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未出世的孩子啊
第750章:未出世的孩子啊
端木夜月的手機丟在辦公桌上,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直到一個小時以後,他從會議室出來,看到滿屏的未接來電,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
大都是文媽打過來的,文媽是他給慕馨找的保姆。現在居然打了這麽多電話過來,肯定是有關慕馨的事情。他開會沒有帶手機的習慣,而且這個會議太長了,開了竟然有一個小時。
他心裏開始慌張起來,不由得將領口鬆了鬆,快速回撥了過去。
打了好久沒有人接聽,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通了。
“出什麽事了?”端木夜月神色緊張。語氣也是一樣。
文媽說:“端木先生,我找不到慕小姐了,她剛才跟我一起去超市買菜,她說要去洗手間,叫我先去買點魚說一會兒來找我,我當時沒怎麽留意,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我都沒有找到她。給您打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她也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家裏去過了嗎?”端木夜月盡量保持冷靜,其實他的額頭已經有汗溢出來了。
“去過了,她平時愛去散步的公園我也去找過了,都沒有看到,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怎麽辦啊端木先生,都是我的錯,嗚嗚……”文媽這才出來照顧慕馨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害怕極了。
“你先別哭,想想你們平時還有去哪些地方,再去找找看,或者你再去超市看看,我現在也出去找!”說著,端木夜月已經走出門了。
他打了慕馨的電話,確實一直是關機狀態,現在他也是很迷茫,不知道要去哪裏找她。也想不到她會去哪裏。
她是孤兒,自然沒有什麽親戚家裏可以去,而且這大半年來,她都很乖,沒有到處亂跑過,一個人過日子,從來沒有出什麽問題。
像今天這種情況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端木夜月剛上車,電話鈴聲又想起了,是一個座機號碼,他猶豫的接下來電話,以為是公司的電話,有點不耐煩說道:“什麽事?”
“請問是端木夜月先生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端木夜月冷聲道。
“您是慕馨小姐的丈夫吧?現在她在這裏出了點狀況,您最好來一趟!”
聽到出狀況,端木夜月的心就被揪了起來,追問道:“什麽狀況,你們的地址在哪裏?”
護士並沒有說出什麽狀況,隻是衝忙的說了一個地址就掛掉了,端木夜月聽到地址是一個醫院的地址後,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腳踏油門,將車子駛入了馬路。黑色的跑車像是一批馳騁在草地上的駿馬一樣,非常快速的前進著。
很快便到了那個女人,應該是護士所說的醫院,是一家小型的私家醫院,沒什麽客人,端木夜月進去後,直接去到了三樓那個護士說的地方。
手術室。
端木夜月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立馬揪住一旁的不知道什麽情況的護士,大聲吼道:“這裏麵什麽情況?
“您是端木夜月先生嗎?”那護士看他的打扮,優雅貴氣,可是脾氣卻不是很好,也難怪女人會……
“我是!”端木夜月放開她。
“我們是從慕小姐包裏的產檢本上找到您的聯係方式的!”護士解釋說。
“說重點!她為什麽要手術?早產還是什麽?”端木夜月說著,一直望著手術室的門。
護士聽後有點蒙了,然後很疑惑的說道:“早產?八個月怎麽早產?怎麽,您不知道她在引產嗎?”
轟——
端木夜月此刻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整個人愣在原地,好像反應不過來一樣。下一秒他一把拉住護士的手,大聲吼道:“你跟我說她在引產?”
護士被她抓得生疼,臉都皺起來了,也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生氣的說道:“是啊,像你這種脾氣,誰願意給你生孩子啊?”
“別他媽的廢話了,她進去多久了?”夜月憤怒的說。
護士吃力的想要拉回自己的手,卻依舊被他緊緊地捏著,“已經四十多分鍾了,醫生出來過一次,說有出血的情況,叫我們聯係家屬,她不肯說,我們隻好找她的包包看看能不能找到,所以才找到你的!”
端木夜月甚至都還沒有聽她把話說完,直接走到手術室門口,很大力的敲門並且大聲的叫喊:“開門,給我把門打開,慕馨,慕馨!”
護士知道搞不定他,都不敢上前去組織,可是門卻很快打開了,一個滿手是血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夜月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害怕極了,害怕他預想的事情要發生了。
“家屬來了嗎?病人快不行了,我們……”醫生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端木夜月就已經衝進去了。
他想叫住他,可是怎麽叫得住?
端木夜月進去後,裏麵的醫生護士都嚷嚷著讓他出去,他沒有理會他們,有點不可思議的往手術台上走過去。
這幾位醫生護士知道慕馨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這個衝進來的男人一定是家屬,在沒有被揍之前,都急衝衝的離開了。
端木夜月看見手術台上,慕馨帶著氧氣罩,安靜的躺在上麵,她的下半身,全都是血,端木夜月不知道怎麽形容那個場麵,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原來可以流這麽多的血,真的很恐怖,他看到那個畫麵的時候,眼淚都流出來。
孩子沒有了!!!
端木夜月走到手術台邊上,一把抱起慕馨,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嘴裏喊著她的名字。
慕馨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端木夜月痛苦的臉後,她笑了,她抬手緩慢的摘下氧氣罩,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讓端木夜月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夜月,你痛苦嗎?這是我還給你的!
端木夜月緊緊地抱著慕馨,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痛苦的說:“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它隻是個未出世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