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悠悠清曲
“夫人,其實魔尊大人時很在乎您的,如果您能不要這樣子去頂撞他,我想,你們會相處的很好地。”
我抬頭一看,經原來是剛剛過來通報的侍衛,真奇怪,他不是應該早就走了嗎?
“你叫什麽名字?”我想了想問道。
“回夫人的話,屬下叫暗影,是跟在魔尊大人身邊的一名暗衛。”
“暗影?嗬,這名字不錯,還挺符合佐吾的風格的,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就下去忙吧,我這裏不需要人,我想要休息一下了,對了,最好不要讓別人靠近我的房間,我起床氣比較大,誰要是吵醒了我,我可不敢保證,她的腦袋還能不能安然的躺在她的脖子上麵了。”
說完,我也懶得理會暗影的反應,翻過身去,拉過被子,就睡下了。
暗影被我嚇了一跳,冒了一腦門子的冷汗,最後變什麽都不敢說的,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我睜開眼睛,看著上麵的天花板,腦海裏麵想的都是最近的事情,如果說,當年事佐吾拚盡一切才將我的魂魄挽救回來的,那麽到底又是為什麽,當初飛呀把我逼到那種地步呢?
哎,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麽用了,當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到底宇昊被關在哪裏了,還有蔣,蔣到底在哪,當年我的突然離開,他到底有沒有出什麽事,現在優勢在哪呢?哎,個我真的應該問清楚的,現在好了,又隻能一個人在這裏瞎猜了。
“暗影,你眼睛是瞎了嗎?竟然敢阻攔本姑娘,我看你是活膩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魔尊大人砍了你?”
我正想著事情,頭痛的要命,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一下子,我的腦門就更加的疼痛了。
“魔尊大人吩咐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靠近夫人的房間,所以,還請李姑娘現行回去吧。”
“哼,暗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李佩兒,你現在這樣子對我,你小心你的腦袋現在就搬家!”
嗬,你要是進去,把夫人給吵醒了,隻怕到時候,就不是腦袋搬家這麽簡單了。暗影邊想著,邊還是堅定地站在了門口,不管李佩兒怎麽鬧事兒,他就是不肯挪開一步。
嗬,還真是個好護衛,看來佐吾沒有找錯人,真的確是個可塑之才,既然這樣,那幾不要被浪費了,這樣子的人才可是世間少有的,畢竟背叛,利用,舍棄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願意忠心於你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暗影,外麵是怎麽回事,怎麽那麽吵,我都睡不著了。”我故意有些怒意的說道。
“回夫人的話,是李姑娘來了,正想要拜見夫人,不過……”
“暗影,你說什麽呢你?誰要拜見他了?現在他不過就是魔尊大人找回來,用來發泄的奴隸罷了,怎麽,你還真就當他是你的主人了,嗬,暗影,你這眼光了不行啊,就你這麽爽沒用的眼睛,要不,我幫你把他挖下來吧,省的你白白浪費了,你……啊!”
李佩兒等不及暗影的話,許是心裏著急,便急急的出聲打斷了暗影的話,更是最後語氣歹毒的說道。我在裏麵聽著,一下子忍不住,便拿過手邊的物件,直接使勁扔了出去,一下子就把他的頭發給打歪了。嚇得她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再敢說話了。
“你這個潑婦,階下囚,你竟然敢傷我?真是找死,來人啊,給我吧這個賤人拖出來,砍了,我看你.……啊!”
“嗬嗬,李佩兒是吧,現在到底是誰更像是潑婦了?我就安安靜靜的在這裏睡覺,是你無端端的闖進來,還在門口瞎嚷嚷,打擾了我的美夢,這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怎麽就好意思在這裏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呢?”
