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想要你,你肯給嗎?
難怪這幾天隻有送藥進來的仆人,卻不見他們的主子。原來卻是跪在這裏,他們都不禁啞然失聲,他們的主子啊,真是傻啊,其實哪怕是讓他們就這麽死在他們主子刀下,他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啊。
他們的命都是鬼焰救的,是鬼焰將他們從那個人間煉獄般的鬼地方救出來的,沒有鬼焰,就不會有現在的他們。他們渺小如塵,微不足道,可他們的主子卻為這樣人微言輕的他們下跪道歉,他們何德何能啊。
他們正想上前拉起鬼焰,卻看到一幕讓他們心口一痛的場麵,隻見鬼焰滿手都是泥土,指甲都外翻了,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流了下來,滴的兩邊的泥土都泛著紅色。這麽多的手下,這麽多的屍體,這麽多的墓碑,原來是他們的主子用手挖坑,親手埋了他們的。
幾人看著這場景,心裏又是痛又是苦,卻都不知該說些什麽。而正在這時,他們的主子突然回過頭來,眼底由剛剛的一片死寂變得再次的無悲無喜。
“走吧,回去療傷。”說完,鬼焰轉身邊走下了後山。
他們便向後山的墓碑鞠了鞠躬,然後跟著鬼焰回到了前廳。從此,隻要鬼焰察覺到自己的反噬要發作時,都會進到內室,把自己關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入。而等到她重新走出來時,通常都是渾身染滿了自己的血,全身上下都是傷口,沒一處好肉。
這邊鬼焰忙著療傷,手下們則忙著將主子的命令吩咐落實下去,各司其職各有各忙。而那邊的能請得動殺手盟的好手去保護的宇顏公子則坐在快速奔跑的馬車上急急地趕在去江南的路上。
不過雖說是急,那也隻不過是趕車的仆人將馬車趕得飛快而已,安安穩穩坐在馬車裏的宇顏公子倒是一臉悠閑地坐在車廂裏,一會兒吃吃點心,一會兒看看書,再不就是看看沿路的風景,絲毫都沒有一點焦急的意思。
所以當,帶著那位被喚作炎兒的鬼焰的貼身侍衛殺手盟的人悄然追上這輛馬車時,在監視到這位如此悠閑自在的男子時,大家都表示,這就是個敗家玩意兒,出門遊玩,還用得著他們這幫殺人好手看著嗎?
再說了,這保護工作他們也不習慣啊,他們擅長的都是殺人好不好,這保護什麽的也太無聊了吧。不過話是這麽說,既然這是自家主子下的命令,再奇怪他們也會去執行的,誰讓這是自己跟的主子呢?
當然了,不到幾天,他們就為他們主子的超凡遠見而感到深深的佩服了。因為很快,在快到江南的路上,他們就遭遇了一批實力不凡的殺手。而且還差點一個不慎把小命交代在那裏了。
那天,那位炎兒姑娘正讓他們去休息一下,反正幾天了也沒什麽情況,大家也著實挺累的,她自己一個人在那盯梢就可以了。正看著宇顏他們一行人在那裏就地休息,卻不知怎的,他們一行人突然地毫無先兆地暈倒了。
炎兒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就想要走近一點看看到底怎麽回事。畢竟對方竟然能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們一直盯著的人悄無聲息地疑似中毒暈倒了,這說明來者不善且這暗殺的功夫不低於他們啊。
正想著對策,一旁早就醒過來的手下悄然地做了個動作,用密語問了問炎兒關於眼前的情況,炎兒回了他一個不知情並暗中上前去的指示。他們知意後便正想要從各方悄然前行。卻不料,突然從周圍不知什麽地方散出了一股迷霧。
