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天光大亮,遠處喪屍的隊伍已經集結完畢,軍營裏,那群通宵宿醉的家夥們此時則還在懶洋洋的睡在床上,昨晚的酒意還沒有完全消退,地上則布滿了許多人的嘔吐物,我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昨晚的夢還在我腦海中不停地回蕩著。
“阿布!”此時我的心裏隻有這個人,周圍的人還在酣睡,似乎那些喪屍並不是敵人,而是遊客,前來動物園參觀的遊客一樣,直到警報聲響起的時候,所有才被從夢中驚醒。
敵軍士兵給每個人派發武器裝備,很多人的腿都在發抖,昨晚那個吵得最凶的家夥,此時已經蜷在地上抖成一團,被幾個敵軍士兵拖到人群的後麵,隨後便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他真幸運!”一旁的羅蒂小聲說道。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羅蒂說得對,他是幸運的,喪屍沒有撕爛他的肚子,挖出他的腦子,隻一顆子彈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這種情況下,說他是幸運的,再合適不過了。
遠處那些喪屍沒有像以往見到的那樣,二話不說就衝上來,而是站在遠處,盡管他們的樣子依然麵目可憎,亂糟糟的站成一堆,可他們似乎一點也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就好像是在等待命令一樣,雙方最終全都安靜下來,身邊的人們各自拿好裝備,躲在各自認為安全的角落中,所有的槍口全部對準軍營的大門,此時再沒人說話,羅蒂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槍,手指扣在扳機上不住地顫抖著。
我看著羅蒂,此時她早已滿頭是汗,周圍頓時鴉雀無聲,遠處那些喪屍好像聽到了什麽,一個喪屍突然怪叫一聲,隨後所有的喪屍全部恭下身子,雙手不自然的垂在麵前,就好像是準備起跑的運動員,隻等那一聲發令槍響一樣。
我和羅蒂躲在一個帳篷的後麵,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隨後,我的頭突然像炸開一樣疼,我捂著腦袋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槍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羅蒂見我摔倒,連忙過來扶我,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腦袋裏麵頓時就像過電一樣,隨後,我便聽到了一個聲音。
“尼克!”我突然感覺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羅蒂把我拖到帳篷後麵,一個敵國士兵以為我是怯戰想逃跑,拿著槍走了過來。
“他怎麽了?”敵國士兵問羅蒂。
“不知道他突然暈倒了。”羅蒂回答道。
“我看他是怯戰,想裝病逃跑!”那名敵國士兵說完,便舉起手中的槍對準我的眉心。
“你要和他一起嗎?”敵國士兵看著羅蒂說到。
羅蒂沒敢在說什麽,看了我一眼後,便轉身離開,敵國士兵對準我的眉心,“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到你的位置上,否則,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睛!”
我突然睜開了眼睛,麵對著黑洞洞的槍口,我的心裏居然沒有絲毫的恐懼,不是因為我不害怕,隻是……!
“啊!”那名敵國士兵突然慘叫一聲,雙臂伴隨著一些鮮血飛了出去,敵國士兵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明白,麵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家夥身上,為什麽會突然浮現出一層慘綠色的東西。
幾個敵國士兵聞訊趕來,見到那個失去雙臂的敵國士兵,一個家夥終於耐不住寂寞,首先開了槍,子彈一顆一顆的飛到我麵前,在離我的眉心兩厘米的地方停下,隨後,那些子彈突然調轉方向,朝著他們“出發地”飛去。
那幾個士兵也躺在了地上,我走到那個失去雙臂的敵國士兵麵前,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頭上,手上突然一發力,那個敵國士兵的腦袋便在我麵前炸裂開,一個完整的腦子掉在地上,那名敵國士兵應聲倒下,我向前走去,一腳踩爛那個掉在地上的腦子,隨後,我來到這座軍營的門口。
看著對麵,不遠處那些喪屍依然站在那裏,對我們這裏發生的一切並不在意,一個家夥突然走到喪屍隊伍的最前麵,四隻翅膀在他的身後展開,沒錯,就是喪屍皇後—艾莎。
我麵前的生物裝甲突然一亮,喪屍皇後伸出一隻手,衝我招了招手,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向來的時候,我此地上爬起來,喪屍大軍早已不再,自己身處的地方此時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地上,那些囚犯的屍體鋪了一地,我找遍四周,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最奇怪的是,地上居然沒有一具喪屍的屍體,一具都沒有!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到我的耳朵裏,那是艾莎的聲音,我猛一回頭,隻見艾莎站在我的身後,微笑的看著我。
“為什麽不殺我?”我問道。
“不為什麽,因為你還有用處,我可不想讓我愛的人這麽早就下地獄報道!”艾莎突然俏皮的一笑,讓我覺得十分的疑惑。
“你愛的人?你什麽意思?”我問道。
“嘿嘿,不告訴你!”艾莎說完,便展開身後的翅膀飛走了,留下疑惑的我和滿地的屍體。
於是我便再次開始流浪,在這片一望無垠的荒地上,我一個人漫無目的走著,天上突然雷聲滾滾,大雨頃刻間落下,我看著天上,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突然,我開始放聲大叫起來,眼淚混合著雨水,從我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漫漫長路,誰將與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