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尊夫人，不可，你不知道天牢是什麽地方，那裏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要是真的去了，你會沒命的，那裏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暗影聽見我的話後，便有些著急地說道。
我對著他笑了笑，讓他不必擔心，那個地方有宇昊在，她在，我還需要擔心些什麽呢？起碼，哪裏有一個人，有一個真的在乎我，關心我的人，再者說了，我很懷疑，蔣其實也在天牢裏，畢竟我不認為，佐吾會那麽好心的，給一間住房給蔣。
以他對我的厭惡程度，對蔣，這個跟我如此要好的夥伴，隻怕也是想往死裏麵折磨吧，蔣啊，我還真是從頭到尾，從以前開始，我就是欠了你的。
這時的我還不知道，原來一個人殘忍起來，真的是很可怕的，一個人的殘忍，一個人的心狠，真的可以毀掉一切的。
到後來，當我看到那個樣子的蔣的時候，我的心裏民，對於自己的恨意，還有對於佐吾的恨，便是滔天的恨意了，我再也原諒不了佐吾，更原諒不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當初的牽絆，蔣根本早就可以轉世輪回了，哪裏會需要受到這樣子的傷害？
“殤，你知道嗎？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恨過你，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做是我的朋友的，可是佐殤，你卻背棄了我，當你選擇跳入了怨念之河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還是你的同伴？殤，是你舍棄了我，現在你會來救我又是為了什麽？”
蔣那種絕望的表情，我永遠都沒有忘記掉，這個我唯一的朋友啊，這個被我牽連進來的同伴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帶給她的災難，是我的錯，是我的選擇，卻讓蔣代替我承受了這一切。
“殤，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自己的孩子就這麽死在了你的男人的手上，你知道我的那種絕望嗎？我哭著求他，放過我的孩子，那已經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可是你知道他說什麽了嗎？他說，殤不在了，那就你來償還這一切！”
為什麽，佐吾，為什麽你要這麽做，你對我有什麽不滿，你就衝著我來，你為什麽要傷害蔣，為什麽要把他逼成那個樣子？蔣跟你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不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同伴嗎？你就這樣子虐待他，那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啊！
我寧願你折磨我，我也不我想要你傷害我的同伴，那種沒能保護好他們的痛，你傷害我，腰疼上百倍千倍，後來我也在想，也許佐吾就是知道，我是一個十分在意同班的人，所以他才會那樣子的傷害蔣。
因為他要我記住，隻要我逃走了，隻要我不留在他的身邊，他就會毀掉我申辦所有的朋友，所有的同伴，她會不惜一切，就為了把我抓回到他的身邊，佐吾，你的瘋狂，是我的仇恨所在啊。
“暗影，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想要活命，就給我滾下去！”佐吾怒不可揭的說道。
“可是.……”暗影還想要掙紮著說些什麽。
“暗影，謝謝你，不過你不必多說了，我的命早就不屬於我自己了，我已經欠了很多條命，你就不要再給我增添一條了，我已經活了很久了，是時候離開了，暗影，如果可以，不要記得我，記住，你的主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你麵前的魔尊大人。”
我冷冷地說道。
夠了，真的夠了，何必再做這些，我已經逃不掉我的命運了，既然這樣，我就去承載這一切吧，我可不想，再牽連到更多的人了。
蔣的下落我至今未能找到，宇昊又被我牽連的已經被打入大牢，她可是帝王啊，他為了嫩得到這萬裏江山，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耗費盡了多大的心血，可是仙子阿，一切都沒有了，他竟然成了別人的階下之囚。
宇昊，曾經我說過，你我是互不相欠的，可是現在，我佐殤，欠了你的，是一條命，更是一份尊嚴。宇昊，如果可以，我想要拿命陪你，可是現在，我還不能死，我一定要把你就出去，不管是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要把你就出去。
“殤，佐殤，你出來，你不能留在這裏，他會殺了你的。”
