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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枉做小人

  「什麼?」曹父頓時驚慌的起身,自家的身份,可不像明面上這麼的光明正大。這個時候有人殺進府來,他如何能夠不慌張?

  「就~就是早上那一會兒人。」下人氣喘噓噓的,看來是發現了事情之後,一路跑著跑進來的,所以說話的時候不但停停頓頓的,而且都發音不準了。

  「岳父不必驚慌,應該是早上被我趕走了那個將軍,這個時候殺回來了。」李燮非常淡定的坐著,還有閑情端起茶杯喝著。那是一點都不慌張。

  「……」曹父看李燮這樣子,非常想說一句,你知道我家什麼情況嗎?感情被殺的不是你家的人,是嗎?不過李燮淡定的樣子,到底還是給了他一些底氣,畢竟一個王爺就坐在這裡不是。

  心下擔心去了不少的曹父,這才定下心來,詳細的問著這趕來的僕人外面情況。

  「有十幾個人,穿著盔甲,拿著刀,進府就抓人,遇到有反抗的就上手。有好幾個人被砍在了地上……」

  這人詳細的說著外面的情況,話還沒有說完,曹穎拉著劉媬寶和曹母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來是外面發生了事情之後下人率先就去找了曹穎。只有如此才可以解釋她們為什麼可以這麼快就趕過來。

  「父親,你沒事吧?」曹穎人還沒有進來就開口問話了。

  「無事!」曹父站起身來迎了出去,從曹穎手中接過曹母,拉在了手中,雙手握在一起,似乎是在無聲安慰著。

  曹穎卻是進門后,就一直盯著李燮看,看他老神在在的在那裡喝著茶,頗為淡定,曹穎也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曹穎相信自己的情郎不會讓自家出事,如此,李燮還能這麼的淡定的,坐在這裡喝茶肯定就是事情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必擔心,今天別說是50個人,就是100個他也進不了這後院。」李燮淡定的說了一句,這話說的十分的自信。

  果然,話音才剛落,外頭又跑進來一個人。這回這人是剛剛被叫出去看情況的那個下人。

  「老爺~老爺外面的人都被制住了!」

  「走,我們出去看一看。」下人這麼一說,李燮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快步走曹穎的身旁,拉著她就往外走,哪裡還有半點剛剛那淡定的模樣。

  跟著出來的,只有劉媬寶,曹母知道沒什麼事情之後,就沒有興趣出來觀望了。曹母不來曹父也就留下來陪著他了。至於劉葆還在李燮挖的坑裡面徘徊,那一臉頹廢的樣子。

  別說是出來看熱鬧了,就是外面的這一群人殺進去,他都不見得會有多大的反應……

  「拜見安孛宗師!」李燮來到外院,看到一大群人躺在地上。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穿著盔甲的的士兵,只有寥寥幾個人是這府中的家丁。

  而此時,安孛的身前,站著的也是唯一站著的就是櫆木。李燮前來,開口打招呼。安孛回身行禮:「見過擎王爺!」

  兩人互相行的里倒是頗為奇怪,李燮很隨意的行的是江湖上的禮儀。安孛卻比較嚴謹一點,行的是朝堂上的禮儀。

  李燮行禮,曹穎和劉媬寶兩人也就跟著行李了。不過安孛也就點了點頭一眼帶過,這也說得過去,畢竟是宗師,不是什麼人見到了都要客客氣氣的。

  「沒事,我看熱鬧的,安孛宗師你繼續。」

  安孛點了點頭,轉過身來正面對著櫆木:「將軍可想好了。想好了的話,那就走吧。或者你也可以選擇把老奴殺了再逃出去。」

  「安孛總管說笑了。」櫆木苦笑著把自己手上的刀丟了出去。殺安孛?別說自己現在沒有人手,就算是給他200個人,300個甚至500個人,他都不敢這樣子想。

  至於說把手上的刀給丟了,這其實也是一個態度。

  「將軍慢走。」看兩人有離開的意思,李燮還不忘了非常友好的抬起手來揮舞著打一聲招呼。

  只是這聲音,這神態怎麼看怎麼聽都有點欠揍的意思。

  櫆木被帶到了李瞻基的跟前,李瞻基只是讓他在下面跪著,自顧自地處理奏摺,這讓他一跪就是跪了一個時辰。

  不要以為這只是跪著這麼簡單,沒有干過這些事情的人永遠不會懂得,當你跪在地面上的時候,十分鐘,二十分鐘或許很輕鬆,但是當腳開始感覺到疼痛之後,那真的是度日如年。

  更何況此時的他可不是如同往常那般穿著不一,此時的他穿著的可是盔甲自身的重量,再加上盔甲的重量壓膝蓋的負重大大的增加。

  這一跪就是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要不是櫆木體素質確實好,恐怕僅僅只是找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把他給弄暈過去。

  李瞻基終於處理完了今天該處理的事情,丟下筆。這才好似有空來理會跪在下方的櫆木:

  「櫆木,我的左將軍。你可真是好哇!你可以給我說一說你什麼時候投靠了世家的嗎?」

  櫆木是在戰場上立過功的,而且自從跟隨在李瞻基的身邊以來,為他做過不少的事情,可以說是很得他的心意的一個得力助手。與那些比較少見面,或者說根本就不認識的藏鋒不同。

  櫆木是常年待在明面上的,是經常見的到面的,人孰能無情啊,哪怕是一位帝王也做不到完全無視手底下常年陪伴在身邊的人。

  所以對於藏鋒的人,雖然也給李瞻基做了很多的事情,而且功勞還不小,但是因為不曾見過,所以那些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符號,只是一個工具,李瞻基可以隨口的把他們給處置了。

  當然了也會心痛,但是這些心痛針對的不是個人的感情,而是自己所付出的努力付之東流的遺憾。

  與之對比,櫆木就有所不同了,畢竟是經常見面的人。李瞻基也是下定了決心要處置他的,但是卻希望能夠給一個明明白白的處置。

  這裡也就可以看出來,時常在領導面前晃悠那麼一兩下,在關鍵的時候其實也是非常有作用的。

  「臣冤枉,臣從來不曾投靠世家呀。」櫆木聽到李瞻基這話問的,眼睛都被嚇得直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位皇帝是多麼的痛恨世家的。所以這樣的一個鍋,他真的是背不起來,也不敢去背。

  「沒有?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會去曹家抓人吶?你明明知道這人是我指定了的。你這是想要幹什麼?打壓我嗎?」

  李瞻基問話一句接著一句,帶著讓人不可質疑的壓力,對著他就問。櫆木面對李瞻基給的壓力,細汗噌噌的就往外冒。

  「臣死罪,但臣的不曾投靠世家。會對曹家出手,實在是臣的人被人抓了去,以此來威脅,臣不得不從啊。」

  櫆木重重的把頭磕了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只能夠如實相告。只要不背上和世家勾結的名義,櫆木覺得自己最起碼還能夠保留一條性命。

  「好一個受人威脅呀!就是被你安置在胡家衚衕的那個女人?看來你對她的情誼比對朕的忠心要重的多呀。」

  李瞻基感嘆了一句,但是這一句感嘆卻再次把櫆木嚇出了一生和冷汗。櫆木還以為自己把事情做的很隱秘,把那個女人藏在了少有人住的胡家衚衕。

  這麼些年了,沒有任何人用這件事情來攻擊自己。櫆木還以為是從來沒有人察覺,卻不想是因為李瞻基根本不想追究這件事情。

  那一個女人的身份並不同尋常,當年,李瞻基還是太子還沒有登基。恰逢珍妃生育李瞻基又剛剛好在那一天受封。

  原本是雙喜臨門的大喜事,可是卻不想先皇的兒子不甘心,只做區區一個王爺,悍然發動了兵變。

  一個王爺手中能有多少的兵權?李瞻基當時又已經成為了太子,手上又有了一點實權,很快就把他們給鎮壓了下去。

  但是,他這個太子和那些皇子之間的鬥爭被哪些世家給看在了眼裡。這樣的好事情,他們能夠不插上一腳?

  於是乎,世家的人也組織了一個隊伍,直接就進攻了李瞻基的太子東宮。於是乎就出現李瞻基是在哪一天登基的,李燮是在哪一天出生的,珍妃也就是在那一天喪命的。

  當時的李瞻基真的是恨透了這一伙人,當即就派兵,把那些王府的人給屠了個乾淨。櫆木當時就是受了命令前往的。

  可千不該萬不該看上了一個王爺的女人,櫆木覺得反正也是要殺的,那不如先樂呵樂呵。那女人也不簡單,那功夫了得。讓櫆木那是欲罷不能,沉迷其中。

  小心思作祟,覺得諾大一個王府少一個屍體沒什麼,所以把她偷偷的給接了出來,安排進了胡家衚衕。

  在李瞻基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兩個月過去了。李瞻基原本是想要直接把那個女人給處死的,可想著櫆木也是為自己立下過功勞的。

  把大部分參與的人屠了個乾淨之後,李瞻基心頭的怒火也出了一部分了,戾氣不那麼重了之後,慈悲之心自然也隨之而來。

  又再加上派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帶回來的消息是那個女人竟然有了身孕。櫆木當時才明媒正娶了一個姑娘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吶,那就是12個月,他家的那個妻子肚子始終未曾見動靜。

  這外面養著個小情人,兩個月的時間肚子就大了。知道應該說是可笑,還是應該說是可悲。

  不管怎麼說,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一下子就讓李瞻基想到了珍妃。這樣子,李瞻基就更加下不去手了。所以也就沒有再針對這個事情,算是默許了留下了那個女人。

  「臣死罪!」櫆木頭都不敢抬起來,嗡嗡的大喊了這麼一句。要是早知道這女人的事情已經被皇帝知道,櫆木絕對不會走到現在的地步。

  老夫老妻了,七年之癢已過,他對那個女人還剩下多少的感情呢?孩子的母親算是半個親人?那這個親情又能有多少呢?

