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終於要結束了
我正想著事情,頭痛的要命,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一下子,我的腦門就更加的疼痛了。
“魔尊大人吩咐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靠近夫人的房間,所以,還請李姑娘現行回去吧。”
“哼,暗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李佩兒,你現在這樣子對我,你小心你的腦袋現在就搬家!”
嗬,你要是進去,把夫人給吵醒了,隻怕到時候,就不是腦袋搬家這麽簡單了。暗影邊想著,邊還是堅定地站在了門口,不管李佩兒怎麽鬧事兒,他就是不肯挪開一步。
嗬,還真是個好護衛,看來佐吾沒有找錯人,真的確是個可塑之才,既然這樣,那幾不要被浪費了,這樣子的人才可是世間少有的,畢竟背叛,利用,舍棄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願意忠心於你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暗影,外麵是怎麽回事,怎麽那麽吵,我都睡不著了。”我故意有些怒意的說道。
“回夫人的話,是李姑娘來了,正想要拜見夫人,不過……”
“暗影,你說什麽呢你?誰要拜見他了?現在他不過就是魔尊大人找回來,用來發泄的奴隸罷了,怎麽,你還真就當他是你的主人了,嗬,暗影,你這眼光了不行啊,就你這麽爽沒用的眼睛,要不,我幫你把他挖下來吧,省的你白白浪費了,你……啊!”
李佩兒等不及暗影的話,許是心裏著急,便急急的出聲打斷了暗影的話,更是最後語氣歹毒的說道。我在裏麵聽著,一下子忍不住,便拿過手邊的物件,直接使勁扔了出去,一下子就把他的頭發給打歪了。嚇得她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再敢說話了。
“你這個潑婦,階下囚,你竟然敢傷我?真是找死,來人啊,給我吧這個賤人拖出來,砍了,我看你.……啊!”
“嗬嗬,李佩兒是吧,現在到底是誰更像是潑婦了?我就安安靜靜的在這裏睡覺,是你無端端的闖進來,還在門口瞎嚷嚷,打擾了我的美夢,這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怎麽就好意思在這裏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呢?”
我有些好笑的起身,看著外麵說道。
原本緊閉的房門,已經在我剛剛扔東西的力度之下,徹底的被我毀掉了,現在,在我的眼前,便是跌坐在地上的李佩兒,還有碎了一地的花盆,以及站在一旁偷笑的暗影。
“你這個賤人,你.……”
“李佩兒,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出口就是髒話,隨便就去罵人,罵人也是要將能力的,就你這麽一身弱不經風的樣子,你虎的主誰呢?還有,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都不要在我的麵前,這樣子隨意的侮辱別人,不然我不介意直接講你滅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你,你,你……”李佩兒嚇得說理好幾個你字,卻還是沒有了下文。
我冷笑一聲,不再打算跟這樣子沒用的家夥說話,簡直就是拉低我的水平,我理了一下衣服,便又回身,準備回去繼續我的睡覺了,不過很明顯,有人並不是這麽想的,畢竟他來了就是為了挑事兒的,不然他來這裏幹什麽呢?
都廢了那麽一大番功夫把我印出來了,要是不能達到寫什麽目的,或者能做些什麽,那麽不就太吃虧了?
“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是什麽人?接近魔尊大人為了什麽?錢,權還是魔尊本人,就你這樣子的下三濫,我看你也給不出什麽好的理由了,還不如直接點,我幫你說出來好了。”
我根本就不想要理會這樣子的人,簡直眼睛就是長在額頭上麵的,一點都沒有所謂的尊重別人,就一味的隻會按照自己的思路來,還真是跟佐吾相匹配了,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怎麽,這些都不是啊,你這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怎麽,你還想要魔族的至尊之物,鬼眼不成?那可是魔族的聖物,你想都不要想,你.……天啊,你為什麽會有這雙眼睛?你,你什麽時候偷走的,不行,我要稟告魔尊大人,你,你這個小偷!”
