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針法可是八仙之一呂洞賓的醫術,這可是仙術啊!
唐華是在一次爺爺唐楚茗跟其他中醫界的老前輩們聊天時,偶然聽爺爺描述過。當時,他還不以為然,認為這隻不過是一個神話傳說而已。
但現在,他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仙術,怎能不震驚?
這真是純陽針法嗎?如果是,這小子怎麽會?
絕不可能!
唐華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這小子肯定是在故弄玄虛,想在我們這些富二代、官兩代中出風頭!
麻痹的,敢搶我的風頭!
唐華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耐著性子看滕小春表演下去。在他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最後時刻,要把這個裝神弄鬼的小村醫打回原形。
十幾分鍾後,滕小春緩緩的站起身,而平躺在地下的林逸一陣喘息後,麵色變得漸漸紅潤了起來,他輕咳了一聲,緩緩的坐了起來,看到周圍的眾人,閃過一絲迷茫。
“好了!林總好了!”
“真是人不可貌貌相,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村醫,竟然比唐大夫還厲害,了不起,真了不起。”
唐華目瞪口呆,林逸真的活過來了!
而旁人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唐華的心。
在整個湘水市,不說跟他一輩的人,就連他爺爺唐楚茗都對他的醫術讚賞有加,沒想到今天卻敗在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村醫手裏,這讓他情何以堪?
早已準備好的一大堆嘲諷滕小春的話,已經用不上了,唐華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不過,他很快就掩掩飾住了,故作鎮靜的問滕小春:“你隻是把我紮到‘紫宮穴’的銀針,重新紮入‘神藏穴’,其他的都沒動,療效怎麽就大不一樣呢?”
滕小春裝逼道:“知道我為什麽要紮‘神藏穴’嗎?”
唐華紅著臉,搖了搖頭。
滕小春笑了笑,侃侃而談:“大部分人的心髒位於胸腔中部偏左的位置,隻有極少數人是偏右的,林總恰巧屬於那極少數人之一。這一點你沒有發覺到,所以,你那一針是按照一貫的思維,紮進了左邊的‘紫宮穴’,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你怎麽知道林總的心髒偏右?”唐華問道。
“把脈。”
“開玩笑,這也能把出來?”唐華一聲嗤笑,認為滕小春在耍他。
“你可以問一下林總,看我說的是否屬實。”
這時,林逸已經恢複了正常,點頭道:“我的心髒確實是偏右,滕醫生真是料事如神啊。”
說完後,林逸一骨碌爬起來,握著滕小春的手感激的說道:“滕醫生,多謝你剛才救了我,這是我的名片,以後隻要有用得上我林逸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滕小春接過林逸的名片笑道:“林總客氣了,我是一個醫生,這都是應該的。”
林逸說道:“不管怎麽說,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滕醫生住在哪裏?有時間一定登門去拜訪。”
滕小春笑道:“我隻是一個小村醫,大山深處是我家。”
“這樣啊。”林逸一愣,隨後取出一張支票說道:“今晚多謝滕醫生了,這是診金,請你務必收下。”
滕小春看都沒有看一眼支票,他笑著道:“救死扶傷,是一個醫生的職責所在,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況且我今晚是來參加相親會的,診金就免了吧。”
林逸不得不再次認真的打量起滕小春來,隻見他眉目清秀,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玩世不恭,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之前,林逸看到滕小春在謝誌東這樣的官兩代麵前表現得毫不畏懼,而且說話有禮有節,就已經對他另眼相待了。現在又見他醫術精湛,而且還不貪財,覺得這樣的人值得他交往。
至於滕小春說自己是一個小村醫,林逸以為他跟自己一樣,是在有意隱瞞身份,一個小村醫,能穿得起一身的阿瑪尼,誰信啊?
就在林逸心潮起伏的時候,救護車已姍姍趕來。
林逸回過神來,立即又從口袋取出一張金色的卡片來。
“滕醫生,這是一張消費卡,隻要看到有卡片上圖騰標誌的任何一個商店、娛樂城、酒店,憑著這張卡,都可免單消費,請你務必收下。”
“林總,我一個窮山溝裏的小村醫,用得著什麽消費卡嗎?”
