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蔣的再現
“誰?”
我正在睜著眼想著事情,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就這麽看著那翻著青綠的牆壁,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陣,斷斷續續的敲牆聲,準確點是鑿牆的聲音,而更讓我覺得驚奇的是,這鑿牆的聲音竟然還有規律。
“是宇昊嗎?”我想了一下,輕聲的說道,又怕對方沒能收到我的信息,於是便再次又特殊的暗號將信息傳遞回去。
果然,那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知道,隔壁的就是宇昊了。
“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你可以講話嗎?現在外麵沒人。”
“不能,我這邊不知道為什麽,一醒來就看到對麵躺著個衣衫襤褸的女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回事,我怕會影響我們,所以我剛剛就沒有說話。”宇昊依舊用暗號打出來說道。
一個衣衫襤褸,昏迷不醒的女人,難道,會是蔣?蔣怎麽會在這裏,我是有想過,她可能就在大牢裏,可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過,宇昊竟然會遇見他啊,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正常來講,佐吾應該會想要想辦法鉗製住我,既然這樣,讓他們都帶在一個牢房,這樣子不就方便我的施救了嗎?這樣子未免也太過愚蠢了吧。依照佐吾的性子,不至於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呀。
“你試試叫她一聲蔣,看呀有沒有反應,你先不要靠近他,因為我也不清楚,到底這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她就是你的摯友,蔣?這不可能吧,我看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跟你像是的啊。”
誰說好友就必須相似的,這天真的孩子,我和蔣之所以還能稱得上是一句朋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和蔣之間,那相似的過去罷了。至於別的,我還就真的不敢說了,畢竟蔣對我現在的態度,我也是捉摸不準的。
“宇昊,你先不要管這些了,你沒聽說過嗎,異性相吸,同性相斥,現在就是這麽一種情況,所以,宇昊,你先去試試他是不是蔣,如果有什麽突發的情況,不用管什麽,直接喊我的名字,知道了沒有。”
“喊什麽?你那麽多個名字,我怎麽知道要喊你哪一個?哼,真是的,有這麽多個名字,也不告訴我,鎮實業太小氣了。”
這都是些什麽話啊,不過我知道,宇昊這樣子說是故意的,他想要讓我安心,她不想我會為了她的安慰而著急,更不想,我因為猜度而做出錯誤的判斷,雖然說,我們是對了暗號,但其實我的心裏麵還是不太確定的,畢竟,我的那些所謂的暗號,佐吾也是知道的,我怎麽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框我,而做出這些的。
所以,宇昊故意用那樣子的口吻跟我說話,就是想讓我知道,這真的是他,不是別的什麽人加班的,因為隻有他,隻有宇昊,會用這樣子的口吻,這樣子的思路來跟我說話,別人不管怎麽模仿,都是模仿不過來的。
“宇昊,我知道是你,不用再告訴我了,想試試,看到底是不是蔣,記住,不要靠近,畢竟就算那真的是蔣,我也不太確定此時他的精神狀態了。”
“什麽意思?宇殤,你不要告訴我,這個人會發瘋,我告訴你,你要陪我湯藥費的。”
還湯藥費了,宇昊,你要是真的被蔣傷到了,我估計,我都不用陪你醫藥費了,因為,估計醫藥是沒什麽用的了,以蔣的身手,你基本上就是被秒殺的命。
“宇昊,我告訴你一個事情,你要是真的被蔣傷到了,那麽我估計你都不用什麽湯藥費了,你可以直接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家當了,啊,不對,你應該要找被人去幫你收屍了。”
“宇殤,你這個都是個什麽人啊,你竟然能說出這種過河拆橋的話?你知不知道,我這是冒了生命危險的,你竟然這樣子對待我,宇殤,我告訴你,我是會傷心的,我不幹了,哼。”
宇昊的傲嬌還真是不分時候,不分場合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其實這一次,隻怕他並不是真的傲嬌,而是很有可能是宇昊自己害怕了畢竟神族的人,她也就接觸過我,其他的人,他也不了解,自然是不知道是怎麽會是得了,加上,我剛剛有那樣子的恐嚇他。
“好了,宇昊,這樣子吧,你按照我們之前的暗號,在地上麵敲下這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是殤,問問他是不是蔣,記住了,不要帶任何姓氏,就直說我是殤,記住了嗎?”