“宇昊，答應我，照顧蔣，我已經出不去了，這個局，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出不去了，生與死，早就注定了，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難，你就不必多說了，你不是這個局的人，你不必牽扯進來。”
這是我最後跟與好的對話，從那時候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小皇帝了，不管是輪回轉世，還是奈何橋旁，我都在也沒有看見過他了，我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讓我不管是怎麽穿梭三界都找不到他。
我曾經猜測過，他是不是跟我一樣，想當年一樣，墜入了怨念之河，魂魄被四分五裂了，所以我才找不到他，可是，等我再次來到怨念之河的時候，我卻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哪怕是我也跳了進去，忍受著魂魄被撕裂的疼痛，跳了進去，卻依舊以萬物所獲。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掉最後的執念，我一直都在三界去尋找他，還有蔣的下落，終於在很多年以後，連我都忘記過了多少年了，我才最終找到了他，也找到了蔣，隻是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
那個時候，蔣已經不記得我了，而宇昊，嗬，雖然忘記了我，可是卻還是像以前那樣，像現在這個樣子，依舊是那樣子的愛著我，不管我怎麽推開他都毫無作用，那個時候，已經轉世輪回的他，根本就不懂我為什麽要這樣子冷漠的對待他。
我想要跟她解釋，卻無從說起，難道我要告訴他，他的上輩子就是被我毀掉了，原本他是一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卻是因為我，她失去了一切，丟掉了自己的錦繡江山，失去了自己的尊嚴和生命。
她失去了一切，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得到的隻是一具魂魄不齊的身體，得到的隻是被詛咒的命運，原本是局外的人，卻最終變成了局裏麵的棋子，跟我一樣，再也逃脫不了掌控。
“佐殤，是你害得宇昊最後變成跟你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是你毀掉了我們所有人的生生世世，佐殤，你拿什麽來還？”蔣的責罵，還有那怨毒的延伸，就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捅進我的心裏。
蔣，我其實並不想把你們拉進來的，隻是，嗬，最後，我還是傷害了你們，最後，我還是沒能夠履行我的諾言，蔣，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拿自己的命還給你們，可是我的這條命，你們卻不要了。
“佐殤，別以為那你用命還我，我就會感激你了，佐殤，你害得我這一生跌沛流離，你的男人害得我的孩子命喪繈褓，佐殤，這些，你拿什麽來還？佐殤，我詛咒你，詛咒你生生世世，都永遠孤獨！失去一切！”
蔣最後的詛咒竟成了我真正的預言，從那時候起，我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一個同伴了，或許是真的詛咒，又或許是，我害怕那個詛咒會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那麽到時候，接近我的人都會倒黴的。
我已經欠下太多認命了，就不要在家居自己的罪孽了。
隻是我沒想到的事，我是沒有在牽連更多的人，可是冥冥之中的那些人，卻還是被我遇到了，哪怕我已經舍棄一切，我的名字，我的身份，我所有曾經擁有的一切，可是，我依舊什麽都沒能改變，那種絕望，還真是要人命了。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壓下大牢。”佐吾轉身吩咐身後的侍衛道。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也是會走的，佐吾，算是最後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你身邊的這個李佩兒姑娘，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家，她的身上的那股香味兒，就是劇毒的藥物，你要是真的相信了他，那麽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看著佐吾說道。
我知道，其實我這句話也是多說的，他要是相信我，他早就相信了，那還用到現在，還會把我直接壓下大牢，他要是不相信，那麽不管我說什麽，他都是不會相信的。
隻是，佐吾，我終究還是忍不住，我還是不想你會死在別人的手裏，不是說我想要你死在我的手裏，隻是，哎，佐吾，或許是我自己心腸軟吧，我隻是不想在看見有人死在我的麵前了。