我有些好笑的起身,看著外麵說道。
原本緊閉的房門,已經在我剛剛扔東西的力度之下,徹底的被我毀掉了,現在,在我的眼前,便是跌坐在地上的李佩兒,還有碎了一地的花盆,以及站在一旁偷笑的暗影。
“你這個賤人,你.……”
“李佩兒,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出口就是髒話,隨便就去罵人,罵人也是要將能力的,就你這麽一身弱不經風的樣子,你虎的主誰呢?還有,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都不要在我的麵前,這樣子隨意的侮辱別人,不然我不介意直接講你滅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你,你,你……”李佩兒嚇得說理好幾個你字,卻還是沒有了下文。
我冷笑一聲,不再打算跟這樣子沒用的家夥說話,簡直就是拉低我的水平,我理了一下衣服,便又回身,準備回去繼續我的睡覺了,不過很明顯,有人並不是這麽想的,畢竟他來了就是為了挑事兒的,不然他來這裏幹什麽呢?
都廢了那麽一大番功夫把我印出來了,要是不能達到寫什麽目的,或者能做些什麽,那麽不就太吃虧了?
“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是什麽人?接近魔尊大人為了什麽?錢,權還是魔尊本人,就你這樣子的下三濫,我看你也給不出什麽好的理由了,還不如直接點,我幫你說出來好了。”
我根本就不想要理會這樣子的人,簡直眼睛就是長在額頭上麵的,一點都沒有所謂的尊重別人,就一味的隻會按照自己的思路來,還真是跟佐吾相匹配了,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怎麽,這些都不是啊,你這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怎麽,你還想要魔族的至尊之物,鬼眼不成?那可是魔族的聖物,你想都不要想,你.……天啊,你為什麽會有這雙眼睛?你,你什麽時候偷走的,不行,我要稟告魔尊大人,你,你這個小偷!”
我聽著李佩兒這突然拔高的聲音,心下不禁越發的無語了,我還想變成小偷了,這雙鬼眼還是我偷回來的了,我怎麽好型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不是應該應景的笑一笑?還是我應該當做聽不懂,直接走了,免得跟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說話?
“怎麽,你這是承認了?還是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了?我就說嘛,就你這樣子的賤人,算個什麽?你.……”
“鬼眼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麽就變成小偷了?要是真絲小偷,那麽也是你們的魔君大人才是真正的小偷,是他從我這裏搶走了鬼眼的,現在我不過是搶回來,也算是物歸原主,怎麽到了你的嘴裏,這事是就完全相反的呢?”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完全是不用腦子來思考的女人,這種女人,眼裏麵除了有男人,就什麽都沒有了,自由,天下,權力,那些都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他所在意的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的愛罷了,還真是讓人覺得悲哀。
“李佩兒,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問你敬愛的魔尊大人,看看你問出來的東西,跟我說的是不是一樣的,這鬼眼到底是誰的東西,誰才是真正的小偷了?李佩兒,不要用你那短淺的目光來看待我,我不是跟你一樣的女人,我所想要的不是你所能想要的的。”
“那你想要什麽?就你這樣子來曆不明的女人,還敢在這裏跟我講這些大道理,還敢跟我叫板,你還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廉恥!”
嘖,有些人啊還真的是不教訓是不可以的,這不,以輕易放過,就直接踩上臉來了,還真是不定的什麽叫做適可而止啊。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去客氣什麽了,就直接點,直接來,又何必多說呢?
“李佩兒,你到底是憑什麽就認為,我所想要的東西就是你想象的那些呢?那隻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自由,是遠離著一切紛爭的自由,如果可以,我壓根兒就不想來到這裏。”
魔尊府上,對於你們來講,可能會是你們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甚至是趨之若慕的地方,可是對於我來講,這一切都不過是困住我的地方,隻不過是一個繁華的牢籠,卻不是自由的地方,也不是我想要停住腳步的地方。
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想要留部的地方吧,曾經,的確是有一個地方,我想要當做是自己的家的,哪裏好山,好水,好景色,可是現在,那裏被毀掉了,那個家被毀掉了,我的夢境也被毀掉了,一切都被毀掉了,所有的所有,都不複存在了。
我的絕望沒有人能明白,我所渴求的一切,也沒有人會理解那到底是什麽,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在我這裏,卻成了棄之如履的東西,不是說我不會珍惜什麽的,而是有時候,真的並不是旁人看到的那個樣子。
“暗影,把這個女人給我有多遠丟多遠,要是魔尊聞起來,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遵命夫人,李姑娘,請吧。”
“暗影,那這個養不熟的東西,你這個麽有眼力見的下人,你竟然敢這麽對我,你,好,看我不去找魔君大人,殺了你!”
