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害人終害己
“李,你怎麽就如此魯莽地杖殺了他,他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背後肯定有指使他的人,怎麽就不留個活口下來,好弄清是怎麽回事呢?為師平時教你的本領都丟到哪去了?”李的師尊一臉不讚同地嗬斥道。
“回師尊的話,剛剛情況太過危機,請容徒兒隻顧得上大家的安全,所以一下子沒有考慮周全,請師傅降罪。”李聽到後立馬原地跪下,順著他師尊的話便接了下去。
哼,還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啊,就這麽幾句話就想掩蓋掉這一切,還真是天真啊,就你對我做的事情,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了。
“嗯,既然這樣……”
“各位,既然今日這宴會是為我,神族新任的審判官所舉辦的,那麽承蒙各位錯愛,就容在下初始牛刀,來審審這件案子怎麽樣,也好檢測一下,我這個新來的審判官夠不夠資格,有沒有這個能力啊。”我笑著打斷了李的師尊的話。
我話一落下,李的表情立馬就變了,整個人變得惶恐不安,而他的師尊,此刻更是臉色不善地看著我。不過,再怎麽不滿,他們也不敢再說些什麽。
以前,我和李是同一個等級的人,甚至我比他還要差,畢竟我是沒有第一位製造者的,而他既是如今的當權者製造出來,更是有師傅在背後撐腰,這地位自然是我沒得比的了。
不過,今時可不同往日了,我是真正的審判官,我是具備審判三界一切生靈的大權,審判他們這種小事,更是我的職責所在,更何況,不管怎麽說,今日都是我的宴會,我才是這裏的主角,誰又敢說句不是?
“審判官所言正是,那就有你親審此案,也好讓孤開開眼界,看一下你是不是如傳說中般神奇。”坐在最上位的神族的王說道。
“謝王的讚譽,審判官領命。”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依照禮儀向上位的王鞠了一躬說道。
然後,我便向李的位置走了過去。李一見我走來,兩條腿嚇得幾乎都軟掉了,我一看他這小樣,不禁覺得好笑,就這麽點本事,還敢下毒謀害我,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子啊。
我穩步走了過去,讓一旁的婢女搜他的身,剛開始他還言之鑿鑿地給出一大堆理由,說什麽他好歹也是個侍郎,讓一個婢女搜他的身成何體統,不過很快他就閉嘴了。
“她不是婢女,她是代表了我審判官搜你的身的,你可有什麽意見?”我慢慢地說出這麽一句話,李便不敢再隨意動作了。
很快,婢女便在他身上搜到未來得及扔掉的毒藥,讓仙醫過來檢驗了一番,發現跟那人身上的毒是一樣的,一下子,大家便議論紛紛。
“回王的話,我真的是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殺他的動機啊,臣和他自小便一起長大,正可謂是親如兄弟啊,臣,臣又怎麽可能下毒殺他呢?王,這一定是有人誣陷的,一定是剛剛這婢女趁機放在我身上的,一定是有人指使她這麽做的。”
李邊說邊意有所指地看向我。
“王,冤枉啊,我,我隻是一介賤婢,怎麽可能會毒害李公子,給我十個頭都不敢啊,請王明鑒啊。”李身旁的婢女一聽到李這麽說,嚇得連忙趴在一旁,死命地叩著頭求饒道。
“回王的話,臣雖然不是一個用毒的高手,可對毒藥的了解還是有一點基礎的,這種夾雜著劇毒的春藥,毒性極強,氣味也很是霸道,隻要碰過它的人,身上都會留下氣味,如果說,是這個小婢女趁剛剛,偷偷將此放在李的身上,那麽她的身上就會留下此藥的氣味。”
我鞠躬向王說道。
王一聽,便讓一旁的仙醫去檢測一番,發現那婢女身上根本就沒有此藥的氣味。
“王,肯定,肯定還有別的人,是了,一定是你,是你,殤,你這個賤人,是你陷害我的。王,因為臣知道殤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想要借機殺了臣滅口啊,請王救救臣啊。”李惡人先告狀地在那裏說道。
“哦?竟有此事,那愛卿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臣……啊!”李突然大喊一聲,然後回身便向我撲了過來。
他的眼神通紅,甚至已經有血絲,我看著他那失去焦點的雙眸,一下子便意識到,這人是中毒了。我側身堪堪地避過他的攻擊,卻不想他突然伸出手指,一下子便向我的麵部襲來。我忙抽身避開,抽出玉笛擋掉了這一下。
不過,很明顯他的力氣要比平常大了很多,想必是藥的緣故吧。就剛剛那一下,我的虎口竟突然裂開一道口子,徐徐的鮮血就順著那個位置流了下來。我疼得一下子差點連玉笛都飛了,嘖,看來這背後之人是想借助李得手徹底除掉我啊。
我抽回李緊抓的玉笛,借力打力,一下子甩開了他得手,然後抽出身上的特製腰帶,對著李的麵門便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的一下,我的長鞭直打中李的麵門,我看著不禁有些愕然,李雖說武功沒我好,但也不至於完全躲不掉我的鞭子,可他卻毫不避讓,甚至硬生生地砍下了我這一鞭,看這情況,難道他是故意讓我打中他的?
不過很快這念頭就被我否決了,因為我馬上就意識到,現在的李已經沒有的意識,他隻是一台殺人機器,按照既定的指令鏟除掉我,至於怎麽躲避,怎麽不受傷,在他的腦海裏,壓根兒就不存在。
看著他那一臉的鮮血,還有那已經分開成兩半的大腦,我不禁覺得有些惡心,不過再怎麽惡心也不關我的事了,因為接下來,很快幾個動作,我就直接讓他變成一堆四分五裂的肉醬了。宴會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覺得有些惡心,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已經吐了。
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我,卻是無比淡定地收起那條血淋淋的腰帶,拿過一旁的手絹,擦拭一下腰帶上麵的血跡,便一甩手,將它卷回到腰上,接著便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神情冷然,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麽好值得驚訝或者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