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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傷不在於身,而在於心

  “我就是不樂意,怎麽著,你還想要強來了?他有什麽值得我去原諒的?他對我的愛,從來都是傷害,如今還要為了他自己的欲望,而將人界徹底的毀掉?靈使,這樣子的瘋子,我鬼眼不想要認識。”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我這輩子,不對,我生生世世都不想要遇見那個人,那個毀掉我三魂七魄的人,那個讓我背負了無數的罪孽,背負了無數條性命的人,為什麽,這一切非得是我去背負,就因為我是神族的審判官嗎?

  “滅世之子,你會被詛咒的,你……”


  “我早就被詛咒了,我早就是個活在了罪孽和詛咒裏的人了,我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麽覺得的,可現在,不再是了,我是有選擇的,我是可以有選擇的,這個選擇,便是,我來滅世,何必讓世來滅我?”


  我兩手撐在地上,艱難的轉過身來,頂著頭頂上不斷增強的壓力,使勁的站了起來。


  “滅世之子,你.……”


  “何必這麽叫我,你可以直接叫我,神族的審判官的,我親愛的神族陛下。”


  話音剛落,周遭的黑暗突然的遁去,然後在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哀鳴,我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沒能適應這樣子的強光。


  “佐殤,你,你終於醒了。”


  身體突然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啊,是佐吾啊,嗬,溫暖的懷抱嗎?真的是,這個人是我的劫也是我的緣啊,明明是那樣子的痛苦,明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明明傷的我最深的,還是他,可我還是隻在意這麽個人,也是認栽了。


  “佐吾,我再相信你一次,這一次,你要是再背叛我,那麽生生世世,我將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閉著眼睛,伸出雙手回抱住了他。


  佐吾聽著我這番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笑了笑,沒有再去解釋些什麽,有些事情不必解釋,有些話說一次便夠了,佐吾,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隨便玩弄我這顆心了。


  “殤,你沒事了吧,剛剛真的是嚇死我們了,怎麽樣,感覺還行吧?”蔣一臉擔憂的跑了過來。


  “難得你會關心人啊,蔣,我這算不算是最優待遇呀。”


  我笑得開心的,循著聲音,想著蔣的那個方向道。


  “殤,你不道德。”


  蔣輕笑著說道。


  嗬,這生活還是不錯的不是嗎?我還有我自己的朋友,有一個不全算愛人的愛人,畢竟隻是我愛他,而不是他愛我,所以,在我這算是半個戀人吧。


  “審判官,殤,我不會讓你逃走的。”那個熟悉的聲音在那裏不甘心的說道。


  我勉強的睜開了眼睛,麵看到四周的黑煙已經不再是剛剛那樣,呈現包圍狀的圍繞著我們了,反而是慢慢匯聚成一團。


  “殤,這是怎麽回事?這,這不會是,我們的王吧?”


  “蔣,這是神族的王,不是我們的王,我們已經是自由的了,我們不需要再給任何人賣命,我們就是我們,僅此而已。”


  我淡淡的糾正著蔣的話道。


  蔣聽到後,臉上略有一絲驚訝,不過慢慢的,也就沒再說什麽,是啊,我們已經不屬於這裏了,外麵的世界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有可能是危機四伏的,有可能是比現在還要艱難百倍的,可那又怎麽樣呢,不過就是拚一把而已。


  眼前,隻見不遠處的那團黑乎乎的毒煙,仿佛真的慢慢的匯聚成了一個巨型的人形,我看著不禁覺得越發的惡心了。


  真是沒想到,神族的陛下,竟然還會去修煉這種禁術,隻是,這禁術是屬於魔族的,這又該怎麽破呢?


  “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佐吾突然出聲道。


  “你想幹什麽?這是禁術,也是你們魔族的黑暗之術,雖然你是魔族的生靈,但是不代表你也會解這禁術吧。不要到時候一個沒留神,就死在了這裏,死的這麽冤,也太沒有麵子了。”蔣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同意地說道。


  “你也知道這是魔族的禁術,如果我這個魔族的滅世之子都解不開,那你們就更加解不開了,如果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到時候,死的難堪的就是你了。”佐吾不滿的懟過去道。


  嘖,真是的,這兩人怎麽一見麵就吵架,一說話就不對頭,這都什麽時候了,真的是兩個孩子,我怎麽覺得我是帶著兩個孩子?

