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唯有情誼是真的
“好了,宇昊,這樣子吧,你按照我們之前的暗號,在地上麵敲下這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是殤,問問他是不是蔣,記住了,不要帶任何姓氏,就直說我是殤,記住了嗎?”
“為什麽?現在你的姓氏很不見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的姓氏也很見不得人?宇殤,你這樣子,很傷我的自尊的。”宇昊更加不滿的嚷道。
這真的是讓我怎麽解釋呢?如果蔣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不怎麽理想,我估計,他能記得殤是誰,我都覺得那是一件氣急了,就更不要說,現在讓他想明白,為什麽我又用了不一樣的姓氏了,這樣子,估計,宇昊還沒問完,蔣就要殺了他滅口了。
畢竟,蔣也曾經是神族殺手營的殺手,更是神族的下一任的審判官,他的那種警惕李,還有秒殺性,雖說過去了那麽些年,也經曆了那麽些事情,不過我覺得,這些與生俱來的東西,應該是不會被改變的。
“宇昊,蔣曾經是神族的人,他和我一樣,都是神族的殺手,你也可以理解成就是暗衛的那一類的東西,我們活著都是在黑暗裏的,我們或者不見天日,為的就是能有一口傳奇的地方,所以,宇昊,蔣的戾氣是很重的,你要是真的逆了他的意,他估計真的能滅了你。”
所以,我的潛台詞就是,為了你自己的小命著想,你還是好好地想好怎麽說話吧。雖然說,安好這種東西,是能夠讓人放下戒備心得,不過那也是一定程度上的罷了,也不是全部,我現在啊可是再也冒不起一丁點兒的險了。
我已經失去的夠多的了,如果再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候,宇昊再受到什麽樣的傷害,哪怕是一點點,我也已經接受不了了,我不能再讓這個無辜受牽連的孩子,在受到怎麽樣不公的待遇,因為我的原因,宇昊已經被迫卷了進來。
現在,起碼在我的能力範圍,我是實在不想這個孩子受累的。
“行了,宇殤,你也不用擔心,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再怎麽說,我也是皇城裏麵的帝王,我也是這個人界高高在上的王者,我能夠在這麽險惡的京城裏活到現在,我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任務,隻不過就是,我想要在多感受一下,你的關係罷了。”
宇昊的這番話,卻讓我有些大吃一驚,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在他的內心裏,竟然是這樣子想的,在他的心裏,他並沒有怪責,我給他帶來的一切災難,相反,他隻是抱著一顆感恩的心,在不斷地維護我。
宇昊,如果我們之間不是有那麽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在,我還真想和你就這麽一起在皇城裏麵帶著,雖然裏麵也是人心險惡,甚至比起外麵,要更加的複雜,但是,起碼,在那裏,有你,有你這麽一個會真的關心我的人,這樣子,就真的足夠了。
我尋尋覓覓這麽些年,活著這麽多年,為的不過就是能找到一個和我一起攜手,行走江湖,看遍江河錦繡的人嗎?雖然宇昊是帝王,我要是跟隨在他的身邊,或許我隻能夠被困在皇城裏,不能在天地間自由的遊走。
可是,現在,我是能在天地間自由的遊走,但是,我卻不能夠得到我想要的安穩,自由和安穩竟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成了隊裏的詞語,我再也找不大閑適的安穩,就像是,魚兒再也找不到幹淨的河流,小鳥再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天空。
“宇殤,我敲了,可是那個人還是沒有任何一點的反應,你說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宇昊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聽到之後,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讓宇昊過去了,畢竟那到底是誰實在是太難確定了。
因為,直到現在,我都隻能是猜測,蔣的訊息,我一點都沒能收到。
以往,我和蔣之間,因為出任務的原因,其中的艱險,其中的可怕,讓我和蔣之間是有一套隻有我們彼此才能收到的訊息,可是這一次,我卻什麽都內能感應的道,因襲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的推算錯誤了。
“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邊打什麽小主意!我告訴你,今天,不對,現在,要麽你把鬼眼給我,要麽你就講這一切放下,不然,嗬,這個男人,就死定了。”
“宇殤,你不要相信他,他不會真的傷了我的,這個人也就嚇唬嚇唬你,不然怎麽回到現在,還能這麽優哉遊哉的跟你在這聊天,她.……”
“蔣,不要傷害她,你也不想受傷字啊多一條無辜的人的性命的,再說了,蔣,這一切你難道還想不明白嗎?以宇昊為中介,將我把我引來這裏,一直牽絆住我,然後現在又說出這麽一番說辭,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的嗎?”
