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殺戮的快感
“佐吾，那種殺戮給你帶來過快樂嗎？我指的是，你內心裏麵真正的快樂。”
“嗬，佐殤，我很開心，當我將那些人都斬殺在我的倒下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佐吾肯定的說道。
“不，佐吾，你不開心，你這個想法跟我當年是一樣的，佐吾，當年我也是這麽想的，當年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佐吾，到了最後，你會發現，其實這樣子的你，隻會有更大的壓力，因為你得到了，你就想要更多，這種永遠都無法滿足的欲望，隻會讓你越發痛苦。”
曾經，我想要的不過是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到底能活多久，這個三界裏麵，到底有沒有跟我有千般存在的人，我到底能不能找打我的思念所在。
一開始，我真的隻是這麽想的，畢竟我是一個沒有了過去的記憶的人，過去對我來講，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去找到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就成了我唯一的目標，也是我唯一想要完成的事情。
可是正如我之前所說，人在江湖，有時候真的是身不如己，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真的逃脫掉這所有的一切，因為在一開始，我就是在這個局裏麵，就是在這個選我的中心裏。
這就是為什麽，不管我怎麽做，我都逃脫不了這個怪圈的原因了。
所以，到了後來，我從原本隻是想要找回我的記憶，變成了我想要找到這所有一切的原因，這根源到底是在哪，到底是輸在背後操控了這所有的一切，是誰蔣我麽這一群的人當做是傻子一樣，在不斷的刷來刷去。
其實，說的最簡單的就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像個傻子一樣，被他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我想要改變著一切，我想要親手掌控我自己的命運，我想要抓住我自己的命運的紐帶，我再也不想要對別人言聽計從了。
我不想要我隻能作為一隻棋子，隻能聽從下棋人的說法，隻能按照這幕後之人所安排好的一切，一路的走下去，知道我的學業完全的梁吊，知道我永遠的沉睡過去，這所有的一切才會真正的停止。
又或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這齒輪，這個陰謀又會再次的興起，畢竟這所有的一切就是因為所謂的禮儀，就是因為所謂的欲望，既是因為那些人想要掌控所謂的權力，所以次啊會有了後來發生的所有的這一切。
因此，在我終於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我才最終明白過來，原來，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決的，不管我有多努力，這都是一個死局，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死局。
因為這個世界上，這個三界裏，隻要有那股勢力的存在，這所有的一切，哪怕是被我連根拔起，最終還是會死灰複燃的，這股用不是去的實力，便是欲望，是利益，是所有生靈的貪念。
貪念是沒有辦法消除的，隻要有活著的生靈，那就會有貪念，會有想法，隻要有這些，那麽這個棋局就永遠都接不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在最後，我會放棄的原因。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想想那時一股多麽大的實力，沒有經曆過的人是根本不會明白，那時一見多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曾經嚐試過，我曾經拚勁全力去反抗過，想要真的以一己之力去改變著所有的定居。
然而，最後，我還是白的一敗塗地。
當然，這其中的確是有我的原因，畢竟當年如果不是我心軟，也許佐吾就不會活到現在，他會直接作為滅世之子而存在，這個三界早就被會在他的手裏了，又怎麽會還能岑活到現在？
其實，佐吾的話是對的，他要是真的按照他的做法來做，其實，三界的確是會和平安穩下來，而且是徹底的和平，徹底的穩定，比起我的當年所做出的所謂的抉擇，不知道要手腳幹淨多少，可是，那就意味著，這個三界已經不能存在活著的生靈了。