我聽著李佩兒這突然拔高的聲音,心下不禁越發的無語了,我還想變成小偷了,這雙鬼眼還是我偷回來的了,我怎麽好型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不是應該應景的笑一笑?還是我應該當做聽不懂,直接走了,免得跟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說話?
“怎麽,你這是承認了?還是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了?我就說嘛,就你這樣子的賤人,算個什麽?你.……”
“鬼眼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麽就變成小偷了?要是真絲小偷,那麽也是你們的魔君大人才是真正的小偷,是他從我這裏搶走了鬼眼的,現在我不過是搶回來,也算是物歸原主,怎麽到了你的嘴裏,這事是就完全相反的呢?”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完全是不用腦子來思考的女人,這種女人,眼裏麵除了有男人,就什麽都沒有了,自由,天下,權力,那些都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他所在意的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的愛罷了,還真是讓人覺得悲哀。
“李佩兒,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問你敬愛的魔尊大人,看看你問出來的東西,跟我說的是不是一樣的,這鬼眼到底是誰的東西,誰才是真正的小偷了?李佩兒,不要用你那短淺的目光來看待我,我不是跟你一樣的女人,我所想要的不是你所能想要的的。”
“那你想要什麽?就你這樣子來曆不明的女人,還敢在這裏跟我講這些大道理,還敢跟我叫板,你還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廉恥!”
嘖,有些人啊還真的是不教訓是不可以的,這不,以輕易放過,就直接踩上臉來了,還真是不定的什麽叫做適可而止啊。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去客氣什麽了,就直接點,直接來,又何必多說呢?
“李佩兒,你到底是憑什麽就認為,我所想要的東西就是你想象的那些呢?那隻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自由,是遠離著一切紛爭的自由,如果可以,我壓根兒就不想來到這裏。”
魔尊府上,對於你們來講,可能會是你們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甚至是趨之若慕的地方,可是對於我來講,這一切都不過是困住我的地方,隻不過是一個繁華的牢籠,卻不是自由的地方,也不是我想要停住腳步的地方。
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想要留部的地方吧,曾經,的確是有一個地方,我想要當做是自己的家的,哪裏好山,好水,好景色,可是現在,那裏被毀掉了,那個家被毀掉了,我的夢境也被毀掉了,一切都被毀掉了,所有的所有,都不複存在了。
我的絕望沒有人能明白,我所渴求的一切,也沒有人會理解那到底是什麽,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在我這裏,卻成了棄之如履的東西,不是說我不會珍惜什麽的,而是有時候,真的並不是旁人看到的那個樣子。
“暗影,把這個女人給我有多遠丟多遠,要是魔尊聞起來,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遵命夫人,李姑娘,請吧。”
“暗影,那這個養不熟的東西,你這個麽有眼力見的下人,你竟然敢這麽對我,你,好,看我不去找魔君大人,殺了你!”
還真是會說笑了,佐吾,或為了你這麽個女人,還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會殺了暗影這麽哈的殺手,護衛,真不知道該說你無知,還是說你白癡好。
不過這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佐吾是為了什麽才會放在自己身邊呢?難道這個人身上還有什麽價值,是我沒有注意到的嗎?
“暗影,叫魔尊過來見我,我有事情找他。”
“額,是的夫人,遵命。”暗影有些吃驚於我的語氣,隻怕是之前沒有一個人使用這樣子的語氣跟佐吾說話的吧。
嗬,在他們的眼裏,佐吾是不可一世的君王,是魔族的統領,是魔尊大人,是震懾三界的存在,可是於我而言,他不過就是曾經的那個佐吾罷了,從相遇道相識最後相知,還有後來的相伴已經相離,其實他都沒有改變過,變的隻是我罷了。
“你,你竟然敢用這樣子的口吻跟魔尊說話,你真是不要命,大不敬之罪啊,你們,你們就這樣子區縱容他嗎?”