炎兒一見,心道:不好,這是常用的烈性迷煙,不僅致幻還能在幻境中殺人於無形,看來對方是早已下了殺心啊。於是不再猶豫,指揮眾人上前救人。正當大家快要碰到宇顏一行人時,忽然從四麵八方射來無數的毒箭。
一下子,眾人就隻顧得上揮劍來抵擋了,還要一邊屏住呼吸以防吸進迷煙,抽不出空隙去扶起昏迷倒在地上的一群人了。而沒被擋掉箭的一些家丁,便就這麽在昏迷中突然地死去了。
而正當炎兒揮著長鞭擋掉周遭的毒箭,想要上前扶起一旁的宇顏少爺時,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勁風。炎兒隻能放棄掉扶起他的念頭,轉而回身抽出長劍擋住來人的攻勢。一看,竟是一個全身被裹在一件黑衣裏,隻漏出兩隻紫色眼睛的人使劍刺向她。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炎兒用長鞭卷住那人的利刃冷冰冰道。
“她果真派人來了,這樣真是極好啊。既然如此,我就送她一程吧。”神秘人詭秘地說道。
然後突然地手下一鬆,任由手中的長劍被炎兒的長鞭卷走,炎兒一個腳下沒收住,微微後仰了一下,卻不想對方竟趁此空隙從懷裏取出一袋東西扔向了她。炎兒見狀,還來不及細看,便立馬揮鞭擋掉了眼前的不明物體。
卻不想在輕微的嗤的一聲中,那袋物體重竟掉出無數長得奇奇怪怪讓人覺得無比惡心的毒蛇。為何說它奇怪呢,畢竟正常的蛇,哪怕再毒,也不會渾身潰爛,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吧。
而且關鍵是,這些蛇爬過的地方都留有黑色的不明液體,還將地板腐爛地冒著黑煙。而且他們還爬的十分的快,有些甚至一個發力彈起,張開血盆大口便要咬上眾人。大家一看便心裏暗暗叫苦,這看來是早有預謀的啊,隻能怪他們一時大意了。
雖說他們都是武功上乘之人,可武功再好也需要透氣啊。這麽憋了一段時間,他們真的有些撐不住了,難道今天就要莫名其妙地死在這個鬼地方了嗎?這也太冤了啊。
正暗自叫苦的時候,突然宇顏突然清醒過來,更迅速起身,拿過一旁丟落的長劍便刺向了正要襲擊炎兒的黑衣人。而那勝券在握的神秘黑衣人竟略略閃開,然後竟轉身離去,絲毫沒有要跟他對戰的意思,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那些原本逼近眾人的毒蛇竟在宇顏醒後,不再向前遊動,而是回身跟著黑衣人迅速地消失了。眾人看著這一幕,都不禁麵麵相覷,這,這就完了?剛剛還以為要來一場血戰的,竟這樣就沒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眾人一致看向那執劍站在炎兒跟前的男子,都不禁猜想,難不成他們是怕他,所以才離開的?可這也不對啊,這文弱書生看上去不像是身負絕世武功的樣子啊,更不可能有能讓毒蛇退散的奇異能力啊。
不過現在不是在想這個的時候了,他們都快憋氣要憋死了,不管是什麽,能不用血戰一場,甚至死在這裏,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於究竟是怎麽回事,之後再細細研究吧。於是眾人默默地向炎兒打了個手勢,準備離開這迷煙漫布的地方。
而這時炎兒正想要帶著宇顏少爺一並離開,卻不想那人突然回身麵向他,然後她便看到他的雙眸竟跟那黑衣人一樣的顏色,詭異的紫色。可也就那麽一瞬,眨眼間,對方的眼睛又呈現跟主子一樣的藍色。
於是,炎兒便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正準備上前去帶男子離開,卻不想那人突然眼睛一閉,整個人栽進了她的懷裏。於是,炎兒就不禁風中淩亂了,剛剛這人還威風凜凜的樣子,怎麽轉眼間就倒下了,我的天啊,這都是怎麽了!