所有的生靈都必須是死的，必須是行屍走肉，隻有這樣子毫無靈識，毫無感覺得生靈，才會安分守己的，可是那不就意味著，我們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嗎？
我們想要的是這個三界能得到真正的平靜安穩，是生機勃勃的，不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如果真的按照佐吾的做法，的確，這一切可以實現，我當年所設想的所有的藍圖，都能夠實現，可是，佐吾，那不就意味著，這個三界隻能被毀掉了嗎？
拿著所謂得來的徹底的和平，又有什麽用？都已經沒有活著的生靈了，就算是永無戰爭，那也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了。
這種此氣沉沉所帶來的絕望，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了。因為就算你再高高在上，那也已經沒什麽用了，因為你的眼下，已經沒有了會崇拜尊敬你的人了。
“佐吾，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能夠控製了整個三界，你想要做的是什麽？”
“殺戮。”佐吾簡明扼要的說道。
嗬，殺戮，還真是被我說對了。對於佐吾這樣子的人來講，殺戮便是唯一，殺戮便是他唯一會做的事情，我不是在責怪他，在被那樣子對待了之後，要是還能夠像是一個大善人那樣，心懷感激的話，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佐殤，你覺得這樣子的我殘忍嗎？可是，佐殤，要是你，你也會這麽做的，難道不是嗎？不然那個時候，你為什麽要殺了那些人？”
是啊，佐吾，你說對了，要是我，我也會這麽做，或者應該說，我已經做過這樣子的事情了，所以我知道，這是有多麽的絕望，多麽的不可能。
佐吾，我曾經走過你現在走的路，我曾經也做過，你現在做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到底在想的是什麽，所以我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佐吾，你所有的想法，你現在所有想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都了解。
而正是因為我都了解，我都知道，我才會想要阻止你。這不是懦弱，隻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罷了。
“佐吾，曾經我跟你一樣，我也是想用殺戮去回報那些，那麽殘忍對待過我的人，我曾經也這麽做過，佐吾，可是到了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能改變，我還是在最後，失去了著所有的一切。”
我勸你罷手，放棄，不是我厭惡你的做法，隻是，我不想看著你，最後變成跟我一樣死氣沉沉的人。
什麽都不再相信，什麽都不會有感情起伏，活著，就隻是活著，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佐吾，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的我，曾經是有多麽的絕望？
我曾經那樣的據理力爭過，我曾經試過這所有一切的辦法，可是到了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能改變，那些該壓迫我的人，還是照樣的壓迫，那些將我視作怪物的人，還是將我看做怪物，這又有什麽改變？
我犧牲了那麽多，得來的卻是這麽寫莫名其妙的東西，得到的卻是這麽寫傷害我的東西，佐吾，這才是我真正想要你把手的原因。
“佐吾，我隻是希望你在最後，不會跟我一樣，我已經夠失敗的了，我不想你也一樣，我.……”
“佐殤，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到底想不想要你這樣子的保護！佐殤，我想要的是痛痛快快的過這一生，而不是這麽憋屈的去過這一生，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得其所，你到底知不知道？”
佐吾，你和我啊，還真是有夠像是得了，當初我也是這麽想的，我也是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我也是想要改變著所有的一切，想要獲得所謂的尊重，想要就這麽痛痛快快的戰一場，不管勝負，這一切也就能最終完結了。
“佐吾，你想要痛痛快快的戰一場？嗬，佐吾，我曾經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在最後，三界因為我的原因，到如今都沒能安穩下來，當然你可以說，這隻是我個人的自我埋怨，事情也並不是我完全是我想想的那個樣子。”