  “行了,你們兩不要再吵了,佐吾,你去,長劍給你,要是有什麽突發狀況,趕緊跑。”我打斷了蔣和佐吾這種沒有營養的吵架說道。


  真是的,剛剛我昏迷的時候,他們兩是怎麽過來的,不會是直接打起來了吧,嘖,這以後,還是不要老碰麵了。


  “殤,你這一臉陰謀的樣子是要幹嘛?我告訴你,我是喜歡男的。”蔣故意在那裏一臉誇張的說道。


  我看著她那一副裝的慘兮兮又誇張無比的樣子,心下不禁覺得好笑,這個人還真是長不大,不知道以後有誰能收了她。


  想著,不知怎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張賤賤的笑臉,對了,靈使,嘖,我看他們很搭啊。


  “殤,你那副到底什麽表情?不要這麽賊兮兮的看著我,我都感覺後背要起風了,你到底想幹嘛?”


  “蔣,我沒想幹嘛,我就是覺得嘛,要是有個人能收了你,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佐殤,我不要小妾,我隻要你!”佐吾在那裏邊對付著那團黑煙,邊不忘回頭過來說道。


  蔣一聽頓時就樂了,在那笑的是一幅都快要笑翻了過去的神情,我黑著一張臉看著他們,真的是,沒有最坑的隊友,隻有更坑的隊友。


  “蔣,以後你就知道,哼。”


  我氣得牙癢癢的說道。


  “殤,可惜了,我可是個無情的生靈,我不愛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我本來就是沒有感情的,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不要被人家吃幹抹淨了,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蔣一臉得意的說道。


  佐吾,一會兒你就死定了,害我被蔣笑話,你這個混賬!

  正在跟使用了禁術的神族的陛下在惡戰的佐吾,不禁覺得背後一寒,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感覺,我好像做錯了什麽?

  “佐吾,打他下盤,別分心了。”


  我抬頭看了看形勢說道。


  佐吾一聽便按照我的吩咐,直接舉劍刺向了那團黑煙的下方,卻不料一劍刺進去卻像刺向空無一樣,壓根兒就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殤,這有點不對勁。”


  “你要走去哪?你現在這麽一走,的確顯得你很有氣概,不過,你懷裏的那個女人,就必死無疑了。”


  “你是神族的王,是嗎?”佐吾輕輕地擦了擦我唇邊的鮮血,伸出手緊緊的懷抱著我,直視著神族的王冷冷地說道。


  “看來還不是真的傻,這點智商還是有的,不過,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神族的王在聽到這話後,先是稍微有些吃驚似的皺了皺眉,然後便又看著佐吾皺著眉問道。


  佐吾冷冷的看了神族的王一眼,便抱著我,站起來,轉身便準備離開。


  “因為你的口吻裏,對她,是滿滿的占有欲,以及讓人憎惡的輕視。神族的王,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你應該是愛著殤兒的是吧,不過,嗬嗬,你這種變態的愛,隻會讓她逃得更遠。”


  “那你又怎麽樣?你對殤兒的愛又有多正常?你要真是真的愛她,真的正常的愛她,你就不該把她牽扯到這個局裏,你明明知道隻要進了這個局,殤兒必死無疑,可是你還是親手,將你所謂最愛的女人,推進了這個局裏,還用最狠毒的方法,讓她永遠都走不出這個局。”


  神族的王在佐吾身後鄙夷的說道。


  佐吾聽到後,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側過頭來,死死地看著神族的王。


  “你知道了些什麽?你,看到了?”