“別說神他們,就算是魔尊親臨,我還是一樣的口吻,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認識魔尊了,再你還沒有聽過他的名字的時候,我已經和他生死與共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從來就隻有我們自己解決的了,旁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就是個局外之人,你什麽都不是,在我和佐吾隻見,你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或許你覺得你自己很牛逼,可是在我看來,那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就算是那樣又怎麽樣,現在你不一樣是魔尊大人的接下隻求嗎?你現在又算是什麽東西?嗬嗬,不要在這裏說什麽大話了,就你這樣子的人,也隻配成為別人的奴隸!”
“我要是奴隸的話,那你又算是什麽呢?禮物還是侍從,據我所知,你在這裏壓根兒就隻是一個過客的身份吧,在準確一點,其實佐吾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你的存在吧,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論我?”
一番話讓這位自大,無腦的李菇涼,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一張臉憋的通紅的,卻還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就這麽點水平,就這麽些斤兩,就想要跟我鬥,也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不過也好,真好讓我也體會一下這種秒殺別人的快感。
正得意著,沒想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不遠處傳來,然後那個把我打敗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就突然的,急衝衝的走進了我的院子裏。
“你在這裏幹什麽?”
佐吾有些怒意的罵道。
我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真是的,我都沒有囂張多一會兒,這一下子就又沒了,還真是讓人傷感呢,就不能讓我再多的瑟一會兒嗎,這麽快就衝過來,是怕你的李姑娘在我這裏受了什麽委屈嗎?那我的委屈又該想睡說去?宇昊啊,我越發想念你了。
想著,我的申請便有些暗淡,看著眼前仿佛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心下冷笑了一聲,我這樣子的人,在這裏還真是礙地方了,得找個機會,找到宇昊,然後一起離開,至於之後去哪,就以後再算吧。反正,現在,這個地方,我是一會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李佩兒,我說過了,不要再過來,更不允許進這間房子,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說,你還想要多死幾個人,你才能知道我的底線在哪?”佐吾憤怒地說道。
佐吾這番話一說出來,全場都安靜了,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我,還有那站在一旁,一臉傻像的李姑娘。
“魔,魔尊大人,這,這可是這個人的大不敬啊,你怎麽,你怎麽幾步責罰他呢,怎麽就在這裏說我呢?你是不知道啊,剛剛這人簡直就沒有一點兒的尊重你,他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魔尊大人啊,他這樣子的人不是應該處死的嗎?”
李佩兒一臉震驚,不相信的說道。
還真會戳人脊梁骨,我看你這張嘴,才是真的該撕掉的了。
“殤兒,你要為了這麽個男人,欺師滅祖嗎?就這麽個魔族的怪物,你要為了他,放棄你高高在上,審判官的位置嗎?殤兒,你到底在想什麽?”她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著我這個所謂的師傅,看著她那一臉的著急,眼底裏的算計,嗬,以前我怎麽還會對這樣子的人抱有希望呢?看來到了絕望的時候,人還真是沒什麽想不出來的。
“我不為任何人,我隻為我自己。”
我舉起長劍,做出防備的姿勢,周遭圍上來的士兵在看到我這個樣子後,都有點猶豫。
“既然你這麽冥頑不靈,那麽就別怪為師不客氣了,眾士兵,給我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嗬,師傅啊師傅,你還真是我的好師傅,到底為了這個計劃,你都計謀了多久,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你是為了什麽?你殺了自己的愛人,斷掉了自己的兄弟情誼,剩下的不過是一個虛名,剩下的不過就是一副軀殼,這樣子的你,真的快樂嗎?”我苦笑了一下,抬起頭問道。
“殤兒,你這樣子還是傷透了為師的心啊,我那樣子盡心盡力地培養你,在你有難的時候維護你,在你不舒服的時候照顧你,我哪裏做的讓你不滿意,讓你能夠狠心把這些汙名掛在我的頭上?殤兒,你太忘恩負義了。”
她狀似可惜地說道。
嗬,真是薑還是老的辣啊,看看她如今這副無辜的樣子,聽聽她說出來的話,還真是把自己推得一幹二淨啊,不過再怎麽說也沒用了,我查清的東西,我認定的東西,誰都不能改變,我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誰都不可以擋我!