可是，不管是怎麽樣，不管是怎麽去解釋，最終我還是成為了預言裏麵的那個怪物，還是成為了那個最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佐殤，我是被詛咒的滅世之子，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定了下來了，這跟你是不是這個局裏麵的人，根本就麽有關係，當年你之所以會輸，這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我.……”
“我知道，當年在大海裏麵救了我的人是你，在山洞裏麵，給了我一身神奇的武功的人也是你，佐吾，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你想要擺脫這該死的詛咒，你才會算計著一切，我是因為這些埋怨過你，怨恨過你，可是，相比起我做的，這已經不算什麽了。”
相比起我當年為了能夠換取所謂的自由和尊嚴，所謂的一時的寧靜，所大開殺戒，佐吾，真的已經算是善良的了。
不過後來，蔣知道我因此而不改變了選擇，錯過了最後的機會之後，他差點沒直接拿劍砍了我。不過這都是後話了，那個時候，我和蔣已經冰釋前嫌了，我們那個時候就真的成為了彼此之間最好的同伴了。
因為後來的那件事情，我們雖然隻剩下了彼此，可是，我們確實是獲得了最好的友誼，我們再也沒有懷疑過對方，我們一直都是跟對方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我們都沒有懷疑過對方。
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們明白，原來所謂的相信是那麽難以做到，卻又是那麽輕易就能做到，隻要有這麽一個想法，或許總有一天我們就能實現了，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不過也總好過沒有。
就像是佐吾在最後留給我的那一句話是一樣的，隻要我肯邁出一步，其實所有的一切就有轉機了。可那個時候，我卻是什麽都做不到了，哪怕我已經跟他說，我錯了，我應該聽他的，我不應該就這麽人數的。
曾經我是隻有一個人，所以不管輸贏，那都隻是我的是，可是後來，佐吾是跟我在一起的，還有宇昊，那麽多人，靈使，蔣，都希望我能夠邁出那一步，哪怕最終我們還是輸了，甚至是死了，卻也是死得其所得，不是嗎？
可惜，最後，我還是因為對往事的恐懼，錯失了最後的機會，害得他們所有人都再也無法入輪回，生生世世都隻能做孤魂野鬼，知道魂魄散盡的那一刻的到來，才能真正的解脫。不過，估計那也是不太可能了。
因為就算是魂飛魄散，都不一定能解脫，因為他們的靈識實在是太過於強烈了，所以，除非是他們的靈識都消散了，不然他們將永遠都沒有安寧的日子。
他們隻能一直在這個三界裏麵留存，隻能一直這樣子度過他們的生生世世，沒有溫暖，沒有語言，沒有聲音，沒有景象，有的隻是一片漆黑，和永無止盡的冰冷，還有從心底深處不斷蔓延上來的孤獨以及怨念。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後來，我不惜拚盡一切，都要趙權她們的魂魄，在他們的魂魄即將徹底消失之前，能夠轉世輪回。
我已經沒有辦法生生世世的輪回了，所以我隻能就這麽一致的待著，一致的在這個三界裏麵徘徊，因為我的體質特殊，所以我才能可以這樣子正常的活了千百年。
因為要是換做是其他人，隻怕是不到幾百年，便會馬上瘋魔了，要麽是徹底的瘋了，要麽就是墜入了魔道，都沒有辦法活過四百年。
所以，我一直對於我自己如此案場的壽命深表懷疑，我是真的不明白，鬼眼的力量為什麽能夠這麽神奇，能夠讓我能活這麽長的時間，而且我也曾經幾次失去了鬼眼，按照理論上來講，鬼眼對於我來講，已經不具備任何的意義了。
起碼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能夠將我的壽命延長至這麽久，而且還能保證我的精神一直是在正常狀態的。畢竟，嫉妒是去鬼眼的我，已經不再是鬼眼最後的選定者了。我於鬼眼的意義，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嗬，怎麽，這位又是什麽人啊，竟然敢在老夫麵前放肆？”那個年老的將軍大人有些不屑的，鄙夷地看著我說道。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隻是，在天朝的皇帝陛下的麵前，你竟然敢如此的放肆，難不成你還有道理了？要不是今天，我們尊貴的皇帝陛下高抬貴手放過了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好好地站在這裏嗎？”我不滿的說道。