  “嗬,不用用這種殺人般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是你的敵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我還會是你的盟友,你想要的是自由,我想要的是這天地,我們正好可以合作呢。”


  “一山難容二虎,你覺得你這話說出來可信嗎?還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樣子的謊言?神族的王,你是太小看我了,還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是魔族的滅世之子,我的能力跟你比起來,不相上下,稱我們二者為天地的王者,都不為過。”


  佐吾的一番話,霸氣十足,連身旁圍繞著他的清風都仿佛受到了驚嚇,由原本的環繞著他而飛舞,帶起他的衣帶在翩翩飛舞,然而在此刻,一切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一樣,無風,無雲,沒有絲毫的動靜。


  “滅世之子?哈哈哈哈,你是滅世之子,哈哈哈哈,魔族的傻瓜啊,還真是個傻瓜,說你是滅世之子,你還真的相信了,哈哈哈哈,你真的知道什麽是滅世之子嗎?你真的了解這個傳說嗎?如果你這樣的還算是滅世之子,那麽我想,魔族早就傾覆了。”


  神族的王在佐吾對麵誇張的笑著,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佐吾黑著一張臉瞪著神族的王,嘴唇抿的死緊死緊的,連手臂上的肌肉都仿佛要暴突起來似的。


  “滅世之子,可從來沒有限定是魔族的生靈,滅世之子的傳說是來源於三界的,可最確切的來源,卻是來自神族的,所以,你覺得這個滅世之子,到底是你們魔族的所有物,還是我們神族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就是,你不是真正的滅世之子,真正的滅世之子,應該是神族的生靈,你們魔族隻不過是他們神族想要稱霸三界的棋子吧了。”


  我慢慢地醒轉過來,然後再神族的王想要說話解釋之前,截下了他的話。


  “殤兒,你,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你的傷怎麽樣了?”佐吾一見我醒過來,便又是高興又是著急的問道。


  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我沒事,然後便想讓他放我下來,被他這麽抱著,我還真是不太習慣。


  “殤兒,你醒了?”


  “我就沒有睡過。”我冷冷的看著神族的王,毫無情感起伏的說出這句話。


  其實我真的是沒有睡著,因為雖然剛剛傷是如此的重,我也隻是陷入了短暫的淺昏迷,也就是說,我還是有意識的,隻是在剛剛那段時間裏,我沒辦法睜開眼罷了,思路也沒有真正清醒時那麽靈動。


  所以,其實剛剛一路過來,我是能感覺得到佐吾的擔憂,還有他的懷抱的溫暖,他口吻裏的在意和關心,因此,其實剛剛我是不怎麽願意醒過來的,畢竟這是很難的的溫暖了。隻要清醒了,我和佐吾便又是站在了對立麵。


  因為,我雖然愛他,可我無法原諒他所作下的一切,我無法原諒他對我的傷害和背叛,但是我卻沒有辦法不愛他,卻有無法放下,因而,我隻能選擇這種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逃避了,讓我在短暫的時刻,能好好的享受他的愛,能好好的感受自己對他的情誼。


  “嗬嗬,既然你沒有睡過,那這一路走來,你應該聽到很多你之前不知道的事情了吧,既然這樣,那你幹嘛還不動手?你不是應該很恨他的嗎?你……”


  “我跟他的事情,你就少摻和了,我和他之間到底是仇是怨,還是情是愛,這一切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至於你,你還是想顧好你自己吧。”


  “嗬嗬,我可是神族的王,我能有什麽事情呢?不過,嘖,殤兒,這可以算是你對我的一種愛的表現嗎?你這麽擔心我,我很開心呢。”神族的王很是不要臉的說道。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我對於這種不要臉的人,從來是不予理會的,不過,總有一些不要臉的人是沒有下限的。


  “殤兒,怎麽了,害羞了?嘖,真難得呢。既然這麽愛我,你就回來,我保證,隻要你回來神族,你以往做下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神族的人也不會有任何一個,敢去找你的麻煩。這樣子總比你跟著這個魔族的廢物東躲西藏要來的好吧?”神族的王有些得意地說道。


  “嗬,不牢王的費心了,我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的,我寧願過這種逃亡的日子,我也不願意回到神族,回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神族,那個沒有道義,沒有情義,還有計謀,隻有算計的神族,那裏讓我惡心。”我厭惡的說道。


  “再惡心又怎麽樣,殤兒,你不要忘記了,你也是神族的人,你也是出生在神族的,你的武功,你的道行,你的一切,都是這個讓你惡心的神族給你的,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很忘恩負義嗎?你不覺得這樣子的你很可悲很可憐嗎?”


