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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老村長中毒

  滕小春與劉永才比試醫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桃花村。除了柳蓮花母女等幾個人憂心忡忡外,大家都在等著看滕小春的笑話。


  中午,柳蓮花燉了一隻老母雞,把滕小春叫了過來。


  “小春哥,小春哥……”


  柳蓮花正要詢問滕小春比試的事情,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喚聲,緊接著狗蛋就闖了進來。


  狗蛋十三四歲的樣子,胖乎乎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看到桌子上那碗才吃了幾口的老母雞湯時,一雙眼睛頓時發出了狼一般的亮光。


  滕小春嬉笑道:“你小子跑得這麽急,是不是想吃雞想瘋了啊?”


  狗蛋咽了口口水,急色道:“小春哥,老村長……老村長他……他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老村長六十幾歲,前幾年,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老伴走了,現在成了鰥夫。他是桃花村最有威嚴的人,在他麵前,劉大慶還得看他的臉色。


  老村長其實有一個兒子,自衛還擊那年犧牲了。


  老村長擔任桃花村村長幾十年,一心為公,帶領大家修水庫,修公路,為村裏做了許多深得人心的事,村民們都擁護他,愛戴他。隻要是他吩咐的事,村民們二話不說,埋頭就幹,也不管對錯。


  在桃花村,如果說老村長還有敬重的人,那人就是劉武了。他們兩很談得來,經常在一起喝酒,徹夜長談。當然,有些話是背著滕小春說的。


  劉武爺兒兩剛來桃花村的時候,沒有戶口本,也沒有身份證。對於這樣來曆不明的人,老村長不僅將他們的戶口落實在了桃花村,還以村委會的名義,跟劉武簽訂了一份終身的赤腳醫生合同。


  滕小春小時候很是可愛,常常在老村長的膝上爬上爬下,甚得老村長的歡心。老村長把滕小春當成親孫子一樣來疼愛,有什麽好吃的,總是要給他留出一份。


  滕小春之所以如此頑劣,與老村長的溺愛也是分不開的。


  聽到老村長快不行了,滕小春也沒了喝老母雞湯的心情,站起來拉著狗蛋就走。


  可是沒拉得動,狗蛋像是釘在了原地,眼睛盯著那碗老母雞湯,戀戀不舍的。


  滕小春轉身,從老母雞湯裏抓出兩隻雞腿,一隻塞給了狗蛋,一隻進了自己的嘴裏,邊啃邊說道:“快走!”


  等跑到老村長的家裏,狗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他已經累得不行了,可舌頭卻伸在外麵,舔著雞腿留在嘴唇上的餘味。


  這時候,老村長的房間已經擠滿了人。聽到老村長不行了,鄉親們感激他這幾十年來為桃花村所做的貢獻,就一個個的都跑來了,想看他最後一眼。


  大堂裏,劉大慶正吆喝著幾個青壯年,清掃著老村長早些年為自己準備好的棺材。老村長無兒無女,後事當然要靠大夥了。


  “讓開,讓開……”滕小春一邊大聲嚷嚷著,一邊分開擋在他前麵的人群。


  鄉親們都知道老村長跟滕小春的關係,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滕小春趴在老村長的床頭,幾乎是哭著喊道:“爺爺,爺爺,我是小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老村長躺在床上,臉色烏黑。聽到滕小春的呼喊,緩緩地睜開了一線眼睛,嘴唇微微翕動,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爺爺,你究竟怎麽啦?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滕小春哭著問道。


  就在前幾天,滕小春、鐵牛、狗蛋等幾個玩得好的朋友,還來看望過老村長。當時老村長殺了一隻雞,還陪他們喝了不少的酒。


  這時,一個聲音在滕小春背後響起:“老村長進山被毒蛇咬傷了腿,等到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滕小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老村長的腿,隻見右腳腳踝處,腫起了一團,有拳頭一般的大,整條腿都黑了,怪嚇人的。


  滕小春二話不說,扣住老村長的手腕把起脈來。幾秒鍾後,滕小春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跳動,非常的微弱,不仔細的話根本就察覺不到。


  “小痞子在幹什麽?”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替老村長把脈。”


  “什麽!小痞子還會把脈?”


  “裝模作樣罷了,死人哪還有脈啊,誰不會把?”


  “小痞子,你就別費心機了,剛才劉永才已經替老村長把過脈了,說蛇毒已經攻入心髒,沒藥可救了。”


  滕小春仿佛沒聽到鄉親們的冷言冷語,從衣兜裏掏出一副銀針來,抽出其中的一根,扯開老村長的襯衣,看準心髒的位置,就要紮下去。


  “你想幹什麽!”一聲大吼,劉大慶猛地從人群中閃出,一把抓住了滕小春拿針的手腕,眼睛怒視著他。


  滕小春眉頭一皺,盯著劉大慶道:“放開我,我要替爺爺排毒。”


  “得了吧,小痞子,桃花村的人誰不知道,你連個感冒都治不好,還會排毒?”劉大慶冷哼道,“老村長在世的時候,對你寵愛有加,你就別再折磨他了。”


  “我呸!劉大慶,你這張烏鴉嘴,我爺爺還沒走呢!”滕小春恨恨的罵道,“你鬆不鬆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大慶自恃身材魁梧,手臂粗壯,根本沒把清秀單薄的滕小春放在眼裏。他藐視了滕小春一眼,冷笑道:“小痞子,為了給老村長留個完整的屍身,我劉大慶今天就不鬆手了,我看你怎麽個不客氣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屍體亦是如此。一旦動了屍體,就是對死人的大不敬。這種習俗,在農村根深蒂固,這也是火葬很難在農村推廣開來的主要原因。


  “對,不能讓小痞子胡來。”


  “這小子是想要老村長死不安寧呀!”


  聽到劉大慶的蠱惑,鄉親們七嘴八舌的,紛紛表達著對滕小春的譴責。


  滕小春置若罔聞,冷冷的盯著劉大慶道:“劉大慶,這可是你說的!”


  劉大慶譏諷道:“我就說了,你能把我怎麽著?”


  時間緊迫,滕小春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冷冷的盯著劉大慶,伸出另一隻手來,抓住劉大慶那隻作祟的手,暗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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