那個將軍大人一聽見我這麽說，臉色就更加能看了，一臉怒意的瞪著我，不過我絲毫都不理會他的怒火，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那麽就為了這麽些的小事，以他的品行，肯定不會就此翻臉的。
而如果他不是那個人，隻是天朝的將軍大人，隻是一屆凡人，那麽我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就這麽一個普通人，我還用的著擔心，就我的這雙鬼眼，就足夠他受的了。
“佐殤，你跑那麽快幹嘛？我都追不上你了。”宇昊有些喘著氣的跑上前來說道。
我聽到後，邊回過身去看了看他，然後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意，示意他不必緊張，便繼續回轉身去觀察這個處處都引起我在意的將軍大人了。
不過我的這一行為，在與好的眼裏卻變成了，我對將軍大人的不懷好意，是赤裸裸地勾引了，於是我們這位尊貴的天朝天子就瞬間黑了一張臉的，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拉開我們兩的距離，不再讓我們靠的那麽近了。
“嘖，宇昊，怎麽了？我正觀察著呢。”我有些不滿的甩了甩宇昊的手，真是的，我差一點就能看得到了，怎麽就不讓我看下去呢。
“哼，佐殤，你不是說你的鬼眼很厲害的嘛？那你幹嘛要考的那麽近去看一個人啊，就這樣子的距離也能難得到你？”
“哎，我說，你這是什麽話，雖然說我是有這雙鬼眼的力量，也十足十的能發揮出來，可是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可是剛剛拿回我的這雙鬼眼，你以為我就這麽快就能擁有會之前的力量啊？”我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
真是的，凡人的腦袋還真是有夠簡單的，怎麽就這樣子的事情都能夠想的那麽簡單呢？宇昊這以為，我奪回了鬼眼，我就能恢複稱之前那樣子，隨意在紫禁城裏麵穿梭自如了，還武功蓋世的絕世高手了，他也不想想我都受了什麽樣的傷。
“哼，反正，反正我不管，你就是不能這樣子的看著別人，不然，你就不要進去了，你給我回皇宮裏麵去。”宇昊有些不講理的說道。
“宇昊，你到底是怎麽了？我沒做錯什麽吧，我之前的四肢筋骨都斷掉了，還是去了鬼眼，現在我隻是剛剛奪回鬼眼，很多東西，我都沒能掌控好，所以我的力量是會出現失衡的狀態的，也就是說，我根本無法像之前那樣子，所以，你不要嫌棄我可以嗎？”
最後一句，我是故意這麽說的，我不知道現在宇昊到底在想些什麽，是什麽樣子的事情讓他不高興了，但是最起碼的，現在我還是能明白他的小孩子脾氣的，估計就是覺得我這個玩具沒有之前厲害了，所以覺得有些失望吧。
既然這樣，我就得跟他竟清楚了，這隻是一時半會兒的問題，可不是永久的，他不用這樣子的擔心，或者說是嫌棄。
“嘖，佐殤，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哎，算了，我們進去吧。”宇昊聽見我這麽一說，便知道我是誤會了，不過說了半響，他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也就算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兩啊，是不是沒有情商的啊，怎麽彼此兩個人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麽麽？鬼眼，你家這個寶貝小皇帝是吃醋了好不好，你剛剛那個樣子看著那位將軍大人，他的心裏肯定不好受啊，這不就鬧別扭了嗎？”
靈使突然的一番話，卻讓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沒想到啊，這孩子竟然是吃醋了，我還以為他是嫌棄我的能力了。
“靈使，你給我閉嘴，就你多話講，就你話多，我看你以後的嘴巴都不要用來說話了，你就用來吃吧，吃死你！”
宇昊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的兔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看著他那因為怒火而通紅的雙眼，心下不禁覺得一陣子的好笑，這孩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懂的掩飾，這麽單純善良，他到底是怎麽走到現在的？
“好了，你們兩能夠不要這樣子耍小孩子脾氣嗎？將軍大人還在這裏呢，你們是想然人家看我們的笑話嗎？”我有些好笑的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我這一番話，說得好像不怎麽在點子上，可是我知道他們兩都還挺懂得，我剛剛的意思就是，現在是對抗外敵的時候，有什麽事情，回去以後我們再說，現在可不是說這種無聊話的時候，畢竟這可是大敵當前啊。