還真是會說笑了,佐吾,或為了你這麽個女人,還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會殺了暗影這麽哈的殺手,護衛,真不知道該說你無知,還是說你白癡好。
不過這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佐吾是為了什麽才會放在自己身邊呢?難道這個人身上還有什麽價值,是我沒有注意到的嗎?
“暗影,叫魔尊過來見我,我有事情找他。”
“額,是的夫人,遵命。”暗影有些吃驚於我的語氣,隻怕是之前沒有一個人使用這樣子的語氣跟佐吾說話的吧。
嗬,在他們的眼裏,佐吾是不可一世的君王,是魔族的統領,是魔尊大人,是震懾三界的存在,可是於我而言,他不過就是曾經的那個佐吾罷了,從相遇道相識最後相知,還有後來的相伴已經相離,其實他都沒有改變過,變的隻是我罷了。
“你,你竟然敢用這樣子的口吻跟魔尊說話,你真是不要命,大不敬之罪啊,你們,你們就這樣子區縱容他嗎?”
“別說神他們,就算是魔尊親臨,我還是一樣的口吻,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認識魔尊了,再你還沒有聽過他的名字的時候,我已經和他生死與共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從來就隻有我們自己解決的了,旁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就是個局外之人,你什麽都不是,在我和佐吾隻見,你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或許你覺得你自己很牛逼,可是在我看來,那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就算是那樣又怎麽樣,現在你不一樣是魔尊大人的接下隻求嗎?你現在又算是什麽東西?嗬嗬,不要在這裏說什麽大話了,就你這樣子的人,也隻配成為別人的奴隸!”
“我要是奴隸的話,那你又算是什麽呢?禮物還是侍從,據我所知,你在這裏壓根兒就隻是一個過客的身份吧,在準確一點,其實佐吾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你的存在吧,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論我?”
一番話讓這位自大,無腦的李菇涼,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一張臉憋的通紅的,卻還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就這麽點水平,就這麽些斤兩,就想要跟我鬥,也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不過也好,真好讓我也體會一下這種秒殺別人的快感。
正得意著,沒想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不遠處傳來,然後那個把我打敗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就突然的,急衝衝的走進了我的院子裏。
“你在這裏幹什麽?”
佐吾有些怒意的罵道。
我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真是的,我都沒有囂張多一會兒,這一下子就又沒了,還真是讓人傷感呢,就不能讓我再多的瑟一會兒嗎,這麽快就衝過來,是怕你的李姑娘在我這裏受了什麽委屈嗎?那我的委屈又該想睡說去?宇昊啊,我越發想念你了。
想著,我的申請便有些暗淡,看著眼前仿佛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心下冷笑了一聲,我這樣子的人,在這裏還真是礙地方了,得找個機會,找到宇昊,然後一起離開,至於之後去哪,就以後再算吧。反正,現在,這個地方,我是一會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李佩兒,我說過了,不要再過來,更不允許進這間房子,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說,你還想要多死幾個人,你才能知道我的底線在哪?”佐吾憤怒地說道。
佐吾這番話一說出來,全場都安靜了,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我,還有那站在一旁,一臉傻像的李姑娘。
“魔,魔尊大人,這,這可是這個人的大不敬啊,你怎麽,你怎麽幾步責罰他呢,怎麽就在這裏說我呢?你是不知道啊,剛剛這人簡直就沒有一點兒的尊重你,他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魔尊大人啊,他這樣子的人不是應該處死的嗎?”