不止是我,還有蔣,佐吾,以及靈使,我們本來是早就已經分開了的人,怎麽就會在現在這一刻,突然的就這麽齊聚一堂的呢?這要是說出去了,誰會相信啊。
靈使,是曾經的魔族的人,是魔族的至尊,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竟然變成了單純的靈使,而佐吾,曾經的魔族棄子,曾經的滅世之子,怎麽搖身一變,就變成現在我都認不出來的魔尊大人了,而且還是鬼眼的擁有者,這其實真的很刺激我的三觀了。
“殤,我從來不曾想要傷害任何人,可是現在,這樣子守住原則和底線的我,到底有獲得了洗什麽,我得到的,都是傷害和背叛,就像你一樣,你護著的人,都隻會給你帶去傷害,我是真的不明白,這樣子的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存在的。”
“為了活著,為了那有可能的改變,為了那幾乎微弱到沒有的可能,蔣,我們活下來了,我們在那一片的刀光劍影裏活下來了,我們沒有成為祭品,我們沒有成為神族下一任的審判官,我們沒有成為他們的血刃,他們的棋子,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很成功的嘛?”
“殤,我不覺得,我真的不覺得,殤,如果不是我們當初叛離神族,現在,我們還是那個悠閑的孩子,就算我們算不上是孩子那般單純,可是我們也還是可以無憂無慮的,起碼我們不用像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呢,貴不貴的,我都已經認不出自己來了。”
為了自由,為了不再成為別人的屠刀,我們的確是付出了很多很多,我們的確是經曆了別人沒有辦法想象到的一切,可是,蔣,我們已經付出這麽多了,我們已經做了那麽多不得已的事情了,難不成現在,我們竟然要放棄嗎?
“殤,放棄吧,我真的累了,我想你也累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留在這個凡人身邊,就算她是帝王,他也隻是一個凡人,他終究沒有辦法和你一起終老,很快,你們就會分別,你隻能看著它徹底的忘記了你,然後墜入輪回,殤,你願意看到他和別人雙宿雙飛的樣子嗎?”
蔣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是啊,宇昊隻是一個凡人,她是不會和我一起終老的,因為我的壽命,比他的要長得多,一個是神族的生靈,一個是人界的凡人,我們根本就不會在一起。
隻是,既然我們注定沒有辦法在一起,那又為什麽要讓我們相遇呢?宇昊,你可知道,我有多貪戀你給我的溫暖,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那麽一點點,我也是那樣子的渴望著的。
“殤,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知道你在意的事什麽,我也知道,你為什麽不想要放棄,可是,殤,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放棄,這一切,到了最後,還是會算到你的頭上的,這一切,終究難以結束,你想要的一切也不會有的,殤,認輸吧,我們回去吧。”
“不可能,蔣,不可能的,不管你說什麽,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神族,那可是神族,你到底想過沒有,以你我現在的身份,你覺得回去之後,我們還可能活命嗎?蔣,你不要太過於天真了!”
“那嫩怎麽樣?殤,你倒是告訴我啊,我們能怎麽樣啊?哈?我們已經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不管是哪,都不會接納我們的,神族,魔族還是人界,殤,你告訴我,我們能去哪?”