於是情急之下他隻能一個翻身從馬背上躍起,單手掌心向下擊打一下馬背,整個人彈到半空中,原以為這樣能逃過一劫,卻不料竟又有一把飛刀在頭頂直刺而來,他隻能用手臂一檔,卻不料刀雖輕盈,力量卻極大,讓他直接麵朝地麵從半空中摔了下來,摔得他鼻青臉腫。
連常年征戰隻染血不染塵的戰服都變得一片狼藉,真可謂狼狽之極。他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憤怒的瞪著他們兩,眼神雖凶狠,不過配上一張青青紫紫,兩頰腫的像兩個饅頭似的臉,頓時就顯得十分可笑了。
果然,他一見不禁輕笑出聲,更惹得那將軍怒目而視,他恨恨地看著一臉悠閑自然的女子,又看了看身披白袍的男子,目光來回的在他們身上轉,最後一雙眼直直地盯著男子,男子從那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恨意以及,妒意?
隻是一個晃神,將軍便收回了在男子身上的目光,並下令道:“給我放箭,不留活口!”
旁邊一個副將一聽不禁吃了一驚小聲道:“將軍,那人說要活的……”
“啪!”將軍直接一個巴掌打過去,怒道“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聽不懂我的話嗎?”
那個副將捂著半邊腫起來的臉向後麵的隊伍到:“弓箭手準備,放!”
頓時,萬箭齊發。而這邊她對他厲聲道:“抱緊我,別睜眼!”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摟著他幾個閃身避過最先飛奔而來的箭,側身躍下了懸崖。將軍一見吃了一驚,整個人都呆了,旁邊的副將看見這樣便道:“停止放箭!”
這邊廂,將軍已然回過神來,他恨恨地看著懸崖那邊,下令到:“給我下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將軍!”
鬼焰,我不會讓你逃掉的,你隻能是我的!
懸崖下。頭好疼,這是哪?這是男子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他抬頭看了看隻見在他麵前的是一麵陡峭的石壁,上麵布滿了尖銳的石頭還有不少鮮紅的血跡,看起來是剛剛留下的,我怎麽會在這裏?
對了,我剛剛被人追殺,她和我一起躍下了懸崖,對了,她呢,想到這他連忙撐起來四處尋找她的蹤跡,隻見在他不遠處,鬼焰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毫無血色甚至布上了一股死氣,男子一見連忙走過去抱起她。
不料剛一動她,鬼焰身上的傷口便又開始滲血,整件白色的衣裳染紅的更加厲害,他整個人都慌了,他隻是個商人,商場上的廝殺他早已司空見慣,可那也隻限於勾心鬥角,他從未見過真正的傷亡,感覺到懷裏的人越漸冰冷的身體,他頭一次這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如果他能早點察覺或許就不會把她卷進這場陰謀裏了,如果他當初有學武功就不會在危急時刻拖累了她,如果……沒有如果了,而且現在也不是後悔的時候,他要想辦法幫她止血,不然她會因失血過多而亡的。
可是那些傷口裏有些碎石插在那裏,還有一兩根斷了的箭頭,如果貿然拔出來,隻怕會加重傷勢,正在他不知怎麽好的時候,她忽然咳出了一口黑血,把胸口的衣服再度染紅了,雙眉皺了皺,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男子一眼。
“啊,你醒了!太好了,你感覺怎麽樣?還撐得住嗎?”
她沒有回答他,稍微看了看四周,看到不遠處是一條河流,隻虛弱地道:“放我到河裏去。”
說話間不知扯到哪的傷口,臉色變得越發蒼白,雙眉也皺得更緊了,男子聽到不禁一愣,別說是受傷了,就是個正常人就這麽放進水裏都會有溺水的可能性,這麽重的傷勢若放到水中這不是自殺的行為嗎?難道她是不想連累自己才要這樣做?