李佩兒一臉震驚,不相信的說道。
還真會戳人脊梁骨,我看你這張嘴,才是真的該撕掉的了。
這一關不是要考核耐渴能力吧,我的喉嚨都快要冒火了。再走了一會兒,不禁覺得整個人都進入了脫水狀態,眼前都出現了一些眩暈。正想要找找附近有沒有可以飲用的水源,卻突然聽到不遠處竟然有水聲。
雖然想著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不過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先過去看看再說吧,再喝不到水,估計我就要虛脫在這裏了。我尋著水聲,很快就找到了水源的所在,正當我欣喜地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在水源邊站著兩個人。
“別過來。”
我剛想走近一看,卻發現那兩人其中一個竟是佐吾,而剛剛喝住我的卻是在身後挾持著他的黑衣人。
“什麽人?放開他。”
“別多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那黑衣人邊說著,邊將刀狠狠地壓向佐吾的脖頸上,立馬就在表麵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想幹什麽?放開他,咳。”
喉嚨好痛,一股鐵鏽味就這麽彌漫了開來,想來是剛剛聲帶的振動,讓我早已幹燥不堪的喉嚨,一下子就傷到了。
“你是這屆審判官的人選?”
“進的來這考核場,除了審判官的後裔人選,難不成還能是別人嗎?”
“嗬,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審判官的後裔,可你竟然對一個魔族的人動情了?我看你是想要嚐嚐靈淵的滋味了。”
我的心裏急得不行,我雖然知道,這也可能隻是一場幻覺,可喉嚨的疼痛,還有周身的幹熱,以及那一陣陣的血腥味,都讓我難以相信,這真的隻是一場幻覺。如果這是真的呢?就像剛剛溺水的時候,如果不是我以為佐吾來接我,向上伸出了手,我也碰不到那個機關。
如果沒碰到,我就會真的死在那裏了。同樣,在這裏,如果我解不開這一關,那麽我要麵臨著的,依舊是死亡。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也不用那麽多廢話,直接說你想幹什麽吧。你也不用再蒙著那張臉,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這裏唯一的審核官,也是剛剛在湖邊那間小屋那裏,假扮佐吾的人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嗬,你的額頭還有我剛剛留下的痕跡,是我剛剛在躍入湖水之前,將我自己自製的一種特殊的粉末撒上去的,現在,你的額頭那裏還閃著那種特殊微弱的光呢。怎麽,你別告訴我,那是你額頭太亮,自然產光了。”
黑衣人聽聞,有點不置信地摸了摸額頭,我正想要趁他這個愣神之間的時間,甩鞭打向他的刀,來將之擊落在地。卻不想他早有防範,回手便向我扔了一隻淬了劇毒的飛鏢,我頭一側,躲開了這隻襲向我麵門的毒鏢。
“你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我還從未見過你這樣心思縝密的審判官後裔,隻是真是可惜了,你竟然會擁有感情,還是對一個魔族的人,情深至此。嗬,你哪怕過了這四關,你也會死在他的手上。”
“我和他的結局如何,用不著你們這些人來預言,評論,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們有我們兩人的情意,我們有我們自己解決的辦法,至於到底結局如何,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所以,你們就省省力氣吧。”
“行啊,那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親手殺了他,要麽讓他殺了你,不知道你和他會如何讓選擇呢?”
我一下子沒聽懂他說的話,可接下來,我也沒有時間去想清楚了。因為剛剛還在被他威脅的佐吾,竟然突然地向我執劍砍來。我連忙足下一點,側身避過他的殺招。
他要殺我?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張臉,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讓我魂牽夢繞,可現在這張臉的主人卻向我處處下殺招,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佐吾,可要我對著這張臉痛下殺手,我還真是做不到。
就在我不斷躲避的時候,那個黑衣人竟然,突然地執劍襲向我們,我以為他是要幫佐吾刺我一劍,卻沒想到,他竟然直直地刺向佐吾的後背心。
“佐吾,小心身後,閃開!”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開了佐吾,將他護在了身後,接著用鞭子卷住了黑衣人執劍的手,手下一使力,便讓他手腕一麻,使他手中的短刃,直接掉落在地上。我正想回頭向身後佐吾問問他有沒有事,卻不想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
“唔,佐,佐吾?”
