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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好

  “嗯,看來我們的這位神族的陛下,可不隻是暗中練了魔族黑暗禁術那麽簡單了,隻怕是,他練得已經是走火入魔了。”我看了看,然後點點頭,跟蔣說道。


  “你給佐吾的那把劍,可是染滿了你的鮮血的,還有那些無辜的神族的暗衛的鮮血的,可即便是這樣,我們的這位神族的陛下,還是沒有收到一丁點的影響,隻怕這一招對他已經沒有用了,你.……”


  “蔣,把你的短刃給我。”我突然出聲打斷蔣的話道。


  蔣不知道我想幹什麽,不過還是把腰間的短刃遞給了我。


  “殤,你想幹什麽?你現在的傷勢可不允許你再上去跟那位陛下血拚一把的,這樣子,你不僅會害死佐吾,對整件事情也毫無作用,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們這麽艱難才走到這一步,我們犯不著為了這個人而丟掉我們自己的命。”


  “蔣,你都說了,我們這麽艱難才走到現在這一步,從以前的殺手,到後來的神族審判官,再到現在,三界不容的怪物,但是我們拿到了我們想要的自由,所以,哪怕付出再重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因為我答應過我自己,我會從這裏活著離開的。”


  我笑了笑,耍了耍手中的短刃,稍微適應了一下,感覺差不多了,便右手拿著這把短刃在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劃開了左手上的大動脈。


  “殤,你……殤,你幹什麽!你瘋了,這麽大條傷痕,你是不是不把你自己的命當命,殤,我說了,我們犯不著在這裏,為這麽個人搭上自己的命,我們可以跑得掉的,你,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已經很重了。”


  蔣又氣又急的說道。


  我看著蔣那跳腳炸毛的樣子,心下不禁覺得好笑,我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傷到底還有多重,我怎麽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允許我這樣子的劃傷自己,隻是,如果不是這麽做,我們今天誰也不可能走出這裏。


  “殤,我也是神族的生靈,我的血也是可以用的,為什麽你就非要用你自己的血,你……你這是信不過我嗎.……”


  蔣說著說著,就有些傷心的說道。


  “蔣,你在胡說些什麽!蔣,這是神族的陛下,不是我們以往對付的敵人,他的招數和能力都在我們之上,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還磨磨蹭蹭的,蔣,我們今天就要掛在這裏了。何況,蔣,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團黑煙是有明確的方向的,也就是說他是有自我意識的。”


  我看著蔣受傷的眼神,還有他那受傷的語氣,讓我忍不住立馬出聲打斷道。


  蔣在聽到我的答案之後,雖然還是心有不忿,但最終也隻是淼淼嘴,還是沒說些什麽。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同意了我的想法和現在即將實施的計劃。


  “蔣,趕緊守好附近,等到我和佐吾把這團真正的怪物解決了之後,我們就去找你,所以說,現在不是我們在這裏爭論誰去誰留下的問題的時候。更何況,你這邊的情形也不比我們那邊好啊。”


  我指著不遠處逼過來的神族的新的一批暗衛,還有不少神族的當權者,嘖,這回真的是麻煩了,我們拖得時間太長了,害得現在都被那些人發現我們的行蹤了,這次真的是要大鬧神族了。


  “殤,各自作戰,各自小心,還是那一句,活著回來。”蔣轉身拿過身邊的一把扔在了地上的長劍說道。


  “好,蔣,這次我們就當成是像以前那樣,我們攜手合作的一次項目。”


  “嗬,殤,你到說得好,以前我們完成任務可是有報酬的,這回的報酬又是什麽啊,還有啊,這回的報酬我找誰要去?殤,我們是不是太虧了?”蔣在一旁輕笑著說道。


  真是的,這個管家婆,都到這種時候了,怎麽還想著這些事情,真的讓我說他什麽好。


  “蔣,這次的報酬就是我們的自由,這次的報酬就是我們自己給自己的。”我迎風而立,背對著蔣說道。


  自由嗎?蔣聽著我這番話,不禁有些愣神,是啊,自由呢,雖然說這麽叛離神族,我們所遇到的追殺和脅迫不會比以前少,相反,甚至比起以前還要多的多,不過又怎麽樣呢,不過就是人活一遭罷了。


  “殤,別輸給我了。”