“為什麽?現在你的姓氏很不見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的姓氏也很見不得人?宇殤,你這樣子,很傷我的自尊的。”宇昊更加不滿的嚷道。
這真的是讓我怎麽解釋呢?如果蔣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不怎麽理想,我估計,他能記得殤是誰,我都覺得那是一件氣急了,就更不要說,現在讓他想明白,為什麽我又用了不一樣的姓氏了,這樣子,估計,宇昊還沒問完,蔣就要殺了他滅口了。
畢竟,蔣也曾經是神族殺手營的殺手,更是神族的下一任的審判官,他的那種警惕李,還有秒殺性,雖說過去了那麽些年,也經曆了那麽些事情,不過我覺得,這些與生俱來的東西,應該是不會被改變的。
“宇昊,蔣曾經是神族的人,他和我一樣,都是神族的殺手,你也可以理解成就是暗衛的那一類的東西,我們活著都是在黑暗裏的,我們或者不見天日,為的就是能有一口傳奇的地方,所以,宇昊,蔣的戾氣是很重的,你要是真的逆了他的意,他估計真的能滅了你。”
所以,我的潛台詞就是,為了你自己的小命著想,你還是好好地想好怎麽說話吧。雖然說,安好這種東西,是能夠讓人放下戒備心得,不過那也是一定程度上的罷了,也不是全部,我現在啊可是再也冒不起一丁點兒的險了。
我已經失去的夠多的了,如果再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候,宇昊再受到什麽樣的傷害,哪怕是一點點,我也已經接受不了了,我不能再讓這個無辜受牽連的孩子,在受到怎麽樣不公的待遇,因為我的原因,宇昊已經被迫卷了進來。
現在,起碼在我的能力範圍,我是實在不想這個孩子受累的。
“行了,宇殤,你也不用擔心,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再怎麽說,我也是皇城裏麵的帝王,我也是這個人界高高在上的王者,我能夠在這麽險惡的京城裏活到現在,我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任務,隻不過就是,我想要在多感受一下,你的關係罷了。”
宇昊的這番話,卻讓我有些大吃一驚,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在他的內心裏,竟然是這樣子想的,在他的心裏,他並沒有怪責,我給他帶來的一切災難,相反,他隻是抱著一顆感恩的心,在不斷地維護我。
宇昊,如果我們之間不是有那麽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在,我還真想和你就這麽一起在皇城裏麵帶著,雖然裏麵也是人心險惡,甚至比起外麵,要更加的複雜,但是,起碼,在那裏,有你,有你這麽一個會真的關心我的人,這樣子,就真的足夠了。
我尋尋覓覓這麽些年,活著這麽多年,為的不過就是能找到一個和我一起攜手,行走江湖,看遍江河錦繡的人嗎?雖然宇昊是帝王,我要是跟隨在他的身邊,或許我隻能夠被困在皇城裏,不能在天地間自由的遊走。
可是,現在,我是能在天地間自由的遊走,但是,我卻不能夠得到我想要的安穩,自由和安穩竟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成了隊裏的詞語,我再也找不大閑適的安穩,就像是,魚兒再也找不到幹淨的河流,小鳥再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天空。
“宇殤,我敲了,可是那個人還是沒有任何一點的反應,你說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宇昊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聽到之後,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讓宇昊過去了,畢竟那到底是誰實在是太難確定了。
因為,直到現在,我都隻能是猜測,蔣的訊息,我一點都沒能收到。
以往,我和蔣之間,因為出任務的原因,其中的艱險,其中的可怕,讓我和蔣之間是有一套隻有我們彼此才能收到的訊息,可是這一次,我卻什麽都內能感應的道,因襲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的推算錯誤了。
“宇殤,那個人有可能真的是你說的蔣。”
“嗯?為什麽這麽說,他醒了?”