“佐殤,小心!”
我沉浸在思考的世界裏,一下子沒回過神來,所以沒有看到那從暗處射出來的毒箭,佐吾一聲驚呼,便拿劍擋開了。
“你在幹什麽!”佐吾又氣又急地扯著我的手臂說道。
“我沒事,開始吧。”我不留痕跡地輕輕甩開他的手,然後轉身便投入了戰場之中。
“殤兒,這是你的族人,你怎麽可以真的下殺手!”她站在不遠處說道。
哼,你當然希望我手下留情了,我是手下留情,我是仁慈,隻怕在下一刻死的就是我。我何嚐不是那些士兵的族人,可是現在他們向我舉劍刺來的舉動,卻絲毫都沒有當我是族人的感覺。
既然這樣,為什麽我就要把你們當成是自己的族人,為什麽我就要對你們忍讓,我忍讓的代價是付出生命,可是哪怕我死在這些人手上,我的命運都不會得到任何改善,隻會讓我更加的悲哀罷了。
“殤!”
一聲急促的叫喊在不遠處響起,我一腳踢開執劍撲上來的一個士兵,轉頭過去,尋聲一看,竟然是我一直在找的蔣。
“殤,住手,你不能再繼續這樣錯下去了。”蔣快步走上前來說道。
“咳咳,殤,他是魔族的怪物,他是三界唾棄的滅世之子,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好處的,你.……啊,殤,你.……”
蔣愕然地看著已經沒入她胸膛的長劍,以及在另一方執劍的我。
“殤,我是,我是蔣,你,你怎麽……”
“嗬,你如果真的是蔣,那麽你就更加該死了。”
“殤,你已經走火入魔了,連自己最信任的同伴,你都能下的去毒手。”
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啊,明明是假的,怎麽從他們的嘴裏說出來的,偏偏那麽真呢?要不是真的親身經曆過的人,也許根本體會不了現在的我的心情吧。
“哪怕不開這雙鬼眼,我也能看得出來,這不是蔣,你以為,你們偷了蔣身上的香料,你們將蔣那種特殊的藥水,在這個死士身上抹藥紋身就能夠瞞天過海了?哈哈哈哈,你們到底是太看得起你們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和蔣了的能力了。”
我冷笑著拿過一旁的衣服,抹掉了劍傷的血痕。周圍幸存的士兵看著我的樣子,還有周邊的屍體,都嚇得不再敢輕易上前。
“給我上,你們這群廢物,神族養你們這麽久,為的不就是打仗的這麽一天嗎?既然現在是神族的審判官拉開了戰鬥的帷幕,那你們還在等什麽?還是說你們想要跟著一起造反?”
周圍的士兵一聽,臉色立馬就變得更加可怕了,他們看了看彼此,咬了咬後牙槽,手中緊握自己的武器,便穩步走上前來。
“你們都是神族的士兵,你們都是我的族人,我本不願與你們為難,我來這裏,我想要的不是你們的命,你們在這裏攔阻我,也不過是白白犧牲罷了,你們能夠當得上神族的士兵,你們經曆過什麽,我想大家都清楚,如今白白冤死在我的刀下,你們覺得值得嗎?”我朗聲說道。
他們聽了我這話,眉頭皺了皺,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放鬆了。
“你們想幹什麽,給我聽著,誰敢住手,死的人就是你!可是,如果誰能夠殺了他們,誰就是下一任的審判官!”我的師傅站在後邊惡狠狠地說道。
他們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轉瞬間,周圍的人就變得格外的勇猛,不過盡管這樣,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們還是倒在了血泊。
“殤兒,你的武功真的是一日千裏啊,看來鬼眼的效果比起傳說中還要厲害啊。”她眼裏閃著欲望的寒光說道。
嗬嗬,終於原形畢露了嗎?不過也好,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我不喜歡跟人這樣訛與我炸,這樣子虛與委蛇,這樣子假裝演戲,我更喜歡的是現在,赤裸裸的挑釁,簡單直接的算計。
不過,想終歸隻是想,你沒辦法要求別人跟你是一樣的,你隻能改變的是自己,如果你不想改變自己,卻又不想被這個跟環境所吞噬,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變強,隻是變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可能是你無法想象,也是你無法彌補的。
“佐吾,站到一旁,一會兒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走過來。”
我將長劍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大口子,將血抹在了劍上,然後舉劍便往師傅刺過去。
“佐殤,你給我等等,你,你給我回來!”