他趕緊道:“水會加重你的傷勢的,我……”
話還沒說完,隻見鬼焰又咳出一口黑血,竭力張了張嘴頭想要說些什麽,卻頭一歪徹底的昏迷過去了,他一見著急的道:“哎哎,醒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頓時他整個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懷中重傷的人,又望了望遠處的河流,一咬牙,抱起懷中的人向那條河流走了過去,可是走到河邊他還是不放心把人就這麽放進水中,於是抱著她一路走到水中央,河流已經漫到他的腰間了,讓他的傷口有些微的刺痛。
他忍著傷痛,彎腰輕輕把人放到河麵上,用水托著她的背部,不讓河水漫過她的臉部,隻見他們周圍的河水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襯托的鬼焰的臉越發蒼白了,他看著懷中的人兒忽然想起在他昏迷前伴隨著一聲砰的巨響他感受到背後一股強大的衝力。
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他回頭看看那麵他們滾下來的山崖,隻見上麵有不少石頭斷開的痕跡,山腳下也有不少碎石,再看了看懷中人被碎石割傷的痕跡,突然就明白了,那人給他的是一件劍砍不傷,火燒不毀的保護衣。
而在滾落的過程中隻怕是她用身體直接撞碎了一路的岩石,難怪她傷的那麽重!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見過幾麵的人,為什麽你卻拚了性命般地護著我,而我又為什麽會從不猜疑你的用心。
明明從小到大所有接近我的人都是有目的,都隻是想利用我,隻是一場又一場的陰謀,到後來更有甚者假意卻隻不過是為了在最後騙得我信任取我性命,所以我從不相信任何人,更不相信有人會舍命護我周全,不相信有人願意以誠待我。
可為什麽在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卻絲毫不懼拿劍指我的你,心中竟有一絲篤定,你不會殺我的,哪怕當時的你渾身浴血恍若地獄歸來的修羅,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我到底為什麽會相信你?
而在你受傷的時候,我冰冷的心竟然會有一絲擔憂和心痛,到底是為什麽?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在曆經千年裏早已悄悄地轉動了,帶動著所有相關的人走向了一個凶險萬分的未來。
那是多少年以前呢?時間好像有點模糊了呀。我因著淩霜的話禁不住陷入了沉思,遙望著遠處在雪山中隱匿著的山穀,看著那在白雪皚皚的山峰上的一點點深紅色的點綴,我突然想起那人是極愛這種深紅顏色的薔薇的。
記得當時在雪峰山上,根本就沒有合適的溫度和土壤去種植這種花,可那人偏是不信,偏要在這深穀裏種上無數的深紅色薔薇花。
可惜的是,他沒等得及那些花盛開,便終是死在了我的手上,那點點滴滴從身體裏流出來的鮮血,那一口口嘔出來的紅褐色卻是染紅了這些未開的花。我不知道到底是這些花的紅色映襯出他的蒼白,還是他的血使得周遭的花都黯然失色了。
其實我真的不懂,為什麽竟會有人因為見了你一次就告訴你他已經深深愛上你了,而不過是為了一場計謀的順利進行而救他的命,他就那樣的死心塌地跟著我。不管我怎樣殘酷地對待他,不管我是個怎麽殺人如麻的人,不管我如何惡言相向他依舊笑得一臉溫柔。
那種感覺我至今都記得,就像是穩重的大人看著調皮的孩子的那種無奈和包容的寵溺,可他越發這樣,我就越是想要遠離他,更是想讓他遠離我,因為這樣子的他太像曾經的我了。
在遇見他之前,我曾在那充滿殺意和陰謀的深宮裏救過一個冷宮的棄子。那時的我剛從靈淵裏曆劫歸來,記憶出現了嚴重的錯亂,我不知道我是誰,我更不知道為何我毫無靈力卻有著上乘的武功,更不明白為何總是有那麽多形色各異的人在追殺我出賣我。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因為每一日每一刻都會有人不停地追殺我,有暗殺的也有明殺的,我不知道在這一刻收留我的安靜祥和的村莊,會不會就在下一刻暗中通知人來取我性命,這樣的事發生過太多次了,我已經分不清到底誰善誰惡了。
明明看上去一臉的慈善善良卻會在暗地裏下劇毒,哪怕同歸於盡也要取走我的命。我不明白,我也不了解曾經的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竟會有這麽多人,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神界還是詭秘莫測的地界,亦或是平凡的人界都有死士在不計後果的追殺我。
我曾逼問過其中一個死士,我用盡一切的方法保住他的命,不惜狠下心來折磨他,最終卻還是在一個大意間讓他自盡而亡。
在臨死之前,他用充滿嫌棄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用一種厭惡的語氣丟給我一句話:“你是三界的罪人,你是個叛徒!”