  “蔣,你好意思說我?這麽久以來,有哪一次的任務,是我輸給你的,蔣,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也不要小看我了。”


  我笑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向了佐吾那邊。


  至於蔣這一邊,四周不斷有士兵圍上來,有長槍短劍的,更有不遠處的弩弓,這戰場也是夠吃力的了。


  不過我相信蔣的能力,就像以前那樣,我們每次出的任務都是及其有風險的,我們每次的任務都是九死一生的,可每次我們都活下來了,既然這樣,這一次我們也一定可以的。


  或許別人會覺得我們這種行為很是冒險,畢竟是把自己的背部交給了別人,還是一個和自己有著利益關係的人,並不全是情誼的人呢,這樣做或許在他們看來的確冒險,不過對於我和蔣而言,卻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佐吾,向後退,用劍擋住他的攻勢。”


  我衝了上前去,然後立馬伸出長劍,替已經狼狽不堪的佐吾擋掉了其中一股黑煙。


  “佐吾,你怎麽樣?”


  他剛剛被我一推,整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我明明沒用什麽力氣的,他怎麽就那麽容易摔倒了,不是有什麽傷是我沒看到的吧。於是,我便緊張的問了一句。


  “我,呼,我沒事,就是這個太難纏了,我完全找不到破解處,不管我打哪,他根本就不會受到一丁點兒的影響,反倒是我,沒幾下就被他傷到了,嗬,還真是不公平,再這麽下去,估計,不用再過多長時間,我就要被打殘了。”


  “嗯,我一開始以為他修煉的是魔族的禁術,所以以為身為魔族的滅世之子的你可能會更容易對付他,不過現在看情況來講,事情隻怕沒那麽簡單,我們的這位神族的高高在上的陛下,隻怕還不止偸練禁術那麽簡單了。”


  “嗯?這是怎麽回事?”佐吾有些不解的問道,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前。


  我一見他走過來,便趕緊側了側身體,以免讓他看到我左手邊垂下來的,血跡斑斑的左手。


  “額,殤,你是剛剛又受傷了嗎?怎麽有股那麽重的血腥味從你身上傳來?”


  佐吾一手執著長劍,一手拍了拍衣服,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眼前不遠處的那股黑煙問我道。


  嗬,我能告訴你,我是剛剛又把自己的手給劃傷了嗎?我估計這麽說,你會不會把我給宰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是的確不容許我們多講了,因為剛剛受了佐吾一劍的那團黑煙,又開始逼近我們了。


  “殤,你過來到底是幹什麽?你不是傷剛剛好嗎?你……啊,你的手!”


  佐吾看見我那血淋淋的左手,嚇得眼睛都睜大了,我來不及找時間跟他解釋了,一把將染血的左手伸向那團黑煙的中心,果然,意料之中的,我的手周圍的黑煙立馬就不再攻擊佐吾,都一個勁的往我這邊來。


  那些黑煙不斷地吞噬著我的血液,甚至有一些已經開始嗤噬我的血肉了,我疼的不行,死死的咬住了牙關,才讓自己不至於慘叫出聲。


  “佐殤,你在幹什麽!把手拿出來,你再這麽繼續下去,你會沒命的!佐殤,聽到沒有,把手拿出來,你是不是想把你的手廢了。”佐吾緊張的大喊道。


  我虛弱的回頭向他搖了一下,示意他不必驚慌,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要直接跟他說的,不過失血過多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說點別的了。


  我不斷在這團黑煙的四周搜尋著,卻還是找不到我想要找到的核心,嘖,不行,再這麽下去,我會沒命的,手上的傷已經很重了,這些怨靈都快要把我的骨肉給吞噬幹淨了,有些部位都已經看到森森白骨了。


  “佐殤,你.……”


  佐吾剛想衝上前來拉開我,卻見我突然地像是抓住了些什麽似的,然後整個人便往後倒。於是原本想要勸說的話語,就在此刻變成了緊張,他慌張的抱緊了我倒下去的身體,接著便想要遠離這裏。


  “殤,你,你這個叛徒,你,你把我的心還給我,你……啊!”


