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發燒
楊天夢把早餐端了進來,“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出去吃,所以我把飯給你端進來了!”
“無事獻殷勤!”安言沒好氣的咕噥一句。
楊天夢把早餐放在他麵前,“安言,我希望你吃完飯,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安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眸子動了動,他昨天就一直在喝酒,肚裏一點東西全都吐了個幹淨。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我們有什麽好聊的?”他的語氣沒有了剛才的淩厲。
“你先吃飯。”楊天夢看到他一臉饞樣卻還強撐著,心裏不覺好笑。“我先出去了,一會兒我在進來。”
楊天門離開後,安言還是抵不住美食的誘惑,坐下來大吃。
然而還沒等他把飯吃完,門外傳來徐傳霞尖銳的大吼聲,“楊天夢誰允許你讓那個野種回來?”
“媽媽!你說什麽呢?安言回家不是天經地義嗎?”楊天夢的聲音頗為惱怒,為什麽媽媽跟妹妹都這樣,像個潑婦一樣,從小到大都是這幅樣子。從來都沒變過。
“回家?哪裏有他們的家,揚天夢別以為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跟媽媽對著幹,你快點讓那個野種滾出去!”楊天語指著楊天夢的鼻子吼道。
“就是,天夢,這事情應該聽你姐姐的!”
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讓楊天語頓時暴跳如雷,“你們別說了,既然你們這麽介意安言回來,那我以後不讓他回來就是了,但是我給你說明白了,從此以後我也不會在進安家!”
聽著門外楊天夢的話,安言握著筷子的手不由得一抖,飯粒掉落在桌子上。他現在還真的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態度對待他那個弟弟,從小就如同仇人的弟弟。
或許他真的長大了,他懂事了,所以才選擇跟他的妹妹和媽媽撇清關係,絕不同流合汙。又或許他們是合夥在自己麵前演一場戲,目的是讓自己加入到楊天夢的公司中去。
嗬嗬嗬!安言放下筷子,拍拍自己的腦門,胡思亂想什麽呢?安家的一切跟自己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外麵的爭吵還在繼續。
安言起身走進洗手間。曾經姐姐為了讓他上廁所方便便在他的房間加了一個小小的洗手間。
洗手間洗漱台上一麵鏡子照映出安言略有些憔悴的臉,發黑的眼圈,有些腫的眼皮,還有一頭淩亂的頭發。
安言並沒有因為自己如此的相貌而驚訝,隻是當他目光落在鏡子裏那張臉上的藍色熊貓創可貼時,他的手不自覺的抬了起來摸了摸創可貼。
他右側脖頸的傷疤上還有藥水的痕跡。
昨夜是姐姐回來了嗎?不然誰會對自己這麽好。安言總有一種錯覺,姐姐始終在他身邊。
昨晚他喝了那麽多酒,肯定又吐了吧,但是他現在的衣服卻很幹淨。是姐姐幫他洗的嗎?
腦袋裏一陣刺痛傳來,安言痛苦的抱著腦袋,頭抵在那麵鏡子上。
兩個人頭碰頭的站在一起,雙目對視。讓安言驚出一身冷汗。外麵的爭吵聲將他拉回現實。
他身上的傷是楊天夢替他處理的。鏡子裏的那雙眼開始漸漸的失去亮色,變得迷茫,最後模糊了,消失不見。
“安言!”
“安言,你醒醒!”
似乎迷蒙中感覺到一雙手搖晃著他疲倦的身子,安言抬起沉重的眼皮,揚天夢的臉漸漸清楚。
“我……我怎麽了?”安言感覺嗓子幹的難受,他現在是在哪?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楊天夢抱起安言走出洗手間。
此時的楊天語和她的媽媽正坐在客廳,她們還在數落楊天夢的不是,一看到楊天夢抱著安言下樓,兩人便站起來,怒氣衝衝的大叫,“楊天夢他怎麽了?你竟然還抱著他,讓他下來,他不就是少了一條腿嗎?殘疾怎麽了?還不能自己走路了!”
“就是,天夢你應該把他扔到大街!”
“你們算了,安言生病了!”楊天夢不再理會眼前這兩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徑直出了門,把安言放到車上。
這個時候楊天語跟了出來,臉色氣的通紅,“楊天夢,我告訴你,你若是一直袒護這個野種,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
“認不認隨你!”楊天夢甩下這一句,便發動了車子調轉車頭向醫院飛馳而去。
楊天語是第一次聽見弟弟跟自己這麽說話,一時氣的直跺腳。
“媽媽!你看看,安言一回來,我們家就變了,以前楊天夢怎麽會這麽跟我說話,都是安言和安淩芯那兩個禍害害的,有他們在我們家就不會安穩!”
“好了,天語,我還不會再讓安言和安淩芯那兩個賤人回安家的!”
許傳霞拉著女兒安慰道。
楊天夢在醫院給安言掛了號,安言打了點滴,燒退了。
“我以為是姐姐回來了!”安言打完點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楊天夢坐在他身邊,聽到他說話,他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懂他的意思,“你說什麽?”
“沒什麽!說了你也不懂!”
安言說著站了起來,但是他剛起身,就感覺腦袋裏一陣眩暈。
楊天夢立馬扶住了他,“別起的那麽快!”
“我知道了!”安言躲開他的手,雖然他對楊還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態度比以前好了許多。
其實安言心裏也是矛盾重重,他想想以前恨楊天夢的原因,不過是他總是對他冷眼以待,有時候還嘲笑自己殘疾。那麽現在呢,楊天夢長大了,他也長大了,楊不在嘲笑他,那他還要繼續恨他嗎?
兩兄弟?安言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種親情.麵對著眼前重重難題,他隻能苦笑硬著頭皮麵對。一切故事都需要一個結局,那他的結局會如何呢?
“安言,我知道了你的身世!”
楊天夢的語氣沒有任何抑揚頓挫,也沒有夾雜一絲情緒,隻是很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而安言仰頭自嘲似的笑了一聲。
一股酸楚在他內心噴濺,如同硫酸腐蝕著他的心,讓他傷的體無完膚。
“我們去喝一杯!怎麽樣?”安言這是第一次向楊天夢發出邀請。
楊天夢衝他笑了笑。
“我喝一杯沒問題,你就算了吧!”
“你以為我請你喝酒嗎?”安言瞪了他一眼,“是你請我喝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