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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正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去,想要扯掉蓋在畫板上麵的布。可是那隻手才伸到半途中就被葉煦給阻止了隻聽見葉煦緊張地大叫了一聲。
“不許碰!”
他整個人焦急地趕了過來,伸出一隻手打掉了淩正想要伸出去的手。
淩正見狀,不由得一呆。
葉煦很少露出如此驚慌緊張的神色,而且也很少會突然提高音量用憤怒的聲音去喝斥他。
一時之間,他自己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淩正收回了自己的手,神色有些懨懨。
“對不起,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畫。”葉煦連忙解釋道,看向淩正,問道:“淩正先生,你突然來我這裏所為何事?”
淩正收回了剛才尷尬的神色,一副自然色,說道:“葉煦少爺你一個人生活在這裏沒問題麽?”
“有傭人照顧。”葉煦回道。
“哦。可是竟然要鬧到和華蓮夫人分居,葉煦少爺是不是因為舞會的時候華蓮動手打了蝶依小姐才這樣呢?”
淩正說道。
那個時候,他就站在一旁,較有興味地看著好戲。
不出他所料,那場舞會確確實實是一場好戲!
“是你告訴華蓮我和蝶依的事情,對吧?”葉煦挑起眉頭,認真且嚴肅地看著淩正,說道:“所以華蓮才會生疑,其實是你告訴了她我和蝶依的事情!”
“嗬嗬……”淩正苦笑道。他注意到了葉煦所說的話中並不是疑問句,而是用無比確定的肯定句來結尾。就好像葉煦已經認定了他早就做過這件事情了一般。
“是的。”與其掩飾與其說謊,大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其實……我當初會這麽說是因為……”
葉煦突然擺擺手,側過頭去。他直接開口打斷了淩正的話。
“其實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葉煦笑道:“多虧了你,我才有機會從那座城堡裏麵‘逃出來’,因為你的一句話,我才有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
葉煦笑了笑,笑容異常的冰冷。
淩正看葉煦,微微一愣。
他本來以為這次看望葉煦的時候,葉煦會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可誰知他的心裏居然是那麽想的!
“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情!”葉煦不耐煩地問道:“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了。我讓傭人送你出去。”
“等一等!”淩正突然叫出身來,異常嚴肅地看著葉煦,開口說道:“有事!當然是有很要緊的事情想要和你談一談。”
葉煦微微一笑,示意著淩正繼續往下說。
“事實上,關於淩然的一些事情,我想我們應該……”
這麽說,他應該明白他所指的內容了吧。
前幾天,他們才剛剛聯手,是時候讓淩然嚐一嚐他倆聯手的實力了吧。
“淩正先生。”葉煦低沉地打斷了淩正的話,說道:“我想你或許搞錯了吧,我沒有想和淩正先生聯手。”
葉煦側過臉,用眼角輕輕地看了一樣淩正。
淩正一驚,瞬間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微微動了動嘴唇,可是好半天都找不出要說的話語。
臉色除了驚愕之外,剩下的葉煦隻有呆然了吧。
“嗬……如果是淩然的事情,那麽請你還是回去吧。因為我打算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奪回蝶依!”
他已經想好了。
他要用自己的手段,奪回他的所愛。
淩正愕然地看著葉煦,好半天才開口說話,聲音中難掩失落。
“那……那麽。我就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奪回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吧。”淩正說完,正要打算離開,“今天真是打擾您了。告辭!”