“不是,而是,那個,他突然睜開眼睛,然後就一直盯著我了,我剛剛被嚇到了,嚇得都不敢出聲了,我原本是想用暗號告訴你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挨到我的麵前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宇昊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到。
我聽到後,整個人都蒙了,一下子沒反引過來。
“我不是讓你喊我的名字的嗎?你都幹了些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危險的!宇昊,我很你說過的,不可以接近蔣,你聽見了沒有,回答我,宇昊!”
我喊了好幾聲,宇昊還是沒有回應我,我的心底不禁有一些的慌張,宇昊,不要,你不可以出示的,不能再有更多的人,為了這個棋局而受到傷害了,這樣子我活著,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殤,從什麽時候開始,你竟然是那樣子的防著我?”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仿佛是從千年前傳來一樣,隻是,那語氣裏麵的怨恨,卻是在是不是我想要聽見的。
“蔣,真的是你。”
“怎麽,殤,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啊,不對,我和你應該也有幾百年沒有見麵了吧,怎麽,我們這一見麵,竟然又是為了一個男人起衝突嗎?殤,過了幾百年了,你怎麽還是老樣子,還是為別人而活,還是為了這個棋局而活?”
“蔣,我也想離開,可是我做不到,這個棋局已經困住了所有,我在乎的認了,我已經不可能逃走了,如果是以前,也許我還會想著,我該怎麽樣才能遠離這個棋局,可是現在,蔣,已經不可能了,你應該明白的。”
蔣,我知道你是怎麽看我的,幾百年過去了,我還是老樣子,還是為了那所謂的謎團而疲於奔命,可是,蔣,我沒得選擇,你在這個局裏麵,佐吾在這個劇裏麵,現在竟然連宇昊也被困在了這個局裏麵,你覺得我能怎麽辦,我也沒有辦法了啊。
“殤,你從來偶是這個樣子,你總是以你以為好的辦法,去為別人做出了決定,可是,殤,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這真的就是別人想要的嗎?我們不說遠的,就說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小小的帝王,你覺得他就真的安心於你的安排了嗎?”
蔣的發問讓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解釋著一切,我知道,蔣的憂慮,蔣的不甘心,還有對於過去發生的一切的怨恨,可是,蔣,我已經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去完美的解決一切了,我已經沒有這份力氣了。
“蔣,你,你和靈使是怎麽回事?”我還是先把我心中最大的一團問了出來先把。
“嗬,就是那麽回事,殤,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和靈使有了一個孩子,不過那不是出自於我的資源的,隻是被脅迫的,殤,如果當年你沒有離開,我就不會在最後落得個那樣子的下場,我終於明白,原來我們真的不是朋友,我們隻是任務協作力的同伴罷了。”
蔣對我的厭惡,我是能夠想象得到的,也告訴了自己,要去接受這一切,可是現在,我卻怎麽都做不到了,我以為我能做得到,可是事實卻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你已經做不到從前的那個樣子,自然,你也就沒了從前的那個,不顧一切的膽量了。
“蔣,你是在怨我嗎?”
“殤,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我不怨恨任何人,因為這事我的選擇,可是殤,這不代表,我局真的毫無芥蒂,這就不代表,我就不會怨恨一個丟下了我一個人去麵對一切的同伴,所謂的同伴,殤,你知道同伴這個詞,如今在我這裏是多麽的諷刺嗎?”
諷刺?曾經將我視作你的摯友的你,現如今竟然跟我說這麽一句,諷刺?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言語是有多麽的傷人,你又知不知道,你這句話有多寒我的心?
“殤,你覺得我的話寒心?不要問我為什麽能猜得出來,因為我就是為了讓你寒心,我才會這麽說話的,殤,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的,還有你欠我的孩子的,雖然那的確不是我想要的孩子,可是,殤,你還是欠了我!你欠了我兩挑明。”
“蔣,我是欠了你,可是你的孩子不是我殺的,這個也要算在我的頭上嗎?你的孩子跟靈使,跟佐吾有關係,這到底跟我又有什麽關係?靈使是你孩子的丈夫,佐吾是你的孩子的殺手,可是蔣,早已離開了的我又到底為何要去背負著一切?”
蔣,你不能把這一切都算在我這裏,這樣子對我,你覺得公平嗎?蔣,我和你之間一直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是現在,起碼曾經,我們也是朋友的,我們也曾經一起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現在你卻要為了一個男人,一個孩子,跟我反目成仇嗎?