  神族的王循循善誘的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眨了眨眼睛,不予理會,也不予認同,隻是冷然的看著他在那裏一個人演著他自己的獨角戲。


  “佐吾,走吧,這裏不能再停留下去了。”我轉過頭去看著佐吾的眼睛說道。


  “你的傷好了嗎?嘖,你捏我幹什麽?哦,我懂了,不過我還是不會把你放下來的,你的傷還沒好,你不能這麽動.……你!佐殤,你給我停手!”


  佐吾有些氣急敗壞的摸了摸手腕,萬分無奈的看著勉強站在他的麵前的我。


  我瞪了他一眼,微微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血液的流動越來越快了,還真是糟糕,如果再這麽繼續下去,隻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我就要因為流血不止而死去了。


  “殤兒,你的傷拖不了多久,再這麽下去,你會死的。你不是向來最愛惜你自己的生命的嗎?你不是為了能活下去,不惜做盡一切的,甚至連你自己的尊嚴嗬自由都不要的嘛?怎麽,現在,你卻要放棄了嗎?”


  神族的王有些玩味的看著我說道。


  嘖,還真是會說話,看上去一副在乎我的樣子,實際上,你卻是那個導致我現在這副慘況的罪魁禍首。


  “王,這毒是你下的,我這傷,也是你的手下,李所下手造成的,你現在這麽一副關心的樣子,不是貓哭老鼠是什麽呢?王,如今我已經不是神族的審判官,我不再是你的族人,我隻是我,我隻是這天地間的幽靈,無魂無魄,這樣子的怪物,你還在意嗎?”


  “殤兒,你從來都是那樣的聰明,怎麽現在卻是那樣子的糊塗,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你為什麽總要這樣子拒絕我,拒絕我,你就變成現在這樣,你要是乖一點,聽話一點,你的處境會比起現在要好上很多,不,甚至,你可以是這個神族的另一位王。”


  “嗬,做你的禁臠嗎?那還真是謝謝了,我不需要,我寧願這麽痛苦的活著,我也不願意成為別人的玩物,那樣子的日子可能會舒適一點,可是對於我來講,那不是我所向往的,那不是我所渴求的。”


  我冷然的拒絕道。


  神族的王一聽我這番話,臉一下子黑的不行,我看著他這黑雲密布的臉,心下金覺得有些好笑,有些輕鬆,更確切的應該說,那是一種快意,一種報仇的痛快。


  “殤兒,不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愛著我,遷就著我,有那麽難嗎?我可是神族的王,我是王,我可以擁有這世間的一切,同樣的,我願意跟你共享這盛世繁華,這對於所有人而言,都是莫大的榮耀啊,怎麽到了你這裏,就被你說的那樣的難堪呢?”神族的王緩了緩神色說道。


  “王,或許你說的這些真的是別人所向往的,隻是可惜了,這些都不是我佐殤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一個獨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名字,而不是一個殺手的編號,我想要的是一份自由和尊重,而不是對別人阿諛奉承,愚忠愚孝,王,你永遠都不懂。”


  我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為什麽他們總是說那樣子的繁榮特權,那樣子的富貴是有多麽的吸引人,是有多麽的難得,可對於我而言,我卻不在意。


  隻是,世事往往都是這樣的,明明你不想要的東西,卻偏偏讓你得到了,甚至可以說是命定的東西,你甚至連抗拒的機會都沒有,你連選擇的可能性都沒有,你已經要為了這種你不想要的東西,被迫的犧牲掉你想要的東西,你渴望得到的東西。