一把長劍從背後穿過我的心膛而過,鮮血順著劍一點點地地落在了地上,我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佐吾,卻不想他竟將劍在我的心髒裏直接旋轉,頓時疼得我整個人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為,為什麽?佐吾,為,為什麽?”
“因為你我二人隻能存活一個,而我想要活久一點,所以就隻能是你死了。”佐吾冷漠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不會的,我認識的佐吾是不會這麽對我的,他不會背叛我的,這個人不可能是佐吾。想著,我便突然反手一擊,他連忙伸手一擋,卻不料,我這招不過是虛晃一招,其實我另一隻就趁著這個空檔,飛過幾隻飛鏢襲向他。
“殤兒,你要殺我嗎?”
我正想要執劍站起來,刺入他的胸膛,卻不想竟聽到他這麽說,我聽著這話,人就僵在那裏了。就在這麽一個空擋,他竟伸劍直接再刺過來,我連忙舉劍一檔,手下一發力,順帶將他的刀向下壓在了地上。
他使力想要抽回自己的刀,我便趕緊加重力度壓緊他的刀,然後一個伸腿,便踢向他的麵們,他連忙抬頭一躲,我趁機一個轉身奪走了他的劍,並以劍擊地,借助這股力道,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你不是佐吾。”
“我是,你要殺我?殤兒,你忘記我們間的諾言了嗎?”
這種考核,真讓人覺得惡心,這些人到底裝夠了沒有,再怎麽演,那也不是佐吾,因為他不會背叛我。想著我便毫不猶豫,手起刀落,解決了他。
“藍嵐,你這布防是越做越好了。”鬼焰站在那裏,將雙手負在背後,雙眸看著一個地方讚許道。
話音剛落,隻見一身穿藍衣的女子從剛鬼焰看著的方向飛身而出,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道:“屬下有罪,未能認出主子,險傷主子,望主子恕罪。”
“行了,起來吧。就我們兩人無需搞這些虛禮了。”鬼焰帶著淡淡地笑意回道。
藍衣女子聽聞愣了一愣,還是應了句是便站了起來。於是鬼焰便與她一道從一條小路走回了山上,藍嵐不禁心下有些奇怪卻也沒多問,隻是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殘箭,便跟著自家主子走回山上去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藍嵐就發現自家主子有點不對勁了。隻見施展輕功走著的鬼焰,原本在雪上不留下絲毫的足跡,卻慢慢地加深了在雪上的痕跡,到了後來,還越走越慢。跟在鬼焰身後,察覺到不對的藍嵐趕緊上前扶了一把站的有點不穩的主子。
剛想問問情況,鬼焰卻抓住她的手輕道:“別做聲,趕緊回後山,我要閉關,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了。”
藍嵐一聽,再看看鬼焰略顯灰敗的臉色,心下便知不好,想是可能之前的毒素未清,引發舊傷了。於是便不再做聲,扶著自家主子,運氣悄然地飛速回到了後山。
她怎知她家主子何嚐是毒素未清啊,簡直就是毒素鬱結,深入五髒六腑啊。而之所以會這樣,則不僅是因為之前鬼焰不顧毒素的滲透,強行運氣下山,更是因為後來宇顏給她用的大補藥。
常人重傷,用人參當歸一類的補品倒是求之不得的,也算是對症下藥,但對於鬼焰卻是恰恰相反的。她常年服用毒藥,浸泡在各種毒藥匯聚而成的藥池裏,因此她體內的機製跟常人的不太一樣。
她體內的毒藥各有特性,在鬼焰體內形成了一個巧妙的平衡,使她能百毒不侵。但世事無兩全,雖能平衡藥性有如此奇效,但同時帶來的卻是無盡的後患。而最麻煩也是最嚴重的就是她受了外傷的時候了。