  那團黑煙突然傳來一聲大叫,然後便徹底的消失了,空氣中徒留下來的便是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那種讓人窒息的陰鬱感。


  “佐吾.……扶我起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努力的睜大著眼睛,不讓自己徹底的昏迷睡了過去,因為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真的睡著了,隻怕我就真的不會再醒過來了。


  “佐殤,佐殤,你在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佐殤,別睡,別睡,你剛剛不是說了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的嘛?佐殤,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了給我機會的,你一定要兌現,佐殤,不要睡.……”


  佐吾不斷地在我的耳邊斷斷續續的說著,嘖,還真的不愧是一個話癆。話怎麽就那麽多呢,不過雖然表麵上是一臉嫌棄的我,心底還是感動的,終於有個人這麽在意我呢,真是好。


  “我,我沒事,就是剛剛有點頭暈,你不要再晃我了,你繼續這麽晃下去,我不死,都要被你晃暈了。”


  “佐殤,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可是好心不讓你睡著的說……”


  佐吾一臉吃驚的看著我抬起了另外一隻沒有染血的手,摸著他一邊的側臉,癡癡地笑著。


  “佐,佐殤,你沒事吧,你……”


  “喂,你們兩,不要在那裏調情了,我這邊都快要掛掉了。”蔣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大聲地叫嚷著。


  真是的,煞風景的蔣啊,不過現在的確也不是時候,還是先把眼前的敵人解決掉先吧。


  “佐殤,你在這休息一下吧,我過去幫蔣。”


  佐吾有點擔心的看著我那血跡斑斑,垂在了一旁,幾乎動不了的左手說道。


  “我沒事,我們快過去蔣那邊吧,不然要是一會兒再來多些敵人,估計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死撐著從佐吾的懷裏坐了起來,然後勉強的靠著佐吾的力氣站了起來。


  “佐殤,你左手死死捏著的是什麽?”


  佐吾緊緊地盯著我手裏握緊了的東西問道。


  “這?這可是我們接下來活命的資本了……咳咳……”


  我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雖然我已經盡力的把我的聲音壓下去了,可是很顯然,站在我身旁,一直留意著我的佐吾還是聽到了。


  “殤兒,怎麽了?是不是剛剛又傷到了哪裏了?你先別動了,你的手都快廢掉了,你先在這邊,我能應付得來,我.……哎,佐殤,你給我站住!”


  我都懶得搭理他,跟個老媽子似的,煩都煩死了,現在這麽個緊張的時候,他還在那裏叨叨嘮嘮個沒完。


  我甩開他的手,直接走向了蔣,佐吾一見我衣服豁出去的樣子,便也不敢再說我些什麽了,趕緊跑上前來,一把扶住我,趕緊向蔣那個方向走去。


  “殤,快過來搭把手,我快支持不住了,我.……我的那個天,你這是幹什麽?你的手,殤,你都做了什麽!”蔣原本還是抱怨的口氣的,一看到我的傷,便目瞪口呆的大聲嚷嚷道。


  “蔣,你能不要這麽大聲嚷嚷嗎?剛剛我就被佐吾嚷嚷的耳朵都差點聾掉了,你們兩能夠不要這麽大驚小怪的嗎?”我沒好氣的一把砍下左手邊攻過來的士兵的首級。


  “殤,什麽?我們大驚小叫,你確定是我們再誇張的大驚小叫嗎?你的眼睛沒問題吧?你都沒看到你的手所受的傷嗎?你看看,都已經重傷成這個樣子了,都已經深可見骨了,你還在那裏完全不顧她的傷勢,直接過來嗎?還說我們大驚小叫,是你自己太隨便了好嗎?”


  蔣急得在那裏大聲的叫喊著,我看著她這樣子不禁覺得,真是的,以前也受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傷,怎麽就沒見她那麽緊張呢?

  “殤,我跟你說,你別說以前,以前是受傷,可是沒有一次你傷成這樣的好不好,而且哪怕是重傷,我們也有神族的人給我們治療的,哪裏像我們現在這樣,壓根兒就沒有醫療部隊跟在我們身後好嗎?你再這麽繼續下去,我告訴你,我可不給你收屍。”


