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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難得一見

  可這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被催的實在沒有辦法的戶部侍郎劉葆,就只能夠抱著僥倖心理賭上一賭。希望賭糧食被大肆的收起之後,市場上的人來不及反應,價格不會漲得那麼快。

  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常年在商場裡面摸爬滾打,能出人頭地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啊。市場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絕對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雖然以現在的知識水平還沒有非常嚴謹的講什麼供求關係之類的,但是常年做生意的人卻都會有這麼一種感覺,東西少了,賣的肯定就貴了。畢竟物以稀為貴,是自古流傳的真理呀。

  明知道這是一種奢望,劉葆卻不得不去賭上一賭,因為天下的百姓不僅僅只包括洛天府的,還包括整個金朝的。

  「要不我去請擎王幫幫忙?」能夠有如今的局面,可以說大部分都是李燮的功勞。而且劉葆估計能夠有現在的局面應該也是在李燮的預料之中的,所以找李燮商量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最好就……」說著李瞻基沉默了一下,沒有開口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李瞻基是很想說一句,他現在已經要成婚了,近幾日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但這畢竟是事關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性命的事情,李瞻基還真的是開不了這個口。

  李瞻基沉默不語,可理解為是默許,但是也可以理解為是不開心,理都不想理。劉葆揣測上意還是有一手的,可李瞻基此時臉上也是糾結的神情,本就沒有多少可以揣測的信息。

  「臣告退?」劉葆試探性的問一句,這個時候說告退無疑是要去找李燮的。李瞻基要是答應,那麼就是默許,要是不答應,劉葆當然也是得跑這一趟,但是卻不敢用李瞻基的名義。

  李瞻基又是沒有說話,不過起身離開了。

  這又是凌模兩可的回答,劉葆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以私人的名義去試探一番。金朝皇子輕易不的參政,劉葆沒有得到李瞻基的許可,也是不敢以戶部侍郎的身份去的。

  這正鬱悶的走在街上,苦思著用什麼做借口拜訪會比較好,直接以私人的身份去,當然也可以。但無疑會給別人一種他戶部侍郎劉葆支持李燮的想法。

  而劉葆又是出了名的孤僻,甚少與別人走的親近。所以這登門拜訪一事還真的是一件苦惱事。既要不引人注目,又要達到目的。

  劉葆這個時候不由得抱怨,李燮出生怎麼就這麼不好,你說這洛天府里,隨便一個皇權貴胄,哪一個兒子的身份會比皇帝的兒子的身份限制多?

  劉葆苦惱的想著,突然之間,看見兩婦人相伴而行,手腕著手迎面走來。一個想法突然之間浮上心頭。

  快步的往家裡走去,還沒走進家門,就對著旁邊的僕人問:「小姐可還在府上?」尋常的時候,劉葆管教也還算是嚴格的,一般是不允許女兒隨意出府的。可劉媬寶是曹穎的師妹,曹穎如今又快要結婚了。劉媬寶以要到她家裡面去幫忙為由,那是隔三差五的就往外跑。

  而且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劉葆也不好多說什麼,所以也一直是秉持著默許的態度。

  「還在,不過估計也快要出門了。剛剛小姐還吩咐,讓人準備馬車呢!」

  「讓小姐出府之前來書房找我一趟。」說著就轉頭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劉媬寶為人天真浪漫,但是對於劉葆這位嚴父還算是聽講。所以準備,現在就啟程的劉媬寶不得不嘟囔著嘴來到了書房。

  「父親怎麼啦?」人都還沒有進門呢,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用意不外乎是讓劉葆快點講完,講完她還要出門。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穩重一點?」劉葆不輕不重的訓斥來一句,家裡只有這麼一根獨苗,劉葆也捨不得過重的責罵,故此一般對劉媬寶的訓斥和管教,也都是這般的不輕不重。

  「我挺穩重的呀。最近都沒上街遊玩了。」劉媬寶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她確實是有十多天沒有去街上買東西遊玩了。

  「唉,算了!你現在可是要去曹府?」一般的大家閨秀還未出閣之前是不允許走出府門的,除非是重大的節日,如清明節時分的祭祀,七夕節的燈夜,元旦時節的鬧市。

  所以這十多天沒有出府,算得上是哪門子的穩重?

  「對呀!」

  「這擎王,可去過曹家?」

  「父親,您做事糊塗了嗎?他倆人都要成婚了,怎麼可能有來往?」

  「你就實話實說。」劉葆一副過來人的神態,誰還沒有個兩情相悅的時候?似這等時候,兩個心心相惜之人能忍著不見面?

