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災星
那幾個小混混開始隻盯著鐵牛和他手裏的鐵籠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滕小春,一聽到他的聲音,頓時驚訝的抬起頭來,“是你?”
滕小春笑道:“是我,你們想怎麽樣?”
原來,這幾個小混混是滕小春初中時的同學,同年級但不同班,他們跟滕小春不僅認識,在學校的時候還有過過節。這幾個小混混色膽包天,竟然鬥膽戲弄劉梅,被滕小春帶著一幫兄弟打得哭爹喊娘的。
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麻痹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吧,滕小春,我們又見麵了!”其中一個叫李斌的衝著滕小春罵道。
“是沒想到,李斌,當年你欺男霸女,想不到你現在變本加厲,還欺行霸市了!”滕小春看著李斌,一臉淡然地搖搖頭。
想起曾經受到滕小春的羞辱,李斌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罵道:“麻痹的,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滕小春不屑的看著他,道:“你有這個本事嗎?”
李斌冷笑道:“麻痹的,你小子眼睛是不是長在屁股上了,看不清現在的形勢嗎?老子想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蚱螞那麽容易。”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幫小弟跟著滕小春,而今天滕小春隻有兩個人,李斌卻已經有了大哥,而且還有四五個弟兄們在場。
很明顯,情勢已經完全顛倒過來了,李斌認為他報仇的機會來了。
“阿斌,究竟是怎麽回事?”滕小春還沒說話,光頭青年就發話了。
“強哥,這小子在學校的時候就欺負過我們,這回你可要幫我們出這口氣呀。”李斌向光頭青年訴苦。
光頭青年叫強哥,是他們的頭目,在花橋鎮算是一霸,專門幹些強買強賣的勾當。
他藐視了一眼滕小春,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的事先放一放,先把這山貨帶回去再說,今天是豹哥的生日,他急等著要用。”
幾個小混混心有不甘的瞪了滕小春一眼,又忙著搶鐵牛的鐵籠子。
鐵牛壯得跟頭牛似的,那幾個小混混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還是沒有搬動籠子,便都一個個的看著小胡子,“強哥,這小子不上道啊。”
光頭青年瞪著鐵牛道:“麻痹的,你小子從哪個旮遝裏冒出來的,沒長眼睛嗎?不懂規矩老子廢了!”
鐵牛傻乎乎的問道:“什麽規矩?”
“我強哥看上你的東西了,就是我的了!”小胡子的語氣很霸道。
“憑什麽?你們還沒給錢呢?”
“麻痹的,你小子想錢想瘋了吧!我強哥能看上你的東西,那是你的榮幸,還敢找我要錢?”小胡子語出驚人。
鐵牛有點憨,又沒見過什麽世麵,不知所措的看著滕小春。
“我看上你妹了,你是不是也要把她送給我呀?”滕小春嬉皮笑臉的說道。
“麻痹的,找死!馬上給老子讓開,否則老子現在就割了你們的頭!”光頭青年哪受過這等羞辱,將彈簧刀輕輕往揮了揮,衝滕小春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臉凶狠地道。
雖然農貿市場的人很多,但這年頭人們都習慣了明哲保身,沒人敢多管閑事,都是遠遠地圍著看熱鬧。
“割頭?哎喲,我好怕怕喲。”滕小春滿臉戲謔的說道。
雖然嘴巴上說害怕,但誰都看得出來,這小子沒一點害怕的意思。
光頭青年認為自己受到了輕視,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他今天雖然不想搞事,但別人已經騎在他頭上拉屎拉尿了,忍耐不是他的風格。於是手臂一揮,大聲喝道:“給我打!”
這些個小混混平時飛揚跋扈慣了,聽到老大的吆喝後,立即就拳腳相向。
猝不及防,鐵牛身上頓時挨了幾拳腳。
鐵牛一向脾氣好,不願與人動手,但泥菩薩尚且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人呢?他操起隨身的扁擔就揮了出去。
“呯!”
“啊!我的頭,我的頭,流血了!”一個小混混抱著頭蹲了下去,嚎啕大哭。
我曰!一上來就下死手啊!
不知道是被鐵牛的彪悍鎮住了,還是被那個被爆頭的小混混的淒慘聲嚇住了,剩下的幾個小混混都愣住了。
場麵似乎一下子突然變得很安靜,隻有那個被爆頭的小混混還抱著腦袋在地上哇哇亂叫,所有人包括那個光頭青年都兩眼發直地盯著正拿著扁擔,傻愣愣站著的鐵牛。
“看不出來,身手不錯嘛,怪不得敢跟我強哥對著幹!”光頭青年不愧是老大,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兩眼凶狠中帶著一絲警惕地看著鐵牛。
“你算哪根蔥?你過來照樣打爆你的頭!”滕小春笑嘻嘻的嘲諷道。
“我草!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光頭青年見滕小春竟然敢嘲諷他,馬上罵咧著用彈簧刀對著他的胸膛刺去。
柿子要挑軟的捏!