“陛下，裏麵請。”站在我的跟前的將軍大人，一聽到我這麽一說，立馬就順著我的台階走了下去，馬上接話說到。
我瞧著她這副樣子，心下的疑問沒有減少，反而卻更加的多了，是的，它是什麽破綻都沒有，可正是因為這人什麽破綻都沒有，才真的讓人害怕，因為一個月是完美的人，隻能證明他越是有問題。
如果他是有什麽破綻的話，那麽我還會覺得，這個人可能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複雜，也許真的是我多想了，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讓我找不出塔一絲一毫的破綻，這樣子，我就不得不起疑問了。
哎，剛剛要不是宇昊阻止我，我早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了，她的前世今生，他到底在想些什麽，我肯定都能想出來了，可是，現在我卻什麽都沒能看的出來，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鬼眼，這個人不可能是你的那個佐吾的，如果真的是他，我早就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了，可是現在，我卻設麽都沒能感覺得到，這肯定隻是一個凡人，我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靈使突然走上前來，在我耳邊悄悄的說道。
我聽著他的話，心下卻更加肯定了，這個人肯定是佐吾，哪怕退一萬步講，這個人不是佐吾，但也肯定是一個跟佐吾有關係的人，不然怎麽會讓靈使如此的維護著呢？
“靈使，你這樣子的欲蓋擬彰，隻會讓我更加懷疑，這個人就是佐吾，你這樣子做，可是一點都不聰明，甚至可以說是，愚蠢至極了。”我冷笑著對靈使說道。
嗬，如果他們兩個人不是有什麽貓膩，那麽靈使為什麽要這麽棒這一個陌生人說好話，還是一個讓他最討厭的凡人？這一點，我怎麽可能不覺得有問題？
“哎，鬼眼，我是討厭凡人，可那不代表，我是討厭所有的凡人吧，再說了，現在我也隻是說出我的推測罷了，你愛信不信，不要在這裏懷疑我！”靈使撇過頭去，不滿的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壓根兒就不相信他的話，不過後來會想起這件事情，我倒覺得此時的我實在是太聰明了，竟然能夠看破著一切，如果不是這樣子，我想，我可能會在最後，連最後一點籌碼我都失去了。
不過，雖然我是察覺的到了，不過還是太遲了，有些事情，我總歸是沒有能躲避的掉，更沒能真正的讓無關的人原來這盤棋局。所以，在後來漫長的歲月裏，我一直在為這件事情贖罪，不管是什麽人勸我，我都沒有停止這種已經沒有意義的行為。
或許在他們眼裏，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活著的人應該活得更好，這樣子才能對得起死去的人，可是，在我看來，這些人是因為我才死去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會活的更好的，可是就是因為我，他們才會在最後慘死。
“靈使，你的這種激將法，在我這裏一點用都沒有，從神族的審判官，到後來的鬼眼的選定者，到了現在的鬼焰，靈使，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經經曆過的一切，你不知道我看見過多少的人心醜陋，就你這兩把刷子，還真是沒用了。”我冷笑著說道。
“兩位，這是嫌棄老夫的宅第，不願意賞臉進來吃個便飯了？”
我聽到後，便轉頭看過去，才發現除了我和靈使，其他人已經走遠了，基本上，都已經進府了，就隻剩下我和靈使，還在門外瞎聊天。
“將軍大人說笑了，是笑得不懂事，讓將軍大人久等了，在這裏給將軍大人陪個不是，還望將軍大人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們這些沒見識的小的計較啊。”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嗬，佐大人客氣了，京城之內，皇城之中，誰人不知佐大人的厲害，怎麽著老夫也得給佐大人幾分麵子不是？”
嘖，還真是一隻老狐狸，看他這話說的，跟我剛剛說的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是在地上了，明明是我在一開始，借力打力諷刺，譏諷他的，怎麽到了後麵，就變成是我的幼稚，胡鬧了？
“鬼眼，看來，你還真不是這位將軍大人的對手啊，看看你現在落敗的樣子，嘖，我還真是覺得很爽啊。”靈使在一旁小聲的偷笑道。