  「真沒有,也就師姐三天是兩頭的往城裡跑。」劉媬寶無奈的這麼說了一句。

  「那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劉葆以極低的聲音這麼感嘆了一句。當然了,這聲音低的連站在他身前的劉媬寶都沒能聽到。

  「父親,您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既然擎王不曾去過曹府,那麼也就是說迎親那天,具體的時辰,和流程也都還沒有商議,對吧?」皇權貴胄劉葆不知道,畢竟他也是清平人家出身。但是在民間,像這種事情一般是媒婆或者主人家自己去商議的。

  當然啦,大多數也都是上頭的長輩去商議,不過李燮的長輩是李瞻基,這個流程當然不可能是由他來走動。所以很大的可能還是他自己來,或者是那些操辦這些婚事的主持人來說。

  「還有這麼個流程?」

  「有是有的,就看他們走不走動了。走,今天我就陪你走一趟。」劉葆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劉媬寶獃獃的跟在劉葆的身後往外走,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對這事情那麼上心。

  兩人坐著馬車出城,來到了曹府,劉葆上門拜訪也沒有拿架子,而是非常謹慎地送上了拜帖。曹家非常熱情的出門,開了大門,把人迎了進去。

  坐下來,兩家人客套了好一會兒,劉葆這才問曹父:「聽府上花園花開的甚好,不知今日有沒有緣,看上一看!」

  因為劉媬寶和曹穎的關係,兩家人倒是來往了好幾次。在曹父有意交往下,劉葆和曹父兩人交情倒也算得上是有一些的。劉葆這個時候這麼問話,倒也算不上是唐突。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劉媬寶陪著父親在這裡坐著,早就不耐煩了。聽到兩人還要去逛什麼花園,這花園有什麼好看的?去看那些花花草草的,還不如和曹穎過上兩招呢!

  「父親,我就不去了,我去找師姐玩?」

  「曹兄,你看看平日被我給慣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劉葆沒有說答不答應,卻說是沒有規矩。而且是對著曹父說的,這話無疑就是問曹父可不可以了。

  「都是自家人,講什麼規矩就見外了。既然寶兒坐不住了,那就去吧,正好穎兒這幾日在家裡不得出去,怕也是悶壞了。」曹父樂呵呵的說著自己都臉紅的話。

  神仙的幾日沒有出去了,昨天晚上還偷偷約會情郎呢。

  劉葆和曹父,一同結伴來到了花園之中的涼亭裡面,這做下來花沒看上幾朵,劉葆就聊起了洛天府外面的事情。

  劉葆和曹父交情並沒有多深,也是從曹穎他們家來到了洛天府這裡定居之後才開始有了往來。但是通過僅有的幾次交往來看,劉葆他也看得出來,曹父雖然閑賦在家中,過著富家翁的悠閑生活,但是還有幾分讀書人的書生意氣。

  雖然已經沒有了做官的意思,但是卻依舊還懷著對平民百姓的憐憫之心。

  所以這一番訴苦可以說是奔著曹父心頭的那一絲柔軟的地方戳去的。抱怨完了洛天府外頭的事情,又開始抱怨這洛天府市場上那一絲難得的平衡得來的不易。

  然後又開始訴說自己現在徵收糧食如何如何的不容易。一番抱怨下來,說的曹父那是眉頭直皺。等劉葆說完,曹父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口說:

  「劉兄不必多慮,我府上還有上百石的糧食,劉兄若是需要的話,儘管一讓人來取。」

  曹志翔被人拐賣那一次,雖說是把家底都給掏了出來,但是到底還是追回了一些的。而之後,李燮為了交好自己的老丈人,也曾對曹家的生意施以援手。

  李燮現在的買賣做的多大呀,隨便從她的手縫裡面漏出來一些,也足夠曹家賺得盆滿鍋滿了。所以,近一年以來,曹家的日子過的是越發的富有。

  且現在洛天府的當時價格也還不算是非常的高,拿出一兩百石的糧食來,曹家也還是辦的到的。當然了,現在曹父也不怎麼管事了,要是想要拿出更多的來當然也辦得到,但是卻就得要到女兒跟前去要錢了。

  當然啦,到底是自家的女兒這個口他還是可以張的,但也是沒有必要不是。曹父雖然此時還心懷天下,但是到底也只是一種情懷。所以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頗為量力而行的。

  「那可就真是多謝曹兄了,不過,一道百姓何其之多,何況此次受災的地區特別多。龍河以北,三成以上的地區,都是受災區,這一點糧食是遠遠不夠的。」劉葆苦笑了一聲,一邊感謝著還一邊訴說著。

  「那……」曹家猶豫了一番,咬咬牙就想要拿出更多的糧食。

  「曹兄誤會了,其實我此次登門可不是來要糧食的。我是希望曹兄能夠以商量婚禮當日具體流程的名義,把擎王給請到府上來。市場上能有今日這番光景是他造成的,相信他有能力湊到更多的糧食。」

  劉葆看曹父這個樣子就知道是誤會了,明明剛剛抱怨市場上糧食流通的情況的時候。把李燮都給誇上天了,這個時候曹父怎麼還想不到他上頭?