蔣的崩潰我不是不知道的,因為曾經我也這麽崩潰過,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何去何從,可是,不管最後是怎麽樣,我也不可能去放棄的,因為,隻要我放棄了,那就代表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去改變著一切了。
我不想回道神族,我不想回去那個將我的命運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神族,那個地方是我噩夢的開始,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殤,隻要你有鬼眼,神族就一定會再次接納我們,你的鬼眼就是我們的護身符,有了鬼眼,我們就什麽偶不需要害怕了,我們就不需要想現在這樣,東躲西藏了,殤,其實神族應該是知道我們的動向的,不然怎麽可能我們會在這裏相遇,你難道就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我當然知道,這是神魔人三族的交界處,是三不管的地方,在這種地方遇見,本來就是很讓人起疑心的地方了,再者,我們相遇的時間也太過與巧合了,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一直堅持著,要找到宇昊的原因了。
因為在這裏,隻有一個人是人界的,那就是宇昊,隻有他是人界的帝王,至於我們其他的人,都是神族活著是魔族的生靈,而哪個重要機關的開啟,需要的便是神魔人三族的合力了。
“殤,隻怕你也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吧,這就是你才想的那樣,是神魔人三族交接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三不管的地方,可這難道還不足以讓你起疑心嗎?那麽好,還有現在這個時間點,難道你就不會想到什麽?”
“蔣,是你多慮了,這.……”我有些蒼白的辯駁道。
“哈哈哈哈,殤,你這個大騙子,你這個傻子,原來,你真的什麽都知道的,那麽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殤,你明明是知道這一切的,可是你卻選擇了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告訴我,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麵,殤,我恨你,我恨你!”
蔣近乎崩潰的哭泣,讓我明白我是真的做錯了,如果不是我,也許現在我們就不會在這個地方相遇,也就沒有什麽神魔人三界的聯合,也就沒有所謂的三界的詛咒了。
“蔣,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蔣,你要相信,我們走到這一步已經真的很不容易的了,蔣,我們真的不能就這麽放棄的,如果現在這個時候放棄,我們就真的會失去所有了,你也不想則樣子的,蔣,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辦法了,也是哦們唯一的出路了。”
“怎麽,殤,你還嫌自己不夠瘋狂嗎?你現在這麽一說,就是說你想要進行你的那個計劃,你想要利用他們,殤,你真的是瘋了,他們是什麽樣子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現在竟然想到要利用他們?我想你不是瘋了,你是真的瘋了。”
“蔣,為什麽不可能?他們已經在這件事情上,糾結那麽久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這次唯一的機會嗎?似的,我們這麽做,的確是很危險,甚至可能到了最後,我們還是一無所有,可是,蔣,他們也一樣害怕的。”
他們也一樣害怕,他們會從高處摔下來,他們也會一樣害怕,如果他們在這次的計劃中不成功,那麽等待他們的便又是千百年的光陰,甚至更久,因為這世間估計很難再次出現,我們現在這種情景了。
當然了,神魔人三族拒收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可是,現在奇怪和難得的就是,我們各自的身份,哈有我們相遇的時間以及我們所經曆的一切事情,都是跟當年我在神族裏麵的藏書閣看到的一樣。
滅世之子和鬼眼的命定之人終會相遇的,而他們是相愛相殺的命,至於魔族的魔王,與神族的審判官,又是一場命定的千年糾葛,而他們中所有的人,將於人界的凡人有著數不盡的糾纏,最後魂飛魄散,不得善終。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費勁一切都沒能夠真正的改變著一切,為什麽我已經試過放棄,試過蔣這一切扭轉過來,可最後我還是發現,我做的是無用功。
不管是我,還是佐吾,還是靈使與蔣,亦或是現在的宇昊,我們之間所有的相遇,竟然都是按照這一切的語言的軌跡來的,我隻想說,這一切到底真的是我們的劫,還是有人在背後安排的。
雖然命運是定了的,可是,還是又可以轉變的機會的,因為不管是什麽,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隻有變化,才是永運不變的東西。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我總是想要勸蔣,不要放棄,因為一旦放棄了,這一切就不會再存在了,隻要放棄了,我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回去神族,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神族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就算他們真的寬宏大量原諒了我們,那又能怎麽樣呢?我們還是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了,我們之後會被囚禁,監控起來,一放我們再一次的叛變。
可是,這隻是我嫩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可這個結果,顯然也是不太可能實現的,因為,神族,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滿手血腥,卻偏偏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的神族,我們要是真回去了,估計就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當然,蔣的考慮我也是表示理解的,畢竟,神族是我們曾經的家,神族是我們曾經的依靠,哪怕那裏在血腥,在破舊,那也畢竟是我們曾經的家,這一點不管是什麽樣,在蔣的腦海裏都不會徹底改變的。
不過,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將神族當做過自己的家,因為隻有我自己明白,那裏用來就不是我的歸屬,我從來沒有在那裏感受過一絲的溫暖,我所感受到的都是冰冷和落寞,摯友血腥和殺意才是永遠伴隨我們的東西。
“蔣,神族,我們是回不去了,我知道,你是把那裏當做你的家,可是,蔣,我們已經離卡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那裏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家了,我們已經沒有家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殤,隻要神族還在,隻要殺手營還在,我們就還能回去,我們就還有我們的價值,我們就不會擔心真的被舍棄,我們.……”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遭際不存在了呢?你還會這麽想嗎?”
