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予抱著林夏,兩人一同跌進了浴室裏。
浴缸裏開始放熱水,熱乎乎的蒸汽很快遍布整個浴室。
林夏縮在一角和秦時予對視,眼神中充滿警戒。
秦時予長得好,林夏一直都知道。
水汽氤氳中再看他,就覺得他長得更是好看,簡直美得不像個真人了。
他是所謂的丹鳳眼,眼尾天生便上挑,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
可他經曆坎坷,軍營的磨練又讓他這樣美人坯子的臉蛋,有一種淩厲的風情。
他用手試了試水溫,半裸著身子,回頭對她一笑。
笑的時候眼尾帶一點紋路,魚尾般優雅。
他步步緊逼,她隻好步步轉移。
然而,狹小的空間根本給不了她多少轉移餘地。
很快,她就從鏡子裏看到了現在的自己。
她長得顯小,眉眼尤為稚嫩,眼睫烏黑,在他身邊一映襯,就顯得像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影子。
而他一移開,她不安的站在原處,就像隻嫩生生待宰的小羊羔。
秦時予的大手開始撫娑她的身體,這讓她更為緊張。
溫熱的觸感像是一團火,滾過她的屁股,焦灼卻也粘人。
讓人欲罷不能。
“不要……嗯……”一些敏感的地方被輕輕掃過,林夏本能的發出輕輕的呻、吟。
“這麽敏感?”秦時予像是個初來乍到的拓荒者,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探索起來。
他希望能找出她所有舒適的敏感處。
耳垂、脖頸、肩胛、小腹、大腿根……甚至更為私隱的地方。
每一寸每一寸,他都不放過。
而林夏隻能在這樣磨人的探索開發中,陷入更加火熱的浪潮中。
“嗯……嗚!”林夏畢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很快就軟化成了一池春水。
任由秦時予的手指和唇舌,攪亂她的春潮。
兩人正吻的如同連體嬰一般如膠似漆,唇舌交纏難舍難分,門忽然被人砸響了。
沒錯,來人有門鈴不按,偏偏用拳頭砸門!
這大半夜的,哪兒來的二百五做這麽缺德的事兒?
“操!”秦時予低咒一聲,連忙隨手扯出一件浴袍給自己披上。
他狠狠瞪了林夏一眼,不甘心道:“等我回來收拾你!”
林夏嘴唇都微微泛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
為了避免鄰居找上門告擾民,秦時予也沒從貓眼裏看來人是誰,直接開了門。
結果門外站了個他從未見過的大男人。
個頭沒他高,挺瘦,板寸頭倒是很精神。
一身穿著都是地攤貨,手上戴的手套……咦?這不是二哥賽車場機械師專用的手套麽?
“我今晚不賽車!”秦時予以為這是二哥派來接自己去參賽的人,便想打發走。
“誒?不、不是!我找林夏!她住這兒沒錯吧?”林嘯摸了摸後腦勺,有點尷尬、
他也不認識秦時予,隻知道妹妹嫁了個挺漂亮的男人,看過報道,但根本沒記住長相。
因此看到這麽個穿睡衣的美男子,第一時間的反應竟然是——妹妹真的耐不住寂寞了?
“你是我妹妹養的小白臉吧?哎沒事沒事別害怕,我是林嘯,她親哥,我支持她養著你!她老公是個不能人道的,總不能讓我妹妹守一輩子活寡不是?你們剛才是不是辦事兒呢?我打她電話她不接,半天也不給我開門!”
林嘯又開始大大咧咧發揮他的二百五本色了。
秦時予這下氣得臉都綠了!
“你來找她做什麽?”秦時予打算先看看他的來意,再決定怎麽揍這貨。
林嘯這才想起來正事兒,連忙衝著門裏喊起來:“妹妹!快穿衣服出來!路哥那裏出事了!”
秦時予一下子也警覺起來。
“你說什麽路哥?路明朗?”秦時予攔住林嘯,堅決不讓這個二百五進門壞他好事。
林嘯急得直接蹦起來了:“路哥說他要做個小手術,他讓你過去給他簽個字!”
秦時予惱了:“他做手術關小夏什麽事?小夏是他什麽人,憑什麽給他簽字?”
林嘯縮了縮肩膀,被這男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得有點退縮。
但他又擔心自己的偶像,因此壯著膽子道:“有你這個小白臉什麽事兒啊?快讓開!我路哥命沒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啊啊啊啊——”林嘯話音剛落,手腕就傳來一股錐心般的刺痛。
“哢吧”一聲脆響,他手腕活活被捏骨折了!
“你!你你你……”林嘯不可置信的抬眼,眼前這個小白臉竟然一隻手就把他捏骨折了?!
“好好說話,學什麽結巴!”林夏在浴室裏收拾好自己的著裝,出來就看到他們兩個男人呈一種詭異的……握手姿態,在門口對峙。
“我聽到你說路哥,路先生怎麽了?”林夏走過去問道。
她此時才注意到,林嘯平時活力四射紅撲撲的臉蛋,現在卻是蒼白無比。
臉上也從額頭開始往下滴汗珠,他這麽熱?
林夏還想開口問什麽,卻被秦時予打斷:“別廢話了,我帶你們去醫院。”
他把林嘯弄骨折,也算是給自己找了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去醫院了,雖然他極度不想去。
林嘯被嚇怕了,慫著肩膀跟在林夏身後,骨折的地方已經沒感覺了,他走路卻還踮著腳,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妹妹,你養的這個小白臉……”
“什麽小白臉?”林夏莫名其妙。
“就是他啊!太他媽凶殘了!”林嘯壓低聲音,生怕暴力男聽到他說的壞話。
“他?他是我老公秦時予!”林夏真是無語了,“爸媽沒給你看過他照片?還是你平時不刷微博不看新聞?”
“……”林嘯頓時風中淩亂了!
他這是好死不死,又踩了一腳猛雷啊!
“那什麽,我骨折也不嚴重,不用去大醫院花錢了!我看街邊小診所還有開門的,我自己去就行,你們先走吧!”林嘯為了保住小命,覺得還是先開溜比較好。
“骨折?你怎麽骨折了?”林夏這才注意到他耷拉著的一隻手,登時驚叫出聲。
將車從車庫裏開出來的秦時予,此時正好將車窗降下,虎視眈眈盯著林嘯。
林嘯渾身一凜,瑟瑟發抖很識時務的說:“沒、沒什麽!我自己摔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