因為長久以往的服毒,毒性已經滲透進她的五髒六腑,靜脈血液了,所以一旦人體受損,等同於體內的微妙的機製便會出現了失衡,當然了,一般的內外傷都不成問題,畢竟鬼焰內力雄厚,區區傷口算不得是什麽,哪怕深切入骨,對她來講也不過是一件小事。
但難就難在受傷後的治療了,用藥便是一件麻煩事。因為她這特殊的體質,對常人來講的靈丹妙藥在她這裏可能就變成了真正致命的毒藥了。所以鬼焰有自己藥師專門配備給她的特殊醫藥帶在身上,一顆足以救命,剩下的則用內力慢慢療傷就好。
再不濟,放置清水裏療傷也比吃這些所謂的靈丹妙藥千年人參要來的好。可這回倒好,宇顏在她重傷昏迷時不斷地灌給她的那些所謂的救命丹藥,卻差點沒要了鬼焰的命。
不過也難怪他,畢竟誰能想到這在常人眼裏如此珍貴的東西,在鬼焰這裏不但一文不值,還是害人之物呢?隻能說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宇顏終歸是初生茅廬的小孩子啊。
話說鬼焰在藍嵐的一路攙扶下,終是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內爬上了這從山腳下難以看到山頂的高峰,然後快速地去到了後山。
進密室前,鬼焰對藍嵐吩咐道:“派人暗中跟著宇顏,任何時候有任何狀況隨時向我匯報。他身上有我給他的貼身斷刃,上麵附有了我的靈力,你們用靈鷹去跟著,萬不能丟掉他的蹤跡。”
藍藍聽聞不由得整個人都愣了,卻還是在鬼焰一身寒氣的氣勢壓迫下快速地清醒過來,俯身抱拳應了句是,在鬼焰走進密室後回身便要將此事吩咐下去。而當她走回前廳時,另外三名貼身侍衛在得知這情況時都不禁上前詢問起相關的情況。
“這宇顏是什麽人啊?竟然能勞動主子派人去保護他?這也太奇怪了吧,想我們殺手盟的人從來都是殺人越貨的,何曾去做這種正道人士的工作了。”一個身著綠色連衣裙的女子憤憤然到。
“對呀,何況主子這身傷估計跟這個人八九不離十啊,都不知道他灌了主子多少人參,這味道重的,連跟主子待了一會兒的藍嵐身上都一大股人參味兒。不會救人就不要亂救啊,這麽重的藥是想殺了主子嗎?”一穿著紅衣,腰係一條黑色腰帶的女子讚同道。
“好了,別說那麽多了,我去找找藥師,告訴他主子的情況,讓他配一下調養的藥。炎兒,你去跟進一下主子吩咐的事,免得出了什麽差錯。”藍嵐向那紅衣女子道。
被喚作炎兒的女子撇了撇嘴,終是沒說些什麽,轉身持劍便英姿颯爽地走了出去,吩咐手下辦事去了。
而這邊,藍嵐看著猶自不解氣的綠衣女子道:“蓮玉,你也別在那裏耍小孩子脾氣了,主子做事自有主子的道理,你沒事去練練武功去,別到時候主子出關考察你的武功,你又要被罰了。”
蓮玉一聽正覺得不爽,想要回嘴,站在角落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女子道:“蓮玉,聽話,快去。”
原本還憋紅了臉想要耍脾氣的人兒一聽到,竟麵露一抹懼色,但也就那麽一刹那,很快她就臉色如常地道:“好吧,我給赤姐姐麵子,不跟你計較,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輕快地轉身,便匆匆地跑了出去,而看著她這調皮背影的藍嵐則很無奈地看了看那位一句話便讓不服氣的蓮玉安靜下來的女子,向她點了點頭表示謝意,便快步走去山穀找那位藥師。
而那位站在角落裏的女子,看了看她們離去的方向,終是什麽都沒說。隨手拿起椅背上的一件白色披風,獨自一人走到了後山的密室前麵,沉默地看著那緊閉的門,原本淡漠的眉眼間重視浮現了一絲憂慮。
“這天怕是要變了。”低頭輕輕地說了一句,便走到一旁的隱秘處將自己藏在裏麵,守著密室,以防有什麽意外發生。畢竟鬼焰閉關療傷之時都是她武力最差的時候,這種緊要關頭可是不能出一絲差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