“蔣,你曾經說,我是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現在的天地,可是,蔣,現在的你,何嚐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而搞到現在的田地,你現在為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孩子,一個已經不愛你的男人,你現在是要和我反目成仇嗎?”
“殤,你有什麽資格說那個孩子?是,那不是我想要的孩子,可是那始終是我的孩子,卻偏偏因為你,為了救你,佐吾竟然狠心對他下了殺手,你讓我,你讓我怎麽去麵對這一切?”
蔣有些哭泣和崩潰的聲音,讓我再也找不到說他的話,也找不到去反駁他的理由,算了,既然我已經背負了這麽多條認命了,那麽我也就不隻在乎多一條了,就這樣吧,反震誤會和傷害,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蔣,那你現在想怎麽樣?你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小皇帝,他跟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不管是我跟你的私人恩怨,還是這所有的一切,這都跟他沒有掛你,你現在是想要跟他們一樣,濫殺無辜嗎?”
蔣,你明明是最痛恨那樣子的人的,難道現在,你要告訴我,你想要變成跟他們一樣的人嗎?就是為了那麽些無聊的原因,那些再也救不回來的人?你就要變成,曾經你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嗎?
“殤,就算遍成那個樣子又怎麽樣?反正我已經變補回曾經的樣子了,反正我也已經做不會曾經的樣子了,殤,死在我手上的性命有哪裏隻剩下這麽一條了,殤,如果你能回到過去改變著一切,也許我會考慮放過這個男人。”
“宇殤,你不要管我,這個人不會殺我的,再說了,他也不一定有這個力氣殺了我,你不要管,你.……”
“你給我閉嘴!殤,我怎麽就不知道,你竟然又有一個甘願為你死的人啊,你為什麽總是那麽好命,不管是做什麽,不管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哪怕是罪無可恕,可還是與人願意為了你肝腦塗地,而我,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受傷的要是我?”
蔣有些空靈的聲音割著厚厚的牆壁傳了過來,我知道,他現在是受了很重的傷,可是他還是堅持這樣子用真氣傳話來跟我們說話,我是知道的,我知道蔣並沒有他說的那麽恨我,他隻是在比他自己恨我。
可是,蔣,你的那些語氣卻真真是讓我有些寒心了。隻是,蔣,現在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反正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可不在意現在先吃虧一點,畢竟,總的來說,還是我的決策失誤,不然也就不會引發後麵額事情了。
“蔣,放了他,你想要的,我去幫你多回來。”
“我孩子的命,你可以多回來嗎?”
“蔣,你這是強人所難,都過去那麽些年了,你讓我去哪裏給你找到你的孩子的魂魄,你讓我去哪裏給你找到解決輪回的辦法?蔣,你就不能換點別的嗎?”
我這話一出,宇昊就在那裏忍不住的笑了,感情我這不是談判,而是將這件嚴肅的事情變成了一起市場的買賣?
“殤,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還有你,你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不介意,你的咽喉上多處幾個窟窿。”
“宇昊,你給我閉嘴!沒事你笑什麽,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哈哈哈哈,宇殤,我真的覺得你們兩有夠逗的,怎麽一格格的都是這樣子,你們怎麽就不想是真的起爭執,或者是真的在談判呢?我覺得現在這樣子的你們,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爭執什麽小事情一樣,真的快要笑死我了。”
好了,這下子,都不用蔣動手了,我都估計,我要把這位不知輕重,不懂好帶的孩子,給徹底底掐死了,還真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敲他現在這副樣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朝堂之上,是怎麽把這一切的事情處理好的。
“殤,你這會看上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比起之前的那個,怎麽聚差了那麽多,嘖嘖,看來幾百年過去了,很多東西沒有變,就是你的品位又是徹底的下降了。”蔣有些擠兌我的說道。
嘖,真是的,要是我能直接穿牆而過,我真的就像就這麽直接把宇昊的嘴給縫上了,瞧他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別人把我給取笑的,真的是,這孩子徹底沒救了,或者說是,不用救了,我也不想救了,反正就回來也沒什麽用。
“哎哎哎,宇殤,我說,你怎麽能這麽想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