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鷗突然抬起手臂,抓住毛曉柔的手,一個用力將毛曉柔拉入懷中。
如此近距離的依靠在一起,毛曉柔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這個是哪裏來的?”正不知所措間,李曉鷗突然提起她脖頸間的項鏈問道。
“這……這是洛洛送給我的。”聲音低低的,毛曉柔回答的有些慌亂,也有些酸澀。
她以為他終於關注到她了,沒想到是因為一串項鏈。
努力的挪動身體,毛曉柔費盡力氣,才脫離李曉鷗的大腿,坐在沙發上。
李曉鷗的心裏劃過一抹異樣,看著毛曉柔的眼神多了一抹幽深。
他知道她喜歡他,他以為上次的事情之後,她會以此賴上他,而她卻一個字都沒有提,剛剛他主動給她機會,而她卻反而在逃離。
“她都記起來了?”斂下眸光,李曉鷗語氣冰寒的問道。
“她記起她是安洛洛,記起所有的人,唯獨不記得雲天辰了。”毛曉柔如實告知,卻不敢抬頭看李曉鷗,她不想他看到她的心思。
“你剛從她那裏回來?”聞著她身上,水果香氣摻雜著淡淡的酒氣,李曉鷗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嗯,我們一起吃的晚飯,為了慶祝……洛洛身體恢複。”聲音淡淡的,但是足夠李曉鷗聽的清楚。
告知情況,毛曉柔同時也是在提醒李曉鷗,希望他能冷靜一點,理智的麵對目前的情況。
安洛洛已經恢複了記憶,不管記得不記得雲天辰,李曉鷗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自然能聽得懂毛曉柔的意思,李曉鷗眸色晦暗,仿若無底的深淵。
“你可以走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毛曉柔脖頸上的項鏈,李曉鷗冰冷無情的道。
毛曉柔不由得身體發寒,心裏酸澀不已,即使沒有了安洛洛,他還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嗎?
她的愛已經卑微的低入塵埃,實在沒有勇氣再去苛求其他的。
“嗯。”緩緩起身,毛曉柔神色落寞的離開李曉鷗的家。
客廳裏恢複安靜,李曉鷗靠進沙發裏,恢複了記憶,卻不記得雲天辰?
這件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或者應該找個時間去會一會他們,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或者這次是他的一個機會。
上天給了安洛洛一次恢複的機會,卻唯獨忘記了雲天辰……
眸光幽暗,李曉鷗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撥通電話:“準備一份合作企劃書。”
聲音幽冷的吩咐完,李曉鷗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杯,緩緩的淺啜一口。
眼底劃過一抹誌在必得。
與此同時,君豪酒店,安洛洛的房間。
薛佳然和安洛洛也酒足飯飽,薛佳然起身告辭:“安姐,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好吧。”笑容和煦的擺擺手,安洛洛起身走進浴室:“幫我關好門啊。”
“放心吧。”欣然的答應,薛佳然關好房門後才轉身離開。
洗了個澡,安洛洛帶著幾分醉意,慵懶的緩緩踱步回到床上。
“美美的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做了個加油的姿勢,安洛洛燦然一笑,下一秒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雲天辰進來便看到這樣的一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麽多年一點都沒有變。
表麵樂觀向上,心裏固執堅強,做起事來依然呆萌,睡姿依然……不優雅。
可就是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裏才覺得踏實溫暖,仿佛一切的堅守都有了意義。
卸去一天的疲憊,雲天辰洗了一個熱水澡,掀開被子將安洛洛摟入懷中,五年了,重新擁她入懷的感覺真好。
太陽升起,天地一片金光燦燦。
“啊!”
咚!
伴隨著一聲尖叫,緊隨而至的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雲天辰吃痛,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睡的正香卻不想被人一腳踢下床,這種感覺……他不是經曆第一次了。
揉了揉耳朵,雲天辰無奈的抱怨:“小點聲,耳膜都要破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安洛洛憤怒的指著雲天辰,氣的臉色漲的通紅。
可惡的家夥,真是陰魂不散,居然還追到酒店來了?
“我們是夫妻,當然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雲天辰壓抑著怒火,理所當然的道。
“胡說,我怎麽不知道我們是夫妻?”安洛洛站起來,雙手叉腰,憤怒的質問。
“我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說完,雲天辰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紅色的小本本,遞給安洛洛。
疑惑的皺眉,安洛洛接過紅本本,上麵赫然寫著結婚證三個字。
心裏詫異,快速翻開,看清裏麵的內容,瞬間呆愣住。
名字雲天辰和安洛洛,照片也是他們兩個人的合影,而她居然還笑的那麽甜?絲毫看不出來是被迫的。
種種可能性都想過,又被她全盤否定,結果就是她真的和雲天辰結婚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呢?”喃喃低語,安洛洛疑惑的偏著頭思索著。
正愣神間,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後,安洛洛已經被雲天辰壓在身下。
“慢慢想,不著急,反正你這輩子都休想要逃開我了。”眸光戲謔,雲天辰霸道的聲音透著滿滿的魅惑。
“那個……”還是不太習慣,安洛洛推拒著雲天辰,拉開彼此的距離。
“雲天辰,這件事情你還需要給我一點時間,雖然結婚證是真的,但我還是無法接受突然之間這麽大的變化。”弱弱的輕聲提議,安洛洛努力想要說服雲天辰。
這樣進展太快了,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給安洛洛拒絕的機會,雲天辰低頭吻住安洛洛的唇瓣,仿佛用盡了一生的深情。
終於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雲天辰眸光戲謔的道:“這是你剛剛踢我下床的懲罰。”
本來臉色蒼白的安洛洛聽到他的話,瞬間染上一層紅霞:“我也不是有意要踢你的,誰一大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男人不抓狂啊?”
剛剛的確有點用力過猛,現在知道他們是夫妻,她到是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