  蔣一邊拿劍擋著眼前不斷逼近的敵人,一邊回過頭來生氣的罵道。


  我無奈的看著怒火中燒的蔣和佐吾,內心裏的無奈是更加的重了,這兩個人真的是,合作無間啊。


  “佐殤,閃開!”佐吾一把抱緊了我的腰,然後將我整個人原地抱起,一個旋身便躲開了不遠處射來的一把利箭。


  “嘖,殤,快想想辦法,再這麽下去,我們就要支撐不住了,嘶,啊,你這個混蛋,敢劃傷我的臉,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蔣一把捂住臉上的那條細小的傷痕,然後揮舞著他手上的長劍便衝向了其中一個方向。


  “佐吾,蔣,你們先退後,我.……額,好吧,不要這麽盯著我可以嗎?那這樣好了,你們來,你們來好了,這是我剛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奪來的怨靈的靈心,本來怨靈是屬於魔族的東西的,所以,原本隻需要佐吾使用魔族的禁術就可以的,但是.……”


  “但是,由於現在這些怨靈被我們敬愛的神族的陛下給用秘術侵蝕了,所以現在要是想要使用它們,或者是讓他們唯命是從,唯一的辦法就是,神魔兩族聯手是吧,而現在,神族的就隻剩下我和你了,所以要麽就是你上,要麽就是我衝。”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多半也是我留下,蔣上了,隻是.……

  “殤,收起你那一套話,別說什麽這原本是你的事,不應該犧牲掉我,呸,什麽叫犧牲掉我,我還真是回咒我自己的.……行了行了,別再多說了,再說下去,估計我都要先於你,直接死在你的麵前了。”


  “蔣,得了得了,你都對可以了吧,你行你牛你來,不過,你不帶這麽咒自己的,來,拿著,小心點,我好不容易才用血肉封印住它的,別一不小心解開了封印,讓那些怨靈跑了出來,那麽到時候我們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說實話,我其實真的很想笑的,隻是我全身的肌肉都疼的不行,哪怕是一點點的挪動,我都能疼的冒出汗來。


  “佐殤,你還好吧?你,你怎麽了?怎麽滿臉都是冷汗?你……佐殤!”


  我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眼前是佐吾緊張的眼神,還有耳邊傳來的佐吾著急和害怕的聲音。


  抱歉了,佐吾,我是真的支撐不下去了,這失血還不是最主要的事情,主要就是我左手上的傷口,不斷的傳來陣陣的刺痛,那種疼痛仿佛讓我的神經都要疼起來了,右手上一直疼到上腦,然後又從腦袋蔓延下去。


  “佐殤,不要睡,不要睡,佐殤,醒過來,不要,你不要睡……”


  “喂,別喊了,殤隻是暈過去而已,我們再不快一點,她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佐吾的話。


  真是的,蔣,你這麽詛咒我,你小心我醒過來之後,一巴掌呼到你的臉上。


  “蔣,把那個封印解開吧。”


  “什麽?佐吾,你要解開這個封印?你解開這個封印的話,我們全部人都要死在這裏?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殤剛剛不是說了嗎,他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些怨靈給封印的,你現在解開它,這一切的努力不就白做了嗎?”蔣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佐吾並不搭理她,隻是目光堅定的看著我剛剛遞給蔣的東西,蔣握著那個東西,腦海裏不禁有點天人交戰了。


  “蔣,把它給我吧,我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你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處理嗎?”


  蔣看著氣場全開的佐吾,心下不禁有些吃驚,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佐吾不過就是個魔族的怪物,隻是一個隻會利用別人幫自己做事,隻會玩弄人心的歹毒心腸的人罷了,然而此刻的佐吾,卻讓她有點刮目相看了。


  “佐吾,我希望殤真的沒有看錯你。”蔣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佐吾,一臉珍重的說道。


  佐吾拿過手中的東西,聽著蔣的話,輕輕一笑,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殤,我答應過你的,從此以後的血雨腥風,我都會幫你擋掉的,我再也不要站在原地,看著你不斷地往前衝,不管是陷阱,還是陰謀,你都是一副好像不怕疼不會哭的樣子,但實際上我知道的,你怕,你是真的怕,隻是你從來不說罷了。


  “蔣,開啟你們神族的解封陣法,我們就在這裏,滅掉這一群的廢物。”


  “魔族的怪物,你快束手就擒,不然等著你的就是比死亡更難受的封印,還有你,蔣,你原本是神族的殺手,是下一任的神族審判官,你現在竟然幫著外族人,還是我們神族的死對頭,甚至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你都不嫌髒!”