佐吾使勁地向上提起他的腳,卻發現不管怎麽做,他都隻能站在原地,他站在原地急得不行,眼見我已經衝過去了,他心下一狠,便想要拿劍刺上大腿。
“佐吾,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給我站好了,不要動,聽見沒有!”
我斜斜地向後躲開,避過師傅那犀利的掌風,然後轉身便看見佐吾想要自刺大腿,這蠢貨,我讓他站在原地不要動,他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佐殤,你給我把印數解開,殤,我是個男人,我不要站在你的身後,被你保護,受你照顧,隻看著你冒險,我卻什麽都做不到!”佐吾在我身後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都懶得理他,這人壓根兒就不講理,這是神族,又不是魔族或者人界,如果他隨意動作,驚動了神族的王,或者是魔族現任的君王,不管是哪一個,我和他都吃不消。
“佐吾,你再給我動一下,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弄暈了!”
“佐殤,你再不放開我,你信不信我廢了這雙腿!”
“那是你的腿,又不是我的,你愛咋地就咋地,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如果因為你自己毀掉了整個計劃,你到時候別說是我的問題。”
我隨手將腰上的刀鞘扔了過去,一下子便正中佐吾的穴位,他一下子變軟倒在了地上,隻剩下一雙好看的眼眸,冒火似的瞪著我看。
“殤兒,你問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如果你對神族的王有半分這樣的心思,那麽你當初的日子也不會過的那麽的淒慘。”
“嗬,我對誰都是一樣,隻不過他是我計劃裏的棋子,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倒黴的還是我罷了,我廢了那麽多心思,布置了那麽久,要是因為一個突兀的因素阻礙了這一切,那麽我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殤兒,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為師,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麽想的,難道我還能不清楚嗎?你愛他,甚至比起愛你自己的命,更加的愛這個男人,殤兒,看來那個詛咒是真的,你和他相生相克,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哈哈,你,注定死在他的手上。”
她有些瘋狂,又有些不甘的說道。
我揮舞著長劍,直刺了過去,卻不想她側身躲開,然後趁我還沒來得及收劍,手上突然甩出一支銀針,本來我微微一轉身便能夠避開的,卻不想這根銀針的方向竟然是直刺跪倒在地上的佐吾。
我心下一急,便回身拿劍擋掉了那根銀針,卻不想就在同一時刻,我的後腰上一疼,整個人便軟倒在地。
“佐殤,殤兒,你怎麽了?”
