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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豬吃老虎

  幾人為了處理這事回到了前堂之中,南文山叫來大夫給南詩雨查看頭部的傷。


  那名男子還在前堂中喝茶,看著幾人走進來忙站起來向前頭的南文山作揖。


  南文山走進前堂,他曾是南府的一家之主,坐於麵南背北之位上;常茹如今是南府的主母,坐於麵西背東之位;南詩雨是小輩,坐於麵東背西之位。


  男子在心頭感歎,南府不愧是大戶人家,就連座位都如此嚴謹。不知方才是怎麽回事,男子挑眉打量著跪在地上的蓉媽媽,如此規矩的南府,怎會教出這麽不知輕重的奴才來。


  南文山“你們誰先說?”


  蓉媽媽搶在南詩雨麵前開了口,這一開口就是滿篇信口雌黃,無一真話。


  “老祖宗明鑒!是二小姐隨意摘了那蓮花扔進淨蓮池,甚至還把池邊的泥土也挖開了去,簡直就是破壞淨蓮池呀!”


  “老奴好心提醒,誰知二小姐今日脾氣不好,老奴不過說了兩句二小姐就要動手打人了。老奴哪怕是個奴婢,受罰也得明白犯了什麽錯呀。”


  “二小姐好不講理,老奴還未說什麽呢,二小姐居然還大喊老奴要殺她,引得侍女們都出來看,這才發生了剛才的事呀!老祖宗要替老奴做主呀!”


  說著就向南文山磕頭,蓉媽媽方才受了一百板子,此刻腰酸背疼的,稍稍彎一下腰便是一陣疼痛。


  南詩雨輕錘著座椅,要不是有外人在這,她真想衝上去看看那老婆子腦子裏在打什麽算盤。連這等荒謬的事都能編的出來,真是豈有起理!

  當真是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了不成。既然蓉媽媽執意顛倒是非黑白,南詩雨倒也不介意陪她好好演一回了。


  聽完蓉媽媽的話,南詩雨什麽也未講,隻是滿臉淚水哭哭啼啼。她本就受了傷,這下一哭更加柔弱。那男子繼續打量著南詩雨,他雖然不懂南文山是怎麽想的,但依他自己的判斷力來看,這就是一場鬧劇。不過是底下幾個奴才看著主人好欺負罷了。


  常茹看著南詩雨這幅模樣,想起她和四皇子的婚事,想著日後也是個狐媚子,當即不滿起來。


  常茹“雨兒,怎麽回事?你跟蓉媽媽有甚麽深仇大恨不能稟告我,得私下動起死手來呀?”


  南詩雨偏過頭,她也想稟告常茹的,如果常茹是個公正賢惠的主母的話。可惜了常茹不是,總是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南詩雨能平安活到如今真正是憑了自個的本事。


  見南詩雨未講話,常茹又繼續道“今兒有客人在,你們倒好真是丟了南家的臉了,蓉媽媽是一個奴才不懂事,雨兒你身為主子怎地也跟著不懂事了?這日後傳出去,你是想丟你的臉麵還是丟南家的臉麵呀。”


  一聽到扯進了南家,南文山便坐直了身子。今日之事本就是蓉媽媽以下犯上,南詩雨到底是南文山的孫女,南文山心裏頭不舒服。


  方才聽著常茹提起南家,南文山這才想起前陣子二兒媳婦過身,南詩雨自盡未了的事。本來那事是南府的私事,可不知是哪個奴才出外頭嚼舌根,這事便傳開了。


  南家也就臉麵丟盡。外頭皆猜測是不是南府有人苛責了二小姐。


  南文山心裏對南詩雨那一點僅存的疼惜一瞬化作雲煙。南府是他苦心經營半生才贏來的,可不能因為後院那點雞皮小事給毀了。


  南詩雨立刻委屈道“三嬸嬸說的這是什麽話呀?雨兒一向守規矩,事事為南家著想,對南家可謂忠心耿耿呀。”


  南詩雨一邊說一邊落淚“再說了,雨兒做事一向一心一意為著南家好,這奴才不懂規矩雨兒自然是要教的呀。”


  南詩雨這邊一邊講話一邊哭,那邊的南文山倒是冷靜下來了。南文山思考著,後院不過就那點爭風吃醋的小事,他還是了解南詩雨的,膽小怕事,怎麽可能真的對侍女婆子凶狠。


  南文山轉過頭,他一向重視南府在外的名聲,他的三兒媳婦是清楚的。好端端的不說事,居然扯到這麽遠,以為他老了好糊弄不成。


  南文山冷哼一聲。


  那男子在南文山身後,望著這外邊的事情的逆轉,南詩雨一下子從無理變成了有理,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蓉媽媽指著外頭叫喊“老祖宗,我是有證人的呀!快,快進來。”


