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唐歡語又望向了窗外，想到了鄭叔的那一幕，整個人都開始發抖：“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好可怕！你看著前一秒跟你噓寒問暖的人，下一秒就不在了，那種感覺，真的讓人好害怕！”
季少言歎了一口氣，摟住了唐歡語的肩膀，聲音有些淒涼：“你知道讓人最害怕的是什麽麽？不是前一秒跟你噓寒問暖的人，下一秒就不在了。而是前一秒跟你稱兄道弟的人，下一秒就拿著刀子捅向你；是前一秒還跟你打完電話說給你準備禮物，下一秒就帶著禮物倒在血泊裏；是一個地區的人前一秒還在慶祝一個節日，下一秒整個地區的人，全部都戰死……”
唐歡語怔住了，呆呆地看向了季少言：“這些，都是你經曆過的麽？”
季少言點了點頭：“我經曆過的，遠遠超出你的想象。你要記得，任何時候，都要堅強。隻有活著才有希望。隻有活著，才能實現你想實現的。那些已經走了的人，都隻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活著的人能活得更好。所以，你要活得更好。”
唐歡語再次抱住了季少言，兩個曾經或者現在經曆過受傷過的人彼此依偎著取暖。
季少言帶著唐歡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不過唐歡語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季少言看著熟睡的唐歡語，輕輕抱著她，把她放在了房間裏的床上，剛準備離開，不料一把被睡夢中唐歡語抓住：“別走！”
季少言以為唐歡語醒來了，看了她幾眼，卻發現她並沒有醒來，看來是夢魘了。
季少言看了看時間，歎了一口氣，脫了衣服，鑽進了被子裏，緊緊抱住了唐歡語。
唐歡語整個人蜷縮在季少言的懷裏，感受到季少言身上熟悉的味道，這才放心睡了起來。季少言在黑夜中摸了摸唐歡語柔順的頭發，也閉上了眼睛。
而另一邊，季明把整幢房子都搜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黑衣人留下的線索。這一點讓他氣憤不已。按道理，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但是他帶著人已經搜了一圈了，還沒有思路。他甚至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派過來的。
這對一個高級暗衛首領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小艾一直緊緊跟著季明，此刻看到季明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惱怒，不由地上前拍了拍季明的肩膀：“慢慢來啦！這種事情不能急的。慢慢的就會有線索了。”
季明感受到了小艾的觸碰，先是一僵，隨後麵部表情柔和了不少：“嗯。”
小艾嘿嘿一笑。
季明頓時感覺眼前一亮。說也奇怪，小艾算不上是絕頂美女，也沒有唐歡語俏皮可愛，但是小艾笑起來就是別有一種味道，每次都讓季明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季明咳了咳道：“今天多虧了你了。謝謝你！”
小艾黑亮的眼睛咕嚕嚕轉了轉：“就這麽謝我？”
季明一時不明白了，問道：“不然怎麽謝？”
小艾嘟嘴：“當然是請吃飯或者下午茶咯，沒誠意！”
季明撓了撓頭：“好！”
小艾看季明傻頭傻腦的樣子，“噗”地笑出了聲。
這一笑，讓季明更加不自然了，他開始轉頭假裝繼續考量一下房子，然後認真地問道：“你覺得，這次背後的人會是誰？”
其實季明壓根就沒打算讓小艾正經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覺得剛剛的氣氛有些尷尬，想要換個話題，調整一下氣氛。
沒料到小艾真的仔細思考了起來，頗為認真地回答道：“我覺得這撥人，目的不止一個。”
季明本來還是隨意一問，聽到了小艾這個回答，頓時提起了興趣，問道：“這話怎麽說？”
小艾解釋了起來：“很顯然，這些人應該想法前後是不一樣的。剛開始他們並沒有用火攻的方式，想必是怕傷到了人；但是之後卻改變了想法，不但用了火攻，還下了狠手，要逼歡語到絕路。而且他們還用那麽殘忍的方式來對待鄭叔，所以我想他們的背後必定有一個指揮人。”
季明麵色不由嚴肅了起來，頗為意外地看向小艾，示意她繼續分析下去。
小艾想了想繼續道：“而且，從他們的手法來看，已經是老手了。而且，那個指揮人應該是得到了什麽消息，所以要滅鄭媽和鄭叔的口，至於歡語，我覺得他們的目的不是滅口，而是抓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抓了歡語來當籌碼吧。”
季明沒想到小艾分析得跟自己不謀而合，看向小艾的眼神中帶了些許讚賞：“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要是調查得沒錯，這些人並不是廈市的。廈市的人能力手段一直在少爺的預料當中，不可能會在少爺的眼皮底下幹出這麽蠢的事情——不過，也不排除這邊的人和其他地方的人聯合，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季明剛說著，一個暗衛就跑了過來，把一枚銀幣遞給了季明：“頭，發現這個——”
季明連忙接過銀幣，小艾驚訝道：“是雲市紀念幣！”
“你知道？”
小艾從季明手中拿過銀幣，正反看了幾遍，點了點頭：“我見過。以前跟哥哥一起去雲市的時候，在古玩城買過來玩過，這是雲市曆史比較悠久的一款紀念幣，是限量發行。每一枚銀幣都有專門的代碼。”
“那從這枚銀幣下手，應該能找線索吧？”
小艾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款銀幣雖然是限量版，但是畢竟換手過不少次，要找到那些黑衣人，還是有些困難。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的確不是廈市的。”
季明摸著手中的銀幣，眼中浮現一絲疑惑：雲市來的人？目的是什麽？
“你剛剛是說有可能本市的人跟其他地方的人聯合對麽？”
季明點了點頭。
小艾又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兩邊一起查。這個紀念幣當然得查，另外這段時間，誰總不想讓歡語和鄭媽一家人好過，也得查。就著這兩條思路，應該能發現不少線索。”
季明讚許的眼神愈濃了！