佐吾一下子便衝到我的麵前,然後舉劍擋掉了師傅對我再次刺下來的短刃,然後一個轉身,一腳踢開了還想要撲上來的師傅,接著抱著我,尋了一個方向,便躲了起來。
“我,咳,我沒事,趕緊,趕緊離開這裏。”
“殤?殤兒,你到底怎麽樣了,殤兒,不要嚇我,你給我醒醒,殤兒。”
佐吾好不容易抱著我擺脫了身後的追兵,卻不想原本還算清醒的我,竟然在此刻有些昏迷的樣子。於是,佐吾便緊張地搖晃著他的懷裏的我,手忙腳亂地檢查我身上的傷口。
“別,別在搖了,我頭都暈了,我,咳,我真的沒事,就是剛剛不注意,被師傅她在我的腰上刺了一刀,傷口不淺就是了,咳,而且,好像還有毒。”
我勉強清醒過來,抬手拍了拍佐吾的臉,讓他清醒一下,在這麽被他搖晃下去,估計我不是中毒死的,我是被他搖死的。
“哪,你傷在哪了?你後腰上沒傷口啊,還有,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嗎?怎麽就中毒了?”佐吾緊張地查看了一下我後腰上的傷口,在沒看到傷口之後,便更加著急了。
“咳,如果是普通的長劍,你覺得我會傷的那麽重嗎?而且,我是百毒不侵,不是絕對不會中毒,她是我的師傅,你覺得,咳,她會不了解我的身體狀況?”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要麽現在就回去吧,不要再找蔣了,反正她是神族的人,神族不會把他怎麽樣的,何況你現在傷得這麽重,哪怕找得到她,我們也救不了她,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救得了她,我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的。”
佐吾有些著急地邊用手絹擦拭著,我不斷咳出來的黑血,邊急急地說道。
我扭了扭頭,表達了我拒絕的意思,佐吾頓時氣的整張臉都黑了。
“咳,佐吾,蔣,我是一定要救的,我這身傷沒什麽事的,很快就能好了,你不用那麽擔心。何況,我這次回來大鬧神族,如果現在就走了,那麽我們就功虧一簣了,更何況,佐吾,我們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如果這次找不到那件東西,我們就真的找不到了。”
“你不是說來救蔣的嗎?怎麽就來找東西了?佐殤,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瞞著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很不好受?”
“佐吾,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跟我談論信任的人便是你,佐吾,是你先背叛我的,是你先舍棄我的,是你先毀掉我們的諾言的,是你讓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的,佐吾,欺騙我,隱瞞我,欺辱我的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質問我?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的嗎?”我隻看著他的雙眸冷言道。
佐吾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麽接下去,我不忍再看他那副好像被拋棄了的樣子,便轉過頭去,閉目養神了。
“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沒得選。”
過了好一會兒,佐吾有些傷感地說道。
嗬,沒得選?是啊,在我和你的霸業裏,你選擇了你的霸業。
你沒有選擇我,這就是你的選擇,這就是你所謂的沒得選。不過也是,我這樣子的人算什麽呢?
從出生起,我便注定了是一件犧牲品,我天生便是鬼眼的容器,我活著不過是為了鬼眼,死了也還是為了鬼眼,我的生死從來不由我自己做主,想死想活都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樣子的我,的確沒什麽值得你愛的,生來孤獨,死去釋然,不外如是。
“佐吾,行了,不用再說了,你這種話我聽得多了,何必再在我的麵前說這麽些違心的話呢?你不覺得累,我也覺得假。”我沒好氣地說道。
“殤,接下來怎麽做?”
佐吾顯然不想在跟我繼續這個話題下去,所以想了想便問出了這麽一句。
“等他們過去了,我們就出去。”
“他們?他們是誰?這裏不是隻有我們嗎?哪裏來的別人?”佐吾有些奇怪的,伸長了脖子左右看了看說道。
我看著他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我不禁感到有些無語,這麽明顯的氣息他都感受不到,他這麽些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的傷好點了嗎?能站起來嗎?”
“我沒事,你不用那麽憂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我會做到的。師傅剛剛用的是他的獨門秘術,所以雖然表麵上看不到傷口,但實際上後腰上我周圍的筋脈,已經基本全數被毒藥麻醉了,甚至我估計,有一些表麵的筋脈已經斷了,所以我剛剛才會倒了下去。”
“那怎麽辦?我,我不會醫術。”佐吾聽著便有些慌了。
我笑了笑,不以為意,這種傷算得了什麽,剛剛不過是我一下子沒注意得到,所以才被暗算了,不過隻要找到那服藥,就沒問題了。
隻是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麽在現在這種狀況下,躲避開外麵那些搜查的將士,安全地去到藥園,但就以我現在的身體素質,還有佐吾那一身的魔氣,估計想要不被發現會很難了。
師傅還真不愧是師傅,一下子就堵死了我全部的路,下的毒手也是夠狠的,不過現在不是我敬佩他的時候,我要實在想不出方法,估計我們都要命喪在這裏了。
“佐吾,低頭,張嘴。”
我想了想,一個想法慢慢地浮現了出來,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總好過拿命來冒險吧。
“嗯?怎麽了?我.……唔!”