說完之後,淩正快步地離開了房子。
一路氣急敗壞地回到了車子裏麵。
他狠狠地用手砸著方向盤,瞬間,車子裏麵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這道聲音此時仿佛是他內心裏麵的不爽呐喊一般,將她心底所有的不悅不快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既然葉煦不願意合作,那麽我就另找他人。”淩正說完,然後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檔案。
他抽出檔案裏麵的紙張,認真地看了起來。
葉煦這邊沒有辦法再利用了,那麽他不煩可以試一試利用嗜賭如命的劉卯。
看完資料之後,淩正馬上恢複到了平常的臉色。
“看來,我很快就會有一個新的夥伴了。”
仿佛之前的憤怒和難堪都不曾出現過一般,此時的淩正再一次恢複到了平時那個自信滿滿的模樣了。
他發動著車子,將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然後朝著貧民窟的方向開去。
……
淩正離開之後。葉煦去了浴室裏麵泡澡。
從浴室裏麵出來,他隻是隨意地往自己的下半身上圍著一條浴巾,浴巾剛好到達他的腰側,難掩他性感的人魚線。
葉煦的皮膚看起來很白皙,嫩滑。身板雖然高,但卻是瘦的。小腹上有六塊若隱若現的肌肉。他就這樣大喇喇地直接從浴室走了出來。
因為一個人生活,他感覺比較自由。
身旁從他身邊經過的傭人都害羞的垂下了頭去,目光不敢盯在他的身上。
葉煦一路走進自己的房間裏麵,然後反鎖上了自己的房門。
他的房間很簡單,隻有幾件家具。
可偌大的房間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空空蕩蕩,反而是填充滿了一些畫板,畫布,顏料,作畫工具等,顯得很充實。
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副之前出現在客廳裏麵的那副巨型畫卷。
淩正離開之後,葉煦就讓下人將畫卷給移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去。
他步履優雅地朝著巨型畫板邁近,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掀開了遮蓋在畫板上麵的畫布。
“呼……”畫布一被掀開就展現出了裏麵的一副巨型畫卷來。
畫卷中描繪著是一位渾身赤*裸的女子。女子側躺在花叢中,栗子色的卷發長長地披散在腰間,她的雙手雙腳均被身後的玫瑰花的藤蔓所綁住,一副無法動彈的模樣。
那花瓣的枝條上有一些荊棘倒刺,緊緊地勒住女子白玉般的肌膚,那藤蔓從女子的小腿開始一路向上蔓延,經過了女子嬌俏的臀部,纏住了女子纖細的腰肢,一路向上,勒住了女子嬌巧玲瓏的胸上,然後再隱於女子的長發之中。
整幅畫麵透出一股濃濃的情*欲味道。
隻可惜,女子的臉蛋還未化成。
整體的輪廓看上去和蝶依的輪廓像極了。但是唯獨缺少了一雙動人的瞳眸。
葉煦看著話中的女子,眼眸深沉多情溫柔。
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指尖輕輕地觸碰到了女子的臉蛋。一下一下地去描畫著蝶依眼睛,鼻子,和嘴唇出來。
這些器官,他已經熟悉到閉上眼睛就可以清楚的想到。
因為他每天每夜都在思念著蝶依,在心裏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去描畫著蝶依的臉。
隻要一閉上眼睛,他滿腦子就都是蝶依。
蝶依帶笑的臉,蝶依溫柔的呼喚著他的名字,蝶依愛慕地看著他的眼神……
所有的表情,他都記得,並且小心的珍藏在自己的心裏。
葉煦微微笑著,感覺隻有這樣的時刻他才是幸福的。
他蹲下身子,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斷地湊近那幅畫。
畫上麵的人物是按照等身高等比例描繪出來的。和真人的沒有任何的差別。
葉煦湊近自己的身子,對準著畫上蝶依的臉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他吻著,溫柔地呢喃著蝶依的名字。
他覺得,自己也就隻有這一刻,所有的不快事情才會消失,心才是暖的。
……
新的一天,淩然和蝶依兩人雙雙一起結伴去上班。
舞會事情過去之後,蝶依靜養了一陣時間,好在保養的得當,臉上的傷疤現在已經修複地看不出來了。
近看還是有些淡淡的痕跡,不過不太明顯就是了。
蝶依所負責的圍棋社也在她靜養的這段時間停止了活動,不過,在她休息的期間,倒是時常聽起淩然說起圍棋社成員的事情。她聽說圍棋社內每一個會員都很擔心她的身體情況,甚至還打算來一次集體探訪。
“總裁夫人!您總算是來了!”圍棋社的頭號社員老林,他是集團裏麵的一位老員工了。之前聽說蝶依大戰國際象棋冠軍獲勝之後,便成為了蝶依的忠實擁護者了。
“您不在象棋社的日子,我們每個人都想死您了。”
老林誇張地說道。
“嗬嗬。那謝謝你們了。”蝶依笑了笑,其實她也算是心知肚明了。
圍棋社的會員人數打死了也就隻有五個人而已。
而且圍棋社的活動時間主要是在中間的午休時間,一般報名進來的人其實都是衝著蝶依的象棋實力去的,為的就是能夠和蝶依切磋。
嗬嗬,估計是她這幾天靜養,那些老棋手的棋癮犯了。
所以現在看到她才會如此激動外加熱情了。
“來,我們下一盤吧。”老林拉住了蝶依的手不放,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棋盤,非要和蝶依下一盤。
蝶依有些為難。心想這算是什麽回事?
頭一天來公司就要這樣被迫和別人下棋?
不過,看著老林一臉認真的模樣,蝶依也就不好推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