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要錢
許向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嗓音自然是溫柔的,“我擔心你遇到事情了什麽都不跟我說。”
他是怎樣心思縝密的人,自然能夠看出來安淩芯心裏肯定藏著一些事情,但他尊重自己的妻子,想讓她那一天真的能夠敞開心扉跟他說。
桌上的飯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安淩芯盯著那冒著氤氳熱氣的湯,笑了笑,“我沒事,你別擔心了。”
……
第二天,許氏集團。
徐傳霞和帶著薑家的人來公司找許向陽,在前台被人攔住了,“不好意思,您沒有預約,不能見許總。”
前台接待一臉的微笑,態度恭敬地看著徐傳霞。
昨天那種情況之後,許向陽肯定沒有跟公司裏的人提過這件事,今天早早的,徐傳霞就來了。
徐傳霞態度很是惡劣,“預約?你是不知道他的人給安氏集團捅了多大的簍子?”
前台接待也是有點懵,不過為了職業操守,還是衝她微笑,“請您先稍等一下,上麵有回應了您就可以見我們許總了。”
旁邊的人見狀,顯然比徐傳霞要懂人情世故,扯了她的衣袖說,“徐姐,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我們就先等等,反正你已經事先跟許總說好了。”
徐傳霞聽到旁邊的人這麽說,當然隻好先退下來,到大廳那邊的沙發上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鍾,前台接待才過來領他們上去。
許向陽知道徐傳霞要來,讓秘書先招待著他們,他一直忙完了事情之後才出去見徐傳霞以及那個她從薑氏帶過來的人。
徐傳霞一張臉自然是黑的可怕,但礙於自己現在低人一等,不敢說什麽,心裏有氣又不敢發作,隻說,“許總,您這架子擺的可真大,把我們晾在這裏快一個小時了,您真的是貴人多忘事。”
許向陽微微一笑,也不和他們客氣,隻是看著徐傳霞,“要想我填補安氏集團的損失,你也得給我拿出點兒誠意來。”
“誠意?恐怕您是不清楚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是吧?安氏集團和薑氏的合作,就因為安言那個惡意的舉動要讓我們損失多少,這筆賬你自己算算。”
沒等許向陽開口,徐傳霞繼續說,“說真的,我要是真的讓安言去坐牢也沒什麽,畢竟這麽一大筆錢,已經是屬於嚴重的刑事案件了。”
安言也不過是心高氣傲,加上,有一顆非常想要保護安淩芯的心,所以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更加重要的是,安言有這方麵的天賦,他能夠將這個天賦運用到這個上麵。
想到這裏,許向陽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這種時候他想的竟然是這個。
徐傳霞看著他眼角的笑,忍不住再度開口,“不管怎樣,我們今天必須解決這件事情!”
男人眼角眉梢都是淩厲,驟然變得森冷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徐傳霞,而後才慢慢開口,“行,我先說我的條件,這件事情之後,我要你們安家再也不能找安淩芯和安言的麻煩,要是讓我安淩芯和你們再有什麽糾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個條件說起來應該挺符合徐傳霞的心理的,她正想開口應下來,但一直坐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卻突然攔下了她。
那同樣鋒利的目光落在許向陽身上,像是一隻殺人不見血的手,仿佛他碰到你的那一瞬間,就可以你撕毀。
但許向陽隻是望著他,靜等他的話。
“許總似乎是忘記了什麽,您說的這些都是針對安氏集團,那我們薑氏呢?”
這個人許向陽其實早有耳聞,算是薑氏集團裏麵一個比價有能力的人,兩人幾乎沒有見麵的機會,有的也不過是在某些酒席宴會上打了一個照麵而已。
許向陽閑適地將自己的雙腿交疊,菲薄的唇角忍不住勾起笑容,“李先生這是哪裏話?難不成安氏集團虧空了,您也虧了?”
其實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薑氏和安氏集團暗地裏的合作其實是打著合作的幌子,目的就是要扳倒許氏集團。
因為這麽多年一來,在s市,許氏集團一直是商場上的一大巨頭,幾乎沒有任何企業和公司能夠撼動它的位置。
可偏偏就有那麽一些人,平日裏總想著做一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那個被叫做李先生的人不露痕跡地笑了笑,想把他的話四兩撥千斤給化解,“您這又是哪裏話,我們和安氏集團合作,他們受到了很大的波動,我們自然也是。”
“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個一榮俱榮個,一損俱損,隻是李先生,您確定你真的損失了?要是沒損失——”
接下來的話,許向陽沒說下去,倒是徐傳霞有些著急了,扯了那男人的衣袖,小聲地說,“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能補齊損失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這種時候,還請您不要找事情了。”
這時候的話倒是說的漂亮,徐傳霞沒給他說話機會,就看著許向陽說,“好,我答應你剛才的條件,別以為我想和安淩芯有什麽聯係,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牽扯!”
徐傳霞篤定的語氣並沒有讓許向陽露出什麽表情,他隻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傳霞,“攀龍附鳳,左右逢源是你的代表,可能當初的她的確讓你看不起,但是現在她,你也高攀不起了。”
出會客室之前,許向陽冷哼了一聲,“錢我待會兒讓秘書給支票。”
偌大的會客室,隻剩下了徐傳霞和那位李姓先生,徐傳霞一張臉上全是不滿,語氣也很不好,“你剛才在幹什麽?你是想搞砸我的事情麽?!”
男人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真是目光短淺的女人。”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客室。
可是誰都沒有看見那男人眼中閃過的詭異的光芒,像是一滴水投進大海裏,幾乎沒有任何漣漪,但還是翻起了波紋。
…………
顏朗沒有想到顧樂樂會這麽決絕,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留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