這貨被鐵牛的凶悍鎮住了,怕自己踢上鋼板,不敢跟他硬來,就找上了自認為是軟柿子的滕小春。
其餘幾個小混混見老大出手了,馬上振作起來,紛紛亮出身上的家夥,向鐵牛撲了過去。
這夥小混混平時囂張慣了,沒人敢在他們麵前還手。所以,他們對鐵牛沒有一點防備之心,被鐵牛一扁擔打了個正著。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不同了,他們在進攻的時候,加強了對鐵牛的防衛。
鐵牛的扁擔每每落空,雖然打不著,但小混混也不敢放肆進攻。於是,雙方便陷入到相持階段。
“窩草……”
光頭青年眼前一花,滕小春便消失了,剛罵了一句,就覺得咽喉被人鉗住,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來。
滕小春貼在光頭青年的背後,一手卸下他手中的彈簧刀,一手掐著他的咽喉,冷冷的喝道:“不想你們老大死的話,就都給我住手!”
幾個小混混都懵了,一年不見,滕小春這小子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強大了,就連他們的偶像強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他們是知道滕小春底細的,這小子除了打架狠點,不要命之外,就沒什麽了。
滕小春膝蓋猛地往上一頂,頂在強哥的後腰上。強哥頓時悶哼了一聲,臉色煞白,身軀像軟泥一樣癱了下去。
滕小春一腳踩在強哥的咽喉上,笑嘻嘻的看著他道:“強哥是吧,剛才你說這籠兔子是你的了。”
這時候,強哥嚇得都尿褲子了,根本就看不到一點老大的範兒,哭喪著臉道:“小兄弟,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說話出爾反爾,你是怎麽做大哥的?”
“大哥,我叫你大哥行嗎?”咽喉被滕小春踩著,隻要他用力往下一踩,小命就玩完了,強哥毫無節操的央求道,“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要兔子了。”
“不行,你必須要!”
不僅強哥和他的小兄弟們傻眼了,就連圍觀的人也都傻眼了,不知道這小夥子究竟想幹什麽。
滕小春踩在強哥咽喉上的腳微微用了用力,“你要是不要?”
“咳咳……”強哥眼珠子一陣亂翻,慌忙道:“大哥,要,要,我要還不行嗎?”
“趕緊掏錢,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熟悉?好像是自己的台詞啊!嗚嗚……這貨把我的台詞搶走了,我以後還怎麽活呀?強哥想死的心都有了。
“快點,老子沒心情跟你玩!”滕小春的話還沒說完,腳上又加了一點力。
“咳咳……”強哥又是一陣猛咳,心有不甘的把剛剛敲詐來的,還沒來得及焐熱的一紮鈔票從兜裏摸了出來。
滕小春恬不知恥的數了數,不滿意的說道:“才這麽點啊,不行,繼續掏!”
強哥哭喪著臉道:“大哥,我剛才聽到那位小兄弟說是150塊錢一隻兔子,2000塊錢已經足夠了。”
“那是給別人的價格,賣給你得要300一隻。”
強哥委屈的差點想哭,“大哥,你這不是搶錢嗎?”
“我就要這個價格,你想反悔也行,這2000塊就當是你的毀約費吧。”滕小春拍了拍手裏的錢,輕鬆的說道。
強哥欲哭無淚,花了2000塊錢連根兔毛都沒有撈著,豹哥那邊還等著他的野兔辦酒席,要是把豹哥弄得不開心了,他知道自己的下場。
“你們幾個兔崽子,快把兜裏的錢都掏出來啊。”
聽到老大的吩咐,李斌幾個小混混趕緊乖乖的把兜裏的錢都送到滕小春手裏。
滕小春滿臉笑容的又數了數手裏的鈔票,隨手往兜裏一塞,然後鬆開了踩在強哥咽喉上的腳,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強哥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了,哭喪著臉道:“大哥,我們可以走了吧?”
這時,滕小春的眼睛被他脖子上那根金燦燦的項鏈吸引住了,笑眯眯的說道:“強哥,你戴著這根項鏈好威風哦。”
強哥好像預感到了什麽,臉色霎時就變得烏黑,恐懼的盯著笑得人畜無害的滕小春,接連後退了好幾步,失聲道:“你……你想幹什麽?”
滕小春步步緊逼,笑眯眯說道:“怎麽樣,借我威風幾天?”
強哥渾身哆嗦了一下,剛才還認為今天是個黃道吉日,他發覺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今天絕對是大凶之日,諸事不宜!不然怎麽會遇到眼前這個災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