  我想到這裏,轉頭看了看佐吾,隻見他一臉冷然的看著神族的王,我心下竟有些輕鬆了。是了,雖然在最後我還是會失去了一切,但起碼,起碼現在讓我能多留在這個人身邊,讓我能幫我這個唯一的同類,逃離苦海吧。


  “我是王,我不需要懂這一切,更何況,就算是你,你懂了這些又能怎麽樣,你還不是現在成為了我的囊中之物,你還不是栽在了我的手上。殤兒,你,贏不了我的。”神族的王把雙手背在身後,氣定神閑的說道。


  “現在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神族的王,你也未免太過自負了。”佐吾有些忍不住的說道,阻斷了我想要說出口的話。


  我聽他這話,突然覺得我們還真的是同類了,因為其實就在剛剛,我想說的跟他的是一致的。


  “是嗎?嗬嗬,滅世之子,殤兒,難道你們都沒有注意到嗎?這四周早就被包圍了,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神族的王,揮了揮手,一下子,整個院子的牆壁上,都是神族的暗衛,有拿著弓弩的,有拿著利劍的,隻怕是神族的王一下令,我們就要死在這裏了。


  “殤,投降吧,你是跑不掉的。”李站在一處高位製勝點,拿著弓弩,彎好弓箭,指著我洋洋得意的說道。


  我看了看周圍的這一切,發現這回神族的真的要置我於死地了,因為放眼望去,竟然找不到一處的空隙,這陣仗,還真是看得起我。


  不過,這回他們還都真是猜錯了,我,來到這裏,並非偶然,我來到這裏,更不是為了逃跑的,我是為了,找到出路的。


  “殤兒,你這是幹什麽?”


  神族的王有些吃驚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脖頸上突然出現的鋒利短刃,還有我鉗製住他的雙臂的滿是血汙的手。


  “你覺得我是想要幹什麽呢?神族的王啊,既然你是這麽的聰明,不如來猜一猜,如果你猜對了,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格外的開恩哦。”我輕笑著說道。


  “殤兒,看來你的武功是更上一層樓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這實體化的能力,是越來越真實,越來越強了。”


  神族的王讚賞的說道。


  還真是有夠淡定的,不愧是王,在這種危機的時刻,還能那麽淡定自若,不過,他這樣就更好了,反正,這不過是我的第一步棋罷了。


  “佐殤,你後麵,小心!”


  我正在心裏快快的算計著這一切,正準備這下一步該怎麽走,卻不想,佐吾忽然在我對麵大喊了一聲,語氣裏的著急還有心慌,讓我瞬間察覺身後的不對勁,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殤,放開王,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李一見他的暗衛之一那麽簡單就製住了我,不禁得意的喊道。


  “那我們不防來試一下,到底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刀快?”我挑釁的對著李說道。


  “嗬嗬,殤,不用我出手,你就會死在我的部下的手下了,刀下亡魂的滋味想必也是不錯的。”


  “李,你能活到現在,我還真是覺得驚訝,就你這樣子的眼神,還有這麽差的洞察力,你能活到現在,還真是一個奇跡。嗬嗬,不用一臉不爽的看著我,既然都快結束了,那麽我也讓你在死之前,得到一個真相吧,你說是吧,蔣。”


  我話音一落,剛剛還一臉殺氣和警惕的看著我們的神族的暗衛,卻在這一刻突然地從牆上失去知覺般,閉上眼睛掉了下來。


  “你,你幹了什麽?”李大驚失色的看著周遭發生的一切,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冷笑了一聲,隨手扔下了已經昏迷過去的神族的王,他的臉上還留有昏迷前的不甘心。想必他也知道,我這一出逃,就不可能會再有被他抓住的可能性了,從此天涯海角,他休想再抓住我。


  “你,你,你們,為什麽會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你,蔣,你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明明.……”


  “明明我剛剛還在牢獄裏的不是嗎?怎麽現在回到了這裏,很奇怪嗎,李?嗬,就你這個腦子還真可能想不通了。”蔣冷笑著撕下了麵上麵具,嘲諷般的說道。


  “不,不可能,唔,你,你下毒了,你.……”