  帶領著那群神族暗衛的其中一個滿頭白發的當權者,躲在那群暗衛的身後,大聲嚷嚷的說道。


  蔣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嗬,殤說的沒錯,你們這幫神族的當權者,才是這世間最惡心的東西。


  在這幫人的心裏,沒有感情,沒有對錯,沒有生死,有的隻是利益,有的隻是那些名利的東西,甚至,在這些人的眼裏,有的隻怕隻有他們自己吧,隻要傷害了他們的利益,隻要危及到他們的地位,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毀滅掉你,毀滅掉一切。


  “他肮髒?嗬,神族啊,神族,我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麽給你們賣命的?”


  “佐吾,我理解你,誰來理解我?你們都想要得到我的理解,你們都想要用我身上,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都隻想著自己,想著你們身後的利益,你們所能得到的好處,你們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不是一件死物,我是活生生的的生靈,我也有感情的。”


  “殤兒,如果我不這麽做,我們就不會有自由的那一天,我們隻能生生世世地受製於神魔兩族,殤兒,你不是也想離開神族嗎?你不是也想得到屬於你的生活和自由嗎?如今,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們想要的就都能得到了。”


  話說的可真漂亮啊,什麽我們的自由,我們的生活,我看他想的是他的生活,他的自由吧,說什麽助他一臂之力,現在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我被剝奪了雙眼,被神族所追殺,我依然沒了別的選擇。


  “殤兒,我.……”


  “少主,你說再多都沒有用的,她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不了解嗎?說一不二,黑白分明,對錯兩分,在她的眼裏,那裏就有什麽情誼,讓步可言了。既然這樣,為何不給她鬼眼,把鬼眼給她不是你一早就謀劃好的了嗎?何必在這裏推推嚷嚷的。”


  “靈使,你給我閉嘴。”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打斷了佐吾原本想要說的話。我轉過身去,麵向了門口。


  “你是剛剛搖著扇子的男人?”


  “你認得我?不對,你怎麽知道我的,你不是看不見了嗎?”靈使挑釁地說道。


  “嗯,我是看不見了,可我知道,沒有我,你們成不了事。你們不是騙走了我的靈玉嗎?可是,你們還是沒辦法實現你們的計劃,因為,沒有我的許可,你們根本就使不動它,哪怕你們擁有鬼眼,你們還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我慢慢地坐了起來,對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靈使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什麽驚訝的神情,當然我是看不見的,我現在都是全靠耳朵去聽,去感受他們兩氣息的變化。


  “嗬,少君主,看來我們這回真的找對人了,我們的計劃有了她,還需要擔心別的嗎?不過,少君主,這樣的女人,很厲害,卻也很危險,你可得駕馭好啊,不然到時候,陰溝裏麵翻船,我們就虧大了。”


  “你們害怕吃虧嗎?怕什麽,你們吃的還少嗎?根據我的了解,這世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滅世之子的存在,一切都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而你們很不幸的,成為了這場訛傳裏的犧牲品,你們想要逃脫這個命運,所以才會布下這盤棋,而我這是你們決勝的關鍵。”


  “此話怎講?”靈使饒有趣味地問道。


  我輕輕滴放鬆了身體,微微地向後麵的床背靠了一下,故意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們有點忍不住的時候,才再次出聲。


  “這些話還是留待之後再說吧,現在,把鬼眼交出來,反正你們拿著它也沒什麽用,倒不如給了我,那還能成就你們的野心。”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把鬼眼騙走後,就殺了我們,私吞下我們這個計劃的戰果。”靈使語氣有些猶疑的說道。


  “哼,別跟我打這種啞謎,你剛剛去,不就是把蔣給抓住了嗎?你們想利用她來威脅我,不過我很放心的告訴你,雖然我跟蔣不是什麽生死之交,不過我也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畢竟蔣是為數不多真的在乎我的人了,即使裏麵也夾雜著利益紛爭,不過總好過沒有。”


  佐吾在聽到我這番話後,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握著我的力氣也在一瞬間變得特別大,我笑了笑,沒留意,我也不打算甩開,反正不用看都知道,手腕上肯定是一圈黑紫了。這樣的疼痛又算的了什麽呢,就他所做的事情,就讓我疼上百倍千倍。


  “你怎麽知道的,不要告訴我,你又是猜的。”靈使搖著扇子,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我怎麽知道不需要告訴你,我和蔣之間有屬於我們自己的暗號,那是別人都破解不了的。”


  我扭過臉去說道。


  “你是我們神族製造出來的,沒有我們神族,你和殤什麽都不是,沒有我們,根本就沒有現在的你們,你說,你們難道就不應該為我們神族賣命嗎?你們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給你的,你有什麽資本在這裏跟我們叫囂?”