他睜大著眼睛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抬起頭來,張嘴輕輕咬住了佐吾的嘴唇,然後便把剛剛趁著佐吾糾結,沒在意我的時候,放進嘴裏的奇藥,塞進了佐吾的嘴裏,並且以嘴封唇,讓他來不及吐出來。
“咳,佐殤,你給我吃的是什麽?”佐吾拚命想把藥丸咳出來,不過很可惜了,這是不可能的。
“放心好了,死不了人,這藥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就放心地吃下去吧。”我故作神秘的說道。
佐吾無奈的瞪了我幾眼,最終還是無奈我何,便放棄了眼神攻擊,改為言語攻擊了。
“殤兒,你剛剛為什麽要用嘴喂我藥啊,你可以用手的嘛,你這樣子,我真的很容易誤會的。”佐吾色眯眯地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他那調侃的眼神,還有他手下不懷好意的動作,我一把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咳,佐吾,你,咳,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們現在是在龍潭虎穴的神族領地,外麵全是想要殺了我們的人,你覺得我有這個心情跟你風花雪月嗎?還是你覺得,你有這個心情,有這個餘力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佐殤,你這個沒有情趣的人,你怎麽能說這種事情是無聊的事情呢?風花雪月,這種事情可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啊,你怎麽就這麽不會享受呢?”
“不好意思,我還真的不會享受,咳,從小到大,我所接受的都不過是殘酷的訓練,還有危險的任務,以及藏在暗處的追殺,你覺得我有這個心情去享受嗎?佐吾,你是魔族的少君主,雖然你的處境也很危險,可是,對於魔族來講,你終究是他們的少君主。”
佐吾聽著便收起了剛剛的玩笑,轉過臉去,不再看向我了。
佐吾和我終究是不一樣的,我一出生便注定了作為鬼眼容器的候選人,我的命途都掌握在了神族的當權者的手裏,所以我才是真的沒得選擇的人,或許我唯一的選擇,要麽是臣服至死,要麽是反抗至死。
可是,佐吾還是不一樣的,佐吾雖然也是滅世之子,但他終究是魔族的少君主,魔族還是要依賴他的,沒有了他,魔族隻會更快被神族,被人界所覆滅,所以,他的處境還是比起我,要好上很多的。
“行了,走吧。”
我活動了一下四肢,覺得沒那麽難受了,四肢也基本能夠如常活動了,便跟佐吾說了聲,就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麵的巡邏士兵基本都不在了,便轉頭跟佐吾說,讓他趕緊跟上。
從拐角出來之後,我便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避開哪些監控點,快速地走到了藥園。
“這是哪?”
佐吾很明顯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到了,便拉住我問道。
“藥園,這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現在看到的是幻術,你閉上眼,默念三聲藥園,再睜開眼,你就能看到這裏真實的麵貌了。”我側過頭去跟佐吾說道。
佐吾聽見我這麽說,猶豫了一下,便閉上眼默念了三聲藥園,再睜開眼,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害怕而是驚訝了。
“佐殤,這裏好美啊,哇,這種奇藥怎麽會在這裏?哇,還有這個.……”
他放開我的手臂,幾個跳躍便跑到了藥園裏,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就像是小孩子發現了寶藏一樣,我無奈地看著這麽孩子氣的他,笑了笑,便任由他在裏麵蹦躂,我則去一邊找解藥了。
“殤,殤,你看看,你看看,這可是百解草,這可是能解百毒的靈藥啊,你快試試,看有沒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