  李一邊捂著不斷嘔出血的嘴唇,一邊捂著疼痛不堪的肚子,不過很快他連著這一舉動都做不了了,因為不到片刻,他就開始出現了七竅流血,身體裏的骨頭從裏麵長了出來,撐破了內髒,穿過了皮膚。


  “殤,我,我詛咒你,我.……”他心有不甘的看著我,嘴裏怨毒的吐出惡毒的詛咒。


  “李,你的詛咒,對我沒有用的,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到底是什麽,你更不知道在這場棋局裏麵你到底算是個什麽角色,你認不清你自己的位置,才會讓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李,你真的是愚蠢,不可救藥。”


  我冷眼看著他最終變成了一隻像是掛在了一堆白森森的骨頭上的皮膚一樣,嗬,這死狀雖然有些讓人惡心,不過對於他而言,還真是便宜他了。


  “殤,你不該來這裏,你,不應該回到神族。”蔣看著李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怨氣十足的死在了那裏,一動不動後,便轉過身來跟我說道。


  “蔣,如果我不回來,現在變成李這樣子的人就會是你了,不,甚至會更慘。”


  “殤,你說過的,我們隻是盟友,隻是在一個任務裏麵協作性強的同伴罷了,殤,我和你從來都不是朋友。”蔣低頭將短刃放回進她腰間的刀鞘裏說道。


  我看了看她,輕笑了一聲,卻不再反駁她,我知道蔣的意思,她感謝我過來救她,卻也在責怪我過來救她,一個原因是蔣不願意虧欠別人人情,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卻是,蔣不想要我為了她搭上一條命。


  “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蔣,從我逃離神族的那一刻起,這條命就是我自己的了,我不是神族的,也不是殺手營裏的人,我更不再是師傅的徒弟,我隻是我,我的命隻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所以,我要用它來做什餓完全出自我的意願,蔣,你懂了嗎?”


  我邊走到佐吾身邊邊不回頭的說道。


  蔣聽著我這番話,心下不禁一陣動容,殤,你還真是不適合生在這個亂世裏,你這樣的性情,終有一天會害死你自己的,隻是,在那一天來臨之前,我還是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佐殤,你怎麽樣了?她,她就是蔣?”


  我剛走到佐吾身邊,他便一把抓住我的手,緊張的看著我說道。


  “嗯,我沒事,那就是蔣.……咳咳咳,行了我們現在要走了,他雖然昏迷了,不過也就是一陣子罷了,再停留下去,我們就真的跑不掉了。”


  我咳嗽了幾聲跟佐吾說道。


  佐吾一聽見我這咳嗽聲,眉頭皺的就更緊了。


  “殤,這個就是你舍棄神族都要追隨的男人,嘖,還真是,就他這樣的,還配不上你。”


  蔣一邊走過來,一邊從衣服裏拿出一瓶藥地給我說道。


  “蔣,這是佐吾,他……”


  我想了想,卻不知道怎麽繼續介紹下去,於是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接過蔣遞過來的手中的藥瓶。


  “我是她的男人。”


  “咳咳咳咳.……”


  我一下子就嗆到了,差點沒噎死,我難受的拚了命似的將卡在喉嚨裏的解藥,吞了下去,然後,一臉不滿的看著佐吾。


  “殤兒,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知道你很在意我,不過也不用這麽激動的承認吧。”佐吾笑得一臉賤賤的說道。


  我聽著,翻了個白眼給他,然後便不再理會他在一旁的胡言亂語,還有那漫天飄飛的曖昧氣泡,我轉過身去,跟蔣合計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從藥園那裏,按照原路走出去。


  “佐殤,哎,你們兩等我一下,不要走那麽快啊,我不認識路,啊!”


  我聽見佐吾這驚呼聲,嚇得一下子便回身過去,看看他是怎麽了,不想卻看見讓我覺得極度無語的一幕。


  “殤,他是個傻瓜嗎?”蔣一臉驚訝又是鄙夷的看著佐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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