“暗獸在哪？”我突然想起來，便問道。
“怎麽，佐殤，還想要借助暗獸的力量嗎？佐殤，你想都不要想，暗獸已經歸順與我了，它的力量隻會被我所支配，你就不要在這裏異想天開了。”
“佐吾，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要借此告訴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待在你的身邊，為的就是暗獸的力量，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隻是，作為曾經的夥伴，我還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
說完，我便想要轉身走去了。不過，這回，佐吾，卻不肯放過我了。
“佐殤，你這話是設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佐吾，沒有人會不懷有任何目的就接近你的，就跟你接近我是一樣的，你當初要不是為了我審判官的身份，你根本就不會接近我，你更加不會對我流露出一丁點的善意，因為我和你，是世世代代的仇恨，不是嗎？”
“你想說什麽？”佐吾有些不耐煩，皺著眉說道。
我想說什麽？佐吾，我想說的就是，我不想要再跟你這樣子模糊曖昧不清下去了，我們倒不如都果決一點，不是朋友，那邊是敵人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我們可以有更好的關係了。
“佐吾，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的祖上，你的魔族，其實當年就是因為我，才會變成三界唾棄的怪物，這一點，透過鬼眼你還看不到嗎？你……唔！”
“佐殤，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
佐吾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說道。
我挑了挑眉，絲毫都不害怕她會真的掐死我，果然啊，佐吾，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這一切的，所以你才會說，將我打入大牢，你不是想殺我，你是想要保護我，隻怕剛剛你離開的那一會兒，你是去找暗獸了吧。
你是不是看到了些什麽，所以回來後的你，才會是這樣子奇怪的態度，佐吾，你不應愛是這個樣子的，你是魔君，是魔族的滅世之子，你不應該為了我放棄了你們魔族，放棄了你的機會，這樣子，你就不可能鬥得過那個人了。
本來就已經夠實力懸殊的了，現在你還要這麽做，隻怕還沒開戰，你就會沒命了。
“佐吾，我不是什麽弱者，我不需啊喲你這樣子的保護，我想要做的，是站在你的申辦，跟你並肩前行，是，我們之間是有隔閡，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佐吾，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應該過去了，我和你之間，應該不要有什麽牽扯了。”我笑著說道。
“佐殤，你這戶不是前後矛盾了嗎？你不是說，你要站在我這一邊的嗎？你不是說，你想要與我並肩前行的嗎？那為什麽你……”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過去了，佐吾，我們的世代應該過去了，剩下的就交還給他們吧，你死死地不放手，其實真的沒有什麽用，你的不放手，隻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隻有放手了，那個人才真的沒有辦法利用你，或者是要挾你了，隻有我們都放手了，這一切才能真的風平浪靜了。
“可是，佐殤，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放手的，那是因為，我不想著的失去你，如果放手，我就隻能選擇失去你了，我.……”
“佐吾，你的身邊會有人一直陪伴著你，你走的路上，也會有新的同伴，而我，佐吾，我是一個殺手，如今更是變成了三界唾棄的存在，你覺得，你跟我糾纏在一起，你會有什麽好下場？佐吾，你廢了那麽所的心思，不就是想要保住你的情嗎？”
“不是的，我想要護著的隻有你！”佐吾固執地說道。
我搖了搖頭，並不認同，是，佐吾，你是愛我，可你對我的這種愛，卻不是我想要的，佐吾，我想要的是沒有摻雜陰謀算計的愛，我知道，在現在這個時代，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我所渴望的那種愛情，也許永遠都不會出現，你給我的，已經是鳳毛麟角的愛了。
可是，佐吾，我這個人很決絕。我隻要我想要的東西，要麽就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要麽就放棄掉這一切的執念，可是不管是哪一樣，我都不會接受，我不想要的東西，我不愛的人，我不想要的情誼，佐吾，你還是不懂。
