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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奇怪的魔人宗師

  「老夫所言絕非空穴來風,王妃若是不信的話,自可後面讓人去調查。可是老夫在此厚顏懇求您,希望您慎行吶。」

  曹穎在陳平清一把跪下的時候就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就要把他給扶起來。可是手上用力,陳平清卻怎麼都不肯起身。

  曹穎要是使用蠻力的話,當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把陳平清給拽起來。可是,快起來之後呢,此時陳平清竟然不肯起來,拽起來之後,肯定也會再次跪下去的。

  陳平清會當場跪在地上,也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其他兩位閣老回過神來之後,當下也不顧臉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曹穎身旁也跪了下去。

  不說一個戶部侍郎,光只是貴在這下面的三位老人,哪一個不是德高望重,性情,功勞,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讓這樣的三位老人家跪在自己的面前,說實話,曹穎有點肝顫,她覺得自己受不起。

  曹穎知道,做人有時候不能全靠自己的喜好來做事情。不管什麼時候,周邊的人總是要有所顧及的。

  「三位閣老,劉伯父,小女子受不起你們這一跪,我答應你們就是了,我不走了,你們快快起來。」此時曹穎覺得就算陳平清是騙自己的,自己也沒有理由離開了。

  不說別的光只這一跪,曹穎就沒有離開的理由了……

  曹穎被三位老人家拉下了臉皮留了下來,李瞻基是開心了,再知道陳平清他們都下跪了之後,李瞻基第二天親自上門拜訪道歉。

  天子親自上門就從禮節方面來說,算是做的很到位了。和陳平清閑聊了一會兒,就聊到了李燮,李瞻基對李燮的事情,現在倒是不怎麼著急,畢竟李燮現在人都還沒有到蟻族,就更不用說治療了之後再回來了。

  知道了李燮要和曹穎一走了之,又答應了會作為使臣出使虎國,李瞻基就已經猜到了他大概會在什麼時間段離開。

  李燮雖然懶,雖然不想要做皇帝,但是從他做了大理司大司馬之後的一系列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雖然無心做皇帝,但是卻也希望這個國家越來越好,因此絕對不會在兩國大事方面開玩笑。

  既然李燮已經答應了,作為國家的使臣出使虎國,那李燮就一定會善始善終的做完。但是他又讓曹穎先離開了洛天府,所以李燮離開自己視線的時間總非常的好推側了,必定就是從虎國回來的途中。

  而且為了讓兩國不鬧彆扭,必定是在回到了金國之後才會遠走高飛。

  所以現在李瞻基有大把的時間來計劃籌謀,如何讓李燮乖乖的回來繼承自己的王位。

  況且李瞻基現在對於如何讓李燮乖乖的回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對策,他已經有了一個打感情牌的籌碼了——曹穎以及她肚子里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如何讓他回來,我已經有了對策。這小子這回回來之後,我必定讓他立刻登上皇位。」李瞻基說這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的。彷彿能夠讓她接受一個帝王之位,是多麼值得讓他得意的事情一般……

  李燮和大伙兒正走在去往虎國首都的路上,不知怎麼的,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渾身感覺不舒服,彷彿被什麼人給盯上了一般。

  李燮想到被人盯上,眼神不自覺的就看向了此時遠遠的走在前面的,那孤孤單單的一輛馬車。裡面坐著的正是屈突魔人這位大宗師,之所以覺得自己被人算計,會看那輛馬車,是因為屈突魔人近幾日來,出了奇的乖巧。

  而且在隊伍停下來休整的時候,李燮老感覺這位老宗師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這種目光怎麼說呢?

  特別像是看孫子的眼神,當然啦,中國文化博大精深,這裡所說的看孫子的眼神,並不是說看不起的眼神,而是指看孫子的那種疼愛。就是越看越喜歡的那種。

  這他姥姥的就很奇怪了。

  那一日一場大戰,李燮不說把屈突魔人當槍使,但也絕對是把它做誘餌釣魚的。結果這老東西不但不生氣,而且自從那之後看自己的眼神特別的感興趣,而且這種感興趣絲毫不加掩飾特別的濃烈,特別的明目張胆。

  然後屈突魔人在隊伍里自由活動了兩天之後,有一天看著蟬衣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李燮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屈突魔人看蟬衣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古怪。

  把人家蟬衣都看的害怕了,蟬衣一害怕,毫無疑問的就找上了李燮來投訴。李燮能怎麼辦,眼睛長在人家的身子上,李燮還能出手把他的眼珠子給挖了不成,再說人家只是看看,而且說是看,不如說是盯著蟬衣發獃,這明顯注意力是不在她的身上的。

  像這種情況他能怎麼辦呢?

