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陳如月的戲文
沈麗看著陸時的這一抹笑容,竟然從心裏覺得發怵。
她整個人身子緊了一下,但是隨即又回到了剛才的狀態,“我知道,但是我也最討厭不講信用的人了,你知道。”沈麗轉過身背對著陸時說:“我們兩個人的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公司歸你管,但是生活歸我管。公司的事情你想怎麽折騰都可以,但是生活上,我不允許你身邊有那些不三不四像譚笙那樣來曆不明的人!”
陸時冷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怕我與譚笙接觸,怕那些媒體找到譚笙來打探,找到白鴿孤兒院去深挖,你想隱藏的,不就是我曾經在那裏呆過一段時間嗎?那又怎麽樣!”陸時的聲音冰冷冷的,但是卻透著堅毅。
“對,我就是怕那些媒體知道你在那裏呆過,對你報道負麵影響,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沈麗竟然哭了起來,“你是公司的總裁,名譽對別人來說可能一文不值,但是對公司總裁來說,那就是尚方寶劍!你的形象,公司的形象,我都在盡全力的維護,我不想看到一磚一瓦建立起來的環靈珠寶就這樣因為那一個丫頭片子都被摧毀!”沈麗扯著嗓子喊著,因為激動,她的頭發已經有點淩亂。
現在她的樣子與平常可這是大相徑庭。
“維持這種表象有什麽意思?在孤兒院呆過又能怎麽樣?難道大家會說,我不是你的兒子嗎?”陸時看了看時間說:“我不想再和你爭論下去,給我鑰匙。”
他的聲音裏,透著冷漠和不可抗拒。
沈麗看著陸時,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鑰匙,遞給了陸時,“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現在的良苦用心,我想到時候你可能會後悔吧,後悔沒有好好的聽我說。”
沈麗慢慢的走向了她的臥室。
剛剛的那些話,好像用盡了身體的所有力氣,她走的很慢,從後麵看好像會隨時摔倒。
陸時看著沈麗上樓的背影,鑰匙在手裏攥了攥,趕忙跑去開門。
已經耽誤了很久,他怕譚笙再次跑掉。
外麵的雨已經快要聽了,這好像是進入夏天來的第一場雨。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很快。
樹上的知了又開始不安分的叫著了,到處一片泥土的芳香。
而陸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感受了,他要飛奔到白鴿孤兒院。
他開的很快,好在大晚上的,路上沒有什麽車,很快,陸時就到了白鴿孤兒院。
白鴿孤兒院其實就是一間三層高的小別墅,外麵有一圈花園,可以讓小孩在花園裏玩。
整個別墅都黑著燈,感覺它快要融入這天邊的黑暗中,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陸時看著這三層小樓,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當年他在這裏呆的那幾天就像昨天一樣,而就是那幾天,讓他遇見了譚笙,他心裏心心念念的人。
陸時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最後的希望了,他快步走向了孤兒院。
他的頭發已經半幹了,隻是衣服還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鞋子也是濕的。
按門鈴,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門鈴好像已經壞了。
無奈之下,陸時隻好敲門。
在敲到第五下的時候,門打開了,陳如月給陸時打開了門。
“你是?”陳如月皺著眉打開了客廳裏的燈,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找誰?”
陳如月其實是認識眼前的陸時的,隻是她為了讓戲看起來更加逼真一下,才那樣說。
在陸時來之前,她已經接到了沈麗的電話,告訴她陸時已經開車往孤兒院來了,大概四十分鍾後到,果然時間沒有算錯,這個時間正好過來。
放下沈麗的電話,陳如月就把門鈴上的電池取了下來,為的不僅是怕影響睡著的孩子們,更害怕讓譚笙知道陸時來過這裏。
“陳院長,是我,陸時。”陸時向裏看去,“我來找譚笙。”
陸時沒有問,而是直接用肯定的語氣說的那句話。他知道,譚笙一定是在這裏。
“哦,是小時呀。”陳如月低頭笑了笑說:“這麽多年都沒見你,我竟然都沒認出你來,不過你倒是沒變模樣。”陳如月從容的讓開了門口說:“快進來吧,外麵風大。”
陳如月了解陸時的脾氣,雖然他在孤兒院隻呆了幾天,但是對於一直和孩子們在一起的陳如月來說,隻要給她幾個小時,她就能摸清楚這個孩子的脾氣性格,陸時也不例外。
你越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越會刨根問底,而當你裝作並不在意的時候,他就會懷疑他自己。
比如這件事,你不讓他進來,他就會覺得譚笙就在這裏麵藏著。而你讓他進來了,雖然不會讓他立馬改變心意,但是至少他會懷疑是不是他找錯的位置。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陳如月給陸時到了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你看你淋雨淋的,渾身都濕透了,趕緊喝點熱水。”陳如月坐在陸時的對麵說:“這麽晚了,你過來找譚笙?這麽多年了,你都沒找過她,怎麽半夜三更的跑到我這裏來?譚笙自從大學畢了業有了工作,就不在孤兒院裏住了。”
說著,陳如月竟然眼眶泛紅,下一秒就流下了眼淚。
“陳院長,你怎麽了?”陸時其實不想聽陳如月的嘮叨,他隻想快點找到譚笙,卻沒想到陳如月竟然哭了起來。
陳如月擦了擦眼淚說:“沒什麽,隻是有點想小笙了,她在外麵工作得有半年了,雖然她一有空就回這裏來幫我做做事情,但是往這裏跑的車費,還有來這裏帶的東西,哪一樣不花錢,我都盡量讓她不回來。”
“不過你今天這樣突然要來找譚笙,我還真沒法喊她出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找她什麽事情,但是肯定是及時,不然不會現在來。”說著,陳如月起身走向她的書桌,“我有小笙出租屋的地址,我寫給你,你去那裏找她吧。”陳如月戴上她的老花鏡坐在了書桌前,給陸時寫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