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搬到一起住
許向陽點點頭,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站在旁邊的醫院院長,帶著眼睛的醫生和許向陽一起出去了。
安淩芯則坐在安言的身側,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幫他削著蘋果。
“還疼嗎?”安淩芯問道。
傷口已經包紮了,院長醫生已經給安言處理了傷口,磁共振還需要稍等一下才能出來,不過院長醫生已經說了,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骨頭沒有傷到,但是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不疼了,姐姐,你不用擔心!”安言小聲的安慰道。
安淩芯把蘋果切塊放在果盤裏,遞給安言,“傷好了之後跟我一起住,行嗎?以後就不去安家了。”
“可是……”安言猶豫了一下,停了半響沒有說話。
安淩芯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跟著姐姐不好嗎?”
“許向陽會介意嗎?”安言小聲的問道,二十歲的男孩子其實已經知道很多東西了,自己的情況特殊,姐姐已經嫁人了,雖然那個男人他很不喜歡,但是既然姐姐喜歡,他也會努力的祝福。
剛結婚的新婚夫妻,要是他突然之間就要和姐姐一起住,許向陽肯定會有意見的吧!所以他才在明知道安家已經容不下他的情況下還要求繼續住在安家。
隻是為了不給姐姐添麻煩而已!
安淩芯看著他,極其相似的一雙眼睛裏慢慢的紅了,是她考慮的不周全,本來以為把他繼續安安穩穩的放在安家就是對他好了,以為以後把春夏留給他就算是作為一個好姐姐了。
其實這個孩子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是姐姐想錯了,你姐夫不會在乎的,我已經和他說了,你以後跟著我們住,明天我派人去安家把你的所有東西都收拾過來,以後除非爸爸的忌日,咱們不回安家了。”
整個安家,現在唯一還能和他們有關係的就是天雋了,天雋也是她的親弟弟,所以她把安家留給天雋,以後再聯係也不會是在安家了。再就是父親,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受苦,不知道父親知道了,會不會進入繼母的夢裏,找她說道說道。
安言點點頭,低著頭的瞬間,眼神發亮。
另一邊的安家,徐傳霞剛從公司出來,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小姐把安少爺從樓梯上推下來了,膝蓋上都是血。
安少爺,除了安言,還會有誰?
徐傳霞急忙叫了司機,開車回家。若是以前,她定然是不會在乎的,安言本來就是個不說話的,除了對著安淩芯的時候,能說上幾句話,偶爾笑一笑,除此之外,徐傳霞沒有看見過他對別的任何人笑。
薄情寡義的孩子,真不愧是安廣複的親兒子,和他爹一樣,讓人討厭。
徐傳霞自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安言的事情,不是她的孩子,而且是在自己嫁進安家之後才發現的自己丈夫和外麵的恩恩愛愛的情人生的孩子,要是能喜歡起來,那才是奇了怪了。
沒有在安廣複死了之後,對這個孩子下毒手,徐傳霞就覺得已經夠對得起安廣複的了。
坐在輪椅上癱瘓了,成天在自己跟前晃悠,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徐傳霞自認沒有這個好心,還能每天一張和善的臉對他。
揚天語偶爾性子上來了,會在安言的麵前使使自己的小性子,上次扇了安言的耳光,也是在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若是安淩芯不追究,安言一般都不會吱聲,徐傳霞也就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安淩芯嫁給許向陽之後,依靠了許大總裁這麽一座靠山,據說現在還在許向陽的向陽集團任職。
後台硬了,安淩芯又是最在乎這麽一個弟弟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麽多年就是憑借安言的身份,一直壓著安淩芯,不讓她進安氏企業,讓她和各種各樣的男人相親。
如果沒有安言,安淩芯根本就不會這麽聽話,好不容易把她嫁出去了,還是嫁給許向陽這樣的人,徐傳霞想要得到的利益還沒有到手,這個時候,安言就是她繼續讓安淩芯聽話的砝碼,這段時間,她在安言麵前,也在極力的扮演著一個溫柔和善的繼母形象。
就是擔心一旦安家留不住安言的話,安言要是一定要搬出去,手上的砝碼沒有了,安淩芯未必就會聽她的話了,這幾年來安淩芯一直很少在她麵前真的麵露出惱怒的樣子,就是因為安淩芯在乎這個親弟弟。
更何況,安淩芯和安言都是安家的孩子,安廣複臨死之前,雖然沒有明確表現出來安氏企業的繼承權交給誰,那也是因為他沒有時間了,要是還能多活一天,或許,這諾大的安家,都要交給一個癱瘓的十七歲男孩子身上。
安淩芯和安言要是一個嫁出去,一個搬出去,她這個後母的名聲一定會在A市上層社會傳開,她的大兒子楊天賜就要開始找對象了,這個不好聽的名聲,她可不能背。
司機開車很快,徐傳霞到家的時候,揚天語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塗指甲,看見她進來,喊了一聲“媽”,然後接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中午幹了什麽?”徐傳霞有些惱怒的問道,這個女兒,自從她嫁到安家之後,一直都是帶在身邊養著,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脾氣也不好。
“沒幹什麽啊!吃了飯,和朋友聊天,然後就坐在這裏塗指甲了。”揚天語有些閃躲徐傳霞的神色,徐傳霞一看,就知道這丫頭八成是推了安言。
“你是不是把安言從樓上推下來了,他人呢,傷的重不重?”徐傳霞問道。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揚天語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又怎麽得罪你了,我不是和你說了,你要是和他處理不好關係,就隻當家裏沒有這個人。”
“誰叫我和他說話,他不搭理我,反正安淩芯又不在,推了還不是推了。”揚天語看見徐傳霞有些著急的神色,撇撇嘴,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反正也癱了,再摔了也不會更嚴重了,我看了,沒有流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