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跟我周旋了一段時日的死士,他的那種口氣讓當時的我崩潰了許久,直至他的屍體腐化了,我才匆匆離開。而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成為了壓垮我信念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原來是個不該存在的存在。
雖是如此的悲傷和絕望,甚至厭惡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也越來越對這樣的自己絕望。可我還是想要去相信,相信有那麽一方天地有一個人是會在乎我的,會認可我的存在的。而正是這垂死的掙紮,讓我陷入了更深的漩渦裏,最後隻能粉身碎骨才能抽身離開。
又是一次不要命的追捕,我被逼著不得不鋌而走險,不是有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那如此森嚴守護的皇宮就成了我躲避追殺的好地方了,而也是因此我偶然救了被仆人欺負的冷宮棄子,後來殺兄奪位的冷血帝王。
我還記得,那一次我因為寡不敵眾,又遭了算計掉進了早已設好的陷阱了,因此身負重傷,渾身上下幾乎都是傷口,找不到一塊好肉了。
我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翻進了高高的城牆,卻不想無意看到一個老太監拿著一條手臂粗的帶著倒勾的鞭子狠狠地抽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孩子。那可是寒冬啊,周圍所有人都穿著厚厚的衣服,身份尊貴的還有宮女拿著手爐暖著。
可這麽個幼小的隻有五六歲的孩童卻隻穿著一件單衣躺在已經沒過腳踝的雪地上,而身上更是因為這特質的鞭子以及下手之人的重力而血跡斑斑,染紅了他那件單薄的白衣。我原本不想理會這種事情,畢竟在這種草菅人命的朝代,一條性命算的了什麽。
更何況,曾經我也因路見不平之事而插手幹預,卻不想對方竟借此而毒害我,我被害的太多次了,我,真的怕了,本不是我的事情,又何必節外生枝的,而我如今又是傷的如此之重,要是再像從前那樣被算計一番,估計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正欲轉身躲進暗處,趁機離開,卻就在此時讓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這些話讓我決然地冒著生命危險回身大開殺戒救了那個孩子。
“貴人,這孩子看上去快不行了,應該無力反抗了,要不我們現在送過去給聖上,讓他開心一下,這可是一份好禮啊。”那位老太監諂媚地向他跟前的貴人彎了彎腰道。
“總管好提議啊,那就這麽決定吧,反正本來就是一個多餘的雜種,能成為聖上的禁臠已是抬舉他了。”那個衣著華貴化滿濃妝的權貴傲慢道。
“是,那老奴,額……”
那個老太監還沒說完,我便一個提氣過去,腳一點地,手中的利劍一揮,便將他的頭顱直接齊刀切了下來,而那個貴人早就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嚇得傻了的站在那裏,我冷冷一笑,在他們這一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我已用手中染滿鮮血的劍將她們一一斬殺。
然後為了以防留下什麽痕跡,我便取出懷裏特製的藥物讓他們的屍體直接化為虛無,而那些流了一地的血液也漸漸變得透明,變成跟周圍的白雪一個顏色了。自此,那白雪皚皚的雪地上就從剛剛那一地血紅變成了原本的白色,就好像這一切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