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倒是讓李白川心頭一震,給了他提醒,被人暗殺了?被暗殺了好哇!暗殺這種東西嘛,有了一次就肯定會有第二次的……
衛一執意要在現在就返回,李燮雖然覺得現在回去對他的傷勢恢複並不利,但是卻也沒有辦法阻止,隻能夠聽之任之。
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裏麵,馬車也是屬於稀罕的事物。就算有也是被掌握在那些比較有錢人的家裏麵的,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不在乎那一兩二兩的銀子。
李燮沒有足夠的銀兩能夠溢價買下他們的馬車,沒有辦法找不到馬車的前提之下,他們就隻能買來一輛牛車,然後用自己的那一匹馬套上去使用。
雖然這樣一來一路上要經曆風吹日曬,總比把衛一放在馬上,一路顛簸要強的多,最起碼人家是躺著的,對傷口的損害要小的多。
就這樣三人開始了前往洛天府的路程,一路上李燮也沒有閑著,一直撿著路邊的石頭練習著自己丟東西的手法。因為有衛一在旁邊一邊口頭指導,李燮的進步倒是飛快。到現在如果隻是想要打中十步以內的死物的話,已經可以做到百發百中,但是對於活的會動的物體就有點勉強了。
來的時候,李燮隻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想不到返回的時候用的時間卻是來的時候的三倍。當來到離洛天府最近的一個小縣城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三人照例找了一家小客棧休息,李燮卻在進入這個小縣城的時候,感覺到很不對勁,總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是在多番尋找之下,有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也就不了了之了。
住了一天晚上,第二天再次啟程,到達中午時分的時候。看著遙遙在望的洛天府,李燮這個時候是由衷的感覺到了親切。
因為李燮是住在西城的,而返回的時候,走的路程卻是正對著南門。又在城門外繞了一段很長的路,這才來到了西門。
西門外自己建立起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難民區,走在路上,道路兩旁的那些人熱情的打著招呼,李燮一一笑著點頭回應。
忐忑的心情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衛一知道要加派人手保護李燮,覺得暗殺可能會再次來臨,李燮對這些事情又怎麽可能絲毫不加以考慮?
雖然已經留下了一些底牌誰都沒有告訴,但是暗殺這種事情又有誰想要接二連三的碰上呢?
衛一還沒有進城門的時候,就被他自己的人給接走了,李燮多方挽留他覺得衛一是為自己受的傷,自己有義務幫他調理好身體,在他受的傷好以前照顧他。
但衛一自己知道自己,他知道自己和李燮不是
一路的人,當自己失去了保護李燮的能力之後,不能再待在他的身邊拖累他。
官場李燮沒有混過,但是衛一卻混過,他很清楚在官場上,你喜愛的東西,你所關懷的東西就是你的弱點。
衛一知道李燮重情重義,但衛一也知道在失去了一隻手一隻腳之後,繼續待在他的身邊,隻能夠成為他的軟肋,不能給他任何的幫助。索性還不如趁著這一次述職的機會趁機離開。
李燮看衛一執意要離開,也不能強留人家,隻能目送著他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走,我先帶你回我家,你就先安心在我家住下,你兒子我會想辦法幫你找的。”收拾好心情,李燮轉身對著蘇賜說。
“聽大人的。”蘇賜和李燮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在這一點上,倒是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正往回走著呢,半路就走出一個身穿盔甲的人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你就是李燮吧?我家王爺有請!”
“王爺?永王李白川?”李燮你聽到說王爺,就猜測到應該是李白川。洛天府之中,王爺雖然不少,但是和李燮有瓜葛的也就李白川一個。
“大膽!王爺的名號,豈是你可以直呼的。”
李燮對這個士兵的話輕蔑一笑什麽都沒有說。李燮知道要是按照這個世界的禮儀來算的話,他一介白衣確實是不可以直呼李白川的名諱的。
是尊敬,這種東西是從心裏麵來的,如果心中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敬意的話,一個稱呼改變不了什麽。
“請!”看李燮輕蔑的笑著的樣子,這士兵想到了王爺對他說的話。對於李燮這樣不敬的樣子,倒也不敢再追究下去。
“我要是不去呢?”
“王爺說你要是不來的話,等一下來請你的時候,就是到你家裏了,聽說你家裏麵還有女眷?”
聰明人一聽就聽得出來,這是威脅,但誰讓人家是王爺,自己是一介白衣呢!人家威脅你就威脅你了,你還能拿人家怎麽辦?
李燮這個時候深切的明白了,現在這個世道的不公,明白了,無權無勢的人在這裏掙紮的生活有多麽的憋屈。
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了一家最近的酒樓,指著酒樓對蘇賜說:“蘇哥,你去那裏等我一下,我天黑之前肯定回來。”
從李燮和士兵的對話之中,就可以聽出來,李燮和那個王爺並不對付。蘇賜隻是因為階級低並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李燮是在保護自己。
但李燮擔心牽連到蘇賜,蘇賜也擔心李燮的安危呀!
“我跟著大人去吧,小人一輩子沒有出息,還真沒見過王府是什麽樣子呢!”自從蘇賜開始叫李燮一聲大人開始,就已經認定了李燮自己一生要追隨的人。
蘇賜知道自己沒什麽本事,幫助不了李燮太多。但是蘇賜覺得,自己起碼還有一條命,隻要這一條命還在,自己就可以陪在他的身邊,再不濟的時候起碼可以給李燮擋下一刀。
李燮清楚地知道,李白川既然是叫人大搖大擺的來找自己,肯定不會加害自己,頂了天了,也就是羞辱一番而已。
原本是不想讓蘇賜和自己一起丟臉的,但是既然執意要跟著的話,也是無妨。兩人畢竟一起經曆過生死,交情不同於別人,在李燮心中,在那一晚蘇賜趕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認定了,蘇賜是和自己一體的存在,不分你我。
“那就一起吧。說實話我也沒有好好的看過這王府到底是什麽樣子!”
“王爺隻請了你一個人!”李燮正要帶著蘇賜一起去的時候,士兵卻把蘇賜給攔了下來。
“怎麽你們這麽大的一個王府,連加一把椅子的地方都沒有嗎?那要不然索性我也不去好了?”不能去,你不早說,等我們倆商量好了,才說人家不能去,這分明就是打臉呐。這如何能忍得下去?反正李燮是不能做這麽憋屈的活著。
士兵權衡再三,想著王爺當時說的無論如何要把李燮請過去,最終沒有在說什麽前麵帶路去了。
一路進了永王府,來到了一個客廳之中。
“兩位請稍等片刻,在下這就去稟告王爺。”士兵把兩人帶到這裏之後,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退了下去,然後就再也沒有人理會了。
不說來一個下人伺候著,連一杯茶都沒有端上來。這一座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個時辰,別說見到李白川了,整一個時辰之中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等到現在天早已經黑了下來,李燮也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當李燮忍不住要開口罵人的時候,那個士兵才再次出現。
“兩位客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王爺突然身體不適就不見兩位了。”
“神的突然身體不適,你怎麽不說突然死了老娘呢?”當然這話李燮也隻能夠在心裏麵罵一罵。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要是在這裏罵出這麽一句,恐怕當場就會被這些人以辱罵王爺的名義給抓起來。
李燮和蘇賜兩人什麽都不敢說,臭著一張臉走出了王府。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兩旁黑洞洞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看著街道兩旁已經完全沒有行人的時候,李燮這才覺得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