我有些突然地打斷了蔣的話。
“殤,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這些都不在了,你是指你一個人毀掉了這一切嗎?這不可能,殤,那各可是整個神族啊,那可是神族啊,怎麽可能就這麽突然的就不在了呢?就算你擁有鬼眼,那也不可能……殤,你.……”
蔣的突然吃驚的語氣,已經讓我明白,想來他是猜到了原因了。
“蔣,我的這雙鬼眼,能通陰陽,能看清一個人的前世今生,我能看穿一個生靈的,難道我就不能看穿一切生靈的嗎?蔣,神族,氣數已經將近結尾了,我們現在就算回去,也不太可能會改變得了什麽的了,這也就是我之前為什麽會說,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蔣曾經所有的設想,我都已經想過了,可是在很多次的權衡利弊的情況下,我最終還是覺得,我們留在人界,已經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了,起碼,我們不用去躲避那所謂的天罰。
在人界,我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當然,想宇昊這種特殊的例子我就不講了,要不是當初我一下子心慈手軟,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一切,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後來的溫暖,還有相伴的日子的那些情誼也還是真的。
比起魔族,還有,神族,人界已經是我們可以生存的很好的地方了,隻是,拿躲躲藏藏的日子是肯定不能免得了。
蔣之所以會說想要回道神族,有很大一個程度上就是,她不想要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他想要光明正大的活著,可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蔣的所謂的藍圖,他所期望的一切,在神族,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
至於魔族,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按照佐吾的說法,當年,蔣跟靈使鬧得那麽的僵硬,那水火不容的關係,要是我們真去了魔族,這我估計,我們會直接被折磨致死的。
就算我是鬼眼的選定者,那也沒什麽用,佐吾還是魔族的滅世之子,現在的魔族至尊,隻要他的一聲令下,估計我也是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殤,那,那就用你的鬼眼去改變著一切,我知道你是有這個能力的,不是,是鬼眼是有這個能力的。”蔣有些著急忙慌的說道。
“蔣,你知道的,鬼眼是有這個力量,可鬼眼也不是萬能的,這種逆天改命的事情,就算鬼眼有再強大的力量,那也是不可能實現的,鬼眼是可以看穿陰陽,看到前世今生,可那不代表,鬼焰能有這種改命之說啊。”
為什麽總是把鬼眼想的那麽的神奇,鬼眼的力量是巨大,克也不至於會是這個樣子吧,更加不會是現在這樣,那如果真按照蔣的說法,那這世間萬物,又該怎麽維持這一切的平衡,這所有的一切,又該怎麽協調?
“殤,既然你都說一切不試試怎麽知道結果,那為什麽,你不嚐試一下這個,活著你嚐試一下了,一切就能改變了,鬼眼的力量是毀天滅地的,難道你就甘願就這麽成為亡命之徒?”
“蔣,激將法對我哦是沒有用的,我隻知道,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保住這條命,我隻想要屬於我的自由,我的尊嚴,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