“滕醫生,請收下吧,否則,我心不安。”
見林逸如此堅持,滕小春便也不推辭,笑道:“那就謝謝林總了,既然你這麽慷慨,那我就幫你一個忙,你要是信得過我,以後有機會,我幫你治好心髒病。”
“你說什麽,你說我的病可以治好?”林逸一個激動,又喘息了起來。
滕小春連忙握住他的手,渡入一絲仙氣,笑道:“林總不要激動,這病算不上什麽大病。”
林逸的呼吸頓時平息下來,興奮的說道:“那就說定了,要能治好我這毛病,我林逸感激不盡。”
他自己的病情他是知道的,先天性心髒病,苦不堪言,看了很多地方也不能根治,而滕小春說能根治,這讓他激動不已。
滕小春點點頭說道:“林總客氣了,有機會我一定治好你的病。”
林逸點點頭,問道:“滕醫生,你的手機號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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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記下後,在醫務人員的攙扶下離開。其實林逸現在已經沒有大礙,根本不用去醫院,隻是他的潛意識裏,去醫院才算安心。
唐華瞟了一眼滕小春,不屑的說道:“牛逼吹過頭了吧?他這種心髒病是先天性的,手術都不能根本解決問題,你確定你能治好?”
滕小春淡然說道:“我說能治好,那自然能治。”
“那你用什麽方法治療?”唐華不死心的追問道
“針灸!”
唐華一聲嗤笑說道:“這怎麽可能?針灸是有一定的奇效,但也不是萬能的,我試過了,它對心髒病的治療效果有限。”
滕小春笑道:“剛才你不是也不行,而我卻行。”
“你……”唐華再也無法忍受滕小春的譏諷,氣得渾身一抖,臉色瞬間變了,“你太狂傲了!”
滕小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笑道:“不是我狂傲,而是你不行!”
相親會無果而終。
小車已經駛離了湘水市區,行駛在山高樹深的呆鷹嶺上。
鄭小爽的電話響過好幾遍了,她依然裝著沒聽見似的,繼續開著車往前飆。
“姐,你怎麽不接電話啊?”
“SAO擾電話,不解。”
滕小春見她悶悶不樂,打趣道:“今晚來了這麽多的富二代和官兩代,姐,你的魅力可不小啊。”
鄭小爽目光注視著前方的路況,不苟言笑的答道:“我誰也不認識,關我什麽事?這都是娟姨的魅力罷了。”
滕小春禁不住好奇的問道:“姐,娟姨是個怎樣的人?”
鄭小爽道:“怎麽,你對她感興趣,是不是戀母情結又來了?”
“咳咳……姐,你能不能不提戀母這個話題啊?”滕小春麵紅耳赤,要不是這妞是個帶槍的警察,他都想把她摁在座位上,狠狠地打她小屁屁。
“那你提她幹什麽?”
“那好吧,當我剛才放了個屁。”滕小春隻好認慫,閉上眼睛打算修煉仙術。
“嘎——”
哪知剛合上眼,鄭小爽就來了一個急刹車,要不是係著安全帶,滕小春肯定已經從副駕的座椅上飛了出去。
“姐,怎麽啦?”
鄭小爽盯著前麵,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的麻煩來了。”
送走鄭小爽,宋慧娟剛坐進自己的瑪莎拉蒂,就聽到小包裏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那張迷人的臉蛋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點火,踩油門。
當車啟動後,宋慧娟才戴上耳麥,接通了電話:“玉姐,這麽晚了你還沒休息啊。”
“娟,你不是不知道我,心中有事怎麽可能睡得著。小爽這丫頭,都已經27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說我能睡得著嗎?娟,小爽今晚有戲嗎?”
“玉姐,這事你應該直接問小爽啊。”
“哎,那個死丫頭,她一直都不肯接我電話。娟,你跟我說說今晚的情況吧。”
“嗬嗬。”宋慧娟苦笑了一下,接著道:“四個字,無可奈何。”
“你就想這四個字打發我呀。”
“那你想我怎麽說?玉姐,你說小爽究竟是怎麽想的,那麽多青年才俊想請她跳舞、喝酒,她都置之不理,我也不能硬拉著她去。”
“這個死丫頭!”
“玉姐,小爽是不是有什麽心理問題?總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你說哪個男人敢接近她?”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不過,今晚有個情況,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麽情況?”
“小爽今晚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來了一個幹弟弟。”
“幹弟弟?她什麽時候有個幹弟弟?”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
“那個男人怎麽樣?”
“他叫滕小春,是個小村醫,長得還挺不錯。”
“小村醫?我的天啊。小爽這丫頭,是不是發瘋了?”
“嗬嗬,玉姐,你可別小看這個小村醫,醫術很不錯,就連市人民醫院的唐華都輸給他了。”
“是嗎?”沉默了一陣,“他真是個小村醫?”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找個機會,你自己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