  說著,就走進來幾個仆婦,“噗通”一聲跪在南文山麵前行禮,一動也不敢動。


  南詩雨並沒有絲毫驚慌。證人?不過是蓉媽媽臨時收買而已的,如果是常茹處理這件事,說不定就真的成了證人了。可惜了今日真正處理這事的人呀,是南府最尊貴的南文山。


  南文山“老實說是怎麽回事。”


  幾個仆婦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皆在猶豫不決的。這形勢未了,誰也不敢先開口。


  其中兩位仆婦先出來“老祖宗明鑒呀,是蓉媽媽!蓉媽媽給了我們銀子,說是二小姐愛蓮,淨蓮池的蓮花初開,讓我們去通知二小姐的侍女帶二小姐來采蓮。然後蓉媽媽好以二小姐破壞三奶奶最愛的蓮花為由,除去二小姐。”


  常茹有些不自在,整個南府哪個下人不知道她最討厭蓮花,真是找借口也不準好借口。


  另一仆婦補充道“奴婢不敢欺瞞老祖宗,求老祖宗明鑒。前陣子蓉媽媽的侄女兒春眠衝撞了二小姐,二小姐便罰春眠站規矩。蓉媽媽心中懷恨,這才跟二小姐過不去。蓉媽媽還告訴我們說,反正二小姐人微言輕,她有法子弄成二小姐不慎跌入水中淹死。”


  蓉媽媽一聽急了,忙上去推開那兩仆婦“你倆胡說什麽!你們這是誣陷!”意識到自己失禮,又急忙向南文山叩頭。


  蓉媽媽“老祖宗不要聽她們胡言亂語。這兩人定是二小姐買來陷害老奴的呀。”說著衝另外兩個仆婦吼道,“你們說,怎麽回事!”


  那兩個仆婦猶猶豫豫看著彼此,眼下勢頭不對,老祖宗在此,怎可能按原先說好那般開口!再說了她們本是奴婢,陷害府裏頭的小姐本就是死罪。不如在此揭穿蓉媽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那兩位仆婦趕緊叩頭道“老祖宗,事實如此。是蓉媽媽多次刁難二小姐,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計較。誰知這次蓉媽媽更是過分,她竟然抓住二小姐就往地上扔,蓉媽媽這是想置二小姐於死地呀!”


  “老祖宗饒命啊,奴婢們是昏了頭了才收了蓉媽媽的銀子,受她的挑唆。”


  另外兩個仆婦見狀,趕緊叩頭求饒。


  南文山身後的男人看著這一幕再次笑了。這南府的事,可真是有趣的很呀。看著那可憐至極的南詩雨,那男人托著腮幫子,原來這是一出奴婢仗著主人好欺負的戲碼。


  蓉媽媽眼看著她的事露餡,無人保她。抬眼看見了常茹,跪著爬過去抓住常茹的衣裙“三奶奶,你可要救救奴婢呀!老奴冤枉呀!”


  “老奴跟了你這麽久,你是最清楚老奴的呀。老奴真的是冤枉呀!二小姐狼心狗肺,對你不敬,毀了你最愛的花,虧你平日對她這麽好!”


  常茹一腳踢開了蓉媽媽。這是在前堂,當著南文山的麵,她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她傷了南詩雨不說,居然還胡亂辱罵。


  蓉媽媽居然說南詩雨狼心狗肺。下人辱罵主子,罪加一等!

  南文山本也打算看在蓉媽媽伺候常茹多年的份上從輕處罰,說曾想她竟然如此不知尊卑有別,開口辱罵主人!


  南文山擺手“不必說了,直接拖出去,再杖責一百。”


  蓉媽媽見常茹沒有救她的意思,連忙道“老祖宗饒命啊!饒命啊!老奴不敢了!”


  待處置完蓉媽媽,南文山召南詩雨上前來,他很久沒有看過他這個孫女了。


  自從二兒媳婦趙氏過身後,他的這個孫女就算是孤苦無依了。白日裏南文山和兒子們忙於公務,很少插手管後院的事,沒想到他的這位孫女今日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雨兒呀,別怕。祖父替你處理了那賤婢,以後誰敢不服你,你盡管來找祖父,祖父為你做主。”南文山拍著南詩雨的肩膀安慰道。


  南文山想起今日能有如此之事,多半是常茹治家不當的緣故,對常茹冷著臉道“明日你再過來。”


  常茹看著南文山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她也沒想到一向不起眼甚至頗受南文山不待見的南詩雨,今日竟讓南文山為其撐腰了一回。以後要動手,估計得慎之再慎了。


  想著無事,南文山便讓常茹帶著南詩雨退下了。


  常茹要走時,南文山再次提醒“你是管家的,該怎麽管教下人你心裏有數。這次回去,好好整治,下次若再有這種事,你的管家鑰匙就給別人罷。”


  常茹未敢說什麽,隻得連連道是後帶著南詩雨退了出去。


  南文山轉身看著那位男子道“倒是讓你見笑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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