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

  她冰冷的眼眸直視著他背上的臉龐,那把為了保護他而殺了無數人的刀劍,卻在此刻直指他的心髒,他笑的悲傷,她冷的無情,一陣寒風吹過,帶起地上枯黃的落葉,在漫天飛舞的落葉中,他定定的看著她:“你有愛過我嗎?”她不語。


  他見狀微微一笑:“我真傻,對不起。”她一驚,仿若看到初見時他那溫暖如冬日暖陽的笑容,下一刻,鮮血灑滿了繽紛的落葉。


  四年前。


  京城乃中原最繁華之地,這裏有數不清的機遇,有價高物美的綾羅綢緞,有輕歌曼舞的歌姬,有富甲一方的商戶,也有權傾朝野的官宦世家,當然了,也有貧困赴考的學子,遭人追打的乞丐。


  而在京城其中一條繁華上的街道,一駕裝飾豪華的馬車在官道上緩緩駛過,行人看到皆紛紛避讓,畢竟一輛前後被十幾個奴仆簇擁的還在車廂和馬上都裝飾著數不清的奇珍異寶的馬車,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所坐的馬車,別一個不慎就做了車下亡魂了。


  無論是高官還是富商都不是普通老百姓得罪得起的呀。而在老百姓心驚膽寒之際,那輛馬車已經徐徐離去,拐了一個彎,駕馬的人便勒停馬,在一家宅第前停下,而剛在車廂旁的仆人取出一張鋪有錦緞麵的腳踏椅放在車廂旁邊,然後上前去掀起車廂的簾子。


  然後,一位身披暗色外袍,裏著一件深藍色錦緞衣裳,頸上帶有一塊有的男子走了出來,隻見他臉若一塊溫潤的美玉,鼻子微挺,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最奇的是他的眼睛,呈深藍色,如同兩塊上好的藍寶玉,配上他自身的氣質,當真是玉樹臨風,魅惑眾生啊。


  隻見他在一眾仆人的簇擁下快步走進了宅第,一進房屋,印入眼簾的是種植在兩邊的奇珍異草,在微微的風中帶來一股味道清新的淡淡的香味兒,讓人心神舒暢。而腳下的道路竟不是一般的石磚,而是價格不菲,可遇而不可求的墨玉。


  傳聞這種墨玉隻在西域出產,而且這種墨玉十分難以尋找,哪怕是熟知當地環境的當地人也難以找尋這種稀有的墨玉,並且這種墨玉基本隻在雪山之巔被找到過,可雪山上常年有窮凶極惡的雪狼出沒,危險至極。


  當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是有人甘願冒生命危險去尋這種墨玉的,畢竟這種墨玉還有一個傳說,傳說如今在武林上武功超群,戰無不勝,殺人如麻的靈魔當年便是借助這種墨玉武功大成的,因此吸引更多的人想要得到這種稀寶。


  且不多說,先來講講這家富裕的宅第,在走過被如同花園般的包圍著的又鋪有珍貴墨玉的道路,前麵便是一條木橋,看似普通,卻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橋上的欄杆上懸掛著不少翡翠玉佩的裝飾,有些綠意盈盈,有些如同白玉般晶瑩剔透,摸上去卻冰涼異常。


  而橋下是一條流動的小河,河的兩旁養著不少蓮花,河裏有著不少五光十色的小魚,偶爾慢慢的遊動,偶爾躍出水麵,飛起幾滴水光,好不靈動。水底鋪滿各種珍寶,有鴿子蛋大小的珍珠,也有在陽光的照射下煩著金光的黃金,更多的是根本說不出名字的奇珍異寶。


  正可謂是花團錦簇,小橋流水呀。跨過小橋,正對著的是一間大屋,一進去便是一間大堂,正麵的牆上掛著一幅牌匾,上書“富甲一方”,而在落款處竟是當朝玉璽蓋的章,牌匾下掛著一幅畫,畫中有一人站在煙霧繚繞的山峰之上。


  看似隨意的一幅畫,卻是出自名師之手。而下方擺放著一張正方形的木桌,兩旁是雕刻著鳳凰的兩把椅子。大廳的兩旁整齊地各自擺放著三張桌子,六把椅子,均是用稀有木材雕刻而成,而正廳的主梁柱都是用黃金外鋪而成。這一切無一不顯示擁有這裏的主人身份尊貴。


  隻見剛剛下馬進屋的男子走進這間大廳對著身後的仆人道:“剩下的你處理好,我先去後屋歇息了,沒什麽事不要過來打擾我。”


  說完也不顧仆人的反應,便徑自穿過大廳,走去了後院。仆人聽到後,呆了一呆,微微福了福身應道是,轉身邊默默腹扁著“這少爺勁會折磨人”邊走了出去。


  這邊,被仆人默默腹扁的小少爺急衝衝的走進內堂後院,想要趕緊歇息一下,跑了一趟遠門的他,累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正當他想要推開房門,踏進自己的房間,卻突然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他不禁有些心驚,正想轉身去喊人,卻早已來不及了。


  身後一陣寒風襲來,一把染滿血的短刀便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耳邊響起一聲冷冷的“別動!”


  男子心下知道逃不過,卻也不驚慌,畢竟他雖隻是一介商人,卻也是行走過江湖的。從剛剛這人身上傳來的血腥味,他就知道這人傷得很重,隻怕已到了強弩之末,他隻要先按兵不動,冷靜地找到一個時機,便能安然脫身。


  正默不作聲想著對策,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短刀隨著主人的震動也稍微偏離了位置,於是他抓準機會,右手握拳,手肘狠狠地向後一撞,身一矮躲過了短刀,左腿向後掃踢過去,一下子便脫離了來人的掌控。


  他一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確認自身安全後,轉身一看,隻見一白衣女子手執短刀做防禦狀,眉眼間皆是疲憊,她原本想要在被不慎踢倒後站起,卻還是架不住傷勢太重,終是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男子一見她倒下,本應輕鬆的心卻在刹那緊張了起來,心底似乎還犯上了一股酸疼,他還為想明白會怎麽一回事,身體比大腦更快地采取了動作,他一個健步衝到女子跟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重傷倒地的她,彎腰將她抱起,並喊道“來人,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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