“嗬，是啊，我是不怎麽比得上這位將軍大人，畢竟我可不是什麽老江湖，老油條，我還純的很呢，哪像某些人啊，簡直是不單純的讓人害怕。”我有些鄙夷的看了看靈使說道。
靈使一下子就被我氣到了，憋著一肚子的氣卻沒辦法發泄出來，我看著他這憋屈的樣子，心下頓時就覺得好手氣來了，剛剛在將軍大人那人吃的虧，一下子就被我跑諸腦後了。
“鬼眼，你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幹什麽？有本事，你到是去罵你眼前的這位將軍大人啊？”靈使最後很不服氣的憋了一句道。
“嗯，靈使，我覺得你說的很在理，既然這樣，你這麽有把握，那就你去好了，你去跟這位將軍大人決戰一下，來顯得你的能力，更能表明你的中心不是嗎？你不是說，你不是他那邊的人嗎？正好，現在來表現一下吧。”
“鬼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靈使氣的臉都扭曲了，轉過身去，氣呼呼的就跑了。
嗬，跟我鬥，你還不夠資格呢，當年我處在這麽差的劣勢之下，我尚且能夠力拔千鈞，反敗為勝，更不要說，現在這一盤棋，還沒正式開始呢。
“佐大人，這邊請啊。”
“將軍大人客氣了。”
我看著突然走到我的麵前來，我卻絲毫絕查不出來的將軍大人，心下不禁打了個咯噔，這人還真是不簡單啊，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能在我不察覺的情況下，這麽靠近我，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個是有可能真的是他了。
“佐大人，問一句題外話，為什麽剛剛那位大人稱呼你為鬼眼呢？”將軍大人眯著眼睛問道。
“嗬，將軍大人不知道嗎？我以為將軍大人很是了解呢。”
“嗬嗬，佐大人說笑了，老夫又怎麽可能知道呢？不過，老夫對這鬼眼這種靈物倒是有些了解，所以好奇心問問罷了，如果，佐大人不願意說，那就當老夫胡說的，不必在意。”
將軍大人說完，便想要搖晃著他那副年老的軀體，向裏麵繼續走去了。
“是誰告訴你，鬼眼是靈物的，剛剛，靈使一直喊的是鬼眼，他叫的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鬼眼是一件東西，請問，將軍大人為何會說，鬼眼是一副靈物呢？”我冷著聲音的說道。
我話音一落，將軍大人就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將軍大人，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年紀太大走不動了，既然這樣，不如讓小的幫幫你如何啊？”
說完，我也不管他的反應，一個轉身飛起，便向他踢去，我的這一招是暗藏殺意的，我原本以為這樣子就能把他的真麵目逼出來了，誰知道，我還是太過於天真了。
“為什麽不躲開？”
就在最後一刻，我都差點收不住腳步了，可他還會站在原地，仿佛一點都沒有察覺得到我的殺招，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這樣子的殺招，他是不可能感受不到的，可如果感受得到，那麽為什麽不躲開？
“啊，佐大人，剛剛腳有些不舒服，所以聽下來了，請問是有什麽問題嗎？”將軍大人突然轉過身來問道。
嘖，還真會裝，不，應該說這人是裝上癮了吧，不然為什麽我剛剛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他眼底裏的狡猾，和陰謀得逞的算計……
等等，陰謀得逞？不好，宇昊！
我心下一個慌張，也顧不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心裏麵想著的都是宇昊，那個我答應過他的小皇帝。
“佐大人這是要去哪啊？”將軍大人的聲音突然的響起。
我根本就不回頭看他，直接就往將軍府裏麵飛奔而去。
該死的，我怎麽那麽大意，明明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我為什麽就是不好好的把宇昊保護好，那個人，那個小孩子，他不是這個局裏麵的人，他不應該被牽連進來的，我明明已經說了要保護好他的，可現在，嘖，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我一定會後悔死的。
“佐殤，你現在進去，我就立刻讓他死在你的麵前。”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我一聽便知道，我終究還是輸在了這個人的手上，哪怕是過去了幾百年，我還是滿盤皆輸。
“你想要幹什麽？他不是這個局裏麵的人，他是無辜的，你為什麽非要把他牽扯進來，我已經輸給你了，我已經把一切都還給你了，你想要的，通通都得到了，你還有什麽不滿？”