  櫆木自己恐怕都不太清楚,反正可以明確的一點就是,近些年來,他去胡家衚衕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既然知道自己該死了,那就安安心心的做一回誘餌吧。」李瞻基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理會櫆木起身離開了。

  「臣願意做誘餌,臣罪該萬死,不敢苟活。但是,臣的妻子孩兒何其無辜,求陛下,能放她們一馬。」櫆木此時已經不敢奢望自己能夠活著了。

  做誘餌啊,這樣的事情他櫆木可也沒少讓別人做。這做誘餌的人死了,那是在正常不過了,再搭上其的家人妻子也算是常態。可櫆木不想要自己死了之後再搭上自己的兒子呀。

  能夠有能力阻止的,恐怕也只有這位陛下了,所以他一邊靠山的呼喊著,一邊毫不留情地把頭往地面撞下去,一下,兩下。

  很快頭皮撞出了鮮血,腦門子,血肉模糊,但是櫆木卻不敢絲毫的停下自己的動作。

  劇烈的疼痛從腦門子傳來,不斷的撞擊使得腦袋有點腦震蕩,出現了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在櫆木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

  「陛下說的,你安心去吧,妻兒可以饒他性命。」安孛幽魂一般聲音突然從暗處傳來。卻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櫆木大喜,顧不上頭上的疼痛,又在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磕還一邊大聲的呼喊:

  「謝陛下,臣愧對陛下,來世必定當牛做馬,再為陛下效命。」

  聽李瞻基放過了自己的家人,櫆木算是安心了。喊了一句,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忠心。希望可以以此挽回自己的性命之後,毅然地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一晚上的時間,櫆木帶著一臉的鮮血,提著一把刀,單槍匹馬的,拜訪了他曾經懷疑過的十多家人。殺人是肯定有殺人的,不過所殺的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奴僕而已,這些家大業大的世家而言,死這麼一兩個人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但是同時櫆木也都在他們面前放了狠話,表明要是明天他們不把人送回來,他就帶人來踏平這個府邸。

  這是什麼?

  這就是陽謀!

  你們要不就跳出來,要不就丟出一個替罪羔羊來給我殺。要不然明天櫆木絕對會帶人踏平這些世家。

  同時這也是一個警告。

  告訴這些暗中動手腳的人,李燮你們不能動。要不然不就是換人嗎?老子有的是人命把你們給填了。

  這是李瞻基的警告,但對於櫆木來說,這一系列的舉動無疑是作死的行為。人家本來就已經盯上你了,並且,千真萬確的在你身邊安插了人手。

  更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安插的人手隨時可以要了你的性命,從那一隻插在枕頭旁邊的箭只就可以看得出來。可你還好死不死的,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裡面去拿。

  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所以櫆木在把所有懷疑的人的家裡面都走了一遍之後。回到家裡,匆匆的用水擦了一遍身體,就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他那是眼睛都不敢閉一下,生怕眨一下眼睛的時間,自己的命就沒了,更是把刀隨時的抓在了手裡,五指用力的緊握著刀柄,以至於把手指握的缺血發白。

  漆黑的房間讓他的恐懼感在加深了一份,可是在他自己面對這一份恐懼的時候,他不敢大聲的呼喊,甚至就連呼吸聲都被他控制在一定的頻率之內,生怕別人察覺。他還沒有睡著。

  曾經上過戰場的男人,是在生死邊緣走了好幾個來回的。可是此時的櫆木感覺這麼靜靜的等待死亡比在戰場上衝鋒還要恐怖十倍百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紙糊的窗戶外面,透過一絲亮光進來的時候,櫆木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不不用死了。

  心裏面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想起自己以後恐怕都得這樣子過日子,櫆木就對未來充滿了恐懼。

  「如果以後都要這個樣子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櫆木帶著三分慶幸,三分放鬆,四分恐懼的語氣在心頭感嘆,但在這個念頭剛落。一個黑點在眼前快速放大,速度快的讓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然後就是無邊的黑暗……

  殺死櫆木的,是一個身手不凡是黑衣人,殺櫆木所用的是箭,但卻不是用弓射出的,而是完全靠手丟出去的。

  這人在這一技巧上也算是登峰造極了,只見他以不錯的輕功來到櫆木的屋頂,輕輕拿來瓦片,然後將箭往裡一丟,看都不用看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這人技巧熟練,對這櫆木的府邸也是了如指掌,可惜修為還是差了一點。以至於他並沒有發現在他離開后,一點黑影也隨著他離開。

  兩者相差不過十多米,在屋頂踴躍之間,那人盡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身後的異常。

  就這樣一人前一人後,先後離開櫆木的將軍府,然後這人又去陳府,林府,等近十個府邸走了一圈。

  這些人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昨晚櫆木都曾去過。

  做完這些,這人才安心去了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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