  那個滿頭白發的老爺爺在那裏高聲的大罵著,仿佛蔣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似的,而他又是多有道理似的。


  那些神族的暗衛在聽到這番話後,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問題,反而一致的用一種厭惡至極的目光看著蔣,看著昏迷中的我,還有在一旁蓄勢待發的佐吾。


  “你們自詡高貴,可你們做下的事情,確實讓人倒進胃口,這樣子的你們憑什麽說我們肮髒?你們之所以能這麽高貴的坐在上位,那是因為我們用自己的命幫你們換來的,是我們在戰場上不斷的廝殺,才讓你們過上這麽安逸的日子的,可現在,你竟然這麽說我們.……”


  “你們生來就注定了是殺手,你們生來就是給我們神族賣命的,這是你們的命運,是你們的要償還的罪孽,你們不去好好做好這一切,現在竟然還來埋怨神族對你們的不公平,你們不覺得你們要求的太過分了嗎?”


  那個老爺子繼續不屑的說道。


  我們要求過分嗎?我們隻是想要一份尊重,我們想要的不過就是一份理解,難道這就是過分了?我們的確是你們神族製造出來的,沒有你們神族,就沒有我們的存在,隻是難道就因為這樣,我們這一輩子就隻能做你們的傀儡了嗎?

  難道就因為你們神族給了我們生命,給了我們存在的資本,我們就再也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嗎?我們就隻能生生世世為你們神族賣命了嗎?

  何況,我們也不是不給你們賣命,從小到大,我們替你們神族做了多少事情,為了你們的那些所謂的光榮任務,我們犧牲掉多少的兄弟姐妹,犧牲掉了多少的同伴好友,可最後,我們得到的是什麽?

  得到的就是你們神族給我們的汙蔑,得到的就是你們神族對我們的責罵,我們不求讚揚,隻是想求一方的安寧,隻是想求得一聲的認可,可最後,在你們的眼裏,我們不過就是你們手裏殺人越貨的屠刀罷了,我們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得到。


  “我們的要求很過分嗎?我們想要的不過就是你們對我們的理解罷了,我們不過就是想要一個一時的安穩罷了,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蔣有些絕望的看著對麵的那個跟她大聲嚷嚷著的老爺子。


  “自由?蔣,你想要自由?你們是神族的生靈,你們想要什麽樣的自由?神族沒給你們吃穿住行嗎?神族沒有給你們一個可以休息的房屋嗎?這樣子怎麽就叫做沒有自由了,這樣子怎麽就叫做虧待你們了,蔣,不要再在這裏辯駁了,你說的都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


  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自由,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對我們好,原來這就是你們說的,所謂的沒有虧待,這就是公平與正義,嗬,你們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講,從今日起,我,蔣將與你們神族再無任何瓜葛,我就是叛離你們神族,就是要離開這裏,我寧願成為一個無魂無魄,無名無姓的幽靈,我也不想要在待在一個這麽讓我覺得惡心的地方,你們覺得我惡心,我覺得你們也不好到哪去。”


  蔣手握長劍,冷笑著說道,這一天終於還是降臨了,我對你們神族忠心耿耿,甚至為了你們,我出賣了我的朋友,為了你們,我甚至差點殺死了殤,為了你們那些所謂的漂亮的話,我甘願失去了自由,可現在,一切都應該結束了,我跟你們,從此永無瓜葛。


  “蔣,你以為你脫離了神族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你以為擺脫了我們,你們就能得到所謂的自由和尊重了?蔣,你真的太天真了,你看看那個重傷到在你的身邊的殤,你看看他現在是一副怎樣的倒黴樣?就是因為她叛離了我們神族,就是因為他背叛了我們,所以這就是她的代價,這就是她應該受的懲罰,蔣,你現在這個決定,隻會讓你成為下一個殤。”


  那個老頭子指著我跟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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