  而自從那一天之後,屈突魔人看李燮就像是看孫子一樣了。

  之所以說是看孫子而不是看兒子,是因為他的神態有那麼一絲的得意,有那麼一絲的高高在上。還真的就跟李貴看李桐的兒子的眼神一模一樣。

  「大家停下來休息一下吧。」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趕路走下去,蟬衣估計又得吃藥了。

  李燮好不容易才消停幾天,可不想在這路上在給自己製作麻煩。

  李燮聲音一撂下,屈突魔人立刻就從馬車裡面竄了出來,三步兩步地就走到了李燮跟前。顯然是沒話找話聊的來了一句: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有什麼好歇腳的,再趕趕路。晚上我們就可以到一個縣城了!」

  李燮每日走的路程都有一定的數量,而且大部分也都是到了這個時間就停下來休息的。若不是沒事找話聊,怎麼會在這種習以為常的趕路時間上來找話題?

  「……」李燮聽到這話非常的無語,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不過想想人家到底還是宗師。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

  「你們這個國家可不安生,我要是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趕路的話。指不定人家一個埋伏我就全軍覆沒了。」這當然也只是一個借口,不過這借口倒也說得過去。

  虎國很安生嘛?才剛剛進入邊境線沒走多遠,就遇上了一伙人。

  李燮當時雖然說是他們是綠林好漢,但誰也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如今李燮不戳破他們的身份,算是給所有人都留了一個臉面,所以他說這話屈突魔人還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屈突魔人看著李燮,他總感覺這小子很抗拒自己。按道理來說,自己雖然是刺殺了這小子,但是不也沒成功嗎?而且自己還受了牢獄之災,被關了一年多,這出來之後自己都沒有計較,這小子計較什麼?

  心裏面雖然這麼嘀咕著,不過有一點屈突魔人必須得承認的就是,他也是通過那一場戰鬥之中眾人的表現之後,對李燮才有了這番改變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

  一方面是陳林他們悍不畏死的表現太過於讓人敬畏。屈突魔人族裡面的人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前提卻是是自己所認可的事情。

  但陳林他們不同,李燮很顯然,已經放棄了對那三個黑衣人動籌了,想要放他們離開了。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三個黑衣人在對這些手下出手,不讓更多的人喪命在他們的手上。

  可陳林他們卻覺得自己的性命不重要,黑衣人離開之後會造成的威脅才重要。

  可以說陳林當時要是死了的話,那也真的就是白死了。可哪怕是清楚這一點,陳林都毅然決然的決定出手。

  那場大戰之後,屈突魔人原以為李燮會對陳林發大火。卻沒想到李燮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就結果了這件事情。

  而陳林,在李燮對這件事情不再追究之後,卻依然前來跪著請罪。這跪著請罪,還不是做做樣子,連劍都磨好了,就差自己抹脖子了。

  這種愛國的表現,對李燮的態度的表現,讓屈突魔人肅然起敬的同時,對李燮這個人,也有了別讓的心思。

  有一句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話雖然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反過來卻可以看出上面的人必定是會影響下面的人的。

  陳林如此,那李燮身為他的上頭又會是怎麼樣的人呢?

  屈突魔人因此特別有興趣的觀察了兩天。別的倒是沒有看出來,平易近人,體貼下屬這兩點卻看得真真切切。

  而且某一天,屈突魔人一不小心還發現了蟬衣的異常。屈突魔人可不是李燮這種野路子出身。

  屈突魔人對於藥物方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研究的。當然了,之所以會發現蟬衣的異常,也是因為這張要的藥方其實就是出自於他的族落。

  這一看可不打緊,發現了蟬衣的異常之後,又發現了她竟然依然還是處自之身。

  屈突魔人可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族落裡面的這張藥方的藥性的。如此蟬衣既然還能保存完好之身,屈突魔人對李燮的毅力就開始有別樣的看法了。

  屈突魔人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一個人將來的成就會怎麼樣,他一打眼看去,就可以看個七七八八。

  李燮,聰明!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更恐怖的是,他還體貼下屬,平易近人。這樣的人相處久了之後必定是會對周圍的人產生重大的影響的。

  不說別的,屈突魔人相信,李燮要是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至於久了之後,在這個地方上的百姓必定是會對他擁愛有加的。

  如果是以前,屈突魔人絕對會覺得李燮這人是他的大敵,絕對會去殺之而後快。可是現在來說的話卻又不同了,已經刺殺過一次了,而且又失敗了。

  況且那日大戰之後,他也算看出來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其實還不一定是李燮的對手呢。既然不能瞅瞅后快,那麼必定就要考慮如何拉攏了。

  蟬衣給了屈突魔人一個非常好的思路:

  「你一個貼身丫鬟都可以用這的招數而不被他李燮驅逐,那我堂堂蟻族族長的女兒,你好意思驅逐人家?」

  有了這個思路之後,屈突魔人就妥妥的把李燮看作是自己的孫女婿了,而有了這個觀點之後,那是越看越喜歡呀。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哪有那麼多講究感應迴路,到時候到了縣城裡面再休息不也更舒服嘛,風餐露宿的,你受的了,人家姑娘也不一定受得了啊。」屈突魔人和李燮正說著話呢,蟬衣走了過來,屈突魔人看到蟬衣,這才在蟬衣來到了近前之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什麼叫你受得了,人家小姑娘不一定受的了?要是真的趕路趕到縣城的話,人家小姑娘是受得了,我不一定受得了啊。」

  李燮心裏面吐槽了一句,卻沒有說出來,他能怎麼說,他說這個小姑娘現在吃的消除疲勞的葯裡面非常的有古怪,她一旦吃了這個葯,自己就會情不自禁的被她勾引?

  先不說李燮並不知道這葯有這樣的效果是故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就說這樣的話,說出來人家一個小姑娘不要名聲了嗎?

  蟬衣跟在自己的身邊也將近兩三年的時間了,這其中不說如何辛苦吧,但畢竟是做到了自己本分的事情啦。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小姑娘可是有一手好醫術的。把她帶在身邊,那就相當於有一個貼身的醫療專家隨身看護。

  就從這一點來說的話,蟬衣哪怕是每天什麼都不做,像大爺一樣,李燮也是不會驅逐蟬衣的。

  「對呀,大人,要不我們就趕趕路吧。這每天都是風餐露宿的,對身子骨確實是不好。」蟬衣聽到屈突魔人的話,跟著就附和道。

  李燮當然也知道每天在野外過夜,這風餐露宿的對身子不好。他也想踏踏實實的找一個客棧休息,踏踏實實的找一個縣城落腳。

  可情況不允許啊。

  蟬衣要是敢多了路必定會類一類,它就會吃藥,所以就只能夠每日限定要趕的路程。在這樣的路程之內,要是還要計劃著在哪裡落腳,那就必定會大大的縮短眾人趕的路程。

  縮短了眾人走的路,那就說明自己趕回去的時間會大大的延長。李燮還想著能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出世呢!如何會這麼做?

  「忍一忍吧,走到比較繁華的地段之後,情況就會有所好轉了。」李燮不為所動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奇怪的看了這屈突魔人一眼。

  李燮覺得這個老東西絕對是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小計劃。不然他會這麼殷勤著提示自己要到哪裡落腳?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就算現在逃了又能怎麼樣呢?

  以屈突魔人的修為,他要是一心想要離開的話,自己種人肯定是阻止不了的。畢竟他現在所乘坐的馬車周圍可沒有人看火,而且他現在也是上下行動自由的。

  既然不是要離開,那麼這麼殷勤的這樣子是要鬧哪樣啊?

  想不明白,李燮索性就不再想。吩咐眾人看好馬匹,李燮自顧自的在四周圍逛了一圈之後,看休息了差不多了,這才再次吩咐眾人啟程。

  如此一早又是半個多月的時間,屈突魔人依舊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提示李燮再趕上一個時辰的路,在走的快一些就可以到縣城裡面休息。

  別人倒是沒什麼,畢竟大多數人都是軍隊出身,是吃慣了苦頭的,這麼一點風餐露宿的日子,對他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沒覺得苦到哪裡去。

  可蟬衣有些受不了啊,這在野外睡一天和在客棧裡面的床上睡一天,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體驗。

  不說別的,你在野外睡覺,這蟲子蚊子,就讓人煩不勝煩。調製一些藥物來驅趕蚊蟲倒是有作用,可是像這些藥物大多數都是有毒性的呀,要是長年累月都用,對身體也是不好的呀。

  蟬衣也不愧是做醫生的,就是瞎講究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

  要是李燮,那肯定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的,有毒怎麼啦,毒不死就行了,至於之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考慮。

  可蟬衣不是李燮,蟬衣深知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再好的藥物把人治療好了之後,那也是對身子骨有影響的。哪怕當下不會體現出來,長年累月的肯定就會有大影響。

  葯醫不死人,現在很多的疾病都不是藥物可以解決的。而這些疾病的由來,沒有人研究出來是怎麼來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肯定與人的生活習慣以及日常作息相關聯。

  所以能夠養著最好就不要去治,平日里能夠我讓自己的身體有所損害最好就檢點一點。

  所以蟬衣對這些壓物雖然會調製,但是卻極少會去使用。如此,在野外過一天,她身上的包就會多一點。

  不說美觀不美觀的吧。這蚊子叮咬了之後也總歸是癢的呀,這一癢起來肯定就是渾身難受的。

  蟬衣雖然在罪奴坊里受了一些罪,但是有李瞻基在一旁幫襯著。倒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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