒突然動了動身體,輕聲地呻吟了一聲。
“淩正先生。”南希沙啞著聲音,抬眼看著淩正。“你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看著南希?”
開口說出來的話十分的沙啞。
“被說話。”聽得他怪難受的。
淩正輕輕地撫摸著南希的小腹,溫柔地問道:“這裏還疼嗎?”
他想他昨晚是真的弄疼了南希了,不然床單上也不會留下那麽多的血。
“不,不疼了。”南希笑了笑。當其實她並沒有說真話。她為了讓淩正不擔心,不必愧疚,於是故意隱瞞了自己的疼痛,扯了扯嘴巴,笑了笑:“已經不疼了。”
但其實,疼的要命。
身體就像是被十輛卡車給碾過了一般。
下半身現在就好像不是她的一樣,動也動不了。
“南希,我們結婚吧。”
淩正猝不及防,突然開口對著南希說道:“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想我們也把結婚的事情給辦一辦吧。”
“?”南希愣了愣,搞不懂現在是什麽情況?
試探麽?
“怎麽了?是傻了麽?還是腦袋秀逗了?”淩正用手敲了敲南希的腦門,開口說道:“你這是什麽態度啊?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南希瞪大了雙眸,一時之間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如果再不出聲,那麽我就當你默認了。”
“等一等!”南希扯著幹澀的嗓子,艱難地出聲:“淩正先生,你是因為和我上床了才想著娶我,還是因為喜歡我才想著娶我?”
“……這不是一樣麽?”
淩正不解地看著南希,一時有些摸不清楚南希的心思了。
“不一樣!請您回答。”
南希嚴肅地看著淩正,固執地一定要淩正給個答案。
淩正這活了大半輩子了,第一次被一個小女孩給為難住了。
他沉默了下,最後用手輕輕地捏了捏南希的臉。
“沒有那麽多原因,因為我覺得你是就是!。”
“……”這算是什麽回答?
是喜歡的意思麽?
南希疑惑地聽著,心中苦苦地尋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