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跟命運抗爭
“沒有,大小姐沒有任何吩咐。”司徒宇開口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有一個九尾狐族的人跑到了別墅中,進入到了治療室內。”
“哦,九尾狐族的人?她叫什麽名字?”司徒博雷微微蹙眉,沉聲問道。
司徒宇笑了一下,拿出了一遝資料,遞到了司徒博雷手中,那遝資料不算厚,狐魅藍,胡蓉兒,還有花香容隻是短短的幾行字。
司徒博雷接過了資料,看了看,卻也不覺得有多意外,狐族之人本來就行蹤詭異,尤其是九尾狐族之人。
隻是,他沒有想到,在滕小春的身邊竟然有三個九尾狐族之人,看來,他還是真的要重新看這個滕小春了。
隻是,這個狐魅藍為什麽會進入到房間裏麵呢?很顯然,這是滕小春安排的,難道是她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嗎?
“好了,到此為止,不要再調查這些狐族的人了,他們行事素來縝密小心,若是被他們給知道我們在調查他們,此事反而難辦了。九尾狐族的人是滕小春的朋友,這還真是頗有些意思了。”司徒博雷沉沉的說道。
“是。”司徒宇答應了一聲。
“你回去吧,嫣兒那邊有什麽情況,你要及時通報。”米蘭芝開口說道。
“是。”司徒宇答應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
這一次的治療時間很長,差不多有二個多小時的時間,滕小春吸收了大量陰煞之氣,這個量要比之前的總和還要多。
滕小春收了仙氣,身子晃了幾晃,一張嘴,就吐出了三口黑血,氣息微弱。
他這也是拚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少,而司徒嫣兒身體裏麵的陰煞之氣總量還有那麽多,滕小春若是不著急,那就真是假的了。
司徒嫣兒急忙扶起了滕小春,把自己體內的仙氣注入到了滕小春的身體之中。
滕小春這才從虛弱中恢複了過來,他扯了扯嘴角,對著司徒嫣兒笑著說道,“小蛋糕,還是你對我最好。”
“好了,別說話了,你快點運功恢複吧。”司徒嫣兒的語氣很急,裏麵有掩飾不住的關切。
滕小春笑笑,盤膝坐了下來,“你出去吧。”
司徒嫣兒卻是站在原地不肯走,“你這個樣子,要我怎麽放心走出去。”
看著她目光中的關切,聽著她有些小倔強的話,滕小春扯著嘴角,很是猥瑣的笑了起來,“小蛋糕,我煉化陰煞之氣的時候,會很臭很臭的,你不怕被我給熏臭了,直接變成一塊臭豆腐嗎?”
“不怕,你盡管熏好了,什麽小蛋糕,臭豆腐的都無所謂。”司徒嫣兒定定的說著,隻把一雙清亮如水的眸子鎖定了滕小春那張帶著邪惡笑意的臉。
他的笑很邪惡,然而,在他眼中閃動的卻是男子特有的一種堅毅之色,在他的身上,司徒嫣兒能夠感受到的是安全。
有他在身邊,不管是遇到什麽,她都不會怕,這就是男人的力量,那是一種可以完全依靠的力量。
滕小春不再說話,閉目凝神,開始煉化起來陰煞之氣。
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耽誤了,此時距離明天月圓之時,隻有不到十二個小時的時間了,煉化這些陰煞之氣最少需要五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把這些力量給發泄出去,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算來算去,留給他們的時間還真是不多了。
外麵的風呼呼作響,穿過了窗子的縫隙,吹動著窗簾,滕小春好像是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他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再完成一次治療。
他不管,再也不會有所顧忌了,實在不行,他就跟她合體。
這段時間以來,他在司徒嫣兒身上感覺到的是一種天然的桀驁之氣,她敢於跟命運做抗爭。這自然也有她小女兒的嬌態,還有她的靈動。
這樣的女子,他怎麽忍心讓她香消玉損呢。
“嫣兒,為了你我願意與命運為敵。”滕小春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以前,他總覺得這樣的話太矯情,可是,現在看看,也隻有這樣的話才能表達出他心中的感受。
有了司徒嫣兒的助力,滕小春很快就煉化了身體裏麵的陰煞之氣,一股極為濃重的腥臭之味,頓時就彌散了整個空間。
司徒嫣兒忍不住掩鼻,用小手不停的扇著,“還這是夠臭的了。”
“好了,我去洗澡,你打開窗子,放放臭氣。”見司徒嫣兒沒打算出去,滕小春一邊說一邊脫衣服。
一轉眼,他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司徒嫣兒的小臉頓時就變成了一塊紅布。
“你……壞人……”司徒嫣兒暈紅著小臉,不敢看他。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嘿嘿。”滕小春白了司徒嫣兒一眼,轉身走進了浴室。
他的身材頎長,有男子的那種力度感,棱角分明卻又很是柔和,看他這樣的身材,倒還真是看不出他是個煉體的高手。
司徒嫣兒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小臉變得越發的緋紅了起來。
她努力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子。
司徒嫣兒看著窗外麵濃濃的夜色,看著那漫天的星子,還有遠遠掛著的那輪圓月,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這樣的美景,很有可能就會看不到了。
一生的時間很長,有時候又會很短。
不過,能夠在她人生的最後這段時間裏麵,遇到了滕小春,這對於她來說,是老天給她最好的饋贈了。
她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那種感情叫做愛情。
初見滕小春,她對他完全無感,自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很猥瑣,整個人都猥瑣,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相信,滕小春能救她。
可是,到了第一次治療的時候,她對滕小春的看法就完全改變了。
就是這樣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為了救她,居然敢用自己的性命相搏,把陰煞之氣引入到他的身體中。她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滕小春一人能夠如此,就算是她的父母也做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