“佐殤，是你自己要求的東西太過於純粹了，那樣子單純的感情，根本就不會擁有，佐殤，你是在自欺欺人！”
或許吧，就算我自欺欺人又怎麽樣呢，這是我自己的人生，這是我自己的心，我難道還不嗯呢該有為他選擇的權利了？我的心告訴我，我還很愛你，可是我的心也在告訴我，雖然我還很愛你，可是愛你，隻會讓我更加的痛苦。
佐吾，我想要愛你，可是我無法承受那樣子的疼痛，數不清的人命，還有那肩負上的重任，還有那宿命，佐吾，你讓我那什麽去愛你，你讓我怎麽去愛你，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經不想要堅持了。
“佐殤，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放棄了，可我不放手，這就永遠不會結束！”
是嗎，繩子的一頭要是斷掉了，那對方再怎麽堅持，也是沒有用的。
當時，麵對著那個時候的佐吾，麵對在那個時候，那麽天真無邪的他，那雙沒有染上一點的雜質，幹淨澄澈的眼睛的時候，說實話，我是真的心軟了。
這場戰役已經死了那麽多的人，已經讓那麽多的靈魂變成了怨靈，我隻是不想要讓一個如此幹淨的靈魂也被再次汙染了。我隻是想要這個生靈能得到他改的的一切。
是，他的命運裏的確是背負了一切的詛咒，隻要我救了他，那麽他就會變成真正的滅世之子，就會成為這所有的一切的毀滅者，三界將會徹底的會在他的手中，對於這個後果，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會製造出鬼眼這種東西。
為什麽會有鬼眼的命定之人與魔族的滅世之子相愛相殺的傳說，我想，這就是因為當年我的這個做法吧。
我當年因為看到了所有生靈的命運軌跡，更是看到了三界日後的命運軌跡，我知道，我當時最好的做法，就是傻了佐吾，徹底的除掉這個禍害，可是，我是真的下不勒手。
說來也真是縫隙，明明我的手上都是染滿了現學的，可是我竟果然會對著佐吾，就下不了手，看著他的眼睛，明明隻是一雙普通的眼睛，可是不知怎的，我卻生生的從裏麵看到了，那一絲的純良。
那是不被世俗汙染的而純淨，那麽一雙澄澈的眼睛，那麽幹淨的靈魂，我是實在下不了手，我雖然是滅掉了很多的靈魂，其中當然有些是大奸大惡的，可是也有一些事無辜的，但當時為了那場戰爭，我沒得選擇。
為了所謂的和平，為了所謂的使命，我不得不這麽做，或許這也就是為什麽，當我見到那個時候的佐吾的時候，我下不了手吧，或許僅僅隻是因為，我心裏蠻的內疚在作祟吧。
或許是因為，我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已經沒有辦法去麵對我的這個樣子，我實在是無法麵對這個滿手鮮血的自己，所以在看到那麽一雙幹淨的眼睛的時候，我才想著，或許，可以改變一下。
而因為我實在是懼怕那個預言，那個我看到的命運軌跡，會真的成為事實，所以，我才會在最後一刻，製造了鬼眼，用盡我的所有的力氣，所有的靈力，製造了鬼眼。
鬼眼的力量是足以克製一切生靈的力量的，這樣子，我也就不用擔心，假如在後世真的有滅世之子的出現，假如眼前這個有著這麽幹淨的雙眼的少年，真的變成了最後屠殺三界的惡靈，那麽鬼眼就會出現，來製衡著它的力量，但卻不會殺了他。
我傻的人已經夠多的了，我實在是不想要連最後一個，在那場戰役裏活著的生靈，也都一並的死去，不管怎麽說，這場所謂的戰役，其實與他們這些平凡的生靈是沒有什麽關係到的。
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那些部落族人的紛爭，那些當權者想要成為這個三界唯一的王，想將所有的權力都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因此才會在最後引爆了那一場戰爭，那場幾乎血染整個三界的戰爭。
那場戰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我幾乎是殺紅了眼，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歸屬於任何一個部落，我隻是一個行走江湖的閑人，那個時候，我隻是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想要借此加官進爵，利用自己的這身與生俱來的本身去獲得些什麽。
我記得很清楚，哪個時候的自己，和現在的我是一樣的想法，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我能不過問，那就不過問，對於這所有一切的紛爭，這一切的愛恨情仇，利益糾葛，我能夠遠離那就遠離，能夠躲避那就躲避，我實在是不想要去陷進這個旋渦裏麵。
這個利益的深淵，埋藏了多少生靈的性命，這個該死的詛咒，優惠掉了多少無辜生靈的家園，這麽些當權者對於權力的迷戀，又導致多少這樣子的傷害？
因此，對於這所有的一切，我是不想參與的，因為不管是那一個不落，他們的手上都染滿了鮮血，不管是無辜的，還是罪有應得的，所以，我不想我也成為跟他們一樣的人，我不想像他們一樣，最後也成為那樣子罪惡醜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