我忍無可忍，轉過身去，拿起腰間的佩劍便直接刺了過去。
“佐殤，過去了這麽多年，你對我還是滿滿的恨意，為什麽，佐殤？為什麽你能那麽輕易的原諒別的人，你卻不肯原諒我，明明我是那樣子的愛著你的。”
“佐吾，你給我閉嘴！你愛我？哈哈哈哈，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愛我，卻把我給毀了，你這樣子的叫做愛我？佐吾，你的愛，我不需要！”
在很久之前，我就想跟他說了，他的這種變態的愛，對於我來講，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噩夢，我不想要，也不洗再看見他，為什麽他就是不肯放過我呢？我隻是想要過些平凡的日子，一些沒有血雨腥風，平平淡淡的日子，可是，嗬，我卻是越陷越深。
到底是我命該如此，還是因為被算計的太深，導致我至今都走不出這個局麵？
“佐吾，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下呢？我已經把我能給的都給你了，江山，力量，你所想要的一切，尊嚴，自由，這些你通通都得到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為什麽你就是非要就纏著我不放？你不放過我就算了，為什麽還不放過宇昊？”
為什麽，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在百年之前就已經結束了的嗎？為什麽如今又再次就是重提呢？當年我還有籌碼，我可以去拿著那僅剩的籌碼去換取我的自由，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卻什麽都沒有了，我該拿什麽去換取這些所謂的自由？
“佐殤，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是那樣子的愛著你，沒有了你，我會瘋狂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佐殤，千百年前，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為什麽在最後，又要逃走？佐殤，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決絕的離開，你到底知不知道，後來，我……”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要知道，佐吾，我和你之間的債，在千百年前，就已經結了，你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還要出現在這裏，到底，我到底欠了你什麽，下載要我這樣子的來還？”我有些崩潰的說到。
手上的劍也慢慢地掉落在了地上，我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看著那熟悉的眼神，我知道，這回我再次的在劫難逃了，我不想回到那段日子裏，我也不想要回到這個人的身邊，可偏偏，我卻怎麽都逃不掉。
“佐吾，我跟你走，放了宇昊，她無辜的。”我最後有些懇求的說道。
宇昊，對不起了，我曾經答應過你，我不會再離開的，可是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如果我不離開，這個人一定會殺了你的，隻有我離開了，你才會安全的。宇昊，抱歉了，你所想要的平靜生活，隻怕終究是被我毀掉了。
“佐殤，我討厭你現在的這個眼神，我討厭你為了那個男人不惜一切的眼神，明明在以前，在千百年前，你的眼裏隻有我一個人的，為什麽現在，你卻連這麽看我一眼，你都不願意了？”佐吾有些恨意的說道。
我聽著他這話，心下不禁覺得一絲好笑，問我為什麽，我還沒問你為什麽了，為什麽你不肯放過我，為什麽當年我要活下來，明明我已經墜入怨念之河了，根本就不會又活過來的可能，哪怕活著，我也應該全無記憶才對。
可是，我卻偏偏什麽都記得，什麽都沒有忘記，這到底是為什麽？到底當年是誰留住了我的記憶，留住了我的魂魄，怨念之河是集結了天底下所有的怨靈的，到底是誰，有這樣打的能耐，竟然能抗衡住他們？
“佐殤，你在奇怪什麽？你在奇怪為什麽當年那麽決絕離開的你，放棄一切，墜入怨念之河的你，竟然能活過來嗎？而且你的記憶還一點都沒有丟失掉，隻是被封印了一段時間嗎？你的三魂七魄雖然受損，可以就存在，佐殤，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嗎？”
我不是猜不出來，我隻是不願意去猜罷了，我不願意去想這個人便是那個不顧一切都要挽留住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