  「可是這些都已經有人來商量過量,要找擎王,你直接去他府上不就好了。」說商量不太準確,應該說是把所有的東西定下來之後,有人通知了他們一下。畢竟是和皇子結婚,所有的禮程應該都還是要按照皇家的禮儀還操辦的。

  「曹兄想的過於簡單了,陛下如今立誰為太子還不明確,擎王雖說已經有了封地。不日就要之番,但是如今卻還沒有離開。擎王上頭還有兩位兄長呢,就他得了一個封地。而且擎王還住在了當今聖上曾經的龍興府邸,可見陛下對擎王的喜愛。

  在情況尚不明顯的情況下,我又是身為戶部侍郎,掌管天下的稅收財權,怎麼可以輕易的和一個皇子有所牽扯?我要是今天上門拜訪,明日我就會成為擎王的人。

  因為陛下要對付世家的原因,如今我等清流在朝堂之上本就如履薄冰,生怕踏錯一步,要是被那些世家之人再抓住一個結交皇子的罪名,我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好過了。」

  劉葆對曹父這閑散人,如今算是全盤托出了。

  「想不到劉兄的日子竟然這般難過,好,我這就修書一封,請擎王過府一敘。」曹父聽劉葆這樣子說,當下也不管什麼禮節不禮節,吉利不吉利。

  當即就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劉葆當也起身跟隨了過去。這還沒走進書房,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兩女子的討論聲。

  「真的嗎?」

  「那還有假,我告訴你……」

  聽這聲音應該是兩人的女兒無疑。

  都是自家女兒,兩位老父親也沒什麼好避諱的,轉個彎來到了正門,跨步就走了進去。

  「什麼真的?」劉葆人還沒有走進書房,就已經傳了進來。這懷疑出口是打斷了裡面兩位女子的交談。

  這這兩人的討論,劉葆隱隱覺得自家女兒應該是把自己找的借口給說了出來。要不怎麼說叫做做賊心虛呢,就兩句沒有影的話。劉葆都能聯想到自己的借口上面來。

  互相見了禮之後,曹父走到了書桌旁,拿起一封信,拿起毛筆刷刷刷的就寫了起來。三言兩語的寫完之後,輕輕的吹了吹,等墨跡幹了之後,迫不及待的折了起來,塞進了信封裡面。

  「來人……」曹父開口就叫人,但是還沒等人進來。就改了口,熠王府畢竟不是普通人家。李燮現在的身份也不是什麼人都見的到的。雖說曹穎李燮兩人就要成親,但是還沒有成親不是?

  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規矩,熠王府規矩那是更多。要是這一封信隨隨便便就送了出去,誰知道能不能遞到李燮的手上。

  李燮看了這信,依照往常的時候,他對自己這位老丈人的恭敬而言,曹父還是有把握李燮會立馬過來的。但是這信要是沒有交到李燮手上,那可是說再多都是沒有用的:

  「穎兒,你對熠王府熟悉,還是你派人送過去吧。這封信務必要交到擎王的手上。」

  「父親找他有什麼事嗎?」要是平時的時候對於父親的恭謹,這個時候也就讓人送過去了,但是這早上的時候人家來家裡,曹穎還以一句:「你家老丈人不想見你!」為理由把人家給趕了出去。這個時候天都還沒有黑下來呢,就要一封書信去到人家家裡,曹穎能不心虛的多問一句嗎?

  「是你劉伯父有要事找他,不可耽擱,快快叫人送去。」曹穎在家中還是有一些地位的,哪怕是這麼追根結底的問。曹父也還是解釋了一句,雖然解釋的不清不楚的。

  「好!」曹穎當然不會沒頭沒腦的繼續追問下去。畢竟你問一次,可以說是好奇心,問兩次可就是不給面子了。別說如今有外人在,要給父親留一些臉面,就是沒有外人的時候,曹穎也是做不出這種丟父親臉面的事情的。

  當即指定了一個經常陪著她進城的人送信去了。相信以他的臉熟的程度,是可以準確無誤的把這信送到李燮手上的。

  只是這樣人把信送出去之後,曹穎卻沒有來的臉頰有些發紅。這早上的時候還一句你家老丈人不想見你,而且還以結婚之前,男方來女方家裡於禮不合,把人家給打發離開了。

  這才過了多久?讓人家上門拜訪一下的書信就遞到了人家的手中,這妥妥的就是打臉的節奏啊!曹穎是越想越覺得羞的慌,當即就決定了,李燮來的時候不見他。

  曹穎下了這個決定后,拉著劉媬寶就以女孩子說一些私房話為由離開了書房。

  對於這樣的要求,兩位老父親當然也都是答應的。曹穎離開,但是她叫的送信的人,卻是在不久后再熠王府被人給攔了下來。

  這看門的人,已經不是當初的兩人了,規矩,還算是有一些規矩,把人請到了偏房,就讓人去稟報了。

  但人進去的之後沒有見到李燮,反而是見到了管家。這府上的人到了這個時間算是都看出來了,這位管家可是和李燮這位擎王鬥了一個不亦樂乎。

  要是別的王府,那這些下人肯定也就站在了王爺那邊了,畢竟人家是主子不是?